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 頂流:肚子為什麽在動???……

第16章 016 頂流:肚子為什麽在動???……

016:

蘇見青沉吟片刻, 用不确定的語氣說:“可能是我的員工又返回去了。”

傅時初陷入沉默。

過了幾秒,他神态僵滞地說:“房間裏面越來越冷。”

蘇見青的員工兩次出現,只有平安符發熱, 并沒有影響周圍環境。

“符越來越燙了。”

傅時初将平安符取下來, 溫度至少有五十度。

屋子裏的燈也開始不斷閃爍,他印在屏幕上的臉時明時暗, 投射在牆上的影子微微扭曲。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向他逼近。

後脖頸的汗毛正在一根根倒豎,傅時初毫無察覺般地将目光死死鎖定屏幕上的蘇見青, 不移分毫。

握着手機的手指輕輕抖了下, 轉瞬恢複正常。

他用冷靜的口吻向蘇見青說出這些變化。

再然後,掌心的平安符正在一點一點變得焦黑。

指腹點了下屏幕上的鏡頭翻轉, 以便讓她看得清楚。

傅時初看到蘇見青淺淺地蹙了下眉。

頂流的心, 随着這一蹙, 似乎也死了。

認命般地閉了閉眼,他喉嚨裏發出幹澀的嗓音:“我想, 不是你的員工回來了。”

面無表情的傅時初話音剛落, 焦黑的平安符就在眼前化作灰煙。

心髒重重一跳, 就在載着頂流神經的那根弦拉得越來越緊時, 一切異樣消失了。

閃爍的燈光停止線路不良,空氣中的溫度也在漸漸回升。

就像剛才出現的異樣來得突兀,如今它消失得也同樣突兀。

傅時初:“?”

他漆黑的瞳孔裏罕見地流露出些許茫然。

“還好, 平安符擋回去了。”屏幕裏蘇見青的解釋讓頂流的茫然有了答案。

傅時初不動聲色地吐了口氣,若無其事地問:“剛才是什麽東西?”

蘇見青不答反問:“你和誰有仇嗎?”

傅時初:“太多了。”

蘇見青:“……”

“剛才不是鬼怪作祟。”蘇見青說, “隔得遠我不能确定, 但看起來似乎是有人專門施邪術針對你。”

傅時初垂眸。

蘇見青貼心地安撫他:“不過施術者應該會被反噬,認為你不簡單,不會再輕易對你動手。”

噗——

隔壁酒店的一個房間裏, 盤腿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猛地噴出一口黑色的血,身前立着的瓷器娃娃也啪一聲碎開了。

“王大師!”

對面鼻子紅腫,臉上有着淤青的許銘驚呼。

中年男人睜開眼睛,臉色難看地說:“失敗了。”

許銘不可置信地說:“你可是龍虎山的長老,對付一個傅時初怎麽會失敗?!”

王九勝肉疼地看了眼地上的瓷器娃娃,神色陰寒地盯着大呼小叫的許銘:“傅時初不是普通人。”

“什麽叫不是普通人?難道他也是你們所謂的玄門中人?”許銘不相信。

他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王九勝,知道對方是有真本事的大師,于是花高價請王九勝對付傅時初。

動手之前,他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證能讓傅時初以後黴運纏身卧病在床,結果現在說傅時初不是普通人。

“他背後有人相助。”王九勝胸口因反噬而抽痛,撐着地面踉跄起身。

許銘更憤怒了。

他樣樣比不過傅時初,被傅時初壓得死死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有真本事的大師,結果傅時初背後也有人。

這算什麽?

注定他永遠都要被傅時初壓得擡不起頭?

許銘差點就要對王九勝破口大罵廢物,但在對上王九勝陰冷的目光時,殘餘的理智占勝憤怒。

他不能得罪王九勝。

他背後可沒有其他大師。

“王大師,難道就這麽算了嗎?”許銘不甘心。

王九勝沒有說話。

許銘從他的沉默中看到轉機,暗罵一聲,王九勝擺明了想加價。

“只要你能讓傅時初半死不活,我再給你這個數。”他比了一個手勢。

“确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王九勝坐進沙發,“但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最多将他的氣運截過來給你。”

“截了傅時初的氣運,他會得到什麽後果?”許銘忙不疊追問。

王九勝說:“大概體現為好的事情不會落在他頭上,事業不會順利,星途止步于此。”

知道許銘想聽什麽,王九勝直接說進他的心砍。

果然,許銘眼睛一亮:“那我得了他氣運,就能全方位地碾壓他了?”

王九勝點頭。

許銘大喜:“那就這個!”

之前他想的是讓傅時初以後被病痛折磨,沒機會再出現在屏幕前。

現在退而求其次,動不了他的人身安全。

那就讓他以後失去光芒,眼睜睜看着他自己被許銘壓制,他照樣不會好過。

許銘又想起王九勝說的什麽高人,按捺住心中喜悅:“但你不是說他背後有人嗎,萬一……”

“剛才不過是我大意,沒料到他有人相助,沒有防備之下這才失手。”

王九勝聽出許銘的話外之音,自負的他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他背後的人有多厲害。”

言下之意,不可能再失敗。

許銘想問,那為什麽不繼續前一個辦法,而要換一個截氣運。

理智讓他沒有蠢到真的問出這個問題,反正他也滿意截取傅時初的氣運。

他将代替傅時初紅遍全球,人人只知許銘,傅時初這個名字會泯然消失于大衆。

腦海裏暢響着未來令人愉悅的畫面,許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誇張,連鼻子和頭頂傳來的隐痛都感覺不到了。

等他回過神來,就看到王九勝又拿出兩個瓷器娃娃,分別寫上許銘和傅時初的名字。

并各自畫上邪異的符文。

許銘光是看一眼,就感覺後背直發涼。

符文畫完後,王九勝讓許銘滴血在寫有他自己名字的瓷器娃娃上。

許銘照做。

他的血滴在瓷器娃娃上,不但沒有順着光滑的表面落下,反而像海綿一樣将血吸收進去。

王九勝接過,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娃娃空白的五官竟漸漸有了許銘的神态。

許銘咽了咽喉嚨,雞皮疙瘩狂起,再次為自己剛才沒有對王九勝大呼小叫而慶幸。

王九勝又取出一張符紙,裹上傅時初的頭發——頭發是許銘買通劇組給傅時初做妝造的發型師,讓他收集傅時初掉落的頭發——王九勝再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符紙上。

剎那間符光大盛,王九勝兩指夾起符紙一抖,蓋在寫有傅時初名字的瓷器娃娃頭頂。

符紙猶如有生命般纏住瓷器娃娃頭部,它的身形開始震顫,不過幾秒,符紙硬生生嵌入進頭部。

空白的臉上仿佛被無形的筆描繪,顯現出傅時初的五官。

——表情充滿扭曲和痛苦。

王九勝眼中喜色一閃而過。

他不僅僅要奪傅時初的氣運,還要将因反噬而受的傷,轉移到傅時初身上。

傅時初眼睛忽然失去神采,手指痙攣,無力張開,手機沉沉落入地面。

但就在這時,他結實平坦的腹部忽然鼓動了下,一股暖流從中蔓延至四肢百骸。

傅時初失去的意識剎那返回,空洞的瞳孔現出高光。

他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機,他眉心一蹙,緊接着又感覺到了腹部的發熱,仿佛貼了發熱貼。

傅時初:“……?”

他下意識摸了摸腹部,什麽也沒有。

頂流一頭霧水地撿起手機,下一秒差點把手機甩開——

只見略有些透明的蘇見青正從屏幕裏慢吞吞地往外擠!

傅時初:“……”

見傅時初瞪着她,蘇見青卻“咦”了一聲:“居然沒事了。”

傅時初好歹也是經過風浪的頂流,他意識到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使得自己手機落地,身體也出現變化,導致蘇見青以這種方式從手機裏鑽出來。

“我……怎麽了?”他問。

蘇見青雙手撐着手機邊緣,有些費勁地把自己從手機往外拔。

看了兩秒的傅時初默默伸手過去,蘇見青借着他的力,順利從手機裏出來。

“是我判斷失誤,以為對方不會再對你動手。”蘇見青說,“好在應該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對方再次失敗了。”

傅時初眸底風暴暗湧。

也就是說對付他的人,第一次被平安符擋了,立刻來第二回,這次出于某種未知原因,又讓他逃過一劫。

蘇見青往窗外看了眼,歪頭問傅時初:“我好像知道對方在哪裏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傅時初點頭:“在哪?”

“走,我們去吓一吓他。”蘇見青興致勃勃地說。

傅時初正要問怎麽個吓法,眼前一花,恍惚間感覺自己飄了起來,下意識低頭——

他的身體正一臉死相地倒在t地上。

傅時初:“!”

他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這下好了,除了在夢裏當過阿飄,現在他成真阿飄了。

……

咔擦,咔擦。

連續兩聲不詳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兩只瓷器娃娃同時裂開。

王九勝再次噴出一口血,臉色衰敗得仿佛老了十歲。

同時旁邊的許銘也仿佛被當頭一錘,雙腿一軟暈倒在地上,鼻間流出兩道血痕。

王九勝怔怔地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

他不明白,明明已經成功,為什麽會突然失敗。

就在這時,靈感忽然發出瘋狂警示,涼意在指尖爆開。

他胸口急喘的那口氣生生悶了回去,從喉嚨裏咕湧出一道不詳的吞咽。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至冰點,王九勝甚至感覺到血液似乎也被冰凍,時間線在這一刻仿佛被拉長。

他緩緩擡起慘白的臉。

對面俏生生地站立着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

她旁邊是他施術的對象,傅時初。

王九勝額角一滴冷汗倏然落下,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只不過一道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影,竟然讓他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在咆哮——

快逃!

然而他跌坐在原地,仿佛被五指山壓在身上,一動不敢動。

傅時初先是掃過王九勝,最後落向暈在旁邊的許銘,眼中沒有絲毫意外。

從蘇見青那裏得知有人針對他時,大腦裏第一個閃過的就是許銘。

“不知道友大駕光臨,有何指教?”王九勝蠕動幹裂的嘴唇,擠出一絲笑,“我是龍虎山現任長老之一的王九勝。”

他要擡出玄門裏龍虎山這尊大佛,讓對方知難而退。

“龍虎山?”蘇見青疑惑,“沒聽過,你的師門麽。”

王九勝心中咯噔一聲,她怎麽可能沒聽過龍虎山。

意味着她根本不想給龍虎山面子。

事情怕是無法善了。

他心思電轉,将位置放得很低:“對,敢問道友師承何派?”

蘇見青:“無門無派。”

聞言,王九勝冷汗流得更多了。

他能感覺到她一直鎖定着他,那股來自于魂魄的威壓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傅時初撿起地上的碎瓷片,上面他的名字清清楚楚。

“我想,這可能是場誤會。”

王九勝根本沒将傅時初放在眼裏,他硬着頭皮對蘇見青道:

“我受邀前來,說是對付一只邪祟。”

“不想大水沖了龍王廟,誤傷道友的朋友,實在抱歉。”

他摸不準蘇見青和傅時初是什麽關系。

但看兩人年紀相仿,又能得蘇見青這等高手親自護佑,關系肯定匪淺。

“不如明天約個時間,我請二位吃飯賠禮道歉。”

蘇見青打了個呵欠,淡淡道:“你身上沾染的冤魂因果線太多,和你吃飯,不得折壽好幾年。”

王九勝瞳孔劇烈收縮,她居然能一眼看出他身上沾了多少條人命。

“把你這樣的魂魄送去十八層地獄旅游一圈,我應該能獲得不少功德。”

蘇見青輕聲呢喃,但房間裏太安靜了,依舊如落雷般鑽進王九勝的耳朵。

他眼中陰狠一閃而過。

還沒來得及任何動作,耳畔聽到一聲輕柔的“火起”,白色火焰便從頭到尾包裹住了他。

王九勝的肉.體在火焰中化為虛無,顯現出漆黑猙獰的魂魄。

魂魄在火焰中不斷掙紮,一會兒變一張臉。

這些都是被王九勝用各種邪術祭煉的人。

火焰中的蘇見青神色肅穆,目光溫和。

她伸手輕輕撫過那些痛苦的魂魄,念了一段往生咒。

溫暖柔和的光芒綻放,它們扭曲的面孔漸漸變得平靜寧和。

“去吧,你們可以解脫了。”

很快,魂魄只剩下王九勝,他瘋狂咒罵,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語言。

但只持續了幾秒,便被火焰炙烤得只剩下慘叫。

最終消散,進入十八層地獄。

剎那間,蘇見青魂體金光一閃,功德秒到賬。

她眼睛愉悅地彎了起來。

傅時初站在旁邊,與其說是面無表情,倒不如說是失去表情控制。

蘇見青這才注意到這位頂流的存在——手撕渣滓太高興以至于忘了他。

她義正辭嚴地表示:“我這是在替天行道,作為黑無常在人間的代行者,我有執法權的哦。”

想了想,又試探地問了句:“傅老師剛才沒吓着吧?”

傅時初:“……”

他穩住狂飙的心跳,鎮定自若地搖頭。

從現在開始,他的字典裏就沒有害怕二字!

蘇見青一個閃現到許銘跟前。

毫無疑問,是他找來王九勝對付傅時初的。

“讓他去自首怎麽樣?”

她雖然是詢問傅時初,可手裏已經麻利地動作起來。

許銘忽然睜開眼睛,目光呆滞,蘇見青拍拍他的肩膀:“去派出所自首你所有的罪行。”

許銘渾渾噩噩地打開房門,一路下樓,打車到達附近的派出所。

傅時初在蘇見青地帶領下全程跟着,看着許銘在派出所侃侃而談——自爆。

警察叔叔們驚呆了。

然後,開始加班。

*

“搞定,回去吧。”

蘇見青又把傅時初帶回他的房間,将他塞回身體。

輕飄飄的魂體沒有半點重量,回到身體裏後傅時初還有些不習慣——仿佛在負重前行。

“……謝謝。”

頂流表情複雜,她不僅幫他報了仇,還将隐患完全摘除。

又救了他一次。

“總不能讓我剛送過來的菇菇和菜,因為沒人吃而壞掉。”蘇見青擺擺手,随意地說,“那我不是白忙活一陣裝箱,員工不也白跑兩趟?”

傅時初:“……”

這才是救他的真正理由嗎。

時間不早了,蘇見青困得眼睛快睜不開,打了聲招呼就要順着手機鑽回去。

“等一下。”

迎上女孩疑惑的目光,頂流頓了頓,用了這樣委婉的話術:

“你有沒有覺得,我其實很需要平安符?”

蘇見青:懂了。

“明天讓員工給你送過來。”

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于手機裏。

回去之後,她手機上又收到一筆巨額轉賬。

頓時渾身舒泰。

跑一趟,上有錢錢,下有功德。

一個字:爽!

……

許銘自首的事在網上掀起不小的風波。

還好劇組剛開機不久,沒有多大損失,原先被許銘替換的男二趕緊過來救場。

新來的男二對傅時初這位前輩很尊敬,整個劇組氣氛融洽,連帶着拍攝進度也在蹭蹭往上漲。

營養師上任後,傅時初将菇菇和菜給他,讓他把菇菇當調料,每個菜裏放一點。

知道他現在聞不了魚腥,也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營養師變着花樣做,一開始還是按照以前的量。

但現在的傅時初遠遠不夠,吃不飽,必須加量。

他認為把菇菇當調料,以至于每道菜都合胃口,吃得多一點無可厚非。

而營養師和楊天認為老板天天工作量那麽大,吃得多一點再正常不過。

——吃就完了。

直到這天傅時初結束拍戲。

回到酒店洗漱時,頂流無意瞥過自己腹部,發現原本的八塊腹肌消失了足足三塊。

并且,從側面看,肚子鼓了起來。

傅時初:“?!”

人生中第一次有小肚子的頂流有些茫然。

身為頂流,身材管理是最基本的責任。

他向來自律,第二天就開始将食量減半。

萬萬沒想到這個方法行不通,他餓得非常快,不進食補充能量,眼前直接眩暈。

這是傅時初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反應。

哪位需要身材管理的藝人沒餓過?

他也經常餓,卻從來沒有過餓到無法忍受。

以至于傅時初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又倒黴地被什麽玩意兒給盯上。

但蘇見青送的平安符毫無反應,她隔着屏幕也幫他确認了,沒有問題。

他,只是單純的,長胖了。

“……”

傅時初将原因歸究于菇菇身上。

最終他決定每天結束拍攝任務後,再擠出一個小時去健身房。

高強度的拍攝任務,再加每天一個小時的健身,足已制造熱量缺口。

然而一個月過去,傅時初發現,他的腹肌不但沒有回來。

——肚子還更大了!

傅時初:“…………”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新陳代謝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傅時初捏了捏挺直的鼻梁,穿好衣服離開浴室,坐進沙發,跟健身房的教練發信息。

自律的頂流決定将一個小時健身時間變成兩個小時。

剛剛結束和教練的交流,平安符熱了起來,與此同時,門被敲響。

傅時初毫無波瀾地打開門,熟稔地從前臺小姐姐手中接過紙箱。

蘇見青已經成了他固定的菌絲+蔬菜提供商。

他花高價購買,吃得舒心,蘇見青賣得也開心。

連續幾次後,傅時初已經習慣蘇見青派過來的陰間快遞員。

有時候還會和前t臺小姐姐交流幾句。

“你老板的客棧有生意嗎?”傅時初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淡淡地問。

“有的。”前臺小姐姐老老實實回答,“不少老板的粉絲過來打卡呢。”

傅時初點點頭,前臺小姐姐确認他不再說話,瞬間飄沒影。

早點回去能早點拿到加班工資~

退回房間,傅時初拍了照片發給蘇見青,再轉賬。

不過片刻,蘇見青收下轉賬,回了一個萌萌噠的表情包。

然後,一如繼往的沒有後文。

往前翻兩人的聊天記錄,幾乎都是這樣的對話。

鮮少有額外的閑聊。

蘇見青就像購物平臺的客服,傅時初大概算是她的VIP客戶。

饒是如此,也不值她這位客服多說幾句話。

相當高冷。

指腹在屏幕上滑了幾下,傅時初面無表情地退出微信。

一個多月前蘇見青帶他體驗的那場奇特夜游,仿佛一場夢,時時在腦海裏回響。

而這個夢,打開了他體內冒險因子的某種開關。

簡單地說,頂流覺得現在拍戲的生活少了些刺激,多了點無趣。

傅時初喜歡當演員,是因為能在拍戲中體驗不同的人生。

對他來說,這是非常有趣并刺激的體驗。

如今,連他自己都驚訝,有一天居然會覺得拍戲有些無聊。

傅時初指尖在太陽穴輕按,将紛亂的思緒清除,躺下閉上雙眼入睡。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掌心飛快覆上自己哪怕躺下也微鼓的腹部。

傅時初一臉困惑:???

不是。

大晚上的,他肚子為什麽在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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