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被邪妄王爺盯上17
第73章 被邪妄王爺盯上17
原飛星小算盤一打, 如果不去糾結那些細枝末節……裝一次懷孕能提前完成任務可也行,反正他女人都扮了這麽久,男庶女再懷個孕又如何?
眼珠子滴溜溜轉來轉去, 心下主意已定, 但瞧着秦劭那張笑意淺淡勝券在握的老狐貍臉, 免不得要不爽地哼唧一句:“假孕催婚, 你們皇家都這麽會玩的嗎?”
秦劭聞言将人一把攬入懷中,大掌覆上原飛星平整的小腹,唇側蕩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仿佛那腹中真有孩兒一般。
看得原飛星後背發麻身子一抖,不得不輕咳一聲出言提醒道:“王爺, 昨日吃的糕餅早就解了。”糕餅都排出去了,你在這跟誰裝慈父呢?
秦劭嗤的一笑,看着他搖了搖頭。
原飛星那邊卻心思活泛起了, 立即想到他既然“有孕”在身,那一天三頓的中藥和忌口是不是能暫停一下?
畢竟這男子調養身體的,同婦人孕期的藥膳定是大相徑庭。他意外“有孕”,誰知道衛家會不會趁機搞什麽幺蛾子,萬一在這上頭留了把柄可如何是好?
總之是想盡辦法, 要把那惱人的中藥給停掉。思及此, 原飛星心頭狂喜, 表面上還帶着幾分惋惜地問道:“如今我這身子, 老大夫的藥是不是只能停了?”
咳了咳斂住笑意, 繼續沉聲同秦劭說道:“否則萬一被有心之人發現, 豈不是要扣上個欺君亂嗣的罪名?唉……”
秦劭将他的手攏入掌中, 輕輕揉了揉, 忍笑說道:“沅兒大可放心, 岑大夫是看着我長大的,自是府中的貼心之人。”
“再則,府中的方子從一開始便是做兩份的,之前表面是坐胎藥,如今改成安胎藥便可,實際上該喝什麽還喝什麽,藥渣子亦是每日直接焚掉。”
原飛星聞言臉就是一垮,随後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欸,他好難。
秦劭緊了緊握住的手掌,掌中小手白潤如美玉,溫度也如玉石般沁涼。想到懷中人先是胎中不足,又是雲安侯夫人的迫害,雖然嫁入王府便開始悉心調養,但大夫早早便說了,沒個三年五載是養不回曾經的虧損。
這還是他年紀尚小正是便于調養的時候,若是拖到而立之年,恐怕壽數上真是要折損大半了。思及此,秦劭又緊了緊箍在原飛星腰側的手臂,頭貼靠在原飛星的頸側,掩住眸中的狠戾之色。
原飛星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秦劭這般親密。只要不動嘴和亂摸,平時親昵一些已如常态。現下側頭看他,低聲詢問:“王爺可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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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劭輕嗯了一聲,旋即微微擡起頭,與他的位置倏然近在咫尺。
秦劭沉了沉眸子,終是忍不住湊上去,在唇角落下一吻,啞聲說道:“沅兒可要長命百歲才行。”如此這般,方可同孤白首偕老。
原飛星被他一親頓時臉色臊紅,怕他又如昨晚那般,立即抽出手掌擋住自己的唇,一邊悶着聲氣道:“秦劭,你又來!”
越是推拒越是誘.人,秦劭的興致被激起,微微勾唇,手指将他散落到額前的碎發撥弄一番,才慢悠悠地問道:“我又如何?”
原飛星瞪他,“我都說了不可如此。”臭流氓!
秦劭手指輕輕捏了捏他耳垂,随後疑惑問道:“如此?”
“是不許我親那裏?”
看着原飛星點了點頭,秦劭笑容更盛了幾分,準備将跳入他随手設置陷阱的小獸收入囊中。
左手牢牢按到腰後将人箍住,右手扶着肩頭深情款款地親上原飛星掩唇的手背。吻過卻不肯輕易離開,十分澀情地仿照着昨夜燙人的吻。
時而輕輕齧咬,時而細細吮.吸……濕.軟.滑.膩,灼熱的氣息随之噴灑,男人幽深的眼眸,似有黑雲翻滾,便是萬丈城牆尚不能阻。
吻未入唇卻依舊讓原飛星面紅耳赤,腹中不知從何處引來的一把火,将血液燒沸,一路滾燙地流入四肢百骸。
秦劭盯着濕漉漉的桃花眼,這般脆弱昳麗的小臉,讓他一面不忍欺淩,一面又難以自持,他怕再吻下去那雙墨玉做的眸子,又要蒙上一層楚楚可憐的細霧。
艱難地收起唇.舌,将人往懷裏又是一按,指腹挑起下颌啞聲問道:“這裏呢?”
原飛星也緩過神來,紅撲撲的小臉上綴着黑寶石般的眼眸,沒好氣地翻他一眼,“自是都不可以!”
秦劭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心裏更歡喜了幾分,摟住人朗聲大笑起來。
……
原飛星有孕的消息一傳開,可是忙壞了除瑞王府以外的其餘人。
皇後是急着将自家侄女接入宮中與康王培養感情,争取大婚當日就一擊即中,三年抱倆子孫滿堂。
而衛家人那頭,一邊加速運作那鳳命和生辰八字的事情,一邊正謀劃着怎麽從根兒上除去這一胎。既然瑞王早晚要廢,何必讓他的子嗣占個皇長孫的名頭?
畢竟皇上如今春秋正盛,因前太子早夭至今未動再立的念頭,是以康王瑞王相互制衡也算安穩。
若是這時候瑞王再添一嫡子……皇上不喜瑞王母子,但隔輩疼寵誰又能說得準?見稚子可愛,一旦動了培養的心思又該如何?
假若真的越過康王瑞王直接立了皇長孫……這前朝又不是沒有的先例。以目前穩妥的局勢,實在不該讓這孩子生出來擾人,是以衛侯爺和貴妃已經商定要将這腹中“孩兒”除去。
雲安侯夫人心中亦是疑雲重重,心道這男子如何有孕?難不成衛沅兒是從小喝多了斷根的藥劑,幹脆徹底長成女娃了?
想到女兒不日就要嫁予康王,侯夫人糾結再三,正想同侯爺交底,身邊伺候的老嬷嬷卻讓她改了主意。
“既然這孩子侯爺已經打算除掉了,您何不順水推舟,加重劑量直接讓那小蹄子同着一起去了。”
侯夫人聞言又坐了回去,垂眸沉思半晌,又聽那老婦人繼續說道:“二小姐嫁入瑞王府後,您明裏暗裏受了柔姨娘多少氣,等二小姐沒了,柔姨娘不又是任您搓圓捏扁的軟柿子了麽。”
侯夫人眸子緩緩看向婆子黝黑蒼老的面皮,手中一直緊握的帕子突然一松,眸子漸漸堅定起來。
……
原飛星可不知他這一胎糕餅糊糊,是如何攪渾一池幽潭的。
皇後現在正忙着兒媳婦的事情,加上他“有孕”在身,每每見到都不免多焦慮一分,自是免了他晨昏定省的規矩,讓他好好将頭三月養穩再說。
原飛星不得不懶在王府做起米蟲來,白天憊懶些,等秦劭晚上回來,便要守着他練些粗淺的功夫鍛煉身體,日複一日從未間斷。
沒過幾日,原飛星收到一大箱秦劭為他搜尋的“野味”。
送來的人說是王爺特意找人加急烘制出來的,都是些生長在山間的野果子,味道雖不如時常吃的水果那般清甜可口,但酸酸甜甜也別有一番特別的滋味。
原飛星拿出一小塊狀似後世草莓般的果幹,丢入口中才想起之前好像是某次“藥鬧”,秦劭似乎問過他是不是吃膩了饴糖蜜餞。
想來應是那時秦劭便着意尋人收的野果,又加緊趕工制得的,這才幾日的功夫便已呈到他面前。
原飛星細細咀嚼,除了酸甜又嘗出一絲苦味。
想來山間野果沒被推廣大抵正是因為這絲苦澀,好在糖漬之後,這苦味反倒更易回甘,尤其在他有些吃膩普通果幹的時候,再來吃野果只覺得味道倒是更好些。
原飛星向來吃軟,捧着秦劭新給他找到的野果蜜餞,吃了小半日心下對秦劭近日教他功法,時不時借機揩油的行為,一時間也多了幾分容忍。
這臭流氓,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嘛。
吃了一肚皮的野果,原飛星拍了拍微微凸起的胃部,勾唇一樂,心道今日的瑞王世子是草莓味的,随即兀自大笑起來。
待用過午膳,府中的老大夫例行來給他診脈,原飛星先來無聊便問起這像草莓的野果。老先生捧着罐子看了半晌,才笑着答道:“原來是瓢子,一種山間野果,酸甜苦澀常是曬幹入藥,老朽還是第一次見用這物什蜜漬成的果幹。”
原飛星點了點頭,見老先生見多識廣的模樣,突然想起秦劭說的眘恤膏,他閑來無事在秦劭的書房翻了大半日都沒尋到,心下實在好奇,想這老先生也是自己人,幫他答疑解惑應是無礙的。
原飛星多少有些害臊,咳了咳嗓子又狀似無意的提及,借口是偶然在書中瞧見一種奇物,名喚眘恤膏。
這倒是把老先生問住了,沉吟半晌才有些不可置信問道:“王妃說的可是眘恤膠?”
原飛星想着他哪裏知道,反正聽起來就是腎不好的樣子。
老先生撚了撚胡須,皺着眉又仔細回憶了一番,才緩緩道:“這眘恤膠的方子,在前朝便早就失傳了,王妃怎會聽得此物?”
原飛星眉頭一蹙,難以置信道:“失傳了?!”
老先生垂首笑了笑,“确是早就失傳,老朽必不會記錯。”
待老大夫走後,原飛星想着這東西既然早已失傳,以秦劭那一肚子壞水,當初自是在故意詐他!頓時怒火中燒一拍桌案,媽個雞!狗日的秦劭!一個昚恤膠你要給我扯出多少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