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攬月坊

第3章  攬月坊

“小姐,喝藥了。”

丫鬟小陶端着熬好的湯藥進來,宋姝九捏着鼻子也喝不下去,太苦了,到底是哪個狗大夫,她明明什麽病沒有,就給她胡亂診病。

不能說她是勞累過度暈厥嗎?

剛從集市回來,多好的借口啊。

“小桃,我們還有幾天自由時間。”

小桃道:“小姐,我們還有三天,三天後您就是長公主的侍讀。”

真厲害,小桃滿眼崇拜,能去長公主府任職,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她家小姐就是優秀。

“走。”

宋姝九起身,躲不過,那就勇往直前,眼下日子是要過的,還有三天,好好作。

“小姐,你來這裏?”

小桃一臉不可思議的站在煙柳巷,眼前胭脂水粉氣刺鼻,頭頂一塊燙金牌匾,上面風情潦草的四個大字:攬月坊。

“進去看看。”

小桃:“我怕丞相打斷我的腿。”

宋姝九戳她心口誘惑道:“你真的不想看看裏面什麽樣嗎?”

宋姝九從未踏入古代的青樓煙花之地,每次看書描寫的都富麗堂皇,這次進來,怎麽也要一飽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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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成年了,看看也沒什麽。

小桃* 眨着眼,還在猶豫宋姝九已經先她一步邁向臺階,小桃反應過來,人已經進去了。

她趕緊一口一個小姐喊着,跟了上去。

攬月坊大廳正中央懸挂着一個巨大的琉璃幻彩吊燈,四面大紅绫羅綢緞從上梁懸挂垂下,在燈光折射下綢緞散發極致的魅惑,宛如夢中星河。

花瓣蹁跹而下,圓形舞臺上空,飛天舞女穿着暴露,打扮妖嬈,她們三五成群打扮妖嬈,身上的披帛在轉悠中晃到賓客的臉,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叫好。

人群裏不知誰說了一聲:“今天能見到月娘嗎?”

“我都來一個月了,臉個影兒都沒看到。”

“月娘豈是你這等次可見的?”

搭話的是個穿着錦緞的夫人,看她排頭,定是殷實之家出身,可她眼神之間卻是對方才說話之人的鄙視,想必她也是為了這月娘而來。

宋姝九忽然就好奇起來:“月娘到底是誰?”

“小姑娘就不懂了,月娘是攬月坊招牌,傳聞她極度貌美,琴藝一流,只賣藝不賣身。”

“原來是淤泥裏的白月光。”

青樓中不乏貌美女子,但頭牌大多更加貌美,且才藝雙全。

“你們是沒見過真容?”為何要說傳聞。

“月娘每次都是頭戴面紗,只那身子就可斷定,絕非一般女子。她一月只現身不到三次,即便有錢也不一定看的到。”

那貴夫人眼中發光,神往之色溢于言表。

“怪不得這麽多人。”宋姝九凝望四周,這幫人莫不都是奔着月娘名號來的。

“花了錢,又看不到正臉,你們也願意?”

太蠢了,宋姝九不屑,就像買東西,花了大價錢只看到外包裝盒,裏面産品用不到,還樂呵呵的,覺得賺大發了。

神經病。

“鏡中花,水中月,就這種可看不可得才吸引人,那些甩了銀子就抱上的,有什麽意思。”

貴夫人翻個白眼。

嗯,還挺有情調,宋姝九揚揚眉,忽然輕紗薄幔,斑斓光芒中,二樓一衆桃紅柳綠簇擁着一面帶白紗的女子,老鸨甩着帕子,聲音誇張:“月娘來了,月娘來了。”

“今天月娘生辰,誰投擲銀子多,就可單獨去為她慶祝,想一想,你一個人與月娘在房中談心說地,還能與她共吃長壽面……啊,想想就讓人愉悅……”

“所以,趕緊投,趕緊啊……”

老鸨跟老式收音機似的,連轟帶炸,面上妝容誇張豔麗,她走前面為月娘開道。

那一身大寶藍色織金華貴紗袍,宋姝九不知怎麽的忽然與另外一道身影相重合,那華麗的藍,那人也穿。

月娘目光清冷,目不斜視,手中拿着團扇,輕輕扇着,走到樓梯一半停下,縱身一躍,飛到舞臺中央,無比精準的拽到垂落的帷幔,在漫天花瓣雨中翩跹起舞,大廳裏忽然就沸騰了。

月娘二字此起彼伏。

宋姝九目不轉睛,心中震撼,那窈窕身段,配上半遮的面紗,衣袖舞動間若春燕振翅,确實引人遐想。

這時有幾名白衣女子作配,飛身到她周圍,将她團團圍住,那抹藍在紅色的包裹下,绮麗迷幻,空氣中有香味蔓延,随着音樂緩急間,大家都上頭不能自拔。

銀錢越擲越多,卻一片也沾不上月娘身。

宋姝九被情緒渲染,從身上拿出一枚銅錢扔不過,倏然間那抹藍色身影飛到她眼前,對她媚眼一勾,伸出手,那枚銅錢已經接下。

宋姝九呆了,那麽多人,她踩了什麽狗屎運?

老鸨面色驚訝,須臾間收斂,立刻喜笑顏開,舞着帕子開心大叫:“這位小姐,喜迎頭彩。”

“月娘怎麽陪這個小丫頭。”

人群裏惋惜聲傳來。

月娘在宋姝九怔楞間,直接拉着她的手,帶着她飛向二樓過道。

臺下依舊一片熱鬧沸騰。

宋姝九腰間被一雙素手摟着,那手溫潤柔軟,掐着她腰間竟莫名帶起一陣電流蹿騰。

落地,她有些暈乎,看着面前女子,忽然間一陣罂粟的幽香侵入鼻尖,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對方,半月前醉酒的感覺又襲來,面前女子越來越近,她胸腔沸騰,耳垂處脹的難受,擡手想扯下那白色。

伸到一半,忽然軟了下去,身子向後跌的同時,再度落到那具堅實的懷抱。

她意識渙散間,喊了一句什麽。

對方身子一顫,靜靜看她許久,而後将人輕輕抱起,入了房。

摘了面紗,月娘看着眼前嬌軟少女,多日不見,依舊靈動,膽子太大了些,一個人就敢跑到這紛亂繁雜之地。

宋姝九被放在床榻,今日她着一身淡粉紗裙,腰束水藍軟煙羅緞帶,烏發如瀑,斜插一根玉花簪,發尾随意披散開,腰若細柳,肩若削成,略施粉黛已比樓下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嬌上多少倍。

在這裏發作,幸而她今日在。

似是難受,迷離中的宋姝九嘤咛一聲,小臉紅撲撲,左耳垂處那抹心形胎記越發猩紅刺目,較之上一次的淺顯,今次在看,那紅比血還要秾麗惹人心驚。

腺體在叫嚣着往外沖破,這小丫頭信素外洩這般來勢洶洶,處在潮水期還沒過去也敢到處跑。

淡雅清香的紫藤花從耳垂後方一寸處汩汩溢出,這香味比蘭還要清雅,她擡手,輕觸那點紅,周深罂粟花香霎時翻山倒海,噴薄而出,與紫藤相交融,宋姝九舒服的唔了聲,神态放松而滿足。

迷迷糊糊的身體,原本難受的感覺因周圍罂粟花海的包圍而漸漸消減,不對,這消減過後她好像被人抽走了力氣,軟綿綿的連眼皮都擡不起來,只覺一只手從她耳垂處離開,她的腰部被人高高墊起,另一處開始不耐的尋求釋放。

狹長雙眸看着意識潰散的人,眉眼間是俯瞰衆生的高貴薄涼,有些寡淡的眼尾因着榻上人的誠實而有一刻松動,宋姝九腺體裏注入了她的信素,算是再一次被臨時标記。

而股|側間涓涓花|蜜傾瀉而下,月娘探手,只一碰就就越牽越多,紫藤花的香味由淡轉濃。她看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果盤,心中不知在想什麽。

宋姝九忽然擡手一勾,不經意的将她脖子攏住,用力一拉,思索中的人就這麽被她帶着撲進胸前,月娘大驚,側耳恰好聽到身下少女有力的心跳,似是急切的渴望什麽,跳動極速。

雙|腿纏着她半腰,才發現,宋姝九将她夾在中間,不安分的扭|動,“呵呵。”

她勾唇:“這麽主動。”

紗裙浸着濕|意,桌上的長頸花瓶插着今早剛換的海棠花,算了,現在她根本動不了。

“嗯。”宋姝九忽然出聲,空蕩的地方被闊得滿當,意識混亂間她不由輕喚出聲。

門外,梅姨娘看着幾個姑娘,努努嘴:“到底能不能進去?”

公主這是怎麽了?以前從來不在攬月坊招人的,今天居然尋了個小女娃年紀不大,也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她。

“畫眉,要不你進去看看。”

梅姨娘眼中精明,慫恿着,畫眉揚眉:“您別害我。”

她不敢去,竟然讓她去。

公主的脾氣,她可不敢惹。

幾人在門外面面相觑,心中不知幾何,屋內,顏宸指尖濕重,這紫藤花香越來越盛,她眉眼冷傲,寡淡的眼中難得因為翻攪花|液而罕見的染上一層濃暈,宋姝九不争氣的哭了出聲,美顏淚眼模糊間看到那抹寶藍身影,箍着對方脖子的手越來越緊,顏宸波瀾不驚,将她雙手拿開用紗繩縛住,變着法子榨出更多的玉液清漿。

“我去給公主兌水。”

畫眉頗為懂似的,她可不要在這裏當炮灰,公主事畢,自要清洗一番,她說着轉身。

梅姨娘連連“唉唉”幾聲,畫眉直接不見身影,前方一樓大家還在沸騰,吵着要見月娘。

公主可真造孽,玩什麽不好,偏生喜歡在這煙花柳巷之地撩|撥人,又不真的上,把人勾的七魂八魄搭進去,她拍拍屁股就走人。

啧啧啧。

梅姨娘,将耳朵貼在屋內,也沒聽見什麽其它聲音,只餘淺淺哭腔,捂着嘴去,鬓角“突突”,還是去一樓安|撫那些抛銀子的金主。

她每月是有特定的業績,不達标可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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