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更

第23章  一更

“你?”

顏悅看着眼前人, 不由後退兩步,眼中滿是驚恐,剛才不還在宴會上看到她。

謝明幽的接風宴, 她象征性的去了一圈, 身子覺得乏力便先行回來,沒想到,謝明幽竟出現在眼前。

一身酒氣, 想來是宴會上飲了不少,不知如何, 她心中略微警惕的看着她。

謝明幽一瞬不瞬的看向她,見她後退神色嚴肅,不由冷笑, 上前一步, 壓着嗓子:“怎麽, 怕我吃了你。”

顏悅想到那天使臣別館,謝明幽渾身戾氣,态度堅|硬, 如今房內只剩她跟她二人, 此刻她眯着眸,據她分毫,謝明幽看她時,她總是不敢與之對視,那雙狹長鳳眸像是潛藏着什麽她讀不懂的信息, 她害怕一探究竟。

“你來做什麽?”

那天也給她羞辱夠了,作為一國之君還是第一次被人在自己領土作踐, 偏生謝明幽手握重兵,她還不敢與其正面抗衡。

“你說呢?”

謝明幽步步緊逼, 顏悅連連後退,一時間被她逼至寝殿一角,粗|壯的蟠龍雕花柱子将她壓在前,謝明月滿意的看她去無可去,一只手擡起扣住柱子,整個身子将她包圍罩在內,一片陰影投下,顏悅好似被人囚禁的鳥兒。

心跳劇烈加速,周身是酒氣襲來,她歪着臉,聲音低的如蚊子叫:“我今天不太舒服。”

“然後呢?”

謝明幽看她抗拒的拙劣的演技,被她不甚高明的拒絕給氣笑了。

有些好笑的帶着嘲諷意味,一刻不停的看她。

顏悅耳朵都在發熱,這種場合不是她的強項她,謝明幽就是故意再讓她出醜。

Advertisement

顏悅昂頭,呼吸急|促帶着祈求:“真的。”

“哪兒不舒服?”

謝明幽一只手撫上她面頰,食指半彎,用指背在她臉上自上而下的慢慢刮着,顏悅搖搖欲墜,似要站不穩。

她有些害怕,從未經過那樣的事,她被顏宸保護的太好,根本沒想過那些。

現在謝明幽近在眼前,一字字一句句都牽引着她往那兒想,她不知所措,雙手死死抱着柱壁,神色委屈又羞赧。

“或許,我幫幫你就不那麽累了。”

謝明幽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飾的崩裂開,顏悅接不住,不由垂下眼睑,長睫在空氣中隐隐顫動。

就這麽不安,不願?

謝明幽看她低頭的瞬間,本來煩躁的心變得更加煩悶不悅,她還以為自己是誰?

分不清現在她的處境。

當初和親,她對自己做了什麽?

謝明幽永遠不會忘記,她将她捧在手心,處處維護她愛着她,結果,最後關頭,她一腳把她踢開。

月國,對一個和親人質能有多好?

那些年她在月國受得苦,如今她要在這個人身上全部找補回來。

顏悅腰間衣帶松落,她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涼風順着敞|開的衣縫蕩進來,腹部緊縮,謝明幽掐着她用牙将她衣襟口一點點挑開,她被迫仰起頭,空氣中忽然一股荷香味散漫出,謝明幽看着她長發淩|亂之姿,順着她咧開的衣襟一路向下,似乎在找尋什麽。

呵呵,原來顏悅竟是個——

“誰能想到昭國的帝君是個坤?”

顏悅朦胧間聽到這句話,腦中慢了一拍,謝明幽将她外袍出頓了下,帶着審視,謝明幽将她背過身,顏悅的腺體隐藏的太密,她撩過她長發,指尖略過高低不平的蝶骨,她太瘦了,感受到對方躲閃,謝明幽手上帶力将她壓在前。

顏悅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空氣裏的荷香味好奇怪,殿中并沒有燃着荷香粉一類的清新劑,可她就是無比清楚的嗅到。

謝明幽低緩的笑了一聲。

顏悅這坤娘腺體的位置也那麽令人意想不到,股內,她眼底迷霧漸起,撚指對着腺體探去。

顏悅皺眉,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與其說是疼不由說是另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謝明幽指尖冰冷與她給人的感覺一致,卻又從冰冷至極處拖出兩分熱活來,周圍荷香更濃郁,她覺得體內有數不盡的力量要噴薄而出,可那一方香蜜卻無所适從,謝明幽抱起她走到案幾,低頭看她柔柔弱弱,想哭又拼命忍着,謝明幽低頭吻上她,“哭吧。”

既然忍不住就哭出來,顏悅抱住她肩頭,謝明幽将信素注入腺體,她像被撕裂成兩半,瑟縮個不停,屋內哽咽聲斷斷續續,謝明幽眼底猶豫片刻便帶着絕對的掌控欲将她送往雲端。

事後。

顏悅像是被人揭掉一層,謝明幽給她捋好長發,抱着她去沐浴,顏悅不着一刺,她不懂剛才是發生了什麽,只覺得體內到處流竄的氣息因此人得到釋放緩解,那惱人的感覺沒有了,空氣裏的荷香味也變淡了。

謝明幽難得好情緒的給她身上澆了熱水,替她擦拭,二人已然恢複平靜。

顏悅咳嗽兩聲,身體被人吸空般,她覺得無比疲倦,謝明幽見她唇色發白,看着四周,屋內密閉,顏悅病了?

她家快手上動作,給她沖洗好帶她上岸。

當顏悅躺在床上,謝謝你給她掖好被子,發下她手冷的驚人,怎麽回事,明明在熱水中浸泡過,顏悅純色也不見好轉。

“病了?”

顏悅看她,聲音委頓::老毛病,不用擔心。

剛才釋|放太多,身體一時招架不住,不過這些眼前人并不知曉,似乎也沒有那麽難以忍受,謝明幽從開始的強硬到後面的溫柔,她一一點的全部感受到,活了這麽大,她今天才曉得自己是個坤,昭國的君主不是強大的乾,卻是坤,即便她坐在這個寶座上,也還是說明了一切。

謝明幽剛才标記了她,她們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以後她再次發作恐怕離不開她。

謝明幽釋放的是好聞的雪松味,這味道帶着點霸道,将她悉數圍着,顏悅回想,纖弱的身體更加疲倦。

謝明幽見她沉沉睡去,看着她一動不動,周圍紅燭燃燒,室內沉靜,一個針落地都被人聽得清清楚楚。

謝明幽眼底掙紮,她這麽快就原諒了她?

這麽快就被她的身體勾着忘了以前所發生的一切?

她在月國受得不公也就這麽算了?

她的家人在她離開後相繼過世,而她到死都沒能再看一眼。

謝明幽按下去的戾氣瞬間又飙升出,不,她才不會就這麽原諒她。

顏悅該像她忏悔,像她道歉。

她怕死怕受罪就用她做擋箭牌,路途遙遙,她一個人跟着和親使團走了那麽久。

越過女王生性殘暴,對她一個外來的和親女子非打即虐。

“看看,這就是昭國高高在上的公主,來讓公主給我們跳一曲。”

月國女王懷中摟着嬌俏美妾,不拿正眼瞧她,她在所有人的嘲笑中展開衣袖,舞了一曲驚鴻。

末了,女王起身走到她面前捏着她下颌,不屑道:“既然讓你來,往後就不是什麽尊貴的公主。”

遣退衆人後,她遭受第一次非人的折磨,也是那一次她身體內的腺體崩裂,才知自己是個坤,往後無數次的淩辱折磨,她在月國受到一切不公的待遇,本來她還想着有人回來挽救她。

想到顏悅,想到她是不是有什麽隐情,想着她知道自己代替了她和親,她會不會求先帝将她換回來,日複一日,她的所有想念都成了空。

坤娘先天就有孕袋,懷了月國女王的子嗣,因為是人質,排外的月國人一杯落紅湯灌下,那孩子尚未見面便就此夭折。

謝明幽眼底發紅,當年的顧優已經死了。

在遭受無數淩辱後,被人暗害跌落山崖,被月國後宮除名。

可冥冥中,她或許不該亡,跌在山腳尚存一口氣,被人救起。

重塑了筋骨,改了面容,連着身體徹底發生變化,她從坤變成了強勢的乾。

就她的醫官憐憫她,教她一身本領,歷經輾轉,重新回到月國,成了國師。

身體被藥酒煉制的痛苦,無數個日夜比死亡更加令她恐懼,而這一切,她忽然明了,這是顏悅該受得的。

憑什麽最後就是她在挨?

她在飽受困死的同時,這個人卻被當成一國之君呵護培養,她一點事沒有。

謝明幽攥着拳,看着她睡夢裏的的顏悅,臉色似有好轉,她忽然伸手将被子掀開,将她從睡夢裏驚醒:“起來,睡什麽睡?”

才經歷這點就受不住睡下,那她以前經歷的都算什麽?

“我讓你睡了?起來——”

謝明幽狠狠将她拽起來,顏悅被驚醒,茫然驚慌的看着她,“怎麽了?”

“閉嘴,滾下來,滾去一邊站着。”

謝明幽惡狠狠瞪着她,不聽顏悅問完,就粗魯的将她推下床,拉到窗邊,将窗子打開一條縫,冷觀吹進,看着她瑟縮發抖,謝明幽心底總算好受一點,她為之前的點點心軟而愧疚,她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顧家,她居然這麽輕易就對這個人不忍,她不該。

“你怎麽了?”

顏悅披着中衣,赤腳踩在地毯上,屋內燃着地籠,可這窗子打開,她才從被衾裏出來,溫差過大,一時還是覺得涼嗖嗖,可困意卻被這劈頭蓋臉的謾罵推搡折的一點不剩。

謝明幽還沒走,還在她房內,像瘋了似的,帶着幽怨的眼神射|向她。

“我想你也一遍遍受過。”

謝明幽走過來單手掐她頸子,一字一頓道。

她去月國數年,月國無一個使者去看望她,也沒有一封信慰問,真就當她是個無足輕重的棄子,不知她冷暖,不關心她死活。

她母親跟娘親也因此衰弱,不久就相繼病逝。

謝明幽心中憤恨達到頂點,真想就此掐死她。

“但這樣太便宜你了。”

顏悅要窒息,謝明幽手松開,她彎腰猛烈咳嗽,謝明幽剛才真的想殺她,她的情緒為何變化如此大。

顏悅不敢在激怒她。

閉口不言,站在窗邊任由夜風吹過身體。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