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網戀》112、113二合一 突……

第70章 《網戀》112、113二合一 突……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衆人動作一滞, 目光紛紛投向大門處,沈确原本絕望的眼神,在看到溫景之的那一刻驟然亮了起來。

“之之, 你、你來看我了!”

“之之?你就是溫景之!?”

沈确身邊矗立着的男人聽到溫景之的名字, 銳利的目光猛地朝溫景之看去,眼神不怒自威,溫景之畢竟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學生, 心中不免有些畏懼,頓時便握緊了門把手。

溫景之看向沈确,他四肢被死死的約束在床上,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務工作者死死按着他, 床邊放置着治療盤,裏面擺放着已經注射完的空針筒,枕頭又粗又銳利。

他咬了咬牙, 重重點了點頭:“是, 我就是溫景之…”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麽!”

話音未落, 沈父再也無法控制情緒,卸下了穩重的面具, 猛的沖上去, 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領,那雙眼中猩紅一片。

“爸!你要幹什麽!不要這樣對他!”

掙紮的幅度越發劇烈,手腕都被約束帶蹭出血跡,将白色的布料染紅, 觸目驚心。

“他把你弄成這樣你還替他說話?!”

聽到沈确為溫景之說話, 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溫景之,咬牙切齒:

“我兒子已經很可憐了, 你為什麽還要那樣對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上幾乎沒一塊好地,你不能因為他喜歡扮女裝就對他…”

沈父幾乎是痛心疾首,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被同性強迫!

“我、我沒有!是沈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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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辯!”

沈父完全不給溫景之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我兒子患有性別認知障礙,喜好女裝,性情又像女孩一般柔弱,你別告訴我是他強迫的你!”

“是我!是我強迫的之之,他什麽錯都沒有!爸,你松開他!”

沈确聲嘶力竭的吼道,眼眶一片通紅。

“是我男扮女裝勾引的之之,也是我給他下藥逼迫他和我做,都是我的錯,是我逼迫的他!要怪就怪我!不要那樣對他!”

沈父攥着溫景之的手一愣,整個人都懵了,然後是不可思議,最後滿是震驚的看向沈确。

“所以…你不是被強迫的?”

“從來就沒有!如果…如果真的像爸爸你說的那樣,之之強迫我…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沈确說着,竟然在衆人面前紅了臉,沈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只覺得大腦都宕機了。

他的兒子不喜歡女人,竟然喜歡男人,甚至誘騙人家男孩上了床!

沈父的目光落在了溫景之的脖子上,那裏的咬痕依舊清晰可見,一瞬間,他的記憶溯洄,猛的響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晚上。

好熟悉的發展,他太熟悉了。

沈确的母親,在一次聚會之中,也是趁亂給他下了藥,強迫了他,一夜過後,這才有了沈确。

如今,他們的兒子竟然又走了當年的老路,甚至比他的母親還要荒唐,竟然強迫了同性!

多麽荒謬!

“叔叔,可以…可以松開我了嗎?”

青年弱弱出聲,沈父終于在此時正視他的臉,不得不說,這是一張很讨人喜歡的臉,幹淨無瑕,眼神清澈,就像是剛畢業的高中生,整個人幹淨又爽朗,也怪不得沈确會喜歡上他。

“抱歉,我失态了。”

溫景之被松開,松了口氣,他能感受到,沈确自始至終一直都在盯着他,于是當他擡起頭時,理所當然的與沈确的目光相對了。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狂熱,眼中滿是癡迷的愛意,整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整個人亢奮的不像話,雙唇不斷顫抖着,病房寂靜無聲,他口中的喃喃聲很容易就傳到了溫景之的耳朵裏。

“之之…之之來看我了…哈哈哈…”

“好高興啊,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之之,過來,過來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看看我…看看我!”

沈确臉色慘白,因為興奮,他的臉頰浮起兩團紅暈,整個人看起來病态又瘋狂,精神幾乎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溫景之被他這副模樣吓到,步子往後退了一步,不敢上前。

“放開我!我說放開我——!”

沈确掙紮的幅度更大了,整個病床被他搖晃的吱呀作響,他發絲淩亂,往日裏溫柔精致的面容此刻狼狽不堪,幾個工作人員都壓不住他。

突然,他感覺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微微側頭,只見沈父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向他,嘴唇蠕動了幾下,溫景之看清了,他說“幫幫我”。

溫景之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他小心翼翼的上前,看着如同瘋狗一般的沈确,他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将掌心貼在了他冰冷的臉上。

沈确的呼吸變得急促,他閉上眼,享受着溫景之的撫摸,眷念的将臉貼在了他的掌心,不斷地蹭着。

“之之…之之…”

此時的他像極了一條暴戾的瘋狗,被他的主人安撫,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幾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觑,與沈父對視後,他們推着那些儀器離開了房間。

約束帶被松開,沈确直接将溫景之攬進了自己懷裏,他的頭瑟縮在溫景之頸窩,雙手死死的環着他的腰,恨不得将他揉進自己的懷中。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變好的,我不會讓你失望,我會成為最完美的情人,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求你了之之…”

溫景之被他抱着,感覺自己呼吸不暢,他沒有回答沈确,而是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沈父,沈父會意,上前輕輕拍了拍沈确的肩,輕聲哄道:

“小确,你先別急,小溫這麽遠跑過來都沒休息,你先松開他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一松開,之之就會走的!他一定會走的…我不要…”

沈确勒的更緊了,溫景之被他勒的快要吐出來了,發出了一聲幹嘔,沈确一驚,連忙松開了他,眼中滿是自責: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是我不好…我只是太害怕你離開我了…對不起…嗚嗚嗚…”

他哭了,身形高大的男人此刻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溫景之看了一眼沈父,嘆了口氣,擡手揉了揉他的頭頂:

“我沒事的,我不會走的好嗎?你先躺下睡一會好不好?”

“真的嗎?”

“真的。

但他不一定能保證,在沈确醒後自己還能在這。

“我陪你睡覺好不好?睡一會,醒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好嗎?

“嗯…只要你不走,我就乖乖聽話。”

沈确果真聽他的話,乖乖的躺下蓋好了被子,溫景之撫摸着他的臉頰,可沈确遲遲不睡,依依不舍的一直看着他。

“怎麽不睡呢?”

“我怕我一閉眼,你就不見了,之之,我要聽你親口再說一遍,你真的不會走嗎?”

“…不會,放心吧。”

“好,那我相信你,你可千萬不要騙我。”

得到溫景之肯定的答複,他戀戀不舍的閉上了眼,像只幼獸一樣瑟縮在床上,眉頭緊鎖,睡得極其不安穩。

溫景之不斷撫摸着他的臉頰,為他打理着被汗水浸濕的頭發,在他的安撫下,沈确竟然真的很快進入了睡眠,呼吸逐漸平穩,心電監護的心率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小溫,出來一下。”

“可是沈确,他會不會…?

“不會,已經為他強行喂下安眠藥了,因為不配合,從鼻子裏強行鼻飼進去的。”

溫景之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沈确,心情複雜,緩緩起身,睡夢中的沈确仍然喃喃自語:“之之…別離開我…”

病房外。

沈父點燃了一根香煙,低垂着頭,帶着歉意的眼神看向溫景之:“不好意思啊,誤會你了,我還以為是你…不說這個了,小确給你添麻煩了,他精神有問題,我代他向你道歉。”

“你也看到了,小确現在病情逐漸加重,我準備将他安排到國外進行治療,你…你是怎麽想的?你願意和他一起去國外嗎?我會為你們安排好一切。”

溫景之垂下了頭,良久的沉默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沈确他很好,但…我不能和他去國外,這太不現實。”

他不可能和沈确一起去國外的,他的父母、社交圈,他所熟知的一切都在國內,去了國外,他只與沈确熟識,到時候他只能依附于沈确。

但他不願意做一個吃知道軟飯的草包男。

他原以為沈父可能會生氣,或者逼迫他委身于沈确,但他并沒有,他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尊重你的想法,你是自由的。”

“小确這孩子問題很大,患有嚴重的精神病,就連我這個父親和他相處都覺得累,更何況你,我能理解…趁小确還沒醒,你走吧。”

溫景之遲疑了一瞬,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看向沈确。

躺在床上的沈确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眼尾通紅一片,那麽高大健壯的人此時瑟縮在被褥裏,神情不安,潔白的被單上滿是他的血跡,手腕上傷痕累累,脖子上二人歡好的痕跡依舊是那麽清晰。

他的心再次不可避免的痛了一下,忍不住握緊了雙拳,站起的一瞬間是那樣艱難,他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內的沈确,嘴唇嗫嚅了幾下:

“待會他醒了發現我不在,他會不會…”

“他不會,劑量放的很足,等他醒來時,應該已經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了,你盡管放心,走吧。”

溫景之不語,狠心移開眼,逼自己不去看病床上虛弱的沈确,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一直到醫院樓下,他才恍然發覺,自己臉上竟然濕濕的,擡手一碰,不知何時,眼下早已濕潤一片。

……

連過了很多天,沈确也沒有再聯系他,溫景之時常會想起他,心裏總是控制不住的抽痛,他和周越的關系也有所緩解,畢竟曾經是好友,還知道自己是秘密,總不能鬧得太難堪。

其他室友後面也給他介紹過幾個對象,當他意識到自己不是異性戀後,便拒絕了。

況且他還沒有從上一段關系中走出來,他不能心裏住着另一個人的時候再和別人談戀愛,成什麽樣子了?

他的生活也逐漸回到正軌,除了偶爾難受,其他一切如常,很快便來到了六月,天氣逐漸炎熱起來。

暑假前夕,溫景之在便利店找到一份兼職,在便利店附近找了一間出租屋,今年暑假他不打算吃喝玩樂了。

人一旦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令他沒想到的是,在期末考的前一天,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端的聲音他萬分熟悉,竟然是沈确。

“溫景之,你過得還好嗎?”

沈确開口的那一刻,溫景之感覺自己沉寂已久的心跳再次開始瘋狂的躍動,他握緊了手機,聲音幹澀:“我、我還好…”

對面的沈确語氣帶着濃濃的歉意,聲音溫柔,聽起來很是溫文爾雅。

“抱歉,溫景之,那段時間我精神狀态不好,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沈确不再像兩個月前那樣黏糊糊的叫他阿之,他也是第一次聽到,沈确叫了他的全名。

“已經過去了…你從國外回來了?”

“嗯,第一療程的治療結束了,想起來之前你說要把我送你的東西還回來,明天有沒有時間,見一面吧,把東西還給我。”

“別擔心,現在的我已經和兩個月前的我不一樣了,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我想,我們應該好好道個別。”

從他的聲音聽來,現在的他情緒穩定又成熟,和他說話時,甚至帶着冷漠,仿佛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溫景之握緊了手機,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但他還是牽強的笑着說:“可以啊,明天什麽時候,在哪裏?”

“嗯,明天下午五點,在靜園,地址等會我發給你,你自己來吧。”

“好…”

話音未落,沈确那邊直接挂斷了電話,溫景之呆呆的看着被挂斷的界面,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受。

酸澀、疼痛、落寞這幾種情緒在他心間徘徊,他緩緩放下手機,抿緊了雙唇,眼眶有些發熱。

他在難過些什麽,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

從明天過後,他和沈确兩個人便分道揚镳,各自過好各自的生活吧。

*

溫景之拎着沈确送給他的那些東西,下班高峰期擠着地鐵來到靜園附近,又乘出租車才到,距離他和沈确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靜園是他們這裏的富人區住宅,規模很大,綠化很好,他心急如焚,在裏面轉悠了很久才找到沈确家的地址,此時已經快六點了。

站在沈确門口,溫景之狼狽的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按響了沈确家的門鈴。

“叮咚——”

“叮咚——”

他按門鈴按了好久,都沒有人來開門,可他分明看見別墅裏的燈光是亮着的。

沈确經過治療,性格肯定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成熟又穩重,應該很讨厭他這種不守時的人。

“沈确,你在家嗎?”他試探性的叫了幾聲,并沒有人回應他。

他手裏拎着沈确原先送給他的那些東西,很重,天氣也很熱,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物,他狼狽的扇着風,将那些東西放在了門口,兀自坐到了門口。

脊背剛靠上門,下一瞬間,身後猛地一空,屋內涼氣席卷而來,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傾倒,卻有什麽東西抵住了他沒讓他倒下。

他一愣,回過頭一看,是沈确。

沈确真的變化好大。

他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膝蓋微曲,抵住了他的脊背。

他戴眼鏡了,從前淩亂的頭發被他梳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眉目低垂間,那雙暗紅色的雙眼此時毫無感情波瀾的看着他,沒有了往日的癡迷和溫柔,看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卻又不像從前那樣放肆大膽,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光潔有力的兩只手臂,此時正雙臂環抱,倚靠在門框旁。

“沈、沈确…”

溫景之讷讷幾聲,趕忙起身,拎起東西朝沈确道歉:“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下班高峰期,地鐵人太多了…”

“進來吧。”

沈确似乎并不想聽他說這些,轉過身去,溫景之狼狽的拎着東西進了屋,心裏卻更難受了。

“東西就放那吧。”

沈确随手一指,溫景之連忙将東西放了過去,這才發現沈确指的地方竟然是垃圾桶,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攥着袋子的手漸漸握緊了。

“怎麽了?”沈确回過頭問。

“這些,你都不要了?”

“對啊,我又不打游戲,要着有什麽用呢?扔了算了,過來坐吧。”

溫景之拳頭緊握,指節發白,他閉了閉眼,最終還是站起了身。

沈确如果不想要這些東西,完全可以讓他直接扔掉,卻讓他跑這麽遠的路,特意讓他丢到垃圾桶旁邊,什麽意思?羞辱他嗎?

“怎麽了?”

“東西已經送到,我想沒有必要再坐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麽快就走了?不坐下來聊會嗎?”

沈确施施然坐下,擡手撐住了下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偏是這樣的表情,讓溫景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有什麽好聊的,沈确,你在耍我嗎?”

“你怎麽會這麽覺得,當然不是,物歸原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沈确笑了,指節叩擊着桌面,聲音緩緩:“我的東西,就算不屬于我,那也還是我的東西,別人沒資格動。”

溫景之簡直不敢相信,面前說出這種話的人竟然是沈确,現在的他性格雖然變得穩定,但整個人姿态高傲又無禮,與從前無半分相像。

事已至此,他和沈确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好,那就這樣,我走了。”

“是不是覺得我變化很大?你就不好奇我在國外那幾個月發生了什麽嗎?”

溫景之準備離開的背影一怔,回過身去,卻看見沈确已經為他添上了一杯咖啡,眉眼低垂,嘴角帶着一抹笑意。

“要喝一杯咖啡嗎?”

“放心,這杯咖啡裏我沒加其他東西…你那是什麽眼神?不相信嗎?”

沈确笑意更濃,将那杯咖啡一飲而盡,“看吧,什麽事都沒有,這下相信了?”

說着,他将原本準備自己喝的那杯咖啡推到了溫景之跟前:“坐?”

溫景之沉吟了片刻,還是選擇坐在了沈确面前,沈确指節一直不斷的叩擊着桌面,寂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

“你能不能別敲了?”溫景之忍不住說。

沈确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停止,而是自顧自的說:“其實在國外那幾個月,我過得很不好。”

“每天都要被強行灌藥,注射鎮定劑,mect治療,我很痛苦,每天都想方設法的尋死,他們就把我約束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裏,剛入院的那一個月,每天都是如此。”

說着,沈确再次呷了一口咖啡,眼神平淡,表情完全看不出一絲波瀾。

“不過第二個月就好了,我恢複的很快,所以才能出來,不過我到現在也沒忘,當初是誰騙了我,害得我一片癡心錯付。”

說這話時,沈确依然在笑着,他淡淡擡眼,眼神卻冰冷異常,溫景之被他盯得整個人都十分不自在,迅速垂下了眼,佯裝無意喝了一口咖啡。

沈确看着他飲下咖啡,不斷叩擊着桌子的指節終于停下。

他慢條斯理擡起手,指尖有意無意從自己脖子上掠過,指尖狠狠刮過,幾乎要刺入肌膚之內,而他指尖之下,一條抓痕是那樣清晰。

那是當初溫景之在他脖子上留下的抓痕。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以後好好生活吧,從今天起,我們不要再聯系了。”

溫景之将咖啡飲盡,轉身離去。

靜園很大,暮色降臨後,燈光幽暗,溫景之沒走多遠,便找不到方向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過于炎熱還是怎麽回事,他覺得自己頭暈目眩。

他晃了晃頭,扶着路燈堪堪穩住身形,與此同時,口袋中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忍住不适,拿出手機,來電人是個陌生號碼,但號碼的尾號很眼熟。

剛一接聽,對面傳來了沈父熟悉而又焦急的聲音:

“小溫,待在宿舍裏,哪裏都別去!除了我,陌生號碼都不要接!什麽時候我打電話告訴你,你再出門!”

“什麽意思?”

“小确他私自逃出了療養院,已經确定他在就在h市,但現在還沒找到人,他如果回來,要找的第一個人肯定是你…他在國外療養院中病情加重,我怕他找到你會做出什麽極端舉動,總之…你一定要當心!”

“什麽!?可是沈确他已經…”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被人猛地抽走,他心中一驚,倏地回過身,原本應該在家中的沈确,此時正站在他身後,昏黃的路燈從他頭頂落下,他的臉上帶着陰恻恻的笑容。

“不歡迎我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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