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阿娘為何一人

阿娘為何一人

過了一會，包粉耳。三個人都包着，沈禹學着殷輕和阿娘包起來。過了一刻鐘粉耳包起來準備下鍋。酉時吃上了粉耳。

“這粉耳只有元旦或是重逢的時候百姓們才會包來吃的，寓意吉祥如意，平安順遂。”阿娘道。

“阿娘為何是一個人，你的家人呢”沈禹好奇的問道。

淩阿娘吃粉耳的手一震，停住片刻。沒有開口。“阿禹”殷輕小聲提醒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老是一個人。現在什麽都可以做的。那以後該如何呢”沈禹擔心的解釋到。

“我家裏人，都沒了。只有我一人，以前我以為就這樣殘了一生。沒想到遇到了阿輕，他給我帶來了一絲想好好生活的溫暖。不然我也不知自己或是活夠了就死在這個無人問津的院落”淩阿娘似是雲淡風輕的說着，眼角的淚花卻是無比悲傷，也沒落下，仿佛像她一樣堅強，她不願提及自己的身世，沈禹也沒有追問。

“沒事，日後我給你送終”殷輕心疼的說到。

沈禹看着殷輕是那般美好，似有光環。心裏在想“并不是每個精于謀算的人都深不可測，每個人都有自己願意守護的東西罷了”

吃完晚飯之後殷輕帶沈禹拜別淩阿娘，“阿禹最後帶你去個地方，那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殷輕故作神秘道。

“我還以為親手包一頓團圓的粉耳吃就是最好的禮物了，竟然還有”沈禹有點好奇了。

殷輕帶他走到一處無人的偏地“把這個帶上把”說着就将一個白色的帕子遮住沈禹的眼睛“沒事你信我，我帶你走”殷輕扶着沈禹的手道。沈禹雖不解但也乖乖照做。

走了約有一刻鐘，一路平穩但是有種熟悉的香味越來越近，“到了”聞聲眼前的布也被取下“一片漆黑，這是何處。是何香那麽淡雅好聞”沈禹驚訝的問。

殷輕拍了拍手，只見每顆玉蘭樹上都亮起了燈，特別好看白白的花朵純潔無瑕又香氣撲鼻。“此玉蘭花樹，一年前就中下。之前聽太上皇提起過，你喜歡吃玉蘭花糕。我便種下這一片玉蘭。就為送你生辰賀禮”

沈禹看着成片玉蘭花樹很是感動“阿輕，你有心了”便一把将殷輕摟入懷中。

“日後你想吃玉蘭糕，我就來摘取做給你吃”殷輕埋着頭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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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玉蘭花香環繞的樹林裏靜靜地呆了一會，便回到宮門口與江裏他們彙合，把沈禹交給江裏後殷輕獨自回了郡主府。

回到宮中之後，沈禹發現自己院外有一顆長得極好的玉蘭樹“陛下回來了，這是宴席散後太上皇命人擡來，親自挖坑種下。”邱臨看沈禹疑惑解釋道。

“父皇有心了”沈禹今天很開心，但也是乏了，說着就往寝殿去。江裏和韋未趕忙跟去為沈禹更衣後沈禹沉沉睡下。

第二天一早，元公公便候在沈禹寝殿外面催促上朝。沈禹還沒反應過來當了皇帝，被江裏和韋未趕着穿了朝服送到朝堂。

“皇上萬歲萬萬歲萬萬歲”衆臣朝拜。洪亮有力的聲音一下子把沈禹的瞌睡給激醒了“衆卿平身”沈禹道。

這樣過去了君主勞累的一天，剛做一件事的時候都會，都會有一個試用期。試用期是難熬的，以至于沈禹将一些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專注于朝政了。

過了半個月，那三個小域聽聞沈禹剛處理事務還無暇分心，準備蠢蠢欲動。攻打邊關。

政殿裏，邱良之将收到的邱赫寫的家書呈給沈禹“請陛下調遣人手應敵。那蠻夷小兒，見我都立新主無暇分心，便又搞些手段，畢竟是三個小域一起攻占。我兒邱赫要招架不住了，眼看邊關快要失守，求皇上救我兒一命救邊關百姓一命吧”邱良之聲淚俱下道。

百姓之命不得不救，但是現下該派誰去呢沈禹心裏想道“我定會趕緊派足人手趕往邊關，邱卿莫急”沈禹只能先安定下邱良之的心。邱良之見狀也沒有咄咄逼人，便退出政殿。

“陛下，我去吧”邱臨從殿外走進來道“我定竭盡全力将那這些賊人趕出關外，将都城恢複安定”邱臨恭敬的行禮道。

沈禹有些猶豫，但是現下也沒有合适的人選了。畢竟邱臨練了這些功夫，也低得了尋常武夫。再加上隕鐵鑄造的精劍，可以以一敵百了。“那你要萬分小心，遇事先保全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你不可死在關邊”沈禹擔心的叮囑道。

“臣還要跟你一起看着都城昌平呢，絕對不會讓自己涉險的”邱臨雲淡風輕的笑着保證道。

沈禹拿出剛鑄造不久的防身精劍送給邱臨“此次，我不能與你同去就讓它代替我陪你作戰，他現在就叫凱旋”

邱臨跪下，雙手舉高接過凱旋“臣領命”

第二天，沈禹攜衆臣恭送邱臨出征。殷輕也在，她今天狀态似有不對。但衆人目光都在邱臨一衆人身上并未注意到她。

五日之後，邱臨攜衆軍來到戰亂滿天的邊關，上次來的安詳景象蕩然無存。只有這殺戮略過的街道山頭。百姓們更是未見一人，邱臨加快馬步趕到軍營。

“阿臨到了，來人趕緊安排軍隊住處。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出征讨伐。此次敵軍有備而來，氣勢兇猛似是要攻破邊境”邱赫焦急道，看得出他很着急。

“将軍莫慌，定有應對之策，現下咱們只有團結一心一致對外。定能擊退三域”邱臨不再計較過往之事，以軍人身份同守将商量。

匆匆到來，也沒有歡樂的接風宴。只有匆匆充饑一頓。再好好睡一覺就要備戰了。

第二天寅時“不好了，有敵軍快要攻進來了”賬外一片慌亂，蓄勢待發，邱臨趕緊穿戴整齊帶上凱旋，時刻準備迎戰。

“近些日子他們就是分三撥人時刻消耗我們，一波寅時，一波巳時，一波未時。兄弟們都不敢好好休息。分成三波防守進攻，都有些筋疲力盡”邱赫道。

“我們一下子把這三撥人全都消滅掉，既然那麽狡詐。定是不能留了”邱臨想快刀斬亂麻，覺得拖久了軍人們都會疲憊，消耗心神導致軍心不穩。

“他們不止那些人手就算能消滅一波，那其他的也會在上啊”邱赫為難道。

“你們之前就是做的不夠決絕導致他們越來越猖狂。就算後面再有人上前攻打，他們傷了這一批自然要休整一番再行策略。我們就趁他們修整的時機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鼈一舉殲滅”邱臨道。

“我之前軍中傷亡太多人手不夠，便不敢涉險。想着拖到援兵來在想對策”邱臨解釋道。

“罷了，我們先把這一波正面迎戰。到後面再行商議”邱臨說完，便跟着邱赫正面迎敵，結果是三域進攻的小隊慘敗。

第二次攻擊要來了，邱臨早就讓邱赫在他們會出現的地方設伏。人手夠多，第二波人輕易拿下。第三波人依舊大敗。

果然第二天，沒有發出敵軍攻擊的情報進來。“現在就是要馬上攻入敵人內部，擒賊先擒王，不能拖拖得久了恐要生變。就趁他們現在方寸大亂之際”邱臨果斷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個如何攻進呢”邱赫思索道。

“我有辦法，我之前偶然見過那幾位将領。更好辨認一點。我去埋伏，将軍派人與我裏應外合即可”邱臨心裏已有定論，便毛遂自薦。

“這很危險，我不能讓你去涉險”邱赫若有所思道。

“別墨跡了，這邊關一分一秒都是性命攸關”邱臨說着就去換裝出發，此事隐秘，除了邱臨和邱赫還有幾個比較忠誠的軍長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果然敵營一片動亂，三域似有争端。邱臨趁亂混入敵營。“都是因為你們将軍出的什麽鬼主意，我們兄弟都折在那邊了”刻有林字樣式的铠甲的軍人們蜂擁到。

“我們弟兄們還不是沒有回來，你們在這裏嚷嚷什麽有本事你們去殺了那邱赫和那新來的邱臨小賊啊”落漠士兵不甘示弱的嘶吼道。

尕丘的士兵們看到他們倆隊都要打成一團，也無力争辯。就頹廢憂傷的坐在一邊看戲。

邱臨趕緊敲暈一個守衛換上衣服混入軍營，傍晚他抽出被他藏好的劍準備進營地刺殺。第一個則是莽夫漠落旮壤，此時他正在酣睡，邱臨輕輕入賬。無人察覺随着擦的一聲，旮壤命喪于此。邱臨拿被子蓋好傷口，擦掉血跡。準備下一個林海宗現。似是有察覺宗現躲避致命一刀，似要逃避，邱臨眼疾手快。一把飛身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咔嚓的一劍破喉。

就差最後一個也聞，似是有點疲憊。邱臨來到也聞賬內有點恍惚。“是誰”也聞淡定發聲，邱臨沒有作答只想趕緊除掉最後一個。

“邱将軍還是邱都衛，邱臨”一字一句像催命符。一頓一頓的傳進邱臨耳中，此刻帳中一片通明，軍帳外疊了三層官兵，都手持重刃。

邱臨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此刻他已經四肢無力頭腦發昏，根本不受控制。他憑着還能看到的散光一劍刺去，沒有意外。刺偏了重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