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少司君,你真是個變态!……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少司君,你真是個變态!……
少司君入京後第二?天就上朝去, 阿蠻在床上賴了一會,才慢吞吞爬起?來。
他慢吞吞換了衣服,慢吞吞吃了早膳, 又慢吞吞挪了出?來,正巧撞見了門外?的十三。
阿蠻擡頭看?着天色,又瞥了眼十三與站在不遠處的親衛,拖着他一起?去溜達。
“大早上來尋我?,是有事?”阿蠻問, 依着十三的性格,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走到他門外?。
更別說還有這些親衛在這攔着。
十三幽幽地說:“你男人現在正在朝上接受诘問,你睡到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嗎?”
阿蠻很想說早些時候自己也醒來過,可仔細一想自己最近的生活,的确也稱得上慵懶。
他只得說:“擔心又不頂用。”
要是擔心能夠讓人不出?事,他可以将?心提起?來一百次。
“就算有三百人, 京城要真想發難, 肯定敵不過。”十三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楚王哪來的信心?”
阿蠻不緊不慢地說:“十三,你說從前為什麽?福王就盯上了楚王, 總是竭盡心力要廢了他?”
十三遲疑地看?向阿蠻:“因為, 楚王是太子的臂膀?”
阿蠻聞言笑了笑,又問了另一個問題:“楚王這些年在外?, 就連封地的兵權也被褫奪過,也一直與朝廷相安無事,就算他真的有武将?的天賦,可在無兵無權的時候,徒有名聲?天賦又有何用?”更別說, 楚王在外?的聲?名本來就不好聽?。
十三聽?到這裏,若有所思。
他們兩人走過一道狹窄的甬道,而至于前頭柳暗花明時,十三突然開口:“太子出?事的時候,楚王為何會那麽?快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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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楚王收到消息後立刻起?兵,也不會将?朝廷打了個措手不及。
阿蠻笑了起?來,拍了拍十三的肩膀,興味盎然地說:“是呀,你說中了至關要緊的一點。”
如果楚王真是那般安靜,又可能會兵貴神速到這般地步?
…
七嘴八舌,群情憤慨。
亂成一鍋粥。
這可謂是今日朝廷的局面。
福王保持着那平靜的微笑,不經意掃過站在大殿上的楚王。
他有許多時間沒見過這位七弟,如今一見,人是一如既往的冷冽與漠然。
哪怕諸多朝臣,諸多彈劾攸關生死,可在他的眼中卻是半點波動都無。
仿佛這一趟入京只是不得不走的必經之路,仿佛這些人也不過是跳梁小醜,從來都進不了楚王的眼底。
而他這樣的人……
楚王倏地對上福王的視線。
那冰涼漆黑的眼眸到底翻湧出?少許情緒,卻是幽深刺骨的惡意。
福王被刺了一下,下意識抓住了把手,強迫着自己不許移開視線。
楚王與在朝的這些大臣,甚至與太子截然不同的是,他是自刀山血海裏闖過的人,被戰場的殺戮磨砺得鋒芒畢露。
福王在看?着他的時候,甚至有幾?分恍惚?
早些年,楚王還在京城時,他就是這般嗎?難道那個時候的七弟,只不過是将?那些鋒銳的煞氣藏起?來?
福王想到了逝去的皇後。
朝廷上的争吵漸漸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注視到了楚王對福王的注目。
太子喝了口茶,打破了這怪異的寂靜。
“楚王,朝中諸位大臣的勸誡,你可都聽?到了?”
這位脾氣寬厚的太子一經開口,就有不少人覺得不好。這種?語氣,這種?口吻,這位太子殿下定然是要保下楚王的。
便有官員立刻站出?來,厲聲?說道:“殿下,楚王犯下之事,決不能輕易饒恕。趁着朝廷動蕩,社稷不安時胡作非為,肆意挑起?內戰,楚王這樣的行徑,乃是大過呀!”
太子仍是那冷靜淡定的模樣,溫和地開口:“愛卿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楚王而今是為了議和而來,這風聲?已是放了出?去,難道要讓天下百姓覺得,朝廷中人,朝上之君,都是狡詐無恥之人嗎?”
太子說得寬厚,底下的人若非強忍着,都要說上幾?句“朝中之事愚民如何能懂”“如何能叫狡詐無恥不過權術爾爾”。
福王咳嗽了聲?,終于開口。
“大兄此話雖有道理,只是七弟挑起?的畢竟不是小事,總該是有懲戒才是,若是……”
福王的話還沒說完,自上朝到現在一直安靜的楚王終于開口,他的聲?音很冷,聽?起?來就像是一把剔骨的彎刀。
“孤以為,這是一場議和?”
楚王這話一出?,惹得無數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或是怒,或是惑,或是憎惡,或是不喜。在諸多惡意,負面的情緒環繞下,他漫不經心地笑起?來。
“誰給你們宣判的膽子?”
楚王的話雖少雖短,可短短的兩句話,卻不知已經紮穿了多少人的心肺。
登時有人跳了出?來,憤怒地指責楚王:“楚王,你便是皇室宗親,可犯下如此大過,難道真以為進京是來議和的?那罄竹難書的罪惡,本就罪無可恕!”
“哈哈哈哈——”
楚王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越來越響,笑得幾?乎彎了腰。
如此放縱妄為,如此無禮恣意。
“放肆!楚王,你怎敢在殿前無禮……”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王掐住喉嚨提了起?來。
誰也看?不清他的動作。
或者說,誰也沒想到楚王能在朝堂之上如此恣意妄為。
楚王輕輕松松提着人,聲?音還摻雜着興味:“是孤太好說話,所以才給你們這樣的膽子嗎?”
嗬嗬——
被他拎在手裏的人都要喘不過氣來。
太子和福王齊齊站了起?來,都令他将?人放下。
楚王的聲?音卻是越來越輕,就像是毒蛇的耳語。
“孤進京,是為了親眼看?到大兄登上皇位。孤帶三百人,是因為千裏之外?,更有百萬士。真以為孤是來搖尾乞憐的?”男人的手指越掐越緊,幾?乎要扼殺他的性命,“孤可以一直打,你們能一直撐下去?”
“七弟,放手!”
太子厲聲?喝了一句,聲?音已然動怒。
楚王幽幽看?了一眼,到底将?人抛開,哐當?一聲?就砸落在人群裏,生死不知。
有許多辱罵、斥責的話堵在衆人的口中,卻是誰都說不出?來。
楚王從乍然的瘋狂收歸于平靜,面無表情地說:“顯然諸位還沒做好議和的準備,那就改日再議罷。”
話罷,男人大步朝殿外?走。
“站住!”福王平靜的臉上到底露出?怒容,“七弟,你将?朝堂之上當?做什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楚王沒有回頭,只是抛下了一句話。
“孤身一人來得,千軍萬馬也來得,你更喜歡哪一個?”
…
阿蠻溜達了一圈,将?十三塞回去房間,轉頭就遇到回來的少司君。
阿蠻奇怪地看?着天色,又低頭看?着回來的男人,面露好奇之色地繞着他走了一圈。
少司君看?着阿蠻的動作,心情莫名其妙變得更加柔|軟。
他擡手摸了摸阿蠻的頭發,淡聲?說道:“這麽?好奇做什麽??”
阿蠻轉悠了一圈才放下心來,慢悠悠地說:“這不是擔心你哪怕上了朝,都要大開殺戒嗎?”
少司君的身上,并沒有血腥味。
少司君和阿蠻并肩往府內走去,男人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樣一個嗜殺的人?”
阿蠻懶洋洋地說:“你是個怎樣的人,做出?怎樣的事,我?都不會再覺得奇怪。”
就算現在少司君與他說,他在朝中殺了幾?個人讓他們閉嘴,阿蠻也只會覺得,啊,這的确是少司君會有的行為。
少司君沉默了一瞬,有些好奇自己在阿蠻的心中到底是什麽?形象。
只是一想到今日自己在朝中的作為,看?起?來也沒什麽?區別。
阿蠻并沒有問起?少司君在朝中做了什麽?,于是男人也沒有說,只是問阿蠻要不要出?去走走。
稍稍走前一步,正要跨過門檻的阿蠻聽?到這話,納悶地回頭看?着少司君。
“你現在這情況,還能外?出??”
少司君揚眉:“為何不能?難道門外?有大軍看?守着?”
阿蠻哽住,這雖然是沒有士兵看?守,可無疑這裏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外?人的關注。
他相信只要他們出?了這門,這消息很快就會傳了出?去。
可阿蠻想了想,傳出?去又如何?
和他們又有什麽?幹系?
于是阿蠻高高興興地答應了和少司君出?去。
等十三收到消息的時候,正是一個親兵來與他回話。
阿蠻送了個荷包過來,裏面有些錢財。
親兵一板一眼地說:“夫人說,先生若是想要出?門也可随意,這些錢財權當?使喚,若是不夠,可再去賬房支。”
十三沉默了。
阿蠻難道就不怕他跑了嗎!
…
收到楚王與人出?去逛街的消息時,福王生生扭斷了手裏的毛筆。
就算毛筆看?起?來輕巧,可實際上有些筆杆子可是堅固,福王的手心已經被這些茬子給紮破了。
身後伺候的太監急忙往前,想要叫來太醫,卻聽?到福王一聲?低沉的不用。
福王面無表情将?紮入皮肉的碎片扯出?來,随手丢到地上。
手心的刺痛,無疑讓福王的腦子更加清醒。
今日朝廷上發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在福王的心中回想着,如果不是他的涵養足夠,想必他現在已經毀了不少東西?。
福王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
“殿下……”
“孤要去探望陛下。”
福王吩咐下去,不多時就出?現在天啓帝的床邊。
奢靡華貴的床榻上躺着的老者,已經比記憶中的模樣還要衰老。這幾?個月的沉睡,越發讓人感覺到天啓帝的瘦弱,他的臉色比以往還要蒼白,唇色也很淡,哪怕伺候的宮人再怎麽?上心,還是能隐隐約約聞到那股腐朽的氣息。
福王沉默地坐在天啓帝的床邊,盯着老皇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其實朝中議和派的聲?量并不大,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楚王的聲?名并不好。哪怕太子醒來後長?袖善舞,為楚王争取了不少話語,可在這種?至關緊要的事情上,多數人還是覺得楚王是亂臣賊子。
若非楚王親自送進京城來的信函,這一次的議和絕不可能發起?。
福王無知無覺地轉動着自己手上的珠串,微微眯着眼,今日朝堂上本是要給楚王一個下馬威,誰曾想卻是讓楚王反過來抽了一巴掌。
哈,這個性子……
福王沉沉地看?着天啓帝,這個性子……
有那麽?一瞬間,讓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
在很小的時候,福王就清楚地知道皇後所出?與其他妃嫔子嗣的差別。天啓帝一直很寵愛大兄,對他的種?種?教導都是親自傳授……可奇怪的是,他卻很不喜歡嫡次子少司君。
不過福王也不喜歡少司君。
小時候的少司君比現在還要封閉,就像是一顆冰冷的雪球,誰也不能融化他。除了皇後和太子,也誰都不能走近他。
他沒什麽?脾氣,也沒什麽?性格,也沒什麽?親疏遠近,也仿佛沒有是非善惡,他僅僅只是……存在着,就像是一具空殼。
福王也不記得是哪一年,好像是在他将?近十歲的時候。
有一天,他聽?說少司君被禁足。
那個禁足的時間很是漫長?,好幾?個月的時間裏,福王與其他兄弟就只見過他一次。
還是在太子的生辰上。
皇帝到底破例讓皇七子出?席。
在那次宴會上,他們看?到了少司君。
只是那一瞬,福王隐隐覺得,沉默如冰的少司君似乎與從前不太一樣,他看?起?來就像是……
福王想了想,輕聲?說道:“出?鞘的刀。”
如同今日朝堂之上,鋒芒畢露,見血封喉。
可皇後的手心落在少司君的小腦袋上。
那一瞬間乍然的鋒芒又緩緩收斂,又變作是沉默的刀鞘。
從那個時候開始,福王心中就隐隐有種?感覺。大多數人對于少司君的看?法,不過是他虛僞出?來的假象,而真正的少司君到底是什麽?模樣……
誰知道?
在少司君起?兵造反前,誰能想到他竟會是這樣一個人?有人覺得他瘋,有人覺得他傻,有人覺得他癡狂……哪怕一直對他懷有戒備的福王,也一直認定他不可能成功。
然後呢?
福王攥緊那只受傷的手,低低冷笑了聲?。
誰都看?輕了他,也誰都忽略了他。
“父親……”福王慢慢悠悠地開口,“我?以前覺得,少司君肯定是個禍害,他從來不像是外?表表露出?來的無害。”
哪怕在祁東的那些年,也從來不曾蒙蔽過福王。
所以福王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戒備着楚王,更是因為他內心深處清楚此人的危害。
“只是如今看?來,我?以往的戒備,也不過爾爾。”福王嘆了口氣,“早知道他今日會是這般……”
早知道,早知道……
萬金難買早知道。
早知如此,當?初和蘭南道一事,哪怕傾盡全?力,福王也不能留他。
他的手在膝蓋上拍了拍,想起?沒了的康野,又想到如今陪伴在少司君身旁的人……
十八。
福王當?真是沒想到啊,一個小小的暗樓死士,竟然真的爬上了少司君的床,也竟然真的有膽子背棄他。而那少司君,竟也真真愛上了一個死士?
一想到這,福王原本被氣得嘔血的心情倒是放松下來,還有大笑的沖動。
一個死士。
還是一個屬于暗樓的死士。
福王有些煩亂的思緒捋到現在,總算恢複平靜。
他就知道最近太子的那些動作有些奇怪,原來是奔着春風愁來的。
只可惜,這春風愁的解藥,唯獨福王知道配方。
這世上,再無其他人知曉。
畢竟那些藥師,早就被他下令殺了。
福王松開手上的珠串,到底站了起?來。他吩咐宮人不許任何人靠近天啓帝後,這才邁步朝外?走去。
待到殿外?,他召來了外?頭守着的侍衛吩咐了幾?句。
那人低低回答:“是,主人。”
…
滴答——
像是下雨聲?。
阿蠻聽?着那滴落的水聲?,心裏卻是有另外?一個聲?音在低低反對。
不,這不是雨水。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只有偶爾滴答的水聲?陪伴。
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的活物。
只有自己。
滴答——
滴答——
“阿蠻?”
本該寂靜的耳邊,卻強勢地插|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阿蠻,醒來。”
不僅是強勢,還很主動。
阿蠻感覺自己的眼皮被人撥弄了兩下,光亮就勢如破竹地沖了進來,刺得他連連眨動幾?下眼睛,試圖緩解那種?酸澀。
“……你就不能換一種?辦法?”阿蠻的聲?音還帶着困頓,“我?差點以為有人要來割了我?的眼皮。”
少司君一手撐在阿蠻的腦袋邊,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像是個漂亮的豔鬼。
嚯,再看?臉色,還是個冷冰冰的惡鬼。
少司君慢吞吞地說:“所以在阿蠻的夢中,有人在審問你?”
也有過這樣的酷刑,将?人的眼皮割掉,卻不傷害到眼睛。那脆弱的球體就只能無時無刻暴露在外?界,讓人生不如死。
“沒有。”阿蠻翻了個身,抱住了少司君緊實的腰身,“只是夢到被關了禁閉。”
想到這,阿蠻低低笑了起?來。
“比起?從前的禁閉,你将?我?關起?來的時候,待我?卻是極好的。”
雖然阿蠻被囚了起?來,可不論是吃食上還是生活上,男人可從來都沒有限制他。
就算阿蠻是俘虜,但是世上會有這樣被寬待的俘虜嗎?
“那阿蠻以前的禁閉,是什麽?樣子?”
少司君揉着阿蠻的腦袋,将?他的頭發揉得毛絨絨的。
阿蠻:“就是一個安靜無光的房間。”
要是訓練不達标,往往除了挨揍,還會被關禁閉。
除了自己的聲?音,除了自己的存在,什麽?都沒有。
每次被放出?來,都對時間有些模糊。
少司君低下頭來,在阿蠻赤|裸的後背上吻了吻,那輕輕的癢癢的感覺,讓阿蠻的身體顫了顫。
“那不算噩夢。”阿蠻低低地說,“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吃不飽,活不下來,才是噩夢。”
雖然小黑屋是有些可怕,可那到底只是有限期的囚籠,小小的阿蠻清楚,只要他還有利用價值,就不可能走不出?去。
“可我?瞧着,阿蠻也很不怕死呢。”少司君舔過阿蠻的蝴蝶骨,叼着那塊的皮肉細細碾咬,“你和十三,在計劃着什麽?呢?”
輕輕的,涼涼的,少司君的話壓抑得如同這昏暗的清晨。
阿蠻在少司君的身邊蛄蛹着。
一方面是為了避開後背越來越無法忍受的瘙癢,一方面卻也是因為少司君的話。
阿蠻頂着一頭亂糟糟毛絨絨的頭發爬上了少司君的身體,理直氣壯地占據了所有權。
“那只是一個想法。”
少司君将?阿蠻整個包圓進自己懷裏,又捏着他的下巴強迫着他擡起?頭來,在他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嘶,力氣真重?。
肯定留了一個醜醜的印子。
“對于阿蠻來說,有想法,就相當?于能行動。”少司君并沒有停下他的啃咬,間或地在阿蠻的身上留下很多的痕跡,“你更願意聽?從本能。”
阿蠻嘟哝着你不也是。
他被少司君咬得難捱,只得更深地往人的懷裏鑽,“別咬了,別咬了!你都咬了多少口……這都不能看?了。”
“阿蠻的身上,哪一處我?沒摸過?”少司君收緊力道,昏昏暗暗的環境裏,仿若世間只有他們兩人的氣息,“咬幾?口怎麽?了?”
“你那是幾?口嗎?”阿蠻鑽出?一顆腦袋,認真發起?指控,“是你太過分。”
也不是阿蠻小氣呢。
而是少司君越來越過分。
瞧瞧阿蠻那一身的皮肉,除了臉,這身上就沒有哪一處沒被咬過。
就在阿蠻意圖控訴少司君那越來越過分的行為時,一只手往下包住了皮實渾圓的皮肉,意有所指地說道:“難道阿蠻說的,是這裏?”
少司君不僅說,他還捏。
捏完了,還評價。
“我?覺得阿蠻這裏的皮肉緊致,很好下口,也很好吃。”
阿蠻被捏的瞬間差點蹦了出?去,可惜的是少司君長?手長?腳,他們兩人裹得太緊,阿蠻沒能掙紮成功。
吃吃吃,吃你個頭。
阿蠻頂着一張爆紅的臉,咬牙切齒:“少司君,你真是個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