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聖誕限定-糖果屋(哧溜) 隆……

第68章 聖誕限定-糖果屋(哧溜) 隆……

隆冬之際, 12月底的北方城市已經開始下起了小雪,聖誕節這一天,更是直接下起了鵝毛大雪。

森林的某處小木屋內, 一個穿着登山服的青年正蹲坐在篝火旁邊, 瑟瑟發抖的取暖。

他的鞋子已經被雪水浸濕,脫在了一邊,雙腳赤裸, 指尖凍的發白。

“呼…”

青年生的眉清目秀,雪白的臉埋在臂彎之內,臉頰被火焰烤的通紅,他低垂着眉眼, 黑眸中倒映着火焰躍動的影子,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震顫着。

他呼出一團氣,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看了一眼手機, 還是沒有信號。

他叫溫景之, 是一個露營愛好者,但并不專業, 原本天氣預報今天是沒有雪的, 從今早開始,大雪到現在一直都沒停,雪太大了,路被大雪所掩蓋, 根本看不清腳下。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 如果現在離開木屋,晚上他就會在外面被凍死,他目前只能守在這間小木屋。

他帶的食物已經不多了, 明天必須得離開了,沒有信號,他看不見天氣更新,他只希望明天雪可以停,否則他死在這都沒人知道。

“砰砰——”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溫景之一愣,警惕心讓他沒有出聲。

這裏可是深山,大雪已經封山,除了他這裏怎麽可能還會有其他人?

也許,敲門的不是人。

溫景之迅速穿上鞋,從腰間掏出了刀,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門後,試圖從門縫看清外邊敲門的到底是什麽。

可外面太黑了,他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到是個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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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對方繼續锲而不舍的敲門。

“你好,請問裏面有人在嗎?可以開門嗎?”

“我是來登山的,雪太大了,沒法下山,如果裏面有人可以開門讓我進去嗎?”

是一個男人發出的聲音,對方聲音低沉,呼吸粗重,并非什麽野獸。

确定對方是人後,溫景之不動聲色的收起刀,小心翼翼的将門拉出個縫。

門外,一個穿着登山服的高大男人正矗立于門外,他戴着厚重的帽子和護目鏡,下半張臉也被圍脖所籠罩,看不清容貌,看見溫景之開門,他擡手朝溫景之揮了揮。

“你好啊!”他說。

溫景之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他的裝備的确是登山者不錯,溫景之側過身,朝他微微颔首,将他請了進來。

“呼…外面雪好大,你這裏好暖和啊。”

男人進門後,将自己的裝備卸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精致的臉,瞳色奇異,竟然是暗紅色,他的眉毛上沾了些雪花,盡管有圍脖和護目鏡,他的臉還是被凍的通紅一片。

溫景之看他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取出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熱水給他,“給你,喝點吧。”

“謝謝,你怎麽會被困在這?”

“如你所見,我是來露營看雪的,本來今天要離開了,沒想到下這麽大的雪,走不出去了。”

“這樣啊…”

男人的目光落在青年白皙的手腕上,眼神微眯,伸出舌尖迅速舔舐了一下他的唇,他緩緩接過杯子,二人指尖相觸,溫景之一愣,眼神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你手好冰。”

“風吹的。”

溫景之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但沒說什麽,男人的體溫太低了,低的就像冰塊一樣。

“你叫什麽?認識一下吧。”

“溫景之。”

“溫景之…”男人垂着眸将這三個字反複念叨着,聽的溫景之有些不适,于是出口打斷了他:“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聽到溫景之主動詢問他的名字,笑的眉眼彎彎,湊近了溫景之,殷紅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叫沈确。”

溫景之并不習慣和陌生人離的那麽近,他也尴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身子離遠了些。

“吃糖嗎?”

沈确突然問他,溫景之挑了挑眉,只見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小塊糖,笑盈盈的給他。

被困在深山老林裏,他實在沒什麽興致吃糖,他擺了擺手:“不想吃,你吃吧。”

“吃一顆吧,不攝入糖分明天可沒力氣走路。”

沈确說着,又把那塊糖往他眼前推了推。

火光下,那顆糖果的包裝紙散發出了絢爛的色彩,晶瑩剔透的包裝紙下,一顆心形的糖果被包裹其中,是粉紅色的,屬于草莓的清香不斷鑽入他的鼻腔之中。

溫景之已經很久沒有吃糖了,父母不讓他吃,但他隐約記得,小時候的他似乎品嘗過一顆特別好吃的糖果,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想吃別的糖果了。

眼前的這顆糖,與小時候吃的那顆味道很香。

鬼使神差般,他接下了那顆糖果,卻沒注意到身側的沈确在看到他接下糖果的一瞬間,眼神瞬間變得有幾分幽深。

“嘗嘗吧。”沈确低聲催促着。

溫景之沒有說話,而是順從的打開了糖紙,草莓的清香瞬間溢滿整個木屋,沈确看着溫景之将糖果送到了口中,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真乖啊…”

“什麽?“

“沒什麽,好吃嗎?”

沈确撐着臉看着溫他,溫景之應了一聲,口中反複咀嚼着那顆糖果,不知為何,他突然就覺得有點困了,他揉了揉眼。

“困了就睡會吧,火我來看着。”

“嗯…麻煩了…”

溫景之鑽進了睡袋裏,打了個呵欠,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消失前,他看見沈确坐在火堆前,又往裏面加了柴火,仿佛說了些什麽,但他已經聽不見了。

*

再次醒來時,他是被一股熱意喚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木屋了,映入眼簾的便是用各種奇形怪狀糖果制成的屋頂,甜蜜的氣息不斷從鼻腔裏湧入,整個室內溫暖的不像話。

他懵了,緩緩坐起身,打量着周圍,震驚的發現,這屋子裏所有的裝修、陳設布置,竟然都是由糖果制成的,更奇怪的是,這麽大的屋子裏,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他是在做夢嗎?

溫景之捏了捏自己的臉,很痛,非常痛,所以他不是在夢裏。

可是這怎麽可能啊,深山老林裏怎麽會有糖果做成的屋子?開什麽玩笑,他穿進童話故事裏了?

可童話故事中的糖果屋并不是一個美好的故事。

溫景之下了床,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周圍寂靜無聲,大門也沒鎖。

溫景之環視四周,見四下無人,連忙就想沖到了大門邊伸手就想開門,可他還未到大門處,有人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他,兩只手緊緊的掐着他的腰,冰冷的溫度讓他打了個寒顫。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登山愛好者沈确!

此時的沈确有些奇怪,他脫下了登山服,換了一件黑色的衣袍,此時正笑吟吟的看着他,手裏拿着一瓶黃色的粘稠液體,散發出陣陣清香,好像是糖漿。

溫景之往後倒退一步,掙脫了他的桎梏:“沈确,我們這是在哪?你怎麽穿成這樣?”

“你不覺得這裏很熟悉嗎?”

沈确答非所問,溫景之蹙了蹙眉,環顧四周,想不起關于這裏的一點記憶。

“不知道,不記得,倒是你,說話怎麽奇奇怪怪的,是你把我帶到這來的?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鬼地方?”

沈确眼神突然陰沉了下來,死死的盯着他,盯的溫景之身上都在發毛。

“你、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盯着我…這地方好奇怪,我得走了…”

溫景之直接打開了大門,門剛被打開,一股寒風裹挾着雪花狠狠的從他臉旁刮過,溫景之臉被刮的生疼,風雪很大,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前路。

更可怕的是,積雪已經有将近五厘米厚了,他一旦離開這,必死無疑。

“還要走嗎?”身後的沈确幽幽的問。

溫景之很想就留在這,但直覺告訴他,這裏很不對勁,他不能繼續待在這了。

睡前他明明和沈确在木屋裏,醒來就到這個鬼地方了風雪那麽大,沈确沒有可能一個人把他弄到這,他到底是怎麽來的就不為所知了。

更何況…

溫景之環視着四周,這裏太詭異了,雪天、深山、莫名其妙的糖果屋,故事的走向已經完美和童話故事所貼合,就差一個想要吃人的女巫了。

而且沈确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也很奇怪,所有的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溫景之一咬牙:“走!”

“好、好!你盡管走!”沈确輕笑一聲,雙手環臂,冷冷的看着溫景之。

說走就走,溫景之絲毫沒有猶豫,他裹好衣服,依依不舍離開了溫暖的屋子,風雪之中,溫景之顫顫巍巍拿出了手機,打開指南針,朝着木屋的方位尋去。

風雪太大了,他被吹的幾乎睜不開眼,溫景之只能無助的伸手擋着風雪,咬牙堅持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依稀間,他隐隐約約看見前方有燈火,他心中一喜,連忙加快了腳步,直直的朝光源奔去,積雪打濕了他的鞋襪,兩只腳早已被凍得沒知覺了。

他一定要回到木屋裏,那裏有補給,熬過今晚,明天就能回家了。

溫景之心裏這有這個念頭,眼見着光源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弧度,可随着他越走越近,眼前的景象也越發清晰,當看清眼前的情景時,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竟然走回了那間詭異的糖果屋。

更詭異的是,沈确依然保持着他離開時的模樣,漫不經心的依靠在門框上,黑袍慵懶的披在身上,他好像不怕冷一樣,脖頸處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不可能…怎麽會走回來呢?他明明一直在對直走啊!

溫景之心中産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他恐怕是遇到傳說中的鬼打牆了。

但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他的腳已經凍得都挪不動了,溫景之想要擡起腳,全身無力,直接整個人倒在了雪中,只覺頭暈目眩。

冷,很冷。

就在他即将暈厥的那一刻,耳邊突然傳來了低沉的男聲,接着他便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第二次了,還是不長記性。”

他感覺對方的手在他雙眉間輕點了一下,身上消逝的力氣也在這一刻緩緩回到身體之中,他緩緩睜開眼,發現沈确此時正将他抱在懷裏,而他的臉則是貼在了沈确鼓鼓囊囊的胸前。

他看見沈确脖頸處的肌膚一片雪白,細膩的連毛孔都看不見。

“醒了?還跑嗎?”

沈确伸手,輕輕的捏了捏他冰涼的臉,親昵的有些過了頭,溫景之下意識的側過頭:

“沈确,你幹嘛…呃!”

話剛一出口,溫景之也不知哪裏惹到了他,沈确強行将他臉掰了過來,捏住了他的下颌,眼神微眯:

“別想躲,我可是救了你兩次,沒心肝的。”

他語氣陰森森的,溫景之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動彈,心裏卻忍不住嘀咕。

救了他兩次?帶上這一次,滿打滿算不過才一次,哪來的兩次?

他将溫景之抱到了床上,随即蹲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擡起了他的雙腳,被剛認識的人碰腳,溫景之有點尴尬,想要縮回腳,卻被沈确猛的攥住了腳踝。

“不準躲。”

他低聲威脅,溫景之不信邪,偏要躲,沈确便攥的更緊,直接脫了他的鞋襪。

“沒心肝的,怎麽這麽油鹽不進?”

沈确皺着眉抱怨,當看到他凍的青紫的腳時,整個人瞬間怔愣住了,随即他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溫景之的雙腳,輕輕揉搓着。

“沈确,你…”

溫景之欲言又止,偌大的空間內,只有他和沈确二人,沈确低着身子為他揉腳,衣領滑的更低,衣領內的風景一覽無餘,他甚至可以看見沈确兩團雪白的胸肌。

溫景之尴尬的移開了雙眼,卻感覺周圍的氣溫不斷攀升着,幫他揉腳的沈确動作越發輕柔,他的手已經不僅僅局限于腳心,甚至開始蜿蜒向上,指尖暧昧的摩挲着他的小腿。

“唔…”

溫景之口中突然溢出了某種奇怪的聲音,他心中一驚,連忙捂住了嘴,但還是被沈确敏銳的捕捉到。

他緩緩擡起眼,暗紅色的眸子中一片暗沉,他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從小腿處離開,逐漸向上延伸,滾熱的掌心已經沿着他的大腿外側貼上了他的腰上。

“沈、沈确…”

溫景之尴尬的無地自容,十分懊悔剛剛自己發出了那樣奇怪的聲音。

“叫的挺好聽啊,再叫幾聲聽聽?”

“沈确!你、你說什麽!”

“我說錯了嗎?你剛剛不是爽到了嗎…唔。”

沈确張口就來,溫景之耳根一片通紅,整個人恨不得找塊地鑽進去,擡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別胡說八道,我剛剛…我剛剛只是有點痛才會…哇!”

溫景之猛的收回了手,臉色已經通紅。

沈确剛才竟然舔了他的手心!

“你臉好紅,耳朵也好紅。”

沈确突然湊近了他,鼻尖微微聳動,像只獸類一樣,嗅聞着他身上的味道。

“嗯,沒有人碰過你。”

“什麽?唔…咳咳——!”

溫景之還在納悶沈确在聞什麽,他卻突然擡手,将手指猛的放進了他口中,一股甜膩的氣息在口腔中散開,溫景之被他猛的這一下弄的咳嗽不止。

但沈确沒有離開,而是用食指在他口腔中攪動着,帶着他的舌尖一起糾纏,溫景之被他弄得生理眼淚從眼角滲出,無助的搖着頭。

沈确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他仰頭将手中的糖漿倒在口中,随即一把扣住了溫景之的頭,像只野獸一樣吻了上去。

二人的的舌尖放肆的糾纏着,黏膩的糖漿充斥着二人的口腔,沈确的力氣很大,恨不得要将他吞下去,溫景之被迫仰着頭承受着一切,無力的攥住了身下的床單,眼角的生理眼淚順着眼角落下。

金黃色的糖漿順着溫景之的唇蜿蜒向下,滴落在了喉結處,沈确劇烈喘息着,舌尖沿着他的唇逐漸向下,溫景之像只缺水的魚,胸膛上下起伏着。

沈确滲出舌尖,将溫景之喉結上的糖漿舔舐殆盡,眸中染上欲望,一口咬在了溫景之的喉結上,聽着溫景之無助的悶哼聲,沈确的眼中欲望更濃。

他擡起頭,只見溫景之雙眼已經生出了淚,眉頭微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臉頰紅紅的,就像是一只雪白的瓷娃娃。

“冤家。”

沈确咬牙切齒的說,語罷,他傾身直接一把扣住了溫景之的後脖頸,猛的吻了上去,然後直接将他推倒在床,速度極快的剝開了他的衣服。

溫景之此刻已經被欲望所裹挾,早已不知天地為何物,周圍充斥着甜膩的氣息,就連他口腔中都是甜的,整個人幾乎都要被甜蜜的氣息所籠罩,腦中一片混沌。

“冤家,醒醒,好好看看,等會要和你□□的人是誰。”

沈确捏了捏他的臉,溫景之依然失神的看着頭頂,發出了幾聲意味不明的悶哼。

“啧,下手重了,早知道就不放那麽大劑量了。”

沈确嘟囔了一句,伸手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溫景之喘不過氣來,迷迷瞪瞪的睜開眼。

“我是誰?”

“嗯…?不、不知…唔。”

話音未落,沈确猛的捏住了他的下颌,眼神微眯,神情變得危險。

“再問你一遍,我、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難受,求你了,求你了…”

溫景之讨好的握住了他的手,用自己的臉蹭着他的掌心,聲音沙啞帶着祈求的意味。

他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比發燒還難受,身體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灼燒着他,他迫切的需要什麽能緩解他的不适,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他的掌心很涼,就像夏天的冰淇淋一樣。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舌尖,舔舐着對方的掌心,很涼快,真的很涼快,身體的燥熱被緩解了不少,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迷離的眼神與對方對視。

伏在他身上的人是沈确,他看清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應該草草與對方發生關系,但沈确美好的身體對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沈确,想要和他發生些什麽。

沈确呼吸變得粗重,他咬牙切齒的暗罵了一句,猛的掐住了溫景之的脖頸,迫使他擡起頭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舔的人是誰?”

“沈…沈确…”

聽到令他滿意的回答,沈确喘着粗氣,掐着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二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黏膩的糖漿讓二人密不可分,甜膩的氣息充斥着溫暖的屋子。

……

雪夜之中,圓月懸于上空,寒風呼嘯。

而森林之外的城市中,一切如常,天氣晴朗,聖誕夜的上空星光點點,城內熱鬧非凡。

屋內,二人相擁着,交疊的身影透過窗戶落在地面之上,不斷上下起伏着,情到深處時,二人倒下,室內一片旖旎。

沈确伏在溫景之身後,大掌覆蓋在溫景之的手背之上,與他十指相扣,手背上青筋虬結,手臂肌肉緊繃。

“哈…怪不得他們喜歡□□,果然很不錯…”

沈确喘着氣,一口咬在了溫景之的脖子上,動作越發激烈,溫景之雙眼失神的看着二人交疊着的手。

他看見沈确的無名指上戴了一個劣質的戒指,似乎是用易拉罐的拉環制成的,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指節上,與肌肉生長在了一起。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段被塵封已久的記憶。

小時候,也是這樣的聖誕節,父母一時興起,想要在雪天泡溫泉,于是帶着他前往某個以溫泉所著名的小鎮。

溫泉山莊位于某個偏僻的山林之內,環境安靜雅致,規模很大,但客人卻很少。

那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大雪越下越大,他跟随着父母去私湯準備泡溫泉,七拐八繞時,他被山莊飼養的一只小貓吸引了注意力,悄悄的跟着小貓跑了。

回過神來時,不僅小貓沒追到,父母也不知去向,偌大的山莊內寂靜無聲,他只能無助的哭喊着,漫無目的的奔跑。

可那時的他只有七八歲,太小了,方向感我很差,不知不覺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去了,鞋襪也濕了,臉也凍得青紫。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時,一個長相漂亮精致的年輕人從枯萎的樹幹後走了出來,他穿着一件單薄的黑袍,赤裸着雙腳站在雪地中,好像完全不怕冷一樣,遠遠的看着他。

他當時說了什麽來着…?對,他央求年輕人幫幫他。

年輕人答應了他,将他回了家裏。

他已經記不清年輕人具體的長相了,只記得很漂亮,可他的家裏卻破破爛爛的,就像童話中女巫的家。

年輕人待他很好,為他暖腳,擦拭頭發,給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還給他糖吃。

糖果很好吃,他從來沒吃過那麽好吃的東西。

年輕人說他太孤單了,想要他留下來陪自己說話,他可以實現自己所有的心願。

他那時只是個孩子,于是天真的和年輕人聊天。

他說,自己想要一個童話中的糖果屋,想要成為小王子,迎接自己的公主新娘。

他說着,年輕人就認真的點頭聽着他說話,在他提到新娘時,年輕人問他,新娘是什麽?

他其實也不太懂新娘是什麽,聯想到童話故事,他說:新娘就是王子的妻子,童話故事中的結局,王子永遠都和公主在一起了。

“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嗯…就是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啦,再也不會有人分開他們。”

“那王子會陪伴公主嗎?”

“當然啦,公主可是王子的老婆诶!”

“嗯…”

年輕人低吟着,擡起眼,鄭重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說:“你是王子,那我也要成為公主,成為你的新娘,和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好啊!”

他高興的答應了,于是帶着年輕人一起玩過家家,他發現年輕人很奇怪,雖然年紀看着比他大的多,卻比他還幼稚,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聽話的不得了。

“好了,給你戴上戒指了,你是我的新娘了,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啦!”

他将口袋中的易拉罐拉環戴在了年輕人的無名指上,年輕人高興極了,擡起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高興的轉着圈。

他也玩的很高興,不知不覺中困意襲來,他打了個呵欠,扯了扯年輕人的衣角,說自己困了。

年輕人小心翼翼将他抱在了懷裏,低聲哄他睡覺,陷入沉睡之前,年輕人問他還有沒有什麽心願,他說,他想要回到爸媽身邊。

“那你會回來找我玩嗎?還會記得我嗎?還會陪我聊天說話嗎?”

對于玩伴的請求,他一向是不會拒絕的,于是他點了點頭:“我是王子,你是公主,我當然還會回來找你玩啊。”

“嗯…那你要記得啊,我是你的新娘,你要記得回來找我玩。”

“好…”

他随意敷衍的應下,然後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回到了父母身邊,父母憂心忡忡的看着他,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

“那個家夥想要他,如果不消除他的記憶,那家夥還會再找回來,将他從你們身邊奪走。”

“難道就沒有辦法殺了他嗎!?”母親聲嘶力竭的哭吼着,父親也無助的摟着她。

“我與他無冤無仇,不可能為了你的孩子與他結怨,消除記憶,是最好的方法,孩子還小,重新認識吧。”

記憶的最後一刻,是父母抱着無助的哭泣,如他所說,從這以後,他真的記不起有關于八歲之前的任何記憶。

“想起來了?”

沈确狠狠掐住了他的腰,動作又快又重,他被弄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将頭埋在被褥裏,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嗯?我那麽相信你,你倒好,把我忘得幹幹淨淨,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新娘嗎?”

“你說過的,你想要漂亮的糖果屋,想要回到父母身邊,我已經幫你完成了心願…我還記得,你說童話的最後,王子永遠都是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看來他們沒有騙我,□□真的很舒服,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你的新娘…我們終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沈确俯下身,冰冷的臉貼在了他的脊背上,他伸出舌尖,像一只野獸一樣,舌尖沿着他的脊骨向上,瘋狂的嗅着溫景之身上的氣息。

“再換個姿勢吧,我想在桌上試試。”

*

“老婆,我下班回來了。”

“老公,你回來啦!”

沈确已經換好了衣服,笑眯眯的走出來,溫景之沒有猶豫,往前一步直接碰着他的臉頰吻了上去,而沈确也不甘示弱,直接抱起了他,将他抵在了牆上,二人放肆的親吻着。

溫景之竟然主動的親吻着他的脖子,伸手探進了他的衣物內,沈确親着他的唇角,聲音喑啞:

“老公,現在竟然這麽主動了?”

“嗯…我想你。”

“我也是,不過我們不是馬上要去爸媽家吃飯嗎?不可以哦。”

“不要,做一會吧…”

溫景之祈求的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麽了,看見沈确就忍不住,身體難受的不行,他從前明明是個沒有欲望的人啊。

“唔…可以啊,那老公應該怎麽求我?”

“老婆,老婆,我求你,我想要…求你了…”

“真乖。”

沈确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逐漸淪為了欲望的奴隸,他眼中的笑意越發濃稠。

藥效過多了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他讓自己的新郎再也無法離開自己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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