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被陰鸷影帝盯上17

第43章 被陰鸷影帝盯上17

四根大蔥聽到聲音齊刷刷回頭看他, 随後又非常默契地向門板兩側靠了靠,給原飛星讓出一條空道。娃娃臉少年叫冷子俊,一邊吸溜着口水一邊和他說道:“池前輩在做手擀面, 實在太香了!”

原飛星和他們打了招呼便走了進去, 看到正在土竈前面揮動大鍋鏟的池淵。

身後的男團突然開始聊了起來,站在最外層沉默寡言的青年難得開腔:“要是咱們平時跳舞也這麽默契就好了。”身旁的娃娃臉青年繼續吸溜着口水,一邊接茬說道:“憋瞎說,咱們跳的可齊了,粉絲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是lily姐要求太高了。”

黑皮青年飛快彈了一下娃娃臉的臉頰, “一天天就你心大,少亂說話。”

娃娃臉捂着臉蛋,氣鼓鼓,“好嘛好嘛, 我們不齊我們最不齊了。”

說完旁邊一直腼腆很少說話的團員, 也噗嗤跟着笑了起來。原飛星能感受到,這個團內氛圍極好,雖然不紅但四個小男生性格都不錯,而且很互補。

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池淵吸引, 金黃的農村雞蛋在滋滋聲中被熱油烹出誘人的香氣,鍋鏟快速攪動将蛋液打碎成蛋花, 翻炒幾下便蛋香四溢,池淵轉頭對他說道:“把水盆遞給我。”

原飛星立即将水盆拿到跟前,池淵讓他倒進去, 随後用燒火鉗挑了挑下方燃燒的木材, 火勢增大水很快便咕嚕咕嚕冒起小泡泡。

池淵又從案板上拿起剛剛切好的手擀面悉數下入鍋中, 蓋上木板一樣的大鍋蓋, 一回頭便看到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原飛星。

池淵淡笑着問道:“是餓了嗎?”

原飛星在男人身上聞到淡淡的煙草味,點了點頭問他:“你又抽煙了?”池淵挑眉,用只有兩人間才聽得到的音量小聲說道:“你不喜歡嗎?”

原飛星“嗯”了一聲,心道爸爸我是怕你個狗東西把肺抽廢了,來不及哭就嗝屁了。眸光低垂,小聲嘀咕:“抽煙對身體不好。”

話音剛落,系統的提示音響起:[恭喜宿主大人,圓滿度增加5點哦~]

原飛星:[呵呵噠。]

池淵起初只是覺得這小少爺落難後可憐,有幾分像自己當年,無意間逗弄起來卻異常有趣,後來被他在戲中的模樣勾的心動,被踹下床的小半月兩人雖沒聯系,但池淵卻越發覺得不能輕易将人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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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被綁在自己跟前了,以為能平淡些的心境卻又層層漣漪不斷。要是放到半年前,不論是誰說他都不會相信,自己那個頑劣不堪的幹兒子,會變成一舉一動都合乎他心意的模樣。合約成了讓他安心接納的媒介,池淵對現狀十分滿意。

池淵唇邊帶着不算明顯的弧度,掀開鍋蓋攪了攪确認一下面條的熟度。原飛星看着眼前的池淵,卻想起當初賀堯為自己學做菜的事情。

明明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卻因對蘇辰玉的陳年老醋,特意抽時間學習做菜,為了完全奪取蘇辰玉在原飛星心中的丁點位置,甚至還向蘇辰玉請教他的拿手川菜。

看着池淵熟練的模樣,原飛星突然問他:“你會做水煮肉片嗎?”

池淵正好回身拿洗好的菠菜,準備往鍋裏下,聞言看向他,“會啊,我很會做川菜。”

原飛星鼻頭微酸,“平時在劇組你吃的很清淡啊,沒想到你還愛吃川菜。”

池淵淡笑着搖了搖頭,“我确實吃辣一般,當年在橫城跑龍套時,一起合租的室友很會做川菜,想着以後如果接不到戲當廚師也不錯,就跟着他學了一個月。”

原飛星抿着唇沒再說話,心裏想着應該都是巧合吧。

原書中只說了池淵父母離世後,他的處境如何艱難,卻也沒有具體描述他在橫城讨生活的細節,畢竟池淵只是為了促進主角攻受感情和事業的雙重工具人。

但現在想來,池淵那些年吃了那麽多苦,留下疑心病的同時,養成超強的自理能力也算情理之中,只不過原書中池淵從不參加綜藝,也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展示。

原飛星看着池淵俊美無俦的側顏,腦中與賀堯的畫面無限重合,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這狗東西要是做個人該多好。

轉念想到昨天新鮮出爐的合約,算了,指望狗做人不如指望狗成精,人狗殊途呵。

等面煮好,每人端着一大碗手擀面,到小院中央擺好的圓桌上開吃,幾人一邊向池淵表達誠摯的謝意,一邊顧不上燙嘴“禿嚕禿嚕”吃了起來。

原飛星因回憶起兩人的舊事,心情低落一直悶頭吃面。錄制節目總不能一點互動都沒有,黑皮青年尉遲遠,也就是男團的隊長吃了兩口,适時地對池淵提問道:“池前輩是平時就喜歡烹饪嗎?真的沒想到您的廚藝這麽好。”

越簡單的菜式越能體現出水平,池淵做的手擀面口感筋韌,湯頭鮮香濃郁,一碗熱騰騰的面條下腹驅寒暖胃。看着幾人吃的噴香,不遠處的導演組都饞的口水直流,更別說一旁舉着攝像機的小哥,瘋狂給面條特寫鏡頭。

池淵原本目光看着身側的原飛星,想看看合不合小朋友的口味,聽到尉遲遠問他,便擡頭淡淡答道:“我是大學寒暑假期間,那時候常在外跟組,有工作的時候自然能吃劇組盒飯,沒工作的時候只能自己随便做點什麽糊弄一口。”

衆人了然,紛紛想起池大影帝的傳奇人生,家産被奪又被叔嬸苛待,一路披荊斬棘成了華國首屈一指的影視巨星,實在是娛樂圈勵志天花板般的存在。

池淵一向鮮少提及這些,但正因提的少才更顯真實,“本來就是随便亂炖,但一接觸上發現自己好像在烹饪方面有點天賦,照着菜譜大致做一下,基本能将味道複刻個八.九成。”

娃娃臉及時接茬道:“哇塞!池前輩真的是全能!誰能嫁給您真是太有口福了!”話一說完,桌子上的其他幾人也跟着笑贊起來。

只有原飛星還在悶頭吃面,心裏越聽越憋氣。池淵溫熱的大掌,偏又偷偷在桌子下拉住他的左手,原飛星頓時怒氣值滿點,毫不猶豫将他的手甩開,正好撞上了一旁的桌子角,立即起身道:“謝謝池前輩,我吃飽了。”

剩餘衆人面上笑哈哈說他吃的好快,自己也要加速了。心裏都不約而同地想道,池淵看着面冷,但好像也沒什麽架子,還會主動幫他們煮面,可比想象中好相處多了,而這原小少爺的性格倒是挺冷的。

原飛星拎着面碗氣鼓鼓,心道這口福可是要先經過包養測試,再經過合約考核,層層選拔精益求精,最後才有機會在池影帝心中脫穎而出,這福氣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等幾人吃完将碗筷拿到廚房,才發現原來原飛星提前吃完是來收拾廚房的。早上做飯弄的一片狼藉都被原飛星打掃的幹幹淨淨,他們來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動手開始刷起竈臺周圍堆積的油污。

見他們來了,原飛星主動接過碗筷,“你們去收拾東西吧,還剩這幾個我涮一下就好。”

幾人連忙感謝,并說下次輪給他們來刷,原飛星也不假客氣,不然池淵和他一個搶着做飯,一個搶着刷碗,資歷最淺的四個人也坐不住。

一行人吃飽喝足,便跟着節目組找的當地師傅,一同前往位于山間的麥田。

節目組給他們開出的條件是,幫老師傅家的山頭追肥,給他們每人五塊,六個人剛好湊上三十塊。三十塊對平時的他們來說實在不值一提,但放到現在,卻足夠在村東頭買兩斤肉開葷的了。

池淵說要是能買到豬肉,廚房有郫縣豆瓣醬,他可以做拿手菜水煮肉片。娃娃臉一邊吸溜着口水一邊說道:“啊!總讓前輩一個人做菜,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邊說着嘴角還亮晶晶的,逗的黑皮隊長都繃不住笑,随後幾人都哈哈笑開了,池淵也跟着淡笑了起來,“我待不了幾天,盡量在的時候多做些。”

男團衆人一聽頓時臉上一垮,娃娃臉接茬道:“您大概很難想象,池前輩您還沒走,我們就已經開始瘋狂思念您了。”

大家聞言又是一陣哈哈哈,池淵趁亂突然攬住原飛星,低聲問道:“你呢?”

原飛星的位置離攝影小哥最遠,用池淵的身體擋着自己,偷偷斜睨他一眼,咬着牙說道:“呵呵思念呢。”

到了師傅家,師傅已經開出自家的改裝手扶拖拉機,後面接着拉貨的敞篷車廂,已經提前裝好背負式追肥器材。手扶拖拉機前面焊了一個鐵凳子當駕駛位,很明顯他們六個要和追肥器材一起蹲坐在後車廂。

剛開始幾人還為了形象,像特務接頭一樣,半蹲在車廂裏。等師傅用搖把一樣的大鐵鑰匙将拖拉機發動後,凹凸不平的土路外加手扶拖拉機的嚴重震抖,幾人很快就入鄉随俗,都盤腿靠着廂壁坐下了。好在廂壁不矮,上面還繞了一圈圍欄,就算路上再颠簸他們也掉不下去,就是屁股遭罪極了。

厚鐵皮冰涼冷硬一路颠簸,等到山腳下的時候,男團另兩個話少的男生,一個扶着車抖了好一會兒才站定,一個要吐不吐的扶着樹幹嘔。

池淵最先跳下車廂伸手來扶他,原飛星也沒扭捏,下車後跑到後車廂的另一側扶其他人,很快六人便在山腳站成一排。

剩餘的路即使是手扶拖拉機也爬不上去,當地特殊的山地結構,沒辦法大規模推廣農耕機械化,山裏頭的地只能純靠人力。

很快,六人連帶老師傅都背上了追肥器材,六人乖巧地跟在師傅後面往山上走,頓覺早上被柴油煙氣熏得膩住的口鼻暢通了,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目之所及盡是郁郁蔥蔥的山林和林間潺潺的溪流,仿佛一步走入山水畫中。

風景是真的好,追肥也是真的辛苦。六人跟着老師傅一直忙到一點,餓的前胸貼後背,卻也才噴完大半個山頭。

老師傅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小摞玉米面做成的餅子,和兩飯盒的炒鹹菜,飯盒一掀開,噴香油亮的炒鹹菜引得衆人口水直流。

老師傅為人淳樸,有點不好意思說出節目組提供的臺詞,一邊抓頭一邊眼神閃爍道:“餅加鹹菜一共二十塊,六個人管飽。”

看老師傅的模樣,不用想就知道是導演出的馊主意,幾人頓時将眼刀齊齊射向不遠處的工作人員。要知道他們在山上忙來忙去,噴完這一片山頭才一共三十塊,一頓午飯就要扣掉二十,還不如在家撿雞蛋去街上賣呢。

但無奈饑腸辘辘,只好遂了節目組的願,邊吃邊發出不甘的吶喊:

“明天一定要自備幹糧!”

“對!今晚回去就蒸!”

娃娃臉接過玉米面的餅子一邊啃着,一邊嘀嘀咕咕:“難怪這個節目因為找不到嘉賓就快錄不下去了,所以說這萬事萬物都是有原因的,見過坑的就沒見過這麽坑的。”

聞言幾個人都笑了出來,很難不贊同他的快人快語。

原飛星吃完後,發現男團腼腆青年走路姿勢有點奇怪,便問他是不是腳崴了?

清秀的小男生摸了摸鼻子,“沒崴,就是鞋幫太高有點磨腳踝。”原飛星便讓他脫下來看看,小男生踉踉跄跄跑開,“不不不用!我沒事。”随後又解釋道:“我昨天沒洗腳,我怕熏到你們嘿嘿。”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相處到現在笑了幾場,感覺彼此間距離近了不少。

準備上工的時候,黑皮隊長特意懂事地主動問起,關于電影迷霧的最新進展。原飛星搖搖頭也看向池淵,池淵幫原飛星調整好追肥器,一邊說道:“我來之前聽導演說後期制作差不多了,就等着送審,那邊過了就快上了。”

男團四人組立即捧場表示,看預告片都快看哭了,到時候一定拉上全家老小到電影院支持!

原飛星投桃報李,也幫池淵緊了緊肩帶。池淵垂眸看他,唇側露出少見的笑容,直覺告訴原飛星,如果兩人的胸口要不是都別了麥克風,這貨絕對是要對自己說騷話的,呵呵。

等幾人全面完工,再次回到山腳時,太陽已經西斜,蹲在路邊誰也沒嫌棄,一口氣把剩下的玉米餅和鹹菜都吃光了,雖然只頂了六分飽,但是二十塊錢讓他們吃兩頓也挺不錯了。

腼腆青年叫汪淩,往車廂裏爬的時候痛的龇牙咧嘴,看着就是磨的嚴重了,一上車便被原飛星給按住,對娃娃臉說道:“冷子俊,快來看看他腳踝是不是磨起泡了。”

被強行解開鞋帶才看到,汪淩的腳踝兩側被磨出七八個大泡不說,泡都已經又被磨破了,組織液和血液混在一起,掀開襪筒的功夫就疼的汪淩紅了眼眶,一邊嗷嗷直叫。

都知道汪淩是不想拖後腿,但腳磨成這樣再不想也不行啊。回去的時候路過村裏的小藥店,花了五塊錢買了瓶紅藥水,剩下的五塊錢注定是讓他們吃不到水煮肉片了。

剛一到家,節目組又出來給他們指引。幾人算看透了,這個節目組就是想方設法折騰他們,然後瞎忙一通卻什麽都剩不下。

導演拿着麥克風又站了出來,笑眯眯地說道:“節目組為了防止選手們優質蛋白質攝入過少,破例聘請當地老師傅教你們捕魚。”

娃娃臉舉手提問:“捕上來的魚是給我們免費吃嗎?”

導演點頭,“是的,你們捕捉到的就都是你們的。”

幾人眼睛一亮,原飛星也被帶動得興沖沖的,池淵看他這樣下意識唇側染上了弧度。

汪淩腳傷太嚴重了,全體成員一致讓他待在家中等着,看他心急如焚生怕拖後腿的模樣,原飛星便提議讓他在家喂雞,這樣誰都不閑着心裏能好受些。

等五人跟着捕魚師傅來到小溪邊,才發現事情并不簡單。節目組所謂的捕魚,是讓他們自己學習編制魚籠,挖蟲子當誘餌,選取适合的位置設置魚陷阱。

娃娃臉嘴裏嘀嘀咕咕:“真是上了鬼子當了!”

幾人席地而坐,先跟着師傅學了一會兒,在眼睛會了手不會的階段又掙紮一番,等地上的竹條變成一大一小的兩個竹籠,天馬上就要黑了。

池淵學着老師傅的模樣,将一大一小兩個竹籠對着套在一起,又将準備好的蚯蚓和岸邊挖到的苔藓砸在一起,找了幾片大葉子簡單包了起來,戳上一堆小孔,扔進魚籠作誘餌。

等魚陷阱丢盡小溪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溪水映着皎白的月光,夜視鏡頭中每個人臉上既有疲憊又有對明日豐收的滿滿期待。

幾人往回走的動作很慢,池淵長期健身在其中耐力最好,但過程中他承擔的任務也是最重的,這會兒步履看着還算輕快,實際身體也是渾身酸乏。

娃娃臉冷子俊累的要命,扒着黑皮隊長的胳膊不松手,一邊嘴裏念念有詞,“今天也沒白忙活,早上吃了那麽好吃的一頓面。中午雖然被節目組坑了,但我也很久沒吃過那麽香的炒鹹菜了。晚上還搞定了魚籠,我們可太厲害了哈哈哈!”

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明天準能收獲一大籠的魚!吃他個爽!這會兒雖然有點餓,但一想到我等我體脂降下來,臉上的肉瘦一瘦,我的女友粉就能多起來了!”

冷子俊天生就屬于開心果類型,嘴碎但讨喜,眼睛又圓又亮說話也逗趣可愛,他一發表總結陳詞,幾人頓時又笑了起來。一旁沉默寡言的溫小北難得開口,“你的女粉現在也不少啊!”

冷子俊嘆了一口氣,慘兮兮地說道:“我的女粉是不少,但每個都拿我當兒子啊!嗚嗚嗚!”

“哈哈哈哈哈哈哈……”此話一出,連跟拍的幾位攝影小哥都樂了起來,冷子俊看大家都笑他,一邊假裝用口水往眼下點,一邊繼續嘤嘤嘤假哭。

等五人筋疲力盡地回到小平房,汪淩披着外套已經早早守在門口,等着迎接他們呢。

“你又不聽話,不是讓你在屋裏等我們嗎?”

汪淩被隊長訓的一縮脖子,随後便被黑皮和娃娃臉一邊一個架回房了,邊走邊回頭同原飛星和池淵道晚安。

兩人也各自快速洗漱,等原飛星凍的小跑回屋時,池淵已經從櫃子裏拿出汪淩用剩的紅藥水和棉簽,正坐在小桌子前等他。

原飛星問他做什麽呢?池淵攥着他的手腕将人拉了過來。原飛星下意識去看角落的攝像頭,已經被池淵擋住了,兩人貼身的麥克風也摘了。這種類似監控的攝像頭收音效果非常有限,只要池淵別大聲說騷話,兩人就非常安全。

池淵看着他的手,低聲輕嘆:“你這個小朋友,就是第二個不聽話的。”

原飛星編的速度很快,卻也被細竹條戳出五六道傷口,手剛被握住原飛星就想抽回,“都是小傷口,睡一覺就長好了。”

池淵卻捏着他的手不松,貼着他的耳骨低聲說道:“再掙紮就親你。”

原飛星斜眼瞪他,池淵繼續溫柔地幫他塗藥,這副模樣和曾經的賀堯再度重合。原飛星抿着唇,心裏有些委屈,明明就是同一個人,為什麽對方卻變成這樣?狗屁合約,不就是仗着他喜歡他麽!

池淵卻不知道自己路走窄了,此刻滿眼心疼的模樣也不能換取原飛星的青睐。一邊捧着他的手指給他輕輕吹幹藥液,一邊低聲感嘆:“手太嫩了,我怎麽就沒事呢?”

原飛星“切”了一聲,“還不是你皮厚。”

池淵聽他這話,立即湊上去親了一下紅潤的唇.瓣。原飛星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瞪得兇巴巴,做口型問道:“我又沒掙紮!?”

池淵低聲笑道:“我手皮厚臉皮肯定也厚啊。”

原飛星:“……”

池淵将人塞進被子裏,将被角掖好,自己卻沒打算上床,“你不睡嗎?”

“我去廚房把明早要帶的午飯提前準備出來,現在氣溫這麽低,一夜勉強能發出來。”

原飛星聞言立即坐了起來,不等池淵勸阻已經将鞋子穿好,“我陪你去。”池淵突然從背後抱住他,“噓,給我抱十秒鐘。”

原飛星小聲嘀咕:“有病。”

系統:[恭喜宿主大人,池淵圓滿度增加了5點哦~請您再接再厲呢~]

原飛星:[呵,果真有病。]

嘴裏說着有病,卻也沒再掙紮,他也很渴望愛人溫暖的懷抱。

兩人一出來,才發現男團四人組,除去傷患被強行留在房裏,其餘三人都站在廚房裏面面相觑。

原來大家是都想到一起去了,只不過相較于動手能力超強的池淵,男團三人對于面食的制作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而這地方的信號電話勉強、網絡全無,做菜app也沒辦法打開,他們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呢。

池淵看大家都想出力幫忙,便做好總控制師,其他具體事項分配到每人頭上。像原飛星這種手壞了的選手,就負責坐在一旁加油鼓勁,最好再一臉星星眼地望着他那就更好了。男團三人組覺得大影帝難得這麽接地氣跟他們開玩笑,都很捧場地哈哈大笑。

原飛星瞥了眼廚房裏的攝像機,背過身對池淵做口型,“別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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