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網戀》116、117二合一 ……
第72章 《網戀》116、117二合一 ……
“沈總, 節哀。”
肅穆的靈堂之中,一個中年男人疲憊的與賓客交談,他眉眼間被悲傷所籠罩, 整個人看起來郁郁寡歡, 原本烏黑的頭發在短短一周內,生出了諸多白發。
“孩子這麽年輕,怎麽就…唉, 沈總,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多謝關心,會的。”
沈父強顏歡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賓客, 直到靈堂空無一人,他才扶着額頭,來到神情麻木的溫景之身邊坐下。
“小溫, 還好吧。”
“謝謝叔叔關心, 我還好。”
溫景之低聲應着, 他雙唇緊緊抿着,眼圈微紅, 聲音聽起來與往日裏并無太大區別, 只是緊緊握成拳的雙手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今天晚上他的頭七,明天下葬,如果你願意,能和我一起送完他最後一程嗎?”
“這是我應該的。”
溫景之立即就答應了, 沈确因他自殺, 他理應為送沈确最後一程。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從明天過後你的生活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小确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很抱歉,我已經往你的賬戶上彙了一些錢,算是我的補償。”
“叔叔,您不用…”
“不,我一定要給你,這是我能為小确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沈父拍了拍他的肩,看了一眼腕表,“我先去吃個飯,馬上就回來,你先這裏看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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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之應了一聲,沈父起身離開,霎時間,偌大的靈堂內只有他一人。
他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溫景之深吸一口氣,後背向後仰去,雙手覆面,仰倒倒在了沙發上。
他穿着白色襯衫,衣袖微微卷起,露出了一抹雪白的手腕,手臂上,沈确留下的咬痕已經結痂,脖子上的吻痕也在漸漸淡去,只是傷口愈合時的微癢時時刻刻在提醒着他,沈确是因他而死。
“沈确…沈确…”他終究還是沒忍住,輕聲低喃,呼喚着沈确的名字。
忽而,一陣冷風拂過,溫景之的皮膚猛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放下雙手,卻發現棺材下的長明燈不知何時竟然滅了,他心中一驚,連忙起身。
他蹲下身,試圖重新點燃長明燈,詭異的是,打火機剛點燃,就倏地熄滅,反複試了好幾次都是如此,但溫景之并沒有感受到有風,好像有誰故意不想讓他點燃長明燈似的。
溫景之急得頭上直冒汗,他雖然不懂喪葬事宜,但他知道長明燈是不能滅的。
溫景之不斷的按壓着打火機,他蹲在地上,卻沒注意到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蒼白的雙腳。
那人在他身後站定,微微俯身,溫景之只要按壓一次打火機,他便吐出冷氣,使火苗熄滅。
反複如此了十多下,身後人似乎以此為樂,在另一個空間之中,他貼着青年的脊背,愉悅的笑出了聲。
可在溫景之這邊,只隐隐聽到了方便袋發出的窸窸窣窣聲,他擡起頭,并未發現有什麽端倪,繼續低頭盯着打火機。
“怎麽回事…诶…亮了亮了!”
打火機終于亮了,溫景之小心翼翼地再次點燃了長明燈,确定長明燈不會熄滅後,他為燈罩上了防風罩,回到了沙發上,再次仰躺下。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渾身疲倦,身體也很沉重,好像有什麽東西壓在他身上似的,他倚靠在沙發上,意識漸漸模糊,陷入了沉睡。
這一覺,他睡得很不安穩,他是個不怎麽做夢的人,可今天,他卻做了個夢。
很奇怪的夢。
夢中,他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他看見自己的仰躺在沙發上,而他的身上,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跨坐在他身上,不斷的親吻着自己。
男人的皮膚是那樣蒼白,毫無血色,泛着青灰,就連指甲蓋都是黑色的,此時男人已經伸出一只手從他的衣擺下探了進去,暧昧的揉搓着他的胸膛。
而他則是睡的沉沉地,任由男人對他上下其手,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溫景之喉結上下滑動着,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躺在沙發上的自己。
此時,沙發上的他上身已經赤裸一片,男人将頭埋在他的脖頸,逐漸轉移至胸前,兩只手則是掐住了他的腰,這樣的動作他再熟悉不過了。
沈确和他做的時候,最喜歡掐着他的腰一直動作,每次結束後,他腰上沈确的手印都無法消散。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即使是在夢中,他也能感受到胸腔內的心髒在劇烈跳動着。
溫景之顫顫巍巍的朝男人伸出手,在他的手指即将觸碰到男人的肩頭時,男人倏地的轉過了臉。
男人此時跨坐在他身上,蒼白的面頰貼在他的胸前,唇色殷紅如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吸血鬼,而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
是沈确。
“沈确?!你、你不是死了嗎?”溫景之無比震驚。
沈确看着他,笑而不語,殷紅的唇順着他的脖頸逐漸向上,一口咬在了他脖頸上即将愈合的咬痕上,鮮血四溢。
與此同時,睡夢中的他感覺到自己脖子傳來了劇烈痛意,他痛呼了一聲,向自己脖頸間摸去,觸碰到濕熱的液體,他移開手,發現指尖已經滿是鮮血。
“小溫…小溫——!”
有人在叫他,他從夢中驚醒,整個人如同溺水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濕,像是從河裏剛被撈起似的。
他愣愣的擡頭,發現沈父不知何時回來了,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你怎麽在這睡着了?當心感冒啊!”
溫景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脖子,沒有破,也沒有流血,看來剛才是夢。
溫景之長籲了一口氣,牽強的笑了笑:“也許是太困了。”
“我回來了,你先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吧,夜還長着,明天早上四點才出殡。”
“好。”
沈父為他在殡儀館附近安排了住處,是一家規模不大的酒店,設施也比較陳舊,但情況特殊,也就不得不将就着住了。
一回到房間,溫景之便褪下了自己被汗水浸透的衣服,将它們放在了凳子上,自己則是進入了浴室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殡儀館的陰氣太重,他總覺得從殡儀館離開後身體就有點不舒服,身體好像到處都在漏風似的,明明是七月,他的身體五卻是說不出的冷。
這裏的花灑很大,水流滾熱,勉強為他驅散了寒冷。
“砰砰砰——”
“砰砰砰——”
溫景之耳尖一動,立即關閉了花灑,側耳傾聽,門外再次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溫景之蹙了蹙眉,悄悄探出頭來。
他回來的時候急着洗澡,所以并沒有開燈,整個房間內漆黑一片,只有浴室散發着幽光。
透過門的縫隙,他看見門前站着一個人影,對方一動不動,就像個木頭人。
“是誰?”
門外,無人回應,但那人挪動了腳步,從門下塞了什麽東西進來,随即離開了門前。
溫景之蹙了蹙眉,快速打開燈,發現那人從門縫中塞了一張紙給他,溫景之沒有猶豫,拾起那張紙,他的心髒開始劇烈跳動,随着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打開了那張紙。
當看清紙張的那瞬間,溫景之臉色瞬間煞白,手中的紙張也因為劇烈顫抖而落地。
那張紙上,用紅筆寫滿了“我愛你”,字跡從一開始的工整俊秀,逐漸轉為潦草,字跡已經穿透紙張,可想而知寫字的那人筆力該有多重。
而這張紙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了,是沈确的字。
想到這裏,溫景之整個人都開始劇烈顫抖,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直接擰開了房門,向門外張望,走廊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溫景之攥緊了手中的紙條,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來。
是誰…是誰!
一定是有人學習了沈确的字跡,利用惡作劇整他…一定是的!
是沈父嗎?為了給兒子報仇,所以利用這種方式想要吓唬他?不…不可能…沈父是那樣穩重的人,對他那麽好,怎麽可能…
到底是誰!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溫景之整個人身上像竄過一陣電流似的,渾身發麻。
他猛地回過身,身後一切如常,什麽都沒有,可莫名地,他卻覺得有什麽在暗中偷窺着他。
也是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凳子上,微微瞪大了雙眼。
他的衣服呢?
溫景之不可置信的沖上前,看着空蕩蕩的凳子,他整個人都懵了,他明明記得洗澡前他把衣服脫在了凳子上面啊…怎麽會不見了!
他往後趔趄了兩步,環視着房間,兩只手心早已被汗水浸透,巨大的恐懼将他整個人籠罩着,他呆呆的站在原地,連擡腳的力氣都沒有。
房間一定有人…
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緩緩挪動腳步,若無其事的挪到了床邊,每一步都是那樣沉重,他直接拿過了自己的包,想要從裏面拿出防身物品,可當他打開包時,頓時就傻眼了。
他的包內,防身用品和貴重物品都在,唯獨消失的,是他的換洗衣物,這其中也包括他的內褲。
這下,不僅是放在凳子上的髒衣服不翼而飛,就連他帶的換洗衣物也都消失不見,整個房間,除了他現在穿在身上的浴袍,再沒有可以蔽體的衣物了。
他現在幾乎已經确定,房間裏一定有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喜歡偷別人衣服的變态,說不定剛才那張紙也是這個人故意所為。
還好他的包裏有刀,溫景之沒有猶豫,直接抽出了刀,開始在房間裏尋找。
他開一扇扇衣櫃,又拉開窗簾,最後跪在地上看床下,将整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個偷衣服的小偷。
整個房間,除了他,再沒有旁人了。
“怎麽可能…”溫景之喃喃,腦子裏一片空白。
房間裏沒有人,那他的衣服被鬼拿了嗎…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溫景之便立刻回想到了那個夢境,頓時便覺得不寒而栗,況且今天又是沈确的頭七,不會是他吧…
他死死咬着指節,不知所措的坐在了床上,背後再次傳來了毛骨悚然的被偷窺感,他環視四周,鬼使神差般張口,輕聲呼喚:
“沈确…你、你在嗎…”
“如果是你,讓可以把衣服還給我嗎?我今晚還要為你守靈…”
半晌,沒有任何動靜,溫景之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覺得周身很冷,背也很重,他下意識的縮進了被褥裏,雙腳卻碰到了什麽東西。
他一愣,掀開被褥,原本應該在包裏的衣服,不知何時被塞進了被褥裏,但那些髒的衣服卻不在其中。
溫景之現在幾乎已經肯定,他的衣服就是沈确藏的,今天是他的頭七,他回來了!
過于恐懼讓他游戲上下打着顫,被偷窺的陰冷感讓他很不舒服,他沒有猶豫,直接換上了衣服,當他脫下浴袍的那一瞬間,身上陰冷感更重了。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空間裏,一個高大的黑發男人此時正小心翼翼捧起溫景之那些換下的髒衣物。
他一點也不嫌棄衣物上的汗漬,反而眷念的将它們捧到鼻尖下細細嗅聞,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紅暈,看向溫景之的眼神病态又癡迷。
好香…好香,他好喜歡,全是之之的味道。
他貪婪的伸出舌尖,瘋狂的舔着袖口的那顆紐扣,呼吸越發急促,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
是之之的味道,好像在舔他一樣…好甜。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之之做了,在別墅的那段日子,他從未那樣不知節制過,做到後面之之總是會哭,會忍不住求饒,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停了,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貪婪的索求。
每每結束後,他總會将屬于之之的液體舔舐殆盡,那時候他甚至想要将之之吃進肚子裏,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徹底的成為一體,誰也離不開誰。
可是他不能傷害之之,所以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樣之之會很痛,他不能那樣做,他希望之之好好活着。
如今成為了鬼魂也挺好的,起碼可以一直在之之身邊了不是嗎?
男人癡癡的笑了,他緩緩起身,緊緊從背後環住溫景之,親昵的蹭着他的身體,一雙手更是暧昧對他上下其手,冰冷的舌尖不斷從他的脖頸上的咬痕除掠過。
現實世界中,溫景之覺得自己越來越不适,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咬痕,換上衣服後迅速離開了酒店。
*
溫景之原以為頭七的晚上會發生什麽,但出乎意料的,什麽都沒有,也許是因為沈父在場,沈确什麽都沒做。
“小溫,葬禮結束了,這幾天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有什麽事需要幫忙,直接打我電話就好。”
沈父摸了摸溫景之的腦袋,語氣溫和的說道。
面對着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樣遭遇的孩子,他總是會忍不住對他好些,如今他沒了兒子,溫景之乖巧又穩重,在他心中已經算是半個兒子了。
溫景之握着昨夜那張紙,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沈父,他很擔心,他害怕沈确的靈魂還會回來再找他。
“叔叔,其實…”
“怎麽了?有什麽事你可以告訴我。”
“我昨晚遇到了一些事情…您先看看這個吧。”
殡儀館外,溫景之猶豫了很久,還是将那張寫滿了“我愛你”的紙張遞給了沈父。
沈父接過,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不可置信的看向溫景之:“這不是小确的字跡嗎?”
“是,這是我昨晚收到的,有人塞在了我門下。”
溫景之抿了抿唇,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指節,整個人十分的焦慮不安。
“不僅如此,我換下來的髒衣物也不翼而飛了,但是沒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什麽?”
沈父的神情在一瞬間變得複雜,“昨天,是小确的頭七,他會不會…回來找你了?”
溫景之更焦慮了,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超自然事件,沈父嘆了口氣,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我會找師傅為小确進行超度,你過好自己的生活。”
沈父揉了揉他的頭發,溫景之沉默的應了,陪伴着沈父度過了葬禮的最後一程。
沈父也按照他說的那樣,在葬禮結束後聯系了一位大師,馬上為沈确進行超度,還給沈确燒了很多金銀財寶,直到大師告訴他們,沈确已經被成功超度進入輪回轉世,溫景之這才放下心來。
“啊嚏——”
溫景之打了個噴嚏,不知道為什麽,他這兩天總覺得身上冷飕飕的。
“這下有好些嗎,別擔心,以後有什麽問題随時聯系我,好嗎?”
溫景之答應了,沈父溫和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轉身抱着沈确的骨灰盒離去,溫景之深深地看了一眼骨灰盒,而後離去。
明天開始他就要正式工作了,今天先回到出租屋好好休息一晚吧,他實在是太累了,而且脖子和身體也好不舒服。
…總感覺好像有人趴在他背上。
剛到出租屋,他便發現裏面隐隐有亮光,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十分耳熟。
他租的這間是合租房,有新的住戶搬進來也不奇怪,溫景之推開門,客廳中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溫景之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失聲驚呼:
“周越!”
聽到他的聲音,周越也十分意外,他瞪大了眼,直接挂斷了電話,驚喜道:“溫景之,原來我的合租室友是你!這也太巧了吧!”
“不是,怎麽暑假也沒回家?”
“做兼職啊!這附近有一家便利店招暑假工,我就短租了一個月,你呢?你不是說你也要兼職?”
溫景之瞪大了眼:“便利店?你不會也在xx便利店吧!”
“是啊!我靠,你也在,這也太巧了!以後咱倆可以一起上班了!”
溫景之十分震驚,這也太巧了,畢竟h市那麽大,簡直碰到一起的幾率還是很小的。
“沒想到咱倆這麽有緣,走,哥請你吃燒烤去啊!”
語罷,他便直接攬過了溫景之的脖頸,向從前那樣薅了一把他的頭發,溫景之本不想和他們出門,但周越太熱情了,直接拖着他出了門。
周越騎着電驢,透過後視鏡看着溫景之,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沈确已死,這下刷溫景之好感的好機會來了。
其實他根本一點都不想和溫景之搞好關系,可他也沒辦法,溫景之是他們消滅BOSS中最重要的一環。
原劇情中,沈确是個女裝大佬,溫景之是他的網絡前男友,二人在一起後,溫景之騙了沈确財色後就一把他踢了,
拿着沈确的錢逍遙法外,好不快活。
沈确來就有心理疾病,受到打擊,想到從前受到的霸淩和欺負,一時想不開,竟然自殺了。
雖然有些地方和原劇情有所出入,但大致發展方向是一樣的,沈确最後還是因為溫景之的抛棄而自殺了。
按照劇情發展,在沈确死後,他陰魂不散,變為冤魂,向那些欺負他的人一一複仇,這其中也包括溫景之。
但沈确最終還是沒有對溫景之下手,他是真的很愛溫景之,不忍心傷害他,于是放了他一命。
整部電影角色之中,只有溫景之才能讓沈确出現,他是BOSS的軟肋,只要有他在,BOSS就不會痛下殺手。
而他們此次進入世界,也早有準備,直接七人組隊,瓜分1500萬,各自有任務,物理武器和玄學法器都已經準備好,而他則是頂替了溫景之室友周越的身份。
他的任務,就是和溫景之搞好關系,利用溫景之召喚出沈确,從而消滅沈确,他就不相信,七個人,準備充足,他就不信,這都不能消滅BOSS?
溫景之應該很快就要受到沈确冤魂的騷擾了,而他目前的任務就是在溫景之危難之時給予他幫助,成為他最信賴的夥伴。
周越越想越覺得有盼頭,但也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好重,還有點喘不上氣來,好像有人在掐他似的。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沒有什麽異常,窒息感卻越來越強烈,胸口也愈發的憋悶不适。
周越咳嗽了幾聲,沒當回事,繼續騎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另一個空間,一個高大的男人正陰恻恻的看着他,那雙暗紅色的眼中滿是嫉恨,十指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指節泛白。
“去死…去死…”
他呢喃着,恨不得能馬上掐死手中周越,只可惜他剛剛成為鬼魂,力量還不夠強大。
“賤人,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男人凄厲的尖叫着,隔着空間與緯度,周越被他掐的一陣幹嘔,臉色發白,溫景之連忙安慰他。
看見溫景之安慰周越,男人下手更重了,眼中的恨意幾乎快要溢出。
他才死多久,周越這個賤人就上趕着接近他的之之,惡心!賤人一個!
他的力量太弱小了,還不足以直接掐死周越,不過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就算是磨…他也要磨死這個賤人!
“之之說…他不讨厭我,之之還是喜歡我的,他還是我的!我的…別想跟我搶…跟我搶的人…就都得死!都得死!”
他凄厲的尖聲笑着,模樣猙獰,血液不斷從他的脖頸處噴湧而出,他卻恍若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