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來?”

陳叔端過來一碗姜湯,碎碎念,“喻少發信息給我說你過半個小時就回來,還讓我準備好姜湯,你怎麽就穿這樣子回來了,外套呢……”

後面的話,蘇回傾沒有再聽下去了。

她思緒微微飛遠。

想象不出來,那樣冷冽清貴的一人低眸發短信說這些瑣碎的事情的樣子。

**

《為王》的拍攝很順利。

但是網上卻不平靜。

還沒出花絮,蘇回傾就被黑了。

第一是她一個高中生竟然擠掉那些超一線的明星,說沒內幕那些網民根本就不信。

第二就是她打傷劇組人員的事,被營銷號刻意抹黑發出來,網上上百萬的網民開始噴她,叫嚣着讓人滾出娛樂圈。

然而當事人卻一點兒也不在意。

蘇回傾依舊該吃吃該喝喝該拍戲拍戲。

可劇組那些人就不開心了,一個個的發評論發微博,可剛一說話就被噴子噴死了。

偏偏這種時候,夜子軒跟安琪兩個個大v都發微博力挺蘇回傾。

無一例外都被噴子噴死。

兩人看着一衆的黑粉來襲,卻也都不在意。

蘇回傾卸了妝,換了衣服跟夜子軒一起離開。

劇組門口堵了很多記者。

都是采訪蘇回傾的。

“你先走,我幫你掩護。”夜子軒在她耳邊輕聲道。

往日看到這些,蘇回傾都是懶得理會。

她要是不想理,這些記者不會有一個人能堵得住她。

但是這一次,她朝夜子軒搖頭,然後停了下來。

記者看她停下來,瘋了一般遞話筒,“請問你就是《為王》的女主蘇回傾嗎?”

“請問你就是将劇組人員打殘的蘇回傾嗎?”

“……”

蘇回傾慢慢将手插進兜裏,她偏了偏頭,眼眸很是冷酷:“我就是,怎樣?”

------題外話------

五更,晚安。

——

《貓爺駕到束手就寝》顧南西著:這是重生虐渣文?确切地說,這是腹黑女國師的寵貓日常,是北贏萬妖之王的暖榻史。

國師大人對杏花說:“你身子真暖,以後,為我暖榻可好?”

後來,杏花幻成了一個貌美的男子:“阿嬈,入春了,我……我難受。”

注:qq閱讀又名《養喵成夫:國師,榻上來戰》

第142我有我的原則

路導将這次女主角的消息保密得很好,以至于到現在外界都沒人真正見過女主角。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蘇回傾。

與很多人一樣,大多記者都被她太過出色的容貌跟清冽的氣質愣了一下。

尤其是她身上的那種冷酷凜冽的氣息,這是一般人難以擁有的氣勢。

一衆記者愣在了劇組的大門邊,蘇回傾就這麽看向他們,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掠着一道徹骨的冰色。

他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縮。

半晌後,才有記者沉聲開口,滿眼的質問,“網上傳出的圖片,聽說你第一天你就嚣張的打傷了劇組的工作人員?”

蘇回傾一身的冷冽,她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是,那又如何?”

所有人都覺得蘇回傾會回避這個問題,可沒想到她不僅回答了,還是這麽的一句——

那又如何?

這會兒連夜子軒都覺得她這副表情實在是太欠揍了。

記者們愣了一下之後,更是全場嘩然。

一個個的問題更加尖銳,“像你這種品格惡劣的演員,路導為什麽會同意你演女主角?”

“……”

一片嘩然中。

蘇回傾依舊很淡定,覆滿冰色的眸中沒有半點的變化,她玩味的重複了一個記者的形容詞,“品格惡劣?”

她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低着眸,語氣中那種低吟的嘲諷。

讓在場的記者們一個個氣惱極了。

“這裏是華國,不是h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不需要一個不能傳播正能量的明星嗎?!”一個記者尖銳的開口。

“但是我需要,”蘇回傾終于再次開口,她眯着眼看向那個記者,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有我的标準,我有我的信仰。對于那些欺負我朋友的人,讓我無視,抱歉,我做不到。”

她扔下了這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

步履從容,背影挺拔,清隽如畫。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着那個徐步而行的身影,原本還想指責她的記者都有些怔然。

蘇回傾最後那句話真的是顯得太過的帥氣。

無視,我做不到。

緊跟着蘇回傾出來的路導見蘇回傾終于發話了,才站到了那些記者面前,“原作者很欣賞小蘇,不僅僅因為她的形象符合原著,更因為她的這種性格,沒人比她更适合。希望廣大網友們不要再亂猜測,她還只是個高中生而已,承受不了這麽大的輿論壓力。”

說完後,他沒有再解釋什麽。

只是淡定的給這些記者們播放了一個當時的工作人員拍的視頻。

視頻很完整,從那個劇組的男人罵蘇回傾欺負陸芸的時候開始。

所有人都看見了蘇回傾一腳踹開他的樣子。

所有人都聽見了她說的那句話:有什麽事,沖我來。

蘇回傾的話,還有視頻,帶給了這些記者們很強烈的沖擊。

他們不知道這裏面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尤其是這個視頻。

網上那麽多人在聲讨蘇回傾,讓她滾出劇組,甚至覺得路導跟原作者都是被蘇回傾威脅的。

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這些記者都有些茫然。

于此同時,原著作者發了一個視頻,上面艾特了蘇回傾,只有一句話,“蘇回傾之後,再無血薔薇。”

血薔薇就是《為王》中的女主。

能說出這樣一句話,可見原作者對蘇回傾的有多認可。

很多想要再黑蘇回傾的人再觀看了關于蘇回傾打人的視頻,再看看記者發到網上報道。

她幾乎不用怎麽出面,就這麽被洗白了。

熱門話題《血薔薇,對不起》高高懸挂在第一。

幾乎所有的路人點進去之後都被蘇回傾的那個回答而燃。

記者問——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不需要一個不能傳播正能量的明星嗎?

她說——但是我需要。

我有我的标準。

我有我的信仰。

蘇回傾微博上的粉絲以指數的形式增長。

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反思,什麽才是正能量?什麽才是信仰?

也因為這件事,蘇回傾擁有了第一批最忠實的粉絲。

蘇回傾并沒有在意,她的生活主場不是娛樂圈,而是更大的戰場。

她沒有關注微博上的風風雨雨,在她眼裏,沒有什麽比實力更加重要。

微博上鬧得血雨腥風之時,她正在蘇宅。

樓上書房中。

蘇倫從鎖着的保險櫃裏拿出來一塊玉扳指,他看着蘇回傾,沉聲道:“這是我們蘇家護衛隊的信物,現在,我把它給你。”

“護衛隊?”蘇回傾看向蘇倫,黑眸中有很明顯的驚訝。

“祖宗傳下來的護衛隊,只可惜,我跟你舅舅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得到護衛隊的承認。”蘇倫嘆息一聲。

他本來不打算跟蘇回傾說這件事的。

可是最近他忽然發現,自家外孫女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蘇回傾靠着桌子,低眸把玩着玉扳指,然後眉頭一挑,“外公,那些護衛隊在哪?”

正好,她需要一隊人馬幫她運軍火。

蘇倫看着自家孫女地低眸淺笑的樣子,不由心頭一跳,“我帶你去。”

或許……她真的能得到護衛隊的承認?

第143我幹嘛還要浪費時間(二更)

蘇回傾跟着蘇倫的車,車子開往一個很偏僻的營地。

她手撐着車窗,眸中掠過淡淡的思緒。

一般世襲制的護衛隊一直有。

就如同國際中心的幾大巨頭,國際戰場的城主,基本上都是世襲制的。

他們身後的力量很像是蘇家的這種護衛隊。

只是沒想到蘇家竟然也有。

蘇回傾看着手中的這塊玉扳指,成色很好,就算是放到國際中心,也是價值連城的。

有這樣的信物,蘇家……怎麽是一個普通的豪門?

車子開到了一處大鐵門邊。

蘇倫去跟看門的人交流,而蘇回傾只是站在原地。

風有些大。

她擡手,将外套上帶的帽子一把扣到了頭上。

“蘇老,又來讓我們認主了?”一個正在練武場上的灰衣男人看到了蘇倫帶着蘇回傾過來,懶洋洋的說着。

蘇倫搖頭,“蘇隊長,這次不是我,是若雲的後輩。”

灰衣男人目光淡淡地掠過蘇回傾,然後拍了拍掌。

整個護衛隊的人都出來了。

人不多,但是練武場上還是熱鬧起來。

灰衣男人漫不經心的看向蘇回傾,“想讓我們認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時蘇倫也在蘇回傾耳邊說着,“我跟你媽都是跟他們比的策略,鬥智鬥勇了幾個月還是輸給了他們……”

蘇回傾沒有回答,她只是拉了拉帽子。

很清冷的說了一句,“不用這麽麻煩。”

啥?蘇倫還沒聽清她說的話。

就感覺耳邊一陣風刮過。

灰衣男人手還插在兜裏。

還沒反應過來,蘇回傾的拳頭就到了他的臉邊。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的拳風狠狠掃落在地!

帶起一片灰塵!

其他人愣了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一人驚聲開口,“你怎麽就突然動手了?!”

話音一落,他繼灰衣男人之後,被蘇回傾第二個狠狠踢到了一邊。

接着整個試煉場就是“砰砰砰”的聲音不斷傳來!

蘇回傾也不說話,手邊逮到誰就是揍。

直到最後,試煉場上才稀稀落落的傳來了幾聲。

“我認可你了!別打了……”

“靠靠靠,我要毀容了,大小姐我服了還不行嗎!”

“……”

直到最後一個人開口,蘇回傾才慢慢收了手。

她的腳邊躺着一群的人。

躺在訓練場上的人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她。

蘇回傾這才拉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張很年輕很清隽的一張臉。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或躺着或坐在地上的人,漆黑的眼眸讓人不敢直視。

而在場的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蘇回傾的臉。

一個個的龇牙咧嘴的同時,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誰能想到。

這麽輕而易舉打敗他們的人竟然如此年輕?!

“你們雖然認可我了,”蘇回傾擡了擡眸,滿眼的清麗,“但是我還沒認可你們。”

what?!

地上的一群人一個個都瞪着眼。

然而蘇回傾沒有看他們,而是微微偏頭看向蘇倫,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能夠用實力這麽簡單就能解決的問題,我幹嘛還要去浪費時間?”

第144你不覺得我變化太大了嗎?

蘇倫從蘇回傾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呆在了原地。

還拿着的手機就這麽掉在了地上。

那個分分鐘就解決了那些護衛隊的人是蘇回傾?

他的外孫女?!

蘇倫一直認為自己夠淡定了,他這大半輩子經歷的大風大浪太多,原本以為沒有什麽再能撼動他。

可現在。

他看着蘇回傾低眸一字一句說話的樣子。

真的平靜不下來。

他帶蘇回傾過來只是想碰一下運氣,覺得以她的智商有點希望。

可沒想到,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真的做到了。

他仿若第一次認識這個外孫女。

對方黑色的頭發被風吹着,無端的有一種震懾的氣息,她低眸說着話,一字一句,極為凜然。

現在的蘇倫,終于意識到為什麽性格火爆的于向陽為什麽對蘇回傾唯命是從。

“今天晚上十一點,在國道218路口等我。”蘇回傾重新将手插進兜裏,縱使剛剛經歷了一場戰,她整個人依舊很淡然。

“第二十七任護衛隊隊長蘇楚見過小姐!”灰衣男子第一個爬起來。

聲音沒有了剛來時的漫不經心。

很恭敬。

拜完之後,他一臉沉靜的看着蘇回傾,“我們今晚是有什麽行動?”

蘇回傾看向他們,滿眸的清冽,只重複了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我還沒認可你們。”

聲音是冷的,卻讓蘇家那些護衛隊的人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性格。

不喜歡拖泥帶水。

看着他們沒有為自己的傷辯解,蘇回傾本欲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側着身,很利落地蘇楚扔了一個藥瓶。

蘇楚穩穩的接過,是一個透明的藥瓶,裏面裝着淡青色的液體。

他看着這瓶藥劑,眸中狠狠地掠過一道驚駭。

“隊長,小姐給你的是什麽?”其他人從來就沒有見過蘇楚這麽震驚的樣子,不由好奇的開口。

蘇楚緊了緊手中的藥瓶。

他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我在祖籍上曾經看過對藥劑師的描述,這個東西……應該就是初級藥劑。”

話音一落,周邊還在嘻嘻哈哈的人瞬間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明白,初級藥劑意味着什麽。

“她……難道還是某位大師的弟子?”一人吞了口唾沫,手有些抖。

在他們看來,蘇回傾太小了,太過清隽的臉也沒有藥劑師那麽高深莫測。

她能随手就拿出一瓶初級藥劑,說明她背後一定有一個藥劑師的老師。

誰都知道藥劑師的分量。

在國際中心都能橫着走的存在。

蘇楚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蘇回傾背後是不是有一個老師,因為她給他的感覺太神秘了,他看不透她。

他只知道一點,她絕不是普通人。

蘇回傾不知道蘇楚等人在糾結什麽。

而一路上,蘇倫也在看她。

大概也有些懷疑了。

但是蘇回傾不打算隐瞞下去,她遲早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已經用了幾個月的時間給蘇家人緩沖,大概他們也知道她的變化了。

下車後,蘇倫叫住了蘇回傾。

有些渾濁的眼睛裏,滿眼的欣慰,“我很高興,真的。”

蘇回傾腳步一頓,她側過眸,很認真的看向蘇倫,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出懷疑。

可是沒有。

很明顯就能看出來蘇倫的眸中只有興奮,他的手都是顫抖的。

蘇回傾抿了抿唇,目光有些深邃,“外公,你不覺得我變化太大了嗎?”

竟然……這樣都不懷疑?

“你小時候本來就很聰明,”蘇倫拍拍蘇回傾的肩膀,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後來你不願意學習蘇氏的事兒,然後我們就打算養着沈安安,讓她以後管理蘇氏,你依舊當你的大小姐就行。”

蘇家人一向是霸道護短的。

對蘇回傾更是好的沒話說,一個蘇氏都可以讓外姓人管理。

只是沒有想到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蘇回傾腳步一頓,目露疑惑。

原身的記憶中怎麽沒有小時候很聰明的事兒?

蘇倫将手背到身後。

他似乎看出了蘇回傾的疑惑,很淡然的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需要記着。”

**

晚上十點半,蘇回傾拿上車鑰匙出了蘇宅。

在開車門前,她忽然想起了什麽,給萬老師發了一條短信請假。

說明天大概會遲到。

短信剛發出去。

她忽然就發現有什麽東西在拽她的衣角。

低眸一看,是一身雪色的蘇大帝,它正擡眸,很無辜的看着她。

毛色比之以往,似乎有些變化了,清冷的路燈下,那團雪色中,似乎隐隐有紅芒出現。

蘇大帝不應該是在別墅嗎?

蘇回傾詫異的擡眸,朝前方看去。

十幾米外的地方,停了一輛黑色的車,車頭上靠着一個修長的身影。

也不知道在那裏等多久了,這麽一看都只覺得他身上夾雜着寒意。

似乎是感覺到了蘇回傾投過來的目光,對方擡了擡眸。

他披着一件純黑色的呢大衣,滿臉的清俊,一雙眼眸,漆黑凜冽。

是喻時錦。

------題外話------

還有一更~o(>_<)o~

第145不想走?

“回蘇宅。”蘇回傾一把将蘇大帝撈起來。

很清冷的三個字。

聽到她的話,蘇大帝更加努力的抱蘇回傾的大腿,“嗷嗷嗷嗷嗷!”

“做狐貍別這麽嚣張,小心被人打死煲湯。”蘇回傾一手拿着鑰匙,低眸看着蘇大帝。

也沒什麽其他的動作,但是蘇大帝就這麽被彈開了。

它呆愣地坐在地上。

有點懷疑自己的狐生。

wtf?!

它就這麽……這麽的被彈開了?!

喻時錦看了一眼蘇大帝,表情看不出什麽變化,“以後去哪,都帶上它吧。”

“麻煩。”蘇回傾擰了擰眉。

清冷的聲音滿是嫌棄。

蘇大帝身體更加僵硬……她她她她竟然在懷疑它的實力?!

似乎沒有想到蘇回傾會這麽回答。

喻時錦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眼眸深邃地看向蘇回傾,難得的耐心解釋,“帶上它安全。”

說到這裏,他眼眸漸漸恢複了平靜。

最後又沉聲說了一句,“你不想帶,也沒事。”

蘇回傾頓了頓,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挑眉,“所以,你就是特意把蘇大帝送過來?”

喻時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只是看了眼自己跟蘇回傾的距離,便伸手點了一根煙,眉宇間的冷冽似乎融化了些許。

他彈了彈煙灰,眸中漆黑如墨,“我這幾天會不在別墅,你自己小心。”

蘇回傾一怔。

她避開了他的目光,然後晃了一下手機,說了一個“謝”字後才跟他告別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的車開走之後,喻時錦目光看着她離開的方向,呆了很久很久。

直到兜裏手機的鈴聲響起,他才轉身回到了駕駛座上,将藍牙耳機戴上,肅冷的道:“什麽事?”

“老大,我們發現了青市一行行跡很可疑的人。”大頭的聲音很嚴肅。

“地址發給我。”喻時錦眸光不變的道。

他掐斷了電話,眉宇間卻是蒙上了一層冷色。

大頭發的地址在青市邊界處,他趕過去的時候,兩方人馬正在對峙。

在青市範圍內,阿波羅還不敢這麽大的動手,但是他手下的人已經亮出了槍,這麽一群實力不凡的人自然是引起了青市巡查組的注意。

論武器,大頭這些人根本比不上第一軍火商的阿波羅。

嚴格來講,世界上能擋得住阿波羅腳步的人很少。

“我不想跟你們青市的人動手。”已經快出青市,阿波羅沒那麽緊張,他拉了拉衣裳,笑眯眯的看着大頭等人。

但是語氣裏,不乏威脅。

然而,他這句話剛落。

一輛黑車驀地在他們眼前停下——

車子的大燈是開的,在場的人被強光一照,都不由眯了眼。

喻時錦推開車門,夾雜着一身的冷冽下車。

低着的眉宇間,都是肅冷。

阿波羅适應了燈光,終于也看清來那個人影,雙眸緊緊一縮,呼吸都微微發緊。

“阿波羅,你不好好呆在你的老窩,來青市幹嘛?”喻時錦擡眸看向了阿波羅,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

阿波羅等人也沒想到。

喻時錦竟然就這麽一口說出了他的身份。

想必也知道他就是第一軍火商。

而大頭這些人,只是面面相觑,阿波羅?這是什麽人?

阿波羅棕色的眼眸眯了眯,他思忖了一下,然後謹慎的開口,“我有些私人的事。”

關于蘇回傾的事,他可不敢說出來,得罪蘇回傾的後果,他承受不起。

但是國際中心,誰不知道,阿波羅出現的地方,就是軍火窩。

“帶回去詢問。”喻時錦沒有再聽他說的解釋,直接偏頭朝大頭道。

聲音很直接很冷酷。

一向是他的風格。

阿波羅也急了,就算是在國際中心對上喻時錦他們之間的勝算也很懸乎,更別說這裏是喻時錦的地盤。

他直接拿掏出了被他随身攜帶的神醫令,“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看。”

燈光下,那塊紫檀木反射着冷光。

中間那個大寫的“s”很亮眼。

喻時錦看着他手中的神醫令,眼眸微凝。

周圍一片冷寂。

阿波羅心下有些不定,他看着喻時錦一身蕭冷的樣子,心底有些發怵。

喻時錦只是走了幾步,然後伸手,抽出了他手中的神醫令,墨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緒,“你們走吧。”

“那是我的。”阿波羅看着喻時錦就這麽拿走了這塊令牌,嘴角一抽。

這塊木牌的重要性,阿波羅很清楚,怎麽能讓喻時錦就這麽拿走?

然而。

喻時錦沒有理會他,只是很淡漠的擡頭,眯眼看着他,很危險的反問,“不想走?”

第146別來無恙

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青市跟喻時錦對上。

阿波羅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喻時錦,然後一揮手,帶着自己的大隊人馬上車,離開了青市的邊界。

一行人走後,喻時錦還是一身淡漠的站在原地。

“喻少,您今晚就離開?”大頭收了槍,站在一邊很恭敬的問了一句。

喻時錦轉身,眸底一片涼意,微微颔首。

空氣沉默着。

就在這時候,喻時錦兜裏的電話響了,他冷着眸接起。

電話那頭是喻管家的聲音,“喻家對您把獨孤小姐強制送回國際中心很不滿意,他們的意思是……希望您親自回來向獨孤老婦人道歉。”

“道歉?”喻時錦目光有些凜冽,語氣更是冷嘲,“正好,我也有賬要跟他們算。”

他挂斷了電話,然後一身凜冽的打開了車門。

忽然間想起了什麽,微微側眸看向大頭,“最近注意一下。”

大頭一驚。

喻少很少有這麽鄭重的時候,他詫異的擡眸,“有什麽事要發生嗎?”

他怎麽沒有收到消息?

暗天使留下的暗樁已經被喻時錦拔得差不多了,除了這個突然出現的阿波羅,大頭想不出還有什麽問題。

喻時錦發動了車子,全身被籠罩在冷沉之中,他冷冷的勾了勾唇,“打青市主意的人可不少,你們不要跟那些人杠上,有什麽事直接通知我,或者去找緒寧。”

車子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

這一邊,蘇回傾已經帶着蘇家的那些護衛隊到達了貨物存放的地點。

傍晚的時候,蘇楚這行人還被蘇回傾揍得跟豬頭一樣。

可現在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他們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蘇回傾給他們的中級藥劑的效果。

看着蘇回傾的目光,也慢慢變成了敬畏。

“小姐,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蘇楚帶着護衛隊所有人的疑問,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口。

蘇回傾一路帶着他們出了青市的邊界,來到一處山區。

“運點小東西。”蘇回傾勾了勾唇,她拿了一串鑰匙,将一間廢棄的倉庫大門打開。

下一秒。

門被打開。

所有人都看清了倉庫裏擺放的東西,瞳孔都猛地縮了起來。

“靠……這是小東西?”一人傻傻的開口。

另外的人也都是傻愣在原地。

他們以為蘇回傾口中的小東西就是些普通的貨物而已,可是沒有想到……

竟然是滿屋子的軍火!

蘇楚也不由抹了一把臉,他懷疑自己在做夢,那些貨物看起來也不是普通的軍火,看起來很先進。

可這些東西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或者說,蘇回傾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蘇回傾面色不變,她以前就是玩這個的,以她的眼界這些東西真的不算什麽,只是一些槍械而已。

“外面有裝備好的車子,你們将東西安全送到這個地址就好。”她很沉靜的說了一個地址。

這是于家的一個私人倉庫地址。

路線都是她規劃好的,阿波羅準備的用具也很齊全。

蘇楚等人畢竟是護衛隊,愣過一瞬後,也回過神來,然後開始有序的搬東西。

東西很多,以他們速度也是用了兩個多小時才搬好。

而這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頭頂上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

正在靠近這裏。

蘇回傾的腳步一頓,她擡頭望向天空,眸子一沉。

蘇楚等人也不震靜,畢竟他們現在幹的事情都是觸犯法律的。

在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後,一群護衛隊臉色都是一變。

這種地方怎麽會突然出現直升機?

肯定是沖着他們來的。

就在他們有些慌的時候,蘇回傾側過了身,滿眼的平靜,“你們先走。”

聲音也很沉穩。

在這種時候,卻有安撫人心的效果。

蘇楚等人有些不穩的心慢慢沉靜下來,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東西運到青市,“你自己小心。”

一行人将一隊貨車開走。

蘇回傾将車開到一顆樹下,然後才再次下車,一邊拉上了外套的帽子,然後撥通了阿波羅的電話。

她帶上了耳機,将手機塞回了兜裏。

電話被接起,她沉聲問道:“你把消息給白衣了?”

“白衣?”那一邊的阿波羅也才脫離虎口沒多久,正準備坐飛機回去。

聽見這話,他“騰”地一聲自候機室站起來,滿臉的不敢置信。

蘇回傾擡了擡眸,很平靜的道,“他的直升機正在我的頭頂上。”

她伸手摸了摸脖頸上的玉。

低着的眼眸黑得發沉。

而她身邊的落葉忽然被卷起,這個時候山間是沒有風的。

可是她的衣擺卻是無風自動,被狠狠的刮起,帶起一道弧度。

直升機上,控制航向的人員看向身邊的人,“隊長,那些車子的蹤跡忽然憑空消失,而且山裏的風太大,我們要立馬找個地方降落。”

一邊說着,一邊嘀咕,“奇怪,這個地方竟然刮起了這麽大的風。”

白衣棒球帽的帽檐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聲音很淡,“降。”

直升機停在倉庫外前。

幾個人下了直升機。

蘇回傾從黑暗處走出來,她将連衣帽往下拉了拉,低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樣子,“白衣,別來無恙。”

第147要不來打一架?

白衣帽檐下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縮。

臉上的從容也不複存在。

他倏然擡起了擡眸,黑夜裏,其實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樣兒。

但是這種熟悉的語調卻是他不能更是熟悉的散漫。

白衣微微扯了扯嘴角,臉上有幾分淡淡的笑意,很沉靜的一句話,“幸會久仰。”

這種天氣其實已經是算得上冷了,尤其還是淩晨時分。

但是白衣依舊是一身很簡單的白衣黑褲,将他的身影勾勒得十分修長,仿佛是不知道冷似的。

他的帽檐拉得很低,蘇回傾整個人也攏在了陰影中。

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個群裏,卻從未見過。

一向都是只聞對方的兇名。

蘇回傾撥了撥頭發,薄唇微勾,低着的眸底閃着邪佞的弧度。

仿佛整個人都與黑夜融在了一起。

手上籠着一團薄薄的白光。

有種驚心動魄的豔光。

只不過除了腳邊的狐貍,沒有人能看得到。

“白隊,”這時候,白衣的手下臉色一變,低着聲音開口,“那些人跑了。”

監控上已經追蹤不到半點的信息。

他說的自然是蘇楚這些人。

白衣臉色沒有半分的變化,神色是不變的淡然,“蘇王,你知道這是你第幾次幹擾我的行動了?”

蘇回傾心裏也在默數着時間,知道蘇楚這些人這時候肯定是已經到了國道。

只要開到了國道,那就安全了。

聽到白衣的話,她只是清隽的擡眸。

風輕輕刮過,将她周邊的枯葉吹起,懶懶的兩個字,“好說。”

“第八次。”白衣擡起了修長的手,給蘇回傾比了一個數字。

金色的眼眸極其的深。

蘇回傾臉色沒有半分變化,眉眼依舊有些微冷的感覺。

她幹的事兒也不知有多少件,其中可能有幾件不小心撞上了白衣。

對于這些,她自然是不在意。

即使白衣是國際首席刑警,手邊也幹過不那麽正義的事。

她伸手,拉了拉頭上的連衣帽。

轉身離開。

她留下來也只是為了拖住白衣而已,以她現在,杠上白衣,不合适。

可她想走,白衣卻沒打算讓她走。

說完,他腳步微動,一雙手就直接朝蘇回傾的帽子抓過來,動作很快。

蘇回傾腳步沒頓,甚至連頭都沒回。

因為白衣動作太快,身邊掠過的冷風把她臉邊的頭發都吹起來。

呆在她身邊的蘇大帝忽然跳起來,白裏似乎還透着一些紅的爪子就這麽朝白衣抓過去!

絲毫沒有留情!

白衣瞳孔劇縮,那只爪子中蘊含的能量他隔得幾米遠也能感受得到,他立馬收回了手,颀長的身影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再次擡眸,蘇回傾已經拉開了車門。

刺眼的燈光亮起,那輛車就這麽嚣張地自他們眼前離開。

“白隊,我們要不要追?”

白衣伸手碰了砰帽檐,雖然被逼退了一步,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淩然,只是低笑了一聲,“追她?”

這兩個字有一股子嘲諷的味道,他的手下聽清了。

對方有些不解,“我們有直升機,她不就開個車子?”

“曾經三輛戰鬥機追她,知道後來怎麽樣了?”白衣修長的腿一跨,離開這裏,偏頭問了一句。

“什麽?”幾個得力大将都有些好奇。

白衣一步越上了直升機,帽檐有一絲黑色的頭發散出來,黑得有些冷,“被她扔到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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