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35

第35章 chapter35

酒吧內慵懶的爵士樂包裹着卡座,牧觀青臉上洋溢着無與倫比的熱情,姜路被他圈着脖子,已經有點兒喘氣費勁了,他擡眼朝丁傑看去,發現人正在盯着自己,鮮紅的唇微微張開,

“喜歡。”

即使不是第一次聽,姜路的心還是被擊中。

“那這門親事就這麽定了!”牧觀青抓這倆人的手放在一起,然後擡腿給姜路踹到丁傑身邊,壓根沒用力,丁傑先坐不住了,連忙起身扶着姜路。

“丁姐你沒喝多吧?”姜路像只小狗趴在男人耳邊問。

見丁傑搖頭,他才放心,再轉眼看看牧觀青,人家已經把領帶拆了,襯衫扣子松了一半,露出大片胸肌,迷離的眼神正在人群中搜索着什麽。

“牧叔叔?”姜路擡手在他眼前搖了搖,“這是幾?”

牧觀青啧啧嘴,嫌棄地推開他,幽怨道,“你別跟逗狗似的,”說完對丁傑報以微笑,“丁哥,以後你那邊有什麽事兒找我,我一個電話就到位。”

丁傑神情平靜,嘴角勾起個微妙的幅度,點點頭,“好的。”

“小白,你去我車裏,哎?小白呢?”牧觀青摸摸身邊,空蕩蕩的,他皺着眉,認真問姜路,“你看見他沒?”

“……小白哥壓根沒來。”姜路一個頭兩個大。

牧觀青緩慢眨了眨眼,然後下意識抓緊衣領,晃晃悠悠把領帶套好,然後扶着靠背起身,嘟囔着,“我要回家,你們喝吧。”

姜路哭笑不得,“牧叔叔,你這就走啦。”

牧觀青二話不說薅着姜路,朝丁傑露出友好的笑容,“丁哥,我借一下小路子。”

丁傑颔首示意,舉杯獨自喝起來,手都不帶抖的。

姜路算是開眼了,敢情丁傑說不喝酒是怕把別人喝死的意思,和牧觀青踉踉跄跄走出酒吧,天已經黑透了,門口停了一排出租車,他剛要把人塞進車裏,就被牧觀青抓住肩膀。

倆人半推半就從車上下來,牧觀青搓了搓臉,剛才的醉态瞬間消失,眼睛閃閃發亮。

姜路愣住,“你,你裝醉啊?”

牧觀青嘆了口氣,擡手對着姜路額頭彈了個腦瓜崩,“我家有門禁!”

姜路一聽憋不住了,哈哈笑,“你這麽怕小白哥,怎麽不把他也帶來。”

“把他帶來,我還怎麽裝逼啊,”牧觀青看見不遠處有家藥店,“走,陪我買點解酒藥。”

姜路沒動彈,“你不是沒喝多嗎,買解酒藥幹嘛。”

牧觀青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丁傑那麽能喝啊?!”

姜路嘿嘿笑,“厲害吧,我的。”

牧觀青翻了個白眼,把衣擺扇着風,“你就偷着樂吧,今天也就是我,換個人都不能站着出來。”

等從藥店出來,牧觀青把藥喝了,這才舒心地長出口氣,對姜路說,“你家那位,估計有來頭。”

姜路望着擁擠的車道,浮躁的熱氣直往身上撲,他好奇道,“什麽來頭。”

“可以查,但是費點時間,不過看他師父就知道了,”牧觀青摸了摸下巴,“他師父,李立國在我們那裏,可以算是活閻王的存在,褒義詞啊,沒有任何不尊敬。”

說完牧觀青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姜路覺得誇張,“沒這麽吓人吧。”

“怎麽不吓人,這個李老師傅身上故事海了去了,你敢大半夜獨自去深山老林裏把屍體背出來嘛,敢摸黑下河打撈屍體嘛,敢深夜和死不瞑目的遺體跟前喝茶值夜班嘛,人家敢啊。”

“這……”姜路看牧觀青說的天馬行空,皺起眉,“是丁哥的師父?”

牧觀青點頭,“我對這位老師傅印象特別深,我大哥下葬前一天,殡儀館有個遺體火化的時候突然坐起來了,火化工吓得全跑出來,就看李老師傅不急不忙走進去,跟火化爐說了句什麽,遺體就慢慢躺下去了。”

姜路不寒而栗,他看了看牧觀青,把人推上車,利落地關上車門,牧觀青腦袋探出來,笑道,“和人家好好的,聽見沒。”

“知道啦。”姜路敲了敲車門,望着遠去的尾燈,擡手揮動,轉身回到酒吧卡座,發現丁傑臉上挂着水珠,發梢也被打濕成一绺一绺的,但神色還是那般,沉穩從容。

“丁姐?”姜路湊上前。

丁傑揉着喉嚨,清清嗓子,“你和牧觀青什麽時候認識的。”

姜路頓時語塞,把來龍去脈交代個清楚,小心問道,“丁姐你,你沒生氣吧。”

男人側過頭,昏暗的光線在眼底交織成綿軟的網,他望着姜路,然後露出溺愛的笑,“這麽緊張做什麽,我看起來像生氣?”

姜路後背發涼,怯怯道,“我也沒想到這麽突然,怪我,沒安排好。”

“傻小子,回家吧,我有點累了。”男人突然洩了力氣,躺倒在姜路懷裏,眼簾低垂,長睫微微顫抖,掏出鑰匙遞給姜路,“你開吧。”

姜路輕輕晃了晃丁傑,發現男人已經睡去,幾個服務生幫着他把丁傑扶上副駕駛,姜路發動車子,手法生疏得很,還好路上沒有突發情況,一路綠燈開到小區門口,停好車,丁傑還在睡,呼吸中滿是酒精氣味。

“丁姐,到家了。”姜路輕聲說。

男人眉頭皺起,勉強睜開眼,透過車玻璃環顧四周,點點頭,費力推開車門,腳底下發軟,姜路連忙攙扶,心疼的不行。

丁傑整個人貼在姜路身上,頭忽然揚起,看着姜路,笑道,“我剛才……沒給你丢人吧。”

姜路愣住,他閉緊嘴巴使勁兒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那就好,”丁傑得到認可後,又昏過去,姜路見他這樣,着急往家裏趕,直接抄起男人膝彎,把丁傑橫抱在懷裏,步伐穩健如風。

回到家,他一刻也沒歇,去衛生間放了熱水,坐在浴缸邊上試了試水溫,覺得剛好,正打算出去把丁傑搬過來洗澡,就聽客廳響起鈴聲,他本來不想理,奈何又響了兩遍。

是老爸的電話。

姜路看看沙發上還沉睡的丁傑,快步走到卧室,關上門,才敢接通,“爸。”

“在哪兒呢。”

“家。”姜路趴在門板上,用另一只耳朵聽着外頭動靜,怕丁傑從沙發上摔下去。

“公寓啊,”男人那頭響起酒杯碰撞的聲音,“航班因為暴雨取消了,我們打算再待兩天回去,你門市那邊确認沒有,到底怎麽定的。”

姜路暗暗嘆氣,把事情解釋完,急着出去照顧丁傑,說道,“爸,要沒什麽事我就先挂了。”

“現在翅膀硬了,你爹的電話都敢挂?”男人不悅,“我聽說你跟那個牧觀青走的挺近?”

姜路凝眉,“聽誰說的。”

男人沒回答他,自顧自道,“離那人遠點,不是什麽好東西。”

“……”姜路非常反感老爸的話,但沒立刻反駁,裝着聽不見簡單幾句挂了電話,推門出去,發現丁傑已經醒了,他捏着手機,有些尴尬。

“你爸?”丁傑眼神還些許迷幻,雙手撐着沙發邊緣,勉強坐直。

“恩,說航班取消了,晚幾天回來。”姜路說着,坐到旁邊,“去洗個澡?”

男人看了看身上布滿酒氣的衣服,自己也有些厭惡,“好。”

姜路本來準備了各種瓶瓶罐罐,甚至還有之前買的香薰蠟燭,浴缸裏的泡泡像棉被,把熱水完全擋住,加上浴室暖黃色的燈光,空氣都是粉紅的。

但丁傑在看到盛滿水的浴缸時,臉上浮現出莫名的抗拒,他後退半步道,“我簡單沖一沖就行。”

姜路一愣,“也,也行。”

丁傑擡手褪去上衣,露出健碩的體魄,肘關節和肩頭因為酒精作用泛着肉粉色,他捏着腰帶,看着姜路,忽然意識到什麽,磕磕絆絆道,“……你,你要不回避一下。”

姜路眨眨眼,不說話。

丁傑心領神會,耳垂紅的像櫻桃,“好。”

話音剛落,姜路順手也脫去衣服,幹淨利索扔到地上,一副“我準備好了!”的戰鬥狀态,眼神咄咄逼人。

丁傑瞪大雙眼,被吓的後退半步,“你,你幹嘛。”

姜路攤開手,小臂上的筋絡一跳一跳,“一起洗啊,你不是同意了嗎?”

“我什麽時候……”丁傑盡力掩飾慌張,直到被姜路逼進角落,後背貼在冰涼的瓷磚上,沒有退路。

姜路一點兒餘地沒留,唰地脫下褲子,然後是最後一件。

丁傑眼神往下一掃,立即扭過頭,飛快眨眨眼,臉上泛起潮紅,“小,小路,今晚不行,我——”

話都沒說完,姜路忽然蹲下,以肉眼難察的速度解開男人的腰帶,擡眸向上看,嘴角勾出幅度,笑容中滿是真誠,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丁姐,你要是不好意思就閉上眼睛,我忍不了了。”

“小路,”丁傑酒醒了大半,怔怔盯着姜路進行下一步動作,瞬間全身上下的神經都被那一處牽動。

姜路沒這方面經驗,唯一一次也在滑梯的躲避屋裏,那次還因為太過緊張沒好好享受,這次他打算慢慢來,給丁傑最好的體驗。

男人指尖死命扣着瓷磚縫隙,手臂的肌肉時隐時現,眼前的碎發随着顫抖來回晃動,鮮紅的唇張開,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狹小悶熱的空間內,身上的肌肉布滿細密的汗,整塊胸肌看起來亮晶晶,極其誘人。

素日清心寡欲的男人此刻正被欲望折磨,艱難地從嗓子眼裏擠出話來,“小路……我,我不行了。”

姜路一聽這話,立刻拉開距離,看向上方,眼底充斥着純粹的臣服和忠誠,然後抓着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後頸,笑道,“丁姐,現在我是你的,你來控制力道。”

男人正迷醉的眼神出現一絲停頓,他從不擅長釋放欲望,但這一刻,望着姜路的笑容,心底發瘋般想霸占姜路的想法再也掩飾不住,他狠狠揉了姜路後頸一把,俯身吻住姜路。

姜路有些意外丁傑的舉動,但很快欣然接受,這處潮濕幽閉的空間,像隔絕室外的安全地,在這裏,他們只剩下彼此。

唇齒分離之際,丁傑眼眶有些泛紅,他撫摸過姜路的鼻尖,嘴唇,下巴,鎖骨,低語道,“小路,我不要現在,我要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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