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咬人

33   咬人

◎“口感太好了,忍不住。”◎

被金毛狐貍纏上的小言總:“......”

心塞.jpg

他剛要說陳清嘉你別演了, 再演你哥就發火了。結果懷裏的金毛狐貍仰了下頭,殷紅柔軟的唇貌似是吻上他的側臉,實際是貼近了威逼利誘:“言朝朝, 別忘了方才你輸了後答應我的賭注是什麽。你配合我演完這出戲,我給你引薦海城科創基地的項目。”

言朝再次:“......”

為了氣你哥, 你也是蠻拼的。

他不太明顯地動了下唇:“可是我男朋友看着呢。”

“沒有感情的聯姻對象而已。”陳清嘉撇嘴,借着垂下來的金發掩住眼眸裏的不以為然,“何必那麽在乎。”

“不是聯姻對象,是男朋友。”言朝話落, 看到那位大陳總闊步朝他和陳清嘉走來, 他閉了閉眼,心念陳清嘉你自求多福吧。

這位大陳總的臉色已經冷到可以制冰了。

但開口時,語氣又格外平靜:“陳清嘉, 別演了,跟我回去。”

跟在這位大陳總身後的宋白栩:“......”

這什麽情況?

就算是演的, 也很讓人不爽。

趕緊把這只金毛狐貍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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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嘉不但不動, 還往言朝懷裏變本加厲的靠緊了些。

“陳清嘉, 別讓我說第二遍。”

這話跟“勞資蜀道山”真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言朝巋然不動,低垂眼皮當着金毛狐貍演戲的工具人。

......

五分鐘後,奓毛的金發狐貍被他哥不容抗拒地給抱走了。

公主抱的那種方式。

目送兩位離開後, 言朝淡定起身,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

“走吧, 回去了。”

宋白栩抿了下唇,輕聲應好。

路過陳局時, 言朝對他微微颔首。

至于宋衍, 無人在意。

*

在走廊上走出沒幾步, 宋白栩忽然停住腳步。

“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忍到回去再跟你說的, 但我好像高估了自己。”

“我還是很在意。”他咬了下下唇,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維持情緒穩定,“就算陳清嘉只是借你演戲,但我看到他貼在你身上,還是會不快。”

何止不快,簡直是嫉妒到發瘋了。

但他怕說出口吓到言朝。

小言總輕嘆口氣,剛要說話,忽然被推到牆上,随即頸側傳來一陣刺痛。

“......嘶。”他輕抽口氣,伸手把宋白栩拎開,“你還真不留嘴啊。”

宋白栩伸手輕撫被自己咬過的位置,雪白的脖頸覆着鮮紅齒痕,隐隐滲着血絲。

“他剛剛是親你這裏了嗎?”

“沒親到。”被咬的地方刺刺木木的疼,言朝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消氣了?”

“沒消氣的話,要不要再咬一口?”

言朝的語氣過于平靜,宋白栩沒能分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反話。對視十秒後,他乖乖站好道歉:“對不起,我不該亂發脾氣咬人的。”

“你......不要生我的氣。”他不安地揪住衣角,“我剛剛情緒上頭了,比較沖動,确實沒忍住...你生氣也行,但不要不理我。”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落在言朝眼裏,像極了不小心撓到主人後又怯又慌、喵喵嗚嗚叫個不停地小鹽白。

“......”

言朝斟酌着,想要怎麽和宋白栩解釋,他的朋友都是這種......恩,脾氣比較特別的?

絕對的純友情,但是都喜歡和他撒嬌、 一些黏黏糊糊但是不過分越界的貼貼。

而言朝自己,大多數時候是無奈扶額,卻又溫和縱容着朋友們的貼近。

小言總完全沒想反思自己對朋友過分心軟這個問題,才會造就他們的得寸進尺。

但是占有欲略強、愛吃醋的小男朋友也不能不管。

“沒有生氣。”半響,他輕嘆口氣,放棄解釋了,“不用這麽慌...先回去吧。”

宋白栩抿了下唇,試探着問:“可以牽手嗎?”

“牽。”

确定言朝沒有生氣後,宋白栩重新彎起唇角,以十指相扣的牽法緊扣住言朝的手。

離開前,他随意瞥了眼身後的某個位置。

兩人離開後,宋衍從拐角的陰影裏走出,眉目間的陰戾幾乎與黏重暗影融為一體。

咔嚓一聲輕響,曲面的手機屏被生生捏出一條貫穿屏幕的裂縫來。

*

晚間的中雨在天色蒙亮時分轉成了特大暴雨。

宋白栩在七點多的時候醒了一次,迷蒙地看了眼窗外陰沉沉的天色,又把自己往言朝懷裏團吧團吧塞好,蹭蹭他的胸膛繼續睡覺。

暴雨天氣,不用出門,可以聽着風雨聲睡個回籠覺,愛人也躺在自己身邊,被子裏暖烘烘的,幸福在這一刻成了真實的具象化。

宋白栩再次醒來的時候,耳朵首先捕捉到一陣輕敲鍵盤的聲響。

察覺到身側的細微動靜,言朝微垂眼睫看着在被子裏伸懶腰的小男朋友,“醒了?”

“唔。”松了松因為睡得過久而有些泛酸的腰腿,宋白栩并沒有馬上急着爬起來,又閉上了眼,鼻音侬軟:“哥哥,早上好呀。”

“早上好,但是已經中午了。”

“中午想吃什麽?我讓管家送過來。”宋白栩慢慢吞吞坐起來,跟塊兒白糖糯米糕似的黏在言朝身上,“在寫什麽呢……好多專業術語啊,看不懂。”

“在修改策劃方案。”小男朋友微涼軟乎的臉蛋貼在自己頸窩裏,小言總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午飯你看着安排就是。”

“今天不用出門工作嗎?”

“不用,會議推到後頭了,今明兩天都是特大雷暴雨天氣,出行不安全。”

宋白栩眼睛一亮,“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在一起待整整兩天了?”

“只是居家辦公而已。”小言總把謝衡發過來的工作日程表調給宋白栩看,“今天下午就有兩個會。”

“沒關系呀,你忙你的,我陪我的,和之前一樣。”他仰頭親了一下言朝的臉,“能和你待在一個空間裏,一擡頭就能看到你,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我已經很滿足啦。”

比小鹽白還黏人。

這麽想着,小言總又捏捏男朋友的後頸肉。

但是……他不排斥。

改完策劃案後,小言總把黏巴在身上的白糖糯米糕撕下來,下床走到衣櫃前,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言哥準備去洗澡了嗎?”

“恩。”言朝随手撿了一件寬松舒适的居家服,“你抱得太緊了,早上出了一身汗。”

宋白栩赤腳踩上地毯,貌似只是随意一問:“我也想洗一下,一起?”

“……”小言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直接進了浴室。

和言朝交往也快一個多月了,宋白栩或多或少的摸清了點他的脾性,有時候沉默不應聲就是默許答應了。

他彎了下唇角,跟在言朝身後也進了浴室。

原本可以快速洗完的一個戰鬥澡愣是洗了快四十分鐘。

收拾妥帖後,宋白栩用棉簽蘸着藥膏給言朝塗藥。小言總脖子上的咬傷還沒好全,鎖骨上又被男朋友的牙尖給磨紅了一大塊兒,有那麽一小片破皮了。

除此之外,被衣服蓋住的位置,還留着不少未褪的齒痕與吻/痕。

清清涼涼的藥膏消弭了不少刺痛感,言朝微皺的眉松開,看着一臉愧色的小男朋友,覺得有些好笑。

“剛剛讓你松嘴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乖呢?”

宋白栩這咬人的功夫比小鹽白還厲害。

“克制不住。”宋白栩老老實實認錯,“男朋友的口感太好了。”

“……”言朝無言一瞬,忍不住掐着他的下巴尖晃一晃他的臉,“下不為例。”

“我盡量。”宋白栩微微睜大眼看着他,他這雙杏眼輪廓原就生得圓幼,擡眼看人時愈發顯得無辜得緊,“不保證。”

見言朝挑眉,他果斷轉移話題:“你坐下啦,我給你吹頭發。”

吹好頭發,宋白栩俯身從背後蹭蹭言朝的臉,輕聲喊了句哥哥。

言朝懶洋洋應了聲:“恩?”

“下次……可以試試用腿。”他維持着彎腰的動作啾了兩下男朋友的臉,聲量輕微,吐息甜熱,“小言老師…說好要教我的,我都想試試。”

言朝面無表情地擡眸,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裏交彙。

“下次再說。”

他輕拍了下宋白栩的頭,“起來,吃飯去了。”

*

吃完午飯,言朝移步前院書房辦公。

他坐在書桌後敲敲打打着鍵盤,宋白栩就窩在落地窗邊的小沙發上塗塗畫畫,時不時擡頭看一眼男朋友。

畫面初步定形後,他就沒再擡頭了,耳機一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專心致志地畫着今日份的戀愛日常條漫。

直到他摘下耳機,恰好聽到:“……Nous mettrons en place un système de suivi des cots en temps réel… et nous leparerons régulièrement à des repères budgétaires.”*

(“我們将實施實時成本監控系統......并定期與預算基準進行比較。”)

宋白栩揉肩的動作一頓。

言朝在說法語。

這個語種的咬字發音天生帶着溫柔纏綿感,對于聽不懂的人而言,字字句句如訴情由衷。而小言總的聲線是清淡而幹淨的男中音,天生帶着冷感。

這種清越而冷淡的聲音道出這個語種,中和了幾分似念情詩的柔軟深情,更顯優雅利落。

而且……

長期對着電腦辦公的時候,言朝會習慣性戴上眼鏡。他并不近視,眼鏡純粹是用于防藍光護眼。

他今天戴的這幅眼鏡是煙藍鍍銀的細框款式,加之辦公時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眼神也很靜,整個人就有種剝離了七情六欲的無欲感。同他身上那股漫不經心的從容雜糅在一起,就顯得很……

怎麽說呢?

宋白栩現在很想讓言朝戴着眼鏡親他。

他果斷起身,狂噸兩杯水勉強壓下心裏難言的燥念。

……

“...OK, alors j'ai aussi très hte de rencontrer M. Lauren hors ligne.”*

(......行,那我也非常期待和勞倫先生的線下會面。)

挂斷視頻會議,言朝擡眼一看,發現小男朋友又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上午起那麽晚,這會又睡了。

他起身走過去,準備替他拉一下有些掉落的毛毯。目光掃過桌上攤開的畫冊時,動作頓住。

畫的是他,這沒什麽。

只是……

明明畫上的人穿得很正經,表情也很正經,但整個畫面氛圍就是很不正經。

小言總正認真思索着這幅畫的性質問題,一垂眼皮忽的對上一雙怔松迷蒙的眼。

他放棄思考,直接發問:“你畫的這什麽?”

許是半夢半醒間腦子太懵了,宋白栩非常直接地就道出了自己心裏最直接的想法:“本來想畫小/黃/圖的,但是還是沒敢畫。”

小言總:“……”

說話這話後瞬間徹底清醒的宋白栩:“……”

他哽了下,試圖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

言朝冷靜道:“你說,我聽着。”

一分鐘後,把臉都憋紅了還是沒憋出理由的宋白栩心一橫,想他都已經丢臉這麽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遂破罐子破摔:“是,我就是饞你怎麽了?看到你就想親有什麽問題嗎?你是我男朋友我應該有這個權力吧?”

說完後他就自暴自棄地把毯子一拉把臉一埋,只是露在外頭的耳尖卻紅到可以滴血了。

诶呀,奓毛了。

小言總伸手利落地把炸毛的小男朋友從毛毯裏剝出來,揉揉頭捏捏臉,順毛流程已經格外熟稔。

“不是要親嗎?”

“下次不要說,直接親。”

【作者有話說】

*法語翻譯來自于百度翻譯,如果有不對的...是百度的鍋(确信)

言言啊言言,你就釣吧,一釣一個準(搖頭.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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