第6章 初遇阿阮

初遇阿阮

看着眼前并無一點功力的人,阿阮便收回了劍冰冷道“天黑出來找什麽吃的,不知道白天出來找嗎?這麽看你也不像是落寞了、像是被追殺!”

沈禹見他心思缜密,順着他的話道“是,是因為生意得罪了人被追殺。也是因為父親不喜愛我,早早沒了母親。遇到事我就被推出來跟我妻子游蕩在外逃避追殺”

看着沈禹一腔衷腸的訴說,阿阮有點動容仿佛刺激到他內心深處……他在想“如果我們家需要有人頂罪那個人一定也會是我吧”想出了神,不禁自嘲一下。

沈禹看出他的異常,冒着膽子問“這麽晚,天色又黑你為何在這練劍也不回去。這裏那麽偏你家人不會擔心你嗎”

“擔心?!”阿阮更是冰冷的自嘲一下随後一劍劃破天際,那一劍犀利的仿佛要劃破這道夜空。

看着氣氛不對沈禹也楞在地上沒有出聲,也許是遭遇相似的兩個人莫名相惜吧。

“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才對。為何還想着關心別人”阿阮疑問。

“因為我感受到過溫暖”此時沈禹想起了殷輕,和殷輕在一起的一些畫面。

“溫暖?”阿阮對面前的男子感到好奇又有點想探知,因為他們遭遇不盡相同為何就遇不到那樣的溫暖。“你是說你的妻子?”

“是也不是,我說不清楚。我相信你日後也會遇到的”沈禹一下子明媚有力的說了起來。

“你這也沒有武功傍身,随便一個打手都能打爆你的頭,你怎麽去守護這份溫暖呢”阿阮問。

“我……我沒想過,想着活一天算一天走一步看一步罷了”沈禹低下頭喪氣的說。

“想學功夫嗎?”阿阮問。

“我沒有銀錢請師傅也沒有什麽能報答別人。怎麽能學到傍身的武功呢”沈禹仿佛試探的說。

“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有個條件。遇到我的事不能有別人知道。還有就算日後你在別處見了我也躲我遠遠的不要靠近我,還有一個要求我日後想到了再向你讨還”阿阮語氣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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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請受徒兒一拜”沈禹真摯的準備磕頭下拜。

“這些禮儀我不喜歡。別叫我師傅我兩年紀差不多,雖說你有家室。但我們還是平輩相稱,我叫阿阮你呢”

“阿禹”沈禹鎮定回答。

“這個蟋蟀暗哨送給你,日後可以拿這個尋我,我一般兩更到四更會在這裏習武練劍。你可以來這我教你先打基礎,你回去多加練習。過完一個周期我會教你如何反擊逃過那些殺手的本領,以此循環遞進,希望下次能看到你活着出現在這裏”說完便走了。

月色朦胧,沈禹跌跌撞撞回到寝房躺下睡覺。

他出門的時候家丁們都睡得深沉。殷輕也沒有安插更深的眼線在府上,就沒人知道這一晚沈禹去了哪裏幹了什麽。

第二日下午,殷輕從宮裏出來,帶了很多好吃的糕點準備找沈禹分享。

“都城宮裏的糕點不僅花樣多還挺好吃的,沈禹你要不要嘗一嘗”一邊走着一遍拿起一個糕點吃起來向沈禹走去。

“我才不想吃什麽糕點,我有點累啊,但是挺值得”沈禹慵懶地躺在躺椅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你來的正好,我刻的眼睛都花了,你幫我挑一挑那些做的好那些還需要改進,我好做調整”沈禹一下起身來到他的作品面前細細端倪起來。

“都刻了多久了,我給你放一天假你放松放松吧。這麽熬下去你能堅持多久”說着便把一塊黃色四葉花的糕點塞進沈禹嘴裏。

沈禹剛要拒絕吐出糕點,就在舌尖觸碰糕點的時候突然眼睛亮了一下,這味道怎麽像……

殷輕松開手“好吃吧,你自己拿着吃。這裏還有呢都是你的了”

沈禹再仔細一品味,感覺味道上還是差了點什麽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謝謝殷大人賞賜,我吃了這就努力多做幾個木制品出來”沈禹俏皮的說。

“不行吃了就歇息一會,那麽沒日沒夜的,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殷輕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一邊伸手看着沈禹做的這些藝術品。

沈禹一下子回過神來,被人關心了心裏還是暖暖的“哦~那就歇歇”

“哇這些都是你做的啊,感覺比外面做的還精細,你做的這個椅子有點意思大小不一木馬椅躺椅,還有這些各種各樣的印章還有筆筒都很用心啊”殷輕忍不住誇贊起來。

沈禹沒想到殷輕那麽欣賞他的佳作,心裏一陣開心。表面就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沒有回話。

“你先休息一日,然後我帶你上街挑選鋪子,先拿你這些東西打打樣看看哪些受衆在批量生産,可行?”殷輕說。

“都聽你的”沈禹答。

“那價格上我們也沒有具體的定義,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街上打探一番。萬事俱備之後就開始營業你看可行?”殷輕事無巨細的籌劃着說。

“還真的是女軍師什麽都面面俱到,我只要負責镌刻好這些東西就好了”沈禹調侃的說。

殷輕也沒有在意,回了自己的寝房。

過了一天,殷輕帶着沈禹來到繁華的街道,沈禹第一次看屬于他們的都城。也算得上盛世繁華吧。各種攤子小吃琳琅滿目。看得沈禹有點出神

“以後呀咱們有很多機會體驗這人間煙火,咱們先去看鋪子吧”殷輕歡快的說

“好”沈禹答。

殷輕若無其事的帶着沈禹挑選了好幾家店鋪,好像都不符合心意。

“你自己的工藝品你自己決定,我支持你”殷輕說到。

思索片刻,沈禹選中殷輕暗中事先安排好的那一家。

然後他們就雇人布置好鋪子以及把沈禹院裏那些制好的東西搬過來擺放 ,然後就去暗訪各種物品的價位。

第二天開張,沈禹和殷輕熱情的歡迎着群衆們進店挑選需要的用品。第一天成果好像不錯沈禹道“這樣下去不行,得要有更多的制品供他們售買才行”

“是的,按照這個賣法不出幾日庫存就所剩無幾了”殷輕苦惱的說。

“那鋪子你來管,接下來我去山上挑樹,在趕制一些簡單的東西,至于大件你可以提前預售。告知大家可以定制但是需要時長”沈禹竟然也有些生意的頭腦。

殷輕很是欣賞“這辦法不錯,就這樣辦,你要是覺得辛苦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找人跟你學習然後批量制作”

“好的,殷大人”沈禹道。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各自為心裏所想籌謀。殷輕則安插暗線,沈禹要學習功法。以挑樹為由。

傍晚沈禹回到住處,以看樹為由前往後山

“你對這樹可是有什麽想法?”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樹發呆。

“阿阮你來了,我在等你。實不相瞞,我最近在找生計,我會些木制活。想着跟你學會了武功不怕他們追殺後。可以靠着養家糊口”沈禹真誠的說。

“你是想砍樹造東西,這想法也可以。總好過吃不飽穿不暖”阿阮語氣中有點欣賞之意。

“那阿阮今天教我什麽呢?”沈禹問。

“這樣,你今晚就練習砍樹背着樹跑半個時辰。再把樹扛回家”阿阮說完便揮刀砍斷那根腰那麽粗的樹。之後就自己練劍去了。

沈禹看着這棵樹在想想半個時辰,我的天吶!

但還是抱着樹艱難的跑了起來。跑不動阿根本跑不動,就算常年在宮裏做苦力。可是這體力活有點勉為其難了……

過了半小時,沈禹癱在地上手裏扶着倒了的樹杆已經沒有一點力氣。

“別停抱着回家吧,下次再見”阿阮不留情面的說。

沈禹黑線。但他知道這是要鍛煉他的體力,但這有點拔苗助長了!

回到院裏疲憊的他放下樹杆癱軟在房間地板上,睡了過去。第二天他和被子在地板上蜷成一團。伸個懶腰準備出去做工了,“身上都臭了,先洗個澡”沈禹聞到身上傳來的異味道。

殷輕在都城內安排着自己的計劃,知道沈禹在家很乖的做工也沒有顧慮。

接下來有段時間,沈禹按照時間提前備好酒菜等他的師傅阿阮前來,但阿阮每次都沒有讓他看清楚他的樣貌。他帶上黑蒙蒙的面罩。不想被沈禹看清容貌。沈禹想着高人多是神秘,也就沒有任何不尊和越矩。

沈禹也很争氣的每次都是按照阿阮教的鍛煉法,紮馬步,砍木頭扛木頭舉木頭來紮實底子。

剛開始沈禹确實受不了一點,但是他還是挺有毅力的堅持下來。後來慢慢的阿阮教他使劍,用木頭做了一把跟鈍劍一樣沉的劍。這是阿阮從小自己琢磨的練劍之法。他傾囊相授給了同命相憐的阿禹,他不能在光亮底下施展自己的一身招來殺身之禍的武藝。倒是可以傳授給沈禹讓他替自己光明磊落的活下去。

剛開始那幾天沈禹倒想背後蛐蛐阿阮,說他慘無人道,最後又虛弱的欲言又止。

阿阮知道這超出常人的磨砺,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但是像他們這樣不被照拂的人想要自保必須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才行。

好在阿禹沒有辜負他的教誨,“謝謝你”突然的致謝讓阿禹不明所以。(阿阮心想:是你讓我對生活多了一絲念想,就這樣也挺好的)晦暗的月光下阿阮的臉上滿是哀傷。

阿禹雖然不解但也沒有說什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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