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小心!”

------題外話------

跟大家講哦,我們六一上架……晚安!

端午安康!

第153一個也不準放走

蘇回傾早就知道她攔不了喻時錦多長的時間。

可是卻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到了。

果然是個對手。

只是讓蘇回傾真正愣到的是喻時錦的那句話。

十五。

她曾經的代號十五。

幾乎沒有知道這個代號的存在。

蘇回傾就這麽愣在了原地,她微微擡起下巴看向喻時錦,雨水順着她的下巴滑下。

即使是有些狼狽,她整個人依舊是清隽極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瞬的呆愣,她錯過了躲避暗器的最佳時間。

她很努力的在回想什麽,在這時候卻只感覺腦中猶如萬根銀針在紮着,然後毫無預兆的就朝地上倒去。

與她距離最近的顧黎跟瞿妍終于反應過來,伸手剛想接住蘇回傾。

卻沒想到被另一雙手搶先。

喻時錦漆黑的瞳孔緊緊縮着。

眸中是絲毫未掩飾的驚慌失措。

他穩穩地接住了蘇回傾,雨水順着他的頭發慢慢滑下,一雙漆黑的眼眸從未比如此的深過。

大頭不言不語的撐開了黑傘,撐在兩人頭頂。

眸中不乏憂慮。

他這個時候,終于明白了喻時錦的那句“不過分”是什麽意思。

這個人的底線只有一個。

喻時錦擡眸看向一個地方,薄唇勾起,眸底卻是絲毫的笑意也沒有,只有一望無際的冷色,“楚緒寧,去把那裏的人給我帶出來。”

沒等楚緒寧過去,白衣就自行帶着一行人出來了。

對于這些人的出現,喻時錦沒有半分的驚訝。

他早就知道青市幾乎聚集了國際中心這一群最為恐怖的一群人。

現在的他,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麽沒有再他們來的第一天,就将他們全都攆回去。

喻時錦伸手,将蘇回傾手臂邊沁出的血慢慢抹掉,然後擡眸,幾乎是狠厲的道:“誰開的槍?”

轟隆!

雷聲在他頭頂炸響。

白衣左邊跟着的一人身姿筆挺的站出來,“是我。”

喻時錦眸中血色更重。

“喻少,刀槍無眼,我們要的只是這只狐貍,誤傷了這位小姐,我代我的手下給你們賠罪。”白衣一身的淡漠,他扣緊了頭頂的棒球帽,低垂的眸中劃過一道深意。

屬于他們的錯誤,他會承認,只是蘇大帝,他是一定要弄到手的。

依照白衣在國際中心的地位,就算是三大巨頭也不敢不給他這個面子。

只是現在的喻時錦哪還能想的了那麽多。

他單手拿出了自己的弩,搭上弦,很利落地放了箭。

細長的箭矢分成兩股,絲毫不受阻礙的就射穿了白衣左邊的那人的兩邊肩膀。

血腥味混合着塵土的味道循着雨水彌漫開來。

白衣沒想到喻時錦竟然這麽冷酷直接,他面色稍變,将目光聚集到了蘇回傾的臉上,似乎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能讓喻時錦這般的失态。

“想要狐貍,只要你們有本事來拿。這件事,我們沒完。”喻時錦沒有再理會他,直接轉身,抱着蘇回傾大步朝黑車的方向走去。

于向陽等人還站在原地。

顧黎知道蘇回傾在喻時錦身邊很安全,他只是起身,處理完于爺爺的事。

然後很冷靜地吩咐匆匆趕過來的蘇家護衛隊,将國際中心葉家的那些人帶回去。

即使蘇回傾不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比之幾個月前,不知成長了多少。

看着他們訓練有素的身影,楚緒寧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驚訝。

**

喻時錦将蘇回傾帶回了別墅。

他的私人醫生緊跟在他身後而來。

“人怎麽樣?”他擰着眉,站在床邊看着醫生在給蘇回傾包紮。

私人醫生松開了手,“蘇小姐的外傷沒有什麽大問題,只不過腦中受到了刺激……有些情緒不穩。”

“我知道了。”喻時錦沉了眼眸。

躺在床上的人蒼白着一張臉,腦門上冷汗直冒,即使是在昏睡着,也是擰着眉,很不安的樣子。

醫生已經走了,房間裏只剩了喻時錦。

大概所有人都不會能想象得到,看起來一直很冷酷很堅強的蘇回傾會有這麽一面。

喻時錦拖了一張椅子放在床邊,握了她的掌心,低眸看着她。

眸底只剩了心疼。

怎麽能不心疼?

憑什麽這一切就該她來承受?

有些回憶是不能想的,一想心就仿佛被刀片割成一片片的。

他也妥協過,可惜沒用。

“你走之時,我讓你別回頭,我放手,你做到了,”喻時錦将手指一根根插入她的指縫,十指緊扣,眼眸黑沉,“但是我後悔了。”

你別對我笑,

我怕我以後得不到,

又忘不掉。

只是,即使沒有回頭,他也忘不掉,甚至将一生作為賭注。

直到後半夜,蘇回傾才慢慢穩定。

喻時錦讓大頭進來了,只輕淡聲道:“去給我盯着葉家。”

“葉家?”大頭微微皺眉。

他也才知道,葉家畢竟是第一藥材世家,有高級煉藥師坐鎮,不好動手。

“盯好。”喻時錦低着眸,只兩個字,微眯的眸子裏沁出的都是涼薄。

大頭一怔,然後應聲出去。

但是屋子裏喻時錦身上的涼氣卻還沒有驅散。

他拿起了一根煙,黑色的打火機已經亮起了一道藍色的火光,煙剛被點上,就又被他掐掉。

喻時錦扔了煙,然後站起身,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垂着臉,側着的身姿很顯矜貴冷峻。

“爺爺,我答應你……接管喻家。”

手機那頭的聲音略顯蒼老,但是不掩激動,“當初離開的那麽果斷,你确定你要回來?”

喻時錦擡眸看向蘇回傾,慢慢地道:“恩,給我兩個星期的時間處理一些事。”

他拿着手機,長睫微垂,斂去了眸底的戾氣。

當初為誰離開的國際中心,那麽,這次就再為誰回去。

“好,不過現在有件事要你自己去處理,關于獨孤家的事。”那邊的聲音再度傳過來。

“小頭還在國際中心,有什麽事,直接找他,”喻時錦按了下眉心,語氣冷然,“至于獨孤家,不用管他們。”

國際中心,喻家。

獨孤老太太手上轉着佛珠,坐在喻家的大廳裏。

她身邊,站着一臉冷色的獨孤蕪。

獨孤蕪本來就對喻家默默無名的小輩看不上眼,更別說喻時錦還這麽不給她面子。

“一個半路回來的喻家人,竟然敢這麽折辱我們獨孤家唯一的小姐,”獨孤老太太半阖着眼,眸底有些漫不經心的嘲意,“如果你們喻家還想得到我們獨孤家的支持,就讓他回來跪下認認真真給阿蕪道歉。”

大家族最講究的就是顏面。

獨孤家作為三大巨頭之一,怎麽會任由一個剛回喻家的小輩這麽折辱獨孤家的大小姐。

獨孤老夫人也不是傻的。

柿子挑軟的捏,這個道理,她懂。

在她眼裏,喻時錦只是個半路回家的外族子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喻家不會因為這樣一個人跟獨孤家鬧翻。

所以她才會有恃無恐。

語畢。

喻家主只是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擺手,面無表情地讓身後的小頭直接聯系喻時錦,語重心長的看了獨孤老太太一眼。

他用的視頻電話。

隔着屏幕,喻時錦俊挺修長的身影就這麽投影到大廳中,側着的眉眼俊美凜冽。

這也是喻時錦第一次,真正暴露在除卻喻家以外的人前。

他單手插着兜,斜斜地朝鏡頭望過來,即使是隔着千萬裏,也能感覺到他周身萦繞的涼氣。

蘇回傾直到現在還沒醒,獨孤家的人現在又來煩他。

“跪下?”喻時錦陰鸷的擡眸,一字一句的道:“獨孤老夫人,您上一次插手青市娛樂圈的事我還沒找你算,正好,這一次,我們一次性算清。”

一雙眼眸,晦暗不明。

“關上門,一個也不準放走。”他隔着屏幕,一身肅冷的吐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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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你別對我笑,

我怕我以後得不到,

又忘不掉。】來自網上的一個三行情書,忘記在哪看到的了,只是印象很深。

第154他能認出來,白衣自然也能(1)

小頭等人直接掏出了武器,掌風一揮,将門狠狠帶上。

其他人分站在他兩邊,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黑黝黝的槍口直接對着獨孤家的人。

這是獨孤家的人第一次看到喻時錦。

包括獨孤蕪。

所有獨孤家的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想象中的小人物,縱使是隔着屏幕,也掩不住他身上令人凜冽的氣息。

這樣矜貴而又攝人的風姿,就算是數遍整個國際中心也找不出幾個。

獨孤老太太看到自喻時錦出現後,就連喻家的家主都從主位上走下來,很老實的站在一邊。

她心下一抖,不禁握緊了手中的佛珠。

尤其是喻時錦數落出的一串罪證。

她心底有些慌,然後猛地看向喻時錦,一張蒼老的臉上威嚴難掩,“你放肆!”

喻時錦沒有再理會獨孤老夫人,他理了理自己的外套,直接朝小頭道:“證據我讓緒寧發給你,我需要獨孤先生給我一個交代。”

一聽到獨孤先生這個名字,獨孤老婦人跟獨孤蕪都有些怕了。

喻時錦無視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淡淡的伸手,掐斷了鏈接。

那張俊美冷冽的臉,瞬間消失,整個大廳的氣氛也随之變得緩和起來。

“等等,那個人竟然敢這麽對我……”獨孤老夫人還想說什麽。

喻家家主直接打斷了他,沉聲道:“老婦人,我奉勸你一句,你們口中的半路回喻家的人,是紫金令數百年來唯一承認的令主。”

獨孤老夫人還在口中的話,戛然而止。

小頭有些不耐煩地直接揮手,他周身的人一溜煙的站成一排。

每個人身上都是沾染着嗜血的戾氣。

小頭随意地轉着手中的槍,很邪佞的一笑:“獨孤老夫人,獨孤小姐,我勸你們不要反抗,你們覺得呢?”

等獨孤家的幾人被帶走了。

小頭才平靜的将槍塞回兜裏,然後低眸給青市發了一條消息——【蘇小姐怎麽樣了?】

**

蘇回傾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喻時錦那雙深沉的臉。

他的表情十分的專注,見到她睜眼,終于放下心來。

接連幾日來的倦意,也湧上來,眸底都是青黑的。

蘇回傾抿了抿唇,她掀開身上的被子,忽然想起來什麽,猛地一擡頭,“于爺爺呢?”

喻時錦手頓了頓,半晌後,清隽的眼眸擡起,“今天是他的葬禮。”

這一點不是沒有預料。

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喜事便喪事,這是蘇回傾重生以來,遇到的最糟糕的一件事。

她穿着黑色的外套,撐着傘,一步一步走到墓園。

于向陽一動不動的跪在墓邊,瞿妍跟顧黎幫他撐着傘。

短短幾天的時間,這三個人仿佛成長了很多。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于向陽重重磕了一個頭。

他是第一次知道國際中心葉家,甚至于,他跟葉家那位大小姐還有婚約,他的母親、爺爺、族人都因其喪命。

對于葉家來說,殺這些人不過是擡擡手的事。

像葉家的那個人說的,于家根本就不配跟葉家相提并論。

而他也根本比不上葉家的那位大小姐。

甚至于,他連報仇的資格都沒有。

于向陽緊緊握着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眼眸皆是深沉。

從未有一刻,他如此想要變強。

也從這時候開始,于向陽面上少了那樣的纨绔不羁,多了一絲沉穩,沒日沒夜的拼命修煉。

蘇回傾用這幾天煉制出了高級藥劑。

這裏的藥材包括路導跟于爺爺給她的。

她将制作出來的藥劑分為幾份。

一份留給于向陽這群人修煉,一份準備讓池青給第一情報網送過去。

就在她拿出手機,要聯系池青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安琪的電話。

蘇回傾微微眯眼,伸手按着手機,給池青打了一句話過去——【抽個時間過來一趟,我有東西讓你帶去國際中心。】

這才拿上外套,讓司機将車開到安琪家。

于此同時。

喻時錦正在翻閱着青市的調遣資料。

楚緒寧敲門進來,“喻少,我們查到白衣在安琪家附近出現。”

“白衣?”喻時錦往椅背上一靠,冷冽的眸子微眯,他伸手敲着桌子。

白衣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在青市,這個節奏不對。

他逗留這麽多天還不走。

除非青市有他想要的東西,或者他想要找的人……

喻時錦手指微頓,她的行事風格,很好認。

他能認出來,白衣自然也能。

而青市能讓國際第一刑警感興趣的東西……

那只有……蘇回傾的身份。

喻時錦猛地起身,低眸扣上自己的扣子,沉聲道:“把地址給我。”

第155有些路,只有一個人走(2)

安琪家的整體格調都是暗黑系的。

很符合安琪本人給人的感覺。

她到的時候,安琪将自己捆起來,克服du瘾。

蘇回傾見她忍得太辛苦,直接一掌将她劈昏了。

等安琪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

“你是第一個來我家的人。”安琪換了一件衣服出來,本來想給蘇回傾倒一杯酒,但是想想蘇回傾還在讀高中,便将酒換成了牛奶。

蘇回傾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道:“看來戒得效果很好。”

安琪愣了一下,然後低聲一笑,“恩,謝謝你這段時間送給我的抑制劑。”

抑制劑?

蘇回傾頓了一下。

然後将目光移到安琪桌子上擺放的一卷綠色的口香糖。

沒有标牌,很明顯就是特制的抑制劑。

這東西蘇回傾很久以前經常見,所以不會認錯。

但抑制劑卻不是她送給安琪的,除了自己,蘇回傾只能想到喻時錦。

順帶着,蘇回傾也突然想到那聲“十五”。

這兩天因為于爺爺的事,她幾乎都忘了這件事。

她低了眼眸,清亮的眸中掠過一道光。

一兩次的巧合還可以解釋,但是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

安琪點了一根女士香煙,靡麗的臉上有些茫然,“蘇小姐,你說我這種人,有以後嗎?”

蘇回傾聞了一下,這只香煙很正常,沒有添加料。

她看向安琪,雙眸微微眯起,眉眼彎起的弧度很是清隽:“安姐,有些路,只有一個人走。”

若是連自己都不信自己了,還有誰會呢?

安琪微微抿唇,從第一次見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比她小的女生太難令人琢磨。

“蘇小姐,你能說說你的事嗎?”她彈了彈煙灰,忽然對蘇回傾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對方說她們有過相同的經歷。

究竟是怎樣的環境,才能養出蘇回傾這樣的性格。

空氣很明顯的一滞。

蘇回傾眸光一頓。

冰涼的指尖還停在牛奶杯上。

安琪在問出來的時候就後悔了,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蘇回傾卻擡起了眼眸。

那雙眼眸太過冰,也太過黑。

連安琪的心髒都不由狠狠跳動了一下。

“你也是被當做實驗體吧,不過,你有試過被最親的人親手送到試驗臺的感覺嗎?”蘇回傾側眸看向窗外,清隽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只有她口中吐出的清淡的字:“為了救一個人,另一個人只能被抛棄。所以那個人只能自己去克服被藥劑控制的身體,她只有自己。”

蘇回傾表現的是有多平靜。

安琪就有多震驚。

幾句很平淡的話,安琪卻從裏面感覺到了絕望。

“所以安姐,”蘇回傾收回了目光,她慵懶的勾了勾唇,“即使是為了這個人,你也要堅持下去。”

她伸手,指了指窗邊。

安琪走過去一看,正好看到了夜子軒的車。

她微微抿唇,然後碾滅了煙,低聲說了兩個字:“謝謝。”

**

安琪的住宅區在市區。

小區外就是一個廣場。

接近傍晚,廣場上的人很多。

喻時錦将車停在路邊,身影如玉的下車。

“打亂白衣的路線,”他将手擱在車門上,就這麽低着眸,對手機那頭淡淡的道:“把安琪的號碼定位隐藏,再找個人帶着她的定位全城跑兩圈。”

對于坑白衣,他從來不遺餘力。

他掐斷電話,然後一擡眸,便看見了廣場上的一人在賣氣球。

還剩最後一個向日葵的形狀。

他大步走過去,剛拿到手上,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就拉了他的衣角,一雙眼眸很黑,“叔叔,這個氣球我先看上的,就是我跑得沒你快。”

喻時錦也黑了一張俊美的臉,他單手插兜的站着,目光平靜地看着小女孩。

墨染的眸子都是冷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小孩不怕他身上肅冷的氣息。

“先生,您……您還要嗎?”賣氣球的人抖着聲音問道。

小女孩的奶奶也到了,她看出來喻時錦不好惹的樣子,立馬說對不起。

周圍的目光不斷的掃過來。

實在是喻時錦這一身矜貴的氣息,與周圍格格不入。

其實一般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将氣球讓給孩子的。

但是喻時錦卻是說什麽也不給。

眼眸一擡,他已經看到了從小區大門口慢悠悠晃過來的人影。

此時路邊的燈已經漸起。

她低着眸,看不清表情。

霓虹燈映在她身上,卻有些清冷的味道。

喻時錦冷着一張臉,抽出一張票子塞到賣氣球的人手上。

然後快速走到蘇回傾身邊,将手中的氣球往她手上一塞,這才雙手插兜,側過眸看向那個小女孩,一臉嚴肅的道:“這個是要給我家小朋友的。”

剛剛其實回憶了不少她封存很久的回憶。

走下來的這瞬間,蘇回傾只覺得心都是冷的。

然而。

看着燦爛到過分的向日葵氣球。

腦海中似乎有模糊的記憶沖開。

蘇回傾眯了眯眼,卻是怎麽也回想不起來。

她忽然笑了。

再偏頭望向那個一臉不解看着他們的小女孩,蘇回傾頓了一下,然後勾着邪氣的笑,單手傾身将氣球遞過去了。

姿态是絕對的帥氣。

等小女孩道了謝蹦蹦跳跳的離開。

她這才轉身看向喻時錦,挑了挑眉,勾着唇低聲開口:“喻哥,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第156她已經死過一次(3)

喻時錦卻是不說話。

他看着那個小女孩得意的拿走了氣球。

手還插在兜裏,他姿态有些冷冽地看向蘇回傾,語氣也不知道是惱怒還是什麽,“怎麽,我現在不是認錯人了?”

他這是說那天在包廂的事兒。

蘇回傾:“……”

這時候,他兜裏的手機響了。

打電話的是楚緒寧。

喻時錦直接接起,低着眸很冷的兩個字,“有事?”

“就、就我們,就我們被白衣發現了。”楚緒寧被吓得一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見喻時錦不理自己,蘇回傾嘆了一聲,然後轉身。

她撩了一把額前的劉海,嘴角的笑容依舊散漫。

不說也行,她自己查。

喻時錦一手将手機擱在耳邊,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蘇回傾微微擡眸看向他。

“手機丢到江裏。”見餘光裏的人停下了腳步,喻時錦這才一臉淡漠的開口,“我還有點事,你們自己看着處理。”

喻時錦開車,将人帶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館。

正好是飯點,人很多。

包廂裏開足了暖氣,喻時錦剛脫下外套,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眸光平淡的直接挂斷。

蘇回傾看了一眼端上來的菜,毫不意外,都是自己以前愛吃的。

說不出來是怎樣的感覺。

其實從他們倆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她就該看出不對勁了。

尤其是那一次青市的基地,除了喻時錦,從未有一個人跟她能配合的如此完美,連池青都不及。

“你那天晚上,為什麽叫我十五?”蘇回傾放下筷子,伸手撐着下巴。

不緊不慢的問道。

不知道那個字觸到了喻時錦的雷區。

他的眼眸頓時就沉了下來。

手指也很自然地掏出了一根煙,就在他要點上的時候。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然後直接伸手将煙扔到桌上。

“為什麽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喻時錦坐在窗邊,他的目光淡淡地掠過窗外的風景,有些沉,他側過眸,反問:“那我問你,池青知道這個代號嗎?”

“跟池青有什麽關系?”蘇回傾擡眸,頓了一下。

喻時錦冷着臉,唇微微抿着。

他的手還搭在椅背上。

不言不語的樣子,只剩了冷酷。

直到他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他沒有挂斷,就任那個人打,手機那頭的人也是锲而不舍。

“接吧。”蘇回傾眯了眯眼。

一般不是急事,她覺得不會有人敢這麽狂炸喻時錦的電話。

喻時錦瞥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到門外接起。

“我以為你不會接我電話的。”

喻時錦斜斜地靠在牆上,這次終于點了一根煙,垂着眼眸,聲音涼涼,“是不打算接的。”

那邊的聲音似乎是頓了一下,這才低低地開口,“喻少,您盡快趕回來吧,能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喻時錦手上還夾着煙。

聞言,臉上沒什麽表情,語氣都是淡的:“暫時不能。”

“你這是拿自己的命在冒險。”那邊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

“晚些天回去而已,沒那麽誇張,”喻時錦見包廂的門被拉開,他直接掐滅了煙,漫不經心的道,“就這樣,挂。”

蘇回傾是真心覺得喻時錦難纏。

也是第一次覺得遇到了對手。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想從他嘴裏問出他不想回答的話,太難。

她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出了飯店,喻時錦忽然停下來,一雙眼眸有幾分涼意,他将鑰匙放在她的掌心,“我還有事,車子你幫我開回去。”

蘇回傾也沒拒絕,她抓緊了鑰匙,一邊沉思着,一邊開着他的車離開。

看到黑車開離。

喻時錦這才冷酷地轉過了身體,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不遠處,池青一人靠在車頭,身影有些孤寂。

即使是寬大的墨鏡,也遮不住他超出常人的俊顏。

往日淡漠又帶着暖意的池青,此時是少見的疏冷。

即使是天賦再高的巨星,他此時也掩不了自己的情緒。

“你明天就離開,”喻時錦側眸看向對面的霓虹燈,他攏了攏自己的大衣,語氣很淡,“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

又是這句話。

池青冷了神色。

他猛地擡眸看向喻時錦,藏在墨鏡背後的雙眼都是沉的。

兩只手捏的很緊很緊。

讓他就這麽離開,他不甘心,“要是我不離開呢?”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池青,你記住,她已經死過一次。”喻時錦沒有轉身,只是嘴角勾起了一絲陰鸷的笑。

池青眸光震了震,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

喻時錦側了側臉,眸光深洌:“你覺得,我還會給你們第二次與害死她的機會?”

第157我只信她(4)

喻時錦一身冷冽的離開。

池青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眸中都是恍然。

你記住,她已經死過一次。

他幾乎是顫抖着手打開車門,踩了油門。

幸虧他是個賽車手,有身體的本能,要是換個人,這種情況下一定會發生慘案。

直到将車開到蘇回傾的別墅,他才沉靜下來。

“這瓶藥劑,你幫我交給獨孤。”蘇回傾靠在沙發上,随手扔給他一個透明的瓶子。

池青收回了藥劑。

卻沒有立馬走開,而是站在她面前,俯視着她,一雙妖治的眸子微深,“團長,你告訴我,那天國際戰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蘇回傾抿了抿唇。

她低着眸,神情變淡了很多,“怎麽會突然問這個?”

“我不信你會死。”池青閉了閉眼。

說“死”字的時候,聲音微顫。

他更不信,她真的會不小心炸死了自己。

尤其是喻時錦說的話:我不會再給你們第二次害死她的機會。

“你真的想知道?”蘇回傾伸手将蘇大帝拂開,清冷的看向池青。

池青認真的點頭。

蘇回傾垂了垂眸,長睫微垂,遮住眸底的暗光,“我要說有人背叛了我,你信嗎?”

“是誰?”池青手指一緊戳破了掌心,幾乎是狠厲的道。

這樣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對蘇回傾的信任。

然而。

蘇回傾只是冷漠的勾了勾唇,第一次,用這麽漠然的眸光看向池青,很平靜的一句話,“若那人是你同樣信任的人呢?”

“不會的……”池青瞳孔一縮。

同樣信任的人,他只能想到一個。

下意識的反駁,“傾傾,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樣的反應,蘇回傾其實早就料到。

只是即使是有預料。

她還是有些心涼。

這也是她重生來,沒有找跟她一起長大的池青,反而是找了赤月的原因。

“行了,我是在開玩笑,”她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半斂着的眸底映着幾分冷意,“你明天還要回國際中心,先回去吧。”

池青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他就這麽看着蘇回傾的表情。

心底一沉。

池青再傻,也知道一點,如果他今天就這麽離開,他跟蘇回傾之間,一定會有一道修複不了的裂痕。

但是蘇回傾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很随意的拿着手機上樓。

陳叔等人本來一開始還對池青客客氣氣的。

後來,就差拿着掃把趕他走了。

直到十一點的時候,喻時錦夾雜着一身的寒意從外面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池青。

“怎麽回事?”他冷眼看向對方。

陳叔一般都是十點準時睡覺,這次為了看着池青,十一點都沒睡,他咬牙切齒的朝喻時錦告狀,将晚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喻時錦。

他每說一句,喻時錦的眼眸就冷一分。

前因後果他差不多都猜出來了。

他目光凜冽地看向池青,似乎是克制了所有的怒氣,才吐出了一句話:“我就不該放你來青市,給我滾出去。”

“池先生,您還是出去吧,”大頭從門外進來,低聲道:“喻少發火很恐怖的。”

池青不知道為什麽喻時錦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但是他卻知道,有喻時錦在,他今天就別想見到蘇回傾。

池青走出門外,卻沒有立馬離開。

而是坐到自己的車上,拿出手機,給赤月發了一句話過去。

沒多長時間,那邊就回過來——

【我不是你,能有幸跟團長一起長大。但是有一點我跟所有的島民一樣,我只信她。】

看到這句話,池青側着眸,看向二樓還亮着燈的房間。

而此時,喻時錦也在敲那個房間的門。

陳叔跟在他後面拿着牛奶,“小姐明天還要上課,現在應該睡了吧?”

“不會。”喻時錦篤定的道。

果然,就在他說完這兩個字後,蘇回傾開了房門,連睡衣都沒換,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她擡眸,沉默的看着兩人。

喻時錦瞥了她一眼,直接挑了眉。

然後側身将陳叔手中的牛奶塞到她手上,很冷的三個字:“沒出息。”

蘇回傾一擡眸,就要說話。

“為些狼心狗肺傷什麽心,”喻時錦就語氣淡淡的打斷了她,“趕緊睡覺,明天早起上課。”

蘇回傾:“……”

直到看着她合上了門。

喻時錦才轉過身,走到自己的房間,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秒,他停了一下,眼眸沉得要命,“讓人立馬将池青帶走。”

再多一秒。

連他自己也不确定,池青還能不能活着回國際中心。

池青被人帶上飛機。

臨走之前,他給撥通蘇回傾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可還沒等他說上一個字,手機忽然就這麽被人抽走……

第158早點遇見你,多好(5)

池青一擡眸,就看到喻時錦喻時錦一身清冷的站在他面前。

他看着池青,瞳孔緊緊縮着,毫不掩飾的殺機跟凜冽。

喻時錦直接挂斷了電話,冷聲道,“除了抱歉,其他的話,你最好不要講。”

池青一愣。

喻時錦眸色更加冷冽,“她真是瞎了眼!”

他讓人關了機艙的門,斷了信息鏈接。

這才負手站在原地,看着飛機消失在眼前。

“喻少,白衣已經找到了蘇小姐的住址。”大頭站在他身邊,很恭敬的禀報。

喻時錦眸色平淡,很冷酷的三個字:“讓他查。”

嘎?竟然沒有發怒,沒有修羅場?

大頭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喻時錦眼眸頓了一下,緊接着又說了第二句,“這幾天蘇小姐不在青市,大概三天的樣子。”

“我知道了。”大頭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就說,這次喻少怎麽這麽好說話。

蘇回傾要是不想讓一個人找到她,就連喻時錦也沒轍。

更別說白衣。

她這幾天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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