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被邪妄王爺盯上22

第78章 被邪妄王爺盯上22

而成婚當日獲知真相後, 再安插眼線為時晚矣,便将他尋來的宮女,和殘存的些許證據先遞到虞國舅眼前, 借助虞家之勢,讓他們親自探尋最後的真相。

秦劭見到虞國舅, 便拉着原飛星一同以家人父子之禮下拜。虞國舅立即将秦劭扶起, “瑞王殿下不可!”

“此刻我只是來見舅父的晚輩。”說完便将一旁的相同裝束的原飛星扶起,向虞國舅介紹道:“舅父, 此為內子。”

虞國舅确實未曾料到, 新認的外甥竟然直接将王妃也帶來了。

習慣行軍打仗在男人堆中混的虞國舅,頓時有些許慌張, 論禮應叫自家夫人來接待才對, 但現在卻還未到告知的時候。

心思一轉, 想起瑞王妃應正懷着孩子, 心下對秦劭莽撞之舉有些擔憂,同時也知曉秦劭此舉亦是交心。

一眼瞧上原飛星的腹部,只覺得這五個月左右也太過平坦了,看着眼前人單薄的身子, 想來是過度消瘦所致?心中憂慮更多了一分。

虞國舅想到自家的三個小子, 個個在孕期都愛折騰,找不到話頭的虞大将軍清了清嗓子, 有些拘謹地同原飛星客套道:“小世子近日可有頑皮?”

原飛星笑容凝固, 經虞國舅提醒方才想起,現在全天下都以為他快生了, 哦豁!

腼腆一笑便柔聲應道:“未曾頑皮。”旋即微笑着轉向秦劭, 呲牙咧嘴面目猙獰朝他使眼色。

秦劭哧笑一聲, 一邊拍了拍原飛星的手安撫, 一邊同虞國舅說道:“此事以後再說,舅父,不知貴妃私下見了康王是如何說的?”

虞國舅将兩人請入座中,思及此面色一凝。常年行軍打仗到底是與常人不同,斂住笑意單是坐在一旁,便是自有一份不怒自威的駭人氣勢。

加之他現下已經清楚,皇帝貴妃做下的龌龊之事。黑沉着臉牙根咬的死緊,片刻後才凜聲說道:“衛貴妃怕康王不信,便提及他腋下有一顆紅痣的事情。”

原飛星下意識握住秦劭的手安撫,秦劭淡笑一下,“如此甚好。”

“既如此,望舅父早日将此事告知母後,康王如今日日高熱,母後為其牽腸挂肚難以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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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國舅聞言眉頭一蹙,躊躇道:“應是如此,但你母後的性子你也知曉,我怕她沉不住氣亂了陣腳。”

秦劭聲音從容:“無礙,舅父将時間告知,劭必準時入宮觐見母後。”

原劇情中,衛家不但順利鏟除秦劭,還将秦劭的諸多功勞都攬到身上,加之皇帝屬意之下明裏暗裏幫他增添榮光。待秦劭一去,朝中便再無與康王争輝的皇子。

康王理所應當地被立為皇太子,這便是皇後最後歡愉的時光。

虞家失帥,雖後繼有人卻再難超越前任将才。虞國舅因最出色的長子早亡,白發人送黑發人遭受重創,身子日漸傾頹,面對朝堂争鬥也變得力不從心起來。

衛貴妃在皇帝默許之下,在皇後的每日膳食中下少許毒藥,為的就是讓她逐漸衰弱,在不知覺中逼近死亡。

衛貴妃恨皇後鸠占鵲巢,在皇後垂死之際親自去長春宮探望。

阖宮上下皆知皇後壽數已盡,左不過就是一兩日的事情。在貴妃的命令之下,皆快速退出宮中,将諾大的寝殿留給垂死的現皇後,和即将登頂後位的衛貴妃。

衛貴妃端起皇後的補藥,盛起一勺輕輕吹了吹,親手送到皇後唇側,柔聲說道:“皇後姐姐,快些喝吧,這麽名貴的補藥,便是你今生最後的享受了。”

皇後五內俱焚,但也只能微微抖動兩下嘴唇,氣若游絲地說道:“你…這…賤婦……”

衛貴妃直接将那熱湯潑在皇後臉上,惺惺作态道:“哎呀瞧我竟沒拿穩,灑了姐姐一臉,真是可惜了,這裏面可是有妹妹着人幫你尋覓的奇毒。”

說完拿起一旁的帕子幫她随意擦拭臉上的痕跡,緩緩掀起眼皮繼續道:“這日日服用,也要月餘才能初見療效,三個月才能有今日的成效。”

“姐姐猜皇上可知曉此事?”說完掩唇笑了起來。

皇後氣息奄奄,她早就知道皇上對她無意,但聽到對方竟不顧多年夫妻情分要她的命,心裏更添恨意,但面上卻不肯服輸,“都是……你……你這賤婦……”

貴妃看向她搖了搖頭,有些可憐她慘狀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是我勾了皇上去?”

衛貴妃突然湊近,低聲說道:“不怕告訴你,你我産子當日,便是皇上命人将兩個孩子調換,死去的瑞王才是你的兒子。不過這也好,你們母子黃泉路上好相伴,姐姐可不要讓劭兒等久了。”

皇後聞言目眦盡裂,張開口抖着唇半晌吐不出一個字,最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血,頭一歪便瞪着眼氣絕身亡。

回府的馬車上,秦劭攬着情緒有些低落的原飛星,便就這般“探知”了皇後臨終前的一幕,靠着車廂內壁假寐以掩住眸中赤紅的血色。待一下馬車,人便失去了蹤影。

原飛星方才就想同他問詢,這衣袍寬松五個月尚且能遮掩過去,但等月份大了,他是不是要尋人做個硬挺的假肚子啊?

以及十月瓜熟蒂落之日,他去哪裏給皇家變個孩兒出來?一個謊言開端,便要再扯上千百個掩蓋,原飛星“懷孕”懷的心好累。

書房之中,秦劭一直在等一人。

夜半更深,許禦醫被兩名家将帶到秦劭眼前。那禦醫以為華光散的事情敗露,遮眼的黑布帶一拆卸,便抖着腿跪下給秦劭磕頭。

秦劭開門見山冷聲問道:“可有一奇毒,服用後無知無覺,月餘初見端倪,三月才會暴斃而亡?”

許禦醫一聽不是華光散,心下松口氣擦了擦額間冷汗,拱手道:“微臣才疏學淺,竟不知天下還有此種奇藥。”

秦劭探身瞧他,手指點在桌面上,眸子冷如寒冰,唇側卻勾出一抹淡笑,“聽聞許禦醫家的夫人一直無有子嗣,許禦醫不但未曾休棄還從未納妾,真是天下癡情兒郎的表率。”

許禦醫面色稍霁,抿了抿唇淡笑道:“老妻與微臣識于微末,這份情誼自然值得珍視。”

秦劭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既如此,那京西蓮花胡同的徐娘子,應與許禦醫毫無幹系。”

此言如一聲驚雷,那狡猾的禦醫頓時白了臉,立即給秦劭磕起頭來,“王爺求您放過小人,都是貴妃娘娘命小人做的,小人何敢不從?”

秦劭向後靠回椅背,慢悠悠地說道:“聽聞那徐娘子極為秀麗,可惜早早死了丈夫,好在身邊有三個兒子傍身,最小的那個也十歲了。”

許禦醫哭嚎起來,“小人知道、小人知道、知道有一種奇毒!”

秦劭若不是還拿這厮有用,實在不想再留這寡情薄性之徒。明知自己要刀口舔血求富貴,将妻子為質留給衛家要挾,他則做好了東窗事發,便同私藏的外室和兒子逃之夭夭的準備。

秦劭的眸子泛起冰冷的銀光,聲音亦是透着刺骨的寒意,“許禦醫果然是癡情種,不過且安心些,徐氏和孩子本王都會代為照顧,你只要将那奇藥下入衛貴妃的藥膳中便可。”

秦劭回房的路上,腦中快速閃過的盡是他們母子同整個虞家,被皇帝貴妃一步步逼上絕路的畫面。沉積已久的恨意被母後被辱的畫面一朝激起,眸中漸漸爬滿血絲,推門而入時臉色陰沉可怖。

原飛星剛将丫鬟仆從遣走,自己往亵衣褲裏塞了一個軟枕,在房中找找大肚子的感覺,以便明日去給皇後請安時不要露了餡。

一擡眸看秦劭黑着一張臉,狀态明顯不對,也顧不上拆卸軟枕,快步走上前去拉住男人的大掌,“秦劭,你怎麽了?”

秦劭半晌後才恍然擡眸看向他,旋即一把将人帶入懷中,薄唇輕啓銜住原飛星飽滿的下唇,低低的呢喃夾雜其中:“沅兒、沅兒……”

原飛星本還想掙紮,但男人烏沉沉的黑眸似乎承載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原飛星扭動的腕子突然頓住,心中的思緒被那冰冷的目光攪成一團亂麻,且隐隐作痛。

先是放松了力道,随後又緩緩回抱住對方。

秦劭在原飛星身上汲取溫暖,唇齒糾纏間,薄薄的亵衣漸漸被扯亂,與早春櫻桃一同露出來的,是原飛星卡進亵褲中的半個軟枕。

狼血沸騰的秦劭:“……”

臉紅心跳的原飛星:“……”

原飛星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清了清嗓子,“嗯……你要不要跟你的嫡子打聲招呼?”

秦劭再擡眸時,眼白上的血絲已經褪盡,輕笑中黑眸也變回溫柔的模樣,摟住人往床榻裏一滾,啄了啄原飛星有些紅腫的唇珠,“沅兒乃吾永世珍寶。”

原飛星心如擂鼓,只覺得長這麽大,心髒從未如此急促過。在那雙深邃黑眸的蠱惑下,扶着男人的臉主動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親完他便怔在那裏,片刻後吞了吞口水,試圖裝作無事發生道:“我我我小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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