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禹立儲

沈禹立儲

後宮裏，皇上少有的來到鳳儀宮。看皇後最後一眼，并不是不舍。而是跟這個同床異夢的女人有個終結。有些事情必須問得清楚“念妃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皇帝不冷不淡的詢問道。

皇後見皇帝遲遲未殺她還抱有一絲僥幸之心，此刻什麽都沒有了。楊麗麟突然瘋魔起來“她害死您那麽多皇子，你還是偏愛她，為什麽？臣妾哪裏不如她，要家世有家室要相貌有相貌。她一個五品小官之女她憑什麽”此刻破碎的皇後已經幾乎崩潰。

“因為她純善，溫暖。不喜與人争執，她更不會殺人何況是未出世的孩子和幼子”皇帝震怒道。“但是這些你做得出來，這些年你仗着楊家嚣張跋扈。欺壓後宮衆妃，她們大都敢怒不敢言。當初不是你快一步處死了念妃。你這後宮之主的位置就是她的。你憑什麽這麽理直氣壯的還不知悔改”皇帝已經涼透了心，閉上眼睛試圖埋住悲傷。這對話和這一幕被暗處的梨貴妃看着是鑽心的疼痛。

皇帝轉身，皇後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角卻被兩個公公架起來，用一尺白绫終結了她這荒唐的一生，皇帝滿眼狠厲道“太子廢黜，終生禁足福碌宮”畢竟是自己的子嗣，太子性子雖然跋扈但膽子不大，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楊又章本就有意奪位，定是将太子馴化成無勇無謀的草包才讓他安心。所以皇帝不罰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次日午時宮中一隊浩瀚的隊伍行駛至五皇子府內，府前元公公手高舉聖旨，由小太監們攙扶緩緩下馬車。步伐沉穩體态板正的走進府內。

早就恭迎的沈禹和殷輕還有未愈的邱臨，還有江裏韋未及五皇子府邸衆仆人在府門內恭敬的站齊等候着。

元公公進門喜氣洋洋的微笑着泓聲宣起旨意“衆人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五皇子沈禹，足智多謀，心懷大義，敬愛至親。體恤百姓。是天勢所趨造就一位廉明的君主。特此立為太子儲君擇日進行儲君大典，欽此”元公公親自來到五皇子府邸宣旨，仿佛一切撥的雲開見月明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兒臣領旨”沈禹道“皇上聖明”衆人跪拜道。

元公公将聖旨鄭重的交給沈禹，仿佛将整個都城交付給他。元公公滿臉欣慰扶起沈禹“太子殿下，珍重。既然旨意送達，老奴便回城複命了”

沈禹想留下公公喝一碗茶但知道挽留不了，便異常恭敬的附道“多謝公公”便對着元公公半鞠躬的恭送着，像是在謝元公公送來的旨意也像謝元公公對他父皇的照顧以及對都城的赤誠之心。

元公公見狀，繃住喜極而泣的面容緩緩轉身，眼中泛起淚花。此刻他知道沈禹将會是一個很好的君主。緩緩走向馬車起轎回宮。

衆人目送。沈禹讓江裏和韋未送邱臨回屋養傷，遣散下人。殷輕則跟邱臨游走到陽光充足的亭子裏，看着較好的天氣。似乎也沒有那麽寒冷了。兩人找到一個陽光照耀的的亭凳坐了下來“當上太子了，你可開心”殷輕在沈禹旁邊坐下看着沈禹道。

“沒什麽開心不開心。只要能讓父皇少操點心，讓都城百姓們都能安居樂業。吃飽穿暖，我也是開心的”沈禹神色不明道。

“你這都替別人想了，那你自己呢”殷輕一臉期待的追問。

“我自己啊？我還是把邱臨帶在身邊陪我練武咯，到時候他得多練點保護我們”邱臨一臉誠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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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輕有一點失落被沈禹看在眼裏，其實殷輕對他的一些感情沈禹能感受到。但一直不知道怎麽回應也好像不想回應。但是她救他于水火幾次，他不能這麽不負責任“我說了保護我們你怎麽還不開心啊”沈禹故意到。

“我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呀，他還是保護你一人吧”說着殷輕就要走了。

卻一下子被沈禹拉了回來差一點就要貼在一起了，沈禹起身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胸膛前“阿輕，此生我不負你。”

殷輕愣了一下，便擡頭望向沈禹眼神直勾勾盯着沈禹的眼睛，氣氛一下子到了暧昧的氛圍。兩個人距離那麽近，慢慢的殷輕的嘴唇不自覺的就快要親到沈禹。

沈禹恍惚一下，慌亂之中連忙吻了一下殷輕的額頭再将她摟在懷中輕撫“阿輕，有些事情來的都太突然，我本以為可以先娶你為妃。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又要立太子了。一切好像都很倉促”此刻少年的青澀夾雜着暗晦不明的思緒。沈禹深知不能也不會負她，只是他好像還不适應這般親密接觸。

“是呀，确實有些倉促。但你要記住你剛跟我說的話。我這個人其實很小心眼的，你若是負了我。我定會設法殺了你”殷輕看似是開玩笑，實則也是肺腑之言。眼底不太明顯的一抹陰婺稍縱即逝。

眼看元旦将至，朝中一片喜氣盎然。除掉叛臣之後難得祥和過一個好年，皇帝特赦今年過年萬家燈火長明三日供百姓盡興盡情玩樂。此後賦稅只用上交之前賦稅的三成。

以保每家百姓都能吃飽穿暖得此昭告天下皇帝心之所向，過後定事事以百姓之安為先。此皇榜一出，都城百姓皆淚流滿面，喜極而泣他們終于熬出頭了，本以為之前的賦稅就是皇上的旨意，現在看來是他們錯怨了。

沈禹因為還沒有進行典禮還是居在五皇子府邸。守歲當天下午沈禹攜殷輕邱臨至宮中陪沈諾過年。

皇上多年未過過一個好年，今年特設安康宴。宴席上都是皇家貴胄和後宮嫔妃“此乃家宴，今日沒有皇上和其他什麽官爵只有親人。各位今晚守歲定要玩的盡興，吃的盡興”皇帝非常開心的說道。梨貴妃沒有意外的坐在皇帝身邊恭敬的給皇帝夾菜倒酒，很是恩愛。皇帝看向梨貴妃的眼神也滿是愛意。

衆人喜笑顏開“遵命，新的一年祝我皇龍體康健，子嗣延綿”見衆人也很開心，皇帝開心的痛飲一杯“衆卿共飲”然後衆人共同舉杯，這一夜唠唠家常。歡呼作樂，男子獻舞女子獻藝。不亦樂乎。

臨到守歲之期“衆卿各自回家守在雙親身邊守歲去吧。我和吾兒沒有一起守過歲，你們就不要打擾”皇帝有點微醺，連忙趕着衆人道。

“臣等告退”他們知道皇帝是想讓他們回去團圓，便出此言。并且識趣的歸家。

皇帝看着離去的親人們，這一年恍如隔世。他們怎麽就突然長到那麽大，突然間過了那麽久…

“父皇，聽說守歲百姓有很多好玩的節目琳琅滿目。父皇可想随兒臣一觀？”見皇帝似有恍惚，好像是不舍得憂郁。沈禹溫暖的開口道。

“都城的守歲是何模樣，臣妾也想看看”梨貴妃眼冒金光的一臉期待到。

“朕不能出宮的，你們想去便去吧”皇帝以為沈禹從沒有正經過過新年想湊熱鬧，便道“朕也乏了”

元公公見勢便伸手去扶，被沈禹擋了下來。沈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元公公。元公公不解但是意會到退至皇帝身後。

“父皇，兒臣想和你做一次普通人家的父子就一次，你不願意嘛”沈禹蹲在皇帝腳邊故意撒嬌道。梨貴妃有點吃驚的張了張嘴吧卻也沒說出什麽來。

看着身後的邱臨起雞皮疙瘩。殷輕則是看好戲的笑着。韋未也笑的像個二傻子，江裏則是看不出喜樂在旁靜靜地。

“好，依你好了吧”皇上眼色一柔盯着沈禹說道。但是不宜出宮太久，要早些回來可好”皇帝柔聲道。

見狀沈禹趕緊起身，蹲了一下突然起身有點重心不穩，好在邱臨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來人起轎”沈禹事先準備好了的轎子聞聲而來。

“你呀，都是儲君的人了。還那麽不穩重”皇帝故意恨鐵不成鋼道。沈禹笑了笑沒搭腔。便扶着皇帝登了轎子“元公公也一起呀”沈禹看着元公公道。

皇上看了一眼元公公，元公公收到贊許便跟上馬車。沈禹皇帝梨貴妃，元公公一個轎子，殷輕，邱臨，韋未江裏一個轎子前後的走着。走了約一刻鐘，轎子停下。

“遇到何事”皇帝發問。“父皇咱們到了，得辛苦父皇爬一爬宮樓咯”沈禹俏皮道。衆人下了馬車，登高來到煙火滿天的城樓上附身就能看到都城繁華的景象，這人間煙火如此真實美好，看的皇帝心滿意足“父皇，對不起啊。兒臣不是要帶你去宮外，過節期間外面人數衆多。你穿着一身錦服。人家看你非富即貴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咱們就在這城樓之上感受一次人間煙火，看一看你守護的都城可好？”沈禹真摯道，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對父親說。

“好好好，禹兒自是機智。定是全方面為我着想。看到這繁華盛世，我很開心很欣慰”皇帝此時很高興上蒼賞賜他這麽一個好兒子，又逢如今美好的景象。他的心已經了然無憾。已經想好大典之後讓位給他，然後自己退位頤養天年。梨貴妃一直默默陪着皇帝，眼眸中忽明忽暗的愛意湧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