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綁架案(一) 這是搖錢樹,不能出岔子……

第53章 綁架案(一) 這是搖錢樹,不能出岔子……

訂婚宴, 大家都很忙,東方沫就交由保姆王姐照顧。她自生下來就由王姐帶着,王姐當她親生女兒一般, 東方家的人也放心。

花顏怕訂婚宴上太忙亂, 就沒讓她們來,恰好東方沫的早教課開了, 便讓司機帶着去上課去了。

王姐一直待在早教課教室外面, 花顏叮囑過, 讓她盯着老師,怕老師有不周到的地方, 王姐不錯眼的盯着監控, 就怕看丢了。

下課後,王姐領着東方沫往外走,孩子多, 現場有些雜亂, 她緊緊拉着東方沫的手, 進了電梯。

到了一樓,東方沫看到車子停在外面, 便掙脫了王姐的手朝車子的方向跑。王姐在後面追, 喊道:“慢點跑,小心摔跤。”

眼看着就要追到, 東方沫離車子也就十幾公分的距離, 一個人突然沖了過來, 抱起東方沫就跑。

王姐愣了下,大喊:“快來人啊,有人搶孩子!”

東方沫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聽到王姐的喊聲明白過來, 張開嘴哇哇大哭。那人捂住她的嘴,将聲音壓下去。

王姐喊的同時,司機已經下車朝那人追去。

那人似乎對周圍的環境很熟悉,左突右拐的,司機拼了老命,只看到他抱着東方沫上了一輛面包車。

王姐追了一半,體力不濟,趕緊摸出手機給東方岳打電話。

王姐哭着把事情說了,東方沫是她從小帶大的,從來不敢磕着碰着,這讓壞人抓走得吃多少苦呀。王姐悲從心來,哭得更大聲了。

東方岳讓她報警,他們馬上趕過去。

挂斷電話,東方岳的臉色十分難看,有喬家的前車之鑒,一提起丢孩子就提心吊膽的。

花顏突然心驚肉跳,“怎麽了?是不是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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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被人搶走了。”

“啊?!”花顏的身子晃了晃,“王姐在幹什麽?!為什麽不看住她!”花顏因為生氣,眉毛豎了起來。

東方岳沒有吭聲,只冷冷看着東方岩。

東方岩猛地站起來,“在哪裏被搶走的?”

東方岳冷笑,“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跟我們斷絕關系,連你侄女都不管了呢。”

“哥,我是在跟爸爸生氣!”東方岩急道:“有沒有記下車牌號?在哪個路段?我聯系交警。對對對,你趕緊給蕭景赫打電話,讓他們趕過去,他和阮晴有經驗,找人找的快。”

東方岳又趕緊給蕭景赫打電話,那邊一聽到消息,立刻趕去現場。

剛挂斷電話,司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說他看到了車牌的後四位,B32K。

東方岩給童海打電話,說明情況,讓他幫忙聯系交警隊。

童海正在家裏休假,讓他們直接去交警隊,他會跟那邊說明情況。

三人急忙趕了過去,交警隊那邊已經在查了。他們根據東方岩提供的地址,并沒有發現尾號為B32K的車輛。

其中一個交警說:“很有可能是套牌,車輛型號知道嗎?”

“是一輛白色的長安面包車。”

交警又篩查在早教中心附近出現的面包車,一共有九輛,再查這九輛的行動軌跡,有三輛失去了蹤影。

交警記下車牌,在系統裏排查,都登記了姓名和電話,他們一個個打過去核實,有兩個明确說出目前所處位置,跟在監控裏消失的位置一致。有一個聲稱車子被人偷了,前段時間報過案。

交警道:“你t們得去派出所查,我們看不到報案記錄。”

東方岩他們又趕去派出所,民警調出報案記錄。車主叫夏宏達,12月份丢的車子,車子是一輛二手的長安面包車,右車鏡的右上角破了一小塊,他準備換一個新的,車子就丢了。

丢的位置在離他家不遠的一條斷頭路上,路剛修建好,還沒有通車,很多車子都停在那邊。他想着車子那麽破,停在路邊沒有問題,誰知道還真有人惦記。

車子至今沒有找到,夏宏達已經放棄希望了,突然接到民警電話,他還以為車子找到了。

東方岩把車輛圖片發給司機,司機說看起來很像,但是不敢确定,畢竟車輛的型號重合的很多。

三人沒有收獲,趕去跟蕭景赫彙合。

……

蕭景赫接到東方岳的電話後,低聲跟阮晴說明情況,“王姐已經報警了,我們得趕緊過去。”

阮晴點頭,這樣的情景讓她想起喬家,心情陡然緊張,千萬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們倆跟各自的父母交代一聲,急急忙忙往那邊趕,東方刈想來已經收到消息,正在跟賓客們道歉。

蕭景赫和阮晴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在了。王姐失魂落魄,她不斷重複着東方沫失蹤時的場景,“警官,求你們快點去找孩子,她那麽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麽辦。”她也不想活了。

“你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嗎?”

“沒有,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到臉,而且他跑得很快,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是男是女?”

“男的,大概這麽高。”王姐朝頭上比劃了一下,“不不,這麽高。”她的臉上出現迷茫,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她什麽也沒有記住。

司機追出去了一段路,描繪嫌疑人描繪的清楚些,他說那人的身量偏瘦,個子跟他差不多,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帽子和口罩也是黑色的。

他跑得很快,比一般人快,應該是練過。

上的那輛面包車很舊,上面一層灰,駕駛位上坐着個人,跟搶孩子的人一樣的打扮。

警方問他,東方家有沒有仇家,司機搖頭,他就是開開車,哪裏知道那麽多。

蕭景赫快步走過來,亮明身份,民警将詢問情況講了,“既然市局的同志接手,我們就先撤了。”

阮晴正安慰王姐,王姐止不住地發抖,沫沫丢了,她後半輩子都過不安生,工作更別想了,誰家會雇傭弄丢孩子的保姆。

她抓着阮晴的衣袖“警察同志,我真的盡心盡力的照顧沫沫,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磕着碰着,是哪個天殺的不長眼,搶走了她。沫沫膽小,我聽到她一直哭,一直哭。”王姐抹眼淚。

“平常你帶孩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被人跟蹤?”

王姐搖頭,“我的心思都在沫沫身上,就算有人跟蹤也發現不了。”

阮晴擡頭尋找沿路的攝像頭,由于是在早教中心的大門口,路邊又沒有紅綠燈,沒有安裝監控。

蕭景赫也在尋找,他叫過司機,“把你追人的路徑,帶我們走一遍。”

司機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回憶。

嫌疑人在抱走孩子後,鑽進了小路,本來路邊有小店,因為過年,很多店面關門了。找到一家開着的小店,店老板說他确實看到一個人抱着孩子跑,那孩子本來在哭,等他出門去看的時候,孩子已經不哭了。他沒有多想,早知道是搶孩子的,他就拿手機丢他。

又走過幾條路,目擊者的口供跟店老板差不多,沿路沒有攝像頭。

嫌疑人一定提前踩過點,不然不會有這麽精準的逃跑路線,還有同夥接應,顯然預謀已久。

蕭景赫正打算給東方刈打電話,東方岳他們來了。三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尤其花顏,臉白的跟紙一樣,妝都哭花了。

東方岳:“景赫,怎麽樣?找到沒有?”

蕭景赫搖頭,“我推測很有可能是綁架,你們小心接聽電話,最好跟東方叔叔通個氣,接到勒索電話,一定要冷靜,我得去局裏調設備。”

“他們想要多少錢都可以,千萬別傷害沫沫。”

王姐走了過來,“對不起,先生太太,我……”

花顏揚手給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極重,啪的一聲,王姐的臉瞬間出現五個血紅的指印。

她打的太突然,在場的人都愣了。

花顏咬着牙說道:“沫沫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王姐不敢說話,只是哭,她知道是她不好,她就不該松手,她應該拉着她。

東方岳皺了皺眉,“王姐也不想的。”

“你還替外人說話!都怪她,每次帶沫沫出門我都叮囑她,看好沫沫。沫沫還小,什麽都不懂,不要松開她的手,她就是不聽,沫沫不見了,就是她的責任!”

王姐低着頭,她知道花顏說的對,是她的責任,她沒有看好沫沫。

花顏高聲道:“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要是找不回來沫沫,我不會放過你的!”

王姐抽噎着往外走,走過馬路,也不看路,一輛車急剎車,停在她腳邊,司機探出頭大罵,“你TM沒長眼睛啊!”

王姐不管不顧地走着,撞死她吧,就當是給沫沫賠命了。

阮晴看不過去,跑到王姐身邊,拽着她過了馬路,勸解道:“孩子丢了,你确實有責任,但也不能全怪你,搶走沫沫的人早有預謀,今天不丢,明天也會丢,早晚的事。”

“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弄丢了沫沫。”

“你得幫我們想想,平常有沒有遇到過可疑的人,有沒有人刻意接近沫沫,趕緊找到孩子才是最要緊的。”

王姐點頭,“我想,我好好想想。”

阮晴把電話留給她,“你想到了就給我打電話。”

王姐依然點頭,捏着電話走了。阮晴擔憂地看着她的背影,花顏那幾句話太傷人了,她怕王姐鑽牛角尖。

……

一處破敗的房間,路燈通過爛掉的窗戶縫照了進來。

房間裏點着燈,燈是臨時拉的線,燈泡很暗。

兩個人坐在馬紮子上,面前一張四方小桌,桌面很髒,擺着兩桶方便面,方便面冒着熱氣,給黃色的燈泡蒙上了一層水汽。

其中一人長着一雙三角眼,臉上留有青春痘的印跡,他咬着方便面的叉子,“等拿到錢,我非把方便面的各種口味都買一包不可。”

另一個人白了他的一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等拿到錢,我帶你下館子。”他的臉比一般人長,下巴也長,像個沒長好的絲瓜。

“三角眼”嘿嘿笑起來,“海哥,你說這小丫頭真值那麽多錢。”

“反正我們拿錢辦事,其他的都別問。幹咱們這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定金給了嗎?”

“不給定金能給他幹活?”海哥語重心長地道:“小馬,你記着,無論幹什麽,必須先拿到錢,省得這幫孫子賴賬。”

“剩下的什麽時候給?”

“明天早上七點。”

“那這小丫頭就一直在咱們這?”

海哥端起方便面,“我先讓她吃一口,那人說了,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海哥打開身後的門,一盞更暗的燈懸挂在屋頂,靠牆放着一張破床,床上的木板缺了兩條。

東方沫被綁着手腳,嘴巴裏塞着髒布條,她臉上的淚還沒有幹,驚恐地望着海哥。

海哥擠出個笑容,“小丫頭餓了吧,要不要吃?”他拽掉東方沫嘴巴上的布條。

東方沫嘴巴一咧,哇哇大哭。

海哥聽到哭聲就煩躁,他抱着她跑的時候,她就在他耳邊嚎,要不是他經驗豐富,事先準備了乙/醚,耳朵得聾了。

“不準哭!”海哥兇巴巴的,“再哭把你的耳朵割下來!”

東方沫被吓到了,頓時不敢哭了,只一下一下地打着哭嗝。

海哥滿意地點點頭,“早這麽聽話不就好了。”他挑起幾根方便面,“吃了!”

東方沫扁着嘴,不敢說不吃,張大了嘴巴。

海哥往她嘴巴裏塞,東方沫咬了一下就吐了,面條帶着湯,掉在了身上。海哥皺眉,東方沫趕緊道:“燙。”她怕海哥割她耳朵。

海哥重新挑起面,吹了吹,東方沫這才吃了幾口。

海哥道:“你老老實實呆着,別喊,別哭,不然就割下你的耳朵下酒!”

東方沫點頭,緊緊咬着下唇。她突然想起小叔的話,要是遇到壞人,就假裝聽話,再找機會逃跑,要t是逃不掉,就想辦法讓別人救你。

她見海哥又要關她一個人在裏面,說:“我會聽話的,我怕黑,不想一個人呆着。”

海哥回過頭,東方沫睜着大大的眼睛,小臉蛋被凍得發白,鼻尖發紅,胸前還挂着方便面,十分可憐。

海哥動了恻隐之心,走過去,拽着她後背的衣服,拎了起來。

東方沫很輕,海哥并沒有費多大力氣。

小馬呼嚕呼嚕地吃着面,看海哥帶着小丫頭出來,皺着眉道:“把她弄出來幹嘛。”

“這是搖錢樹,不能出岔子。”

東方沫看向門口,門關着,又看向窗戶,窗戶用破木板釘了起來,通過縫隙能看到黑乎乎的天空和露出一角的路燈。

天都黑了,不知道爸爸媽媽有沒有在找她。

惡毒女配竟是犯罪側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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