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危機迫近
男人瞳孔戰栗不敢繼續,高平義卻起身開口在兩人只間回旋,“沒什麽不過是一個玩笑別太在意,雲霜你可是這支隊伍不可缺少的戰力。”
衆人一笑而過,雲霜臉上的情緒也瞬間有陰轉晴,好像剛才的話并非出自他口,臉上帶着閃爍的微笑甚至讓人覺得明亮的難以睜眼,只是這光亮中總透着陰森之感如跗骨之蛆緊緊貼合。
“是這樣嗎是我反應過度了,一個人在這裏讓人很難受,不想被抛下呀。”少年表現的格外委屈,指尖揪着衣角讓人不禁同情幾分,尹明默默的退後幾步,虛僞人格将這裏化作舞臺正表現的楚楚可憐,只是效果截然相反。
神經病,雲霜毫不留情的評價道盡管這說的就是他自己,高平義在人群間看向尹明,似乎想要詢問卻也意識到有些事不能輕易開口,不過無論怎樣殺氣散去便是好事,那感覺實在讓人窒息。
衆人逐漸放松,但尹明卻提心吊膽,他掃了眼一旁的雲霜卻被吓了一個踉跄,他在點頭微笑的點頭,這簡直太可怕了此為衆人心聲,卻唯獨一人例外。
“這樣就好,放心我不會抛下你的。”金鳴一改常态抱了下少年,他對這些彎彎繞繞并不敏感,此時也只是覺察少年是個易碎的工藝品必須小心對待。
對自己有何姿态少年莫不關系,只是此時的他不忘看向那邊的男人提醒道“這次是無所謂可是難保不會有下一次,萬一下一次該怎麽辦,不如徹底永絕後患。”
金鳴身體瞬間僵硬起來,它感覺到一股陰氣不斷發散讓人身上有些寒,金鳴嘴角抽搐仰起脖子視線漂移好似尋找危險的來源,只是無論他如何竭力否定,都無法改變事實,那危險氣息的主人就在身邊。
尹明将雲霜從同伴身上拖了過來,瞬間對方身輕如燕,“差不多可以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尹明同雲霜一樣知曉這人隐藏着秘密,不過此時他更在意他知道多少,又是否将事件告知他人。
視線在高平義身上稍作停留,只見他抱着女孩态度很是關切,尹明并非習慣以惡揣度他人,只是雲霜對他的态度讓人不得不警惕,目前暴露異能者身份的只有女孩一人,他刻意接近讓人很難不去想象。
“這位我看你有些面熟,不知道是哪裏見過?”尹明開口咄咄逼人,而那人挺起擡起手下意識遮掩面孔“你搞錯了吧,我們怎麽可能認識。”男人的眼球在眼眶中不停的滾動,他竭力思考着對策卻想不出下一步。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尹明并未在這事上深究,反倒一拍腦袋開口道“竟然這樣可能是彼此有緣,說這一番話也是冒犯見諒。”
男人聽此放松下來,而他這最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一人的眼,衆人皆知他有所隐瞞,高平義見狀看了身後那人一眼似乎有些責怪,回過頭以為沒有一人能夠看見,卻對上雲霜的眼。
那雙瞳無比閃亮,閃亮到讓人難以相對,高平義臉色微變卻回頭到“沒什麽大不了的,這位李先生原先是基地的一個中層幹部,而尹先生也隸屬基地,偶然碰到也沒什麽奇怪。”
事情被如此直白的揭露出來,那人臉上瞬間失了神采,從高平義口中得知事情的一面尹明固然高興,但卻還不至于昏了頭失去認知,他知曉此時主動揭露這些無非一個目的,那是為了将其餘的探究斬斷。
話語無法繼續,尹明放棄了在此時深挖,因為他感覺的到未來還有時機不用着急,雲霜的視線最後在兩人身上停留,緩緩将視線定格在李朝身上,此時他懷裏的女孩終于不再哭鬧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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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這是一個好消息還是一個壞消息,是因為安心沉浸在睡夢之中,還是這傷口使她不得不陷入深眠,現在不祈求別的只希望那些暗中的豺狼還能有一絲憐憫,暫且在這個時刻放過面前的女孩,她已經歷了太多不幸。
“看來今天是沒時間睡覺了,不過就算能怕也沒有那個心情了。”衆人聽此低下頭皆是了然,很多時候動物的知覺比人要好上不止一倍,那本是單獨行動的寄生蜂群居而發又眨眼間消失的無形,這可不是玩笑也許暗含某些不好的預兆。
衆人心中籠罩上一層陰影,此時上方掉下了一個土塊發出“啪嗒。”的一個聲為這一切揭開序幕,那土塊在地面碎裂滾落到衆人之間,這讓火光下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
“我們會被活埋嗎,剛才那震動只是偶然嗎?”人群中不知是誰将這恐懼掀上桌面,這很沒有眼色但問出的确實是所有人的疑問,沒有人開口回答随之而來的是沉默的應和,沒錯這是當下最可能的結果。
衆人臉上皆談不上好看此時的他們必須向前,哪怕沒有方向哪怕像沒頭蒼蠅一般亂撞,也好過在這裏等死的強,四周寒風料峭身體抖個不停。
“盤點物資上路吧,我們之中應該沒有人這樣死去。”雲霜對衆人開口不在乎是否有人應和,只是擡腳踏上未知的前路,尹明在他身後輕笑一聲,慫了一下肩有些無奈但也只是輕笑一聲評價到“故作老成,死氣沉沉。”
雲霜對他的話未置一詞,反正這個人哪怕自己如何不想承認也已然習慣,他會跟在身後無論自己走到哪裏,這點真讓人怨念,雲霜的嘴角輕微的挑起,只是它背對着衆人沒有一人得見。
尹明見雲霜逐漸消失在光影中急忙伸手捕捉,卻沒有得到一片殘影“臭小子慢點跑。”尹明有些氣急,然而前方卻回答道“放心不會摔到。”
比起地面下的危機四伏,此時距離他們不過幾十米深的地面依舊安好,雖然最近地面塌陷頻率越發讓人心驚,不過這不算什麽人自我麻痹總會随着時間加強,到那個時候任何不正常的都變的正常。
衆人已經習慣地面的突然沉陷,也習慣今日的人明日便無影無蹤,也許他們都知道這并不正常,卻無論如何都希望能留存一點對未來的憧憬,畢竟這是他們僅有欲·求。
他們不斷的安慰自己活的很好基地安全又可靠,在如此賣力的自我麻痹之中,衆人無人知曉危險的迫近,更不明白他們離秋後處決又進一步。
基地統領府此時已經亂成一團,基地的領事已将昨日的事一一彙報,平日見不到的各顯貴人家都聚在一堂,此時若來一個生人想要結交官僚,只要來到這個會議上便能将人認個十之八九。
“深夜前來很是抱歉,但實在是有要事商談,剛才夜間基地四周飛出很多不明昆蟲,地面也爬出了一些螞蟻似的昆蟲。”一位老人臉上很是擔憂,然而他的話更像對牛彈琴。
基地長此時正拄着頭昏昏欲睡,旁邊的人看不過眼用力的錘了才将他從夢中喚醒,那肥胖的身體一顫翻出幾層肉·浪,擡起他厚重的眼皮百無聊賴到“然後呢?”
衆人一驚互相的看了幾眼,皆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其中一人站起身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打斷。
“造成傷亡了嗎,基地裏有人知道了?”那人擺弄着粗壯的手指神情散漫。
“沒有沒什麽,事情發生在基地外圍沒有造成什麽傷害,但是……”他還想繼續開口,然而那主事人卻不耐煩“什麽都沒有造成你們叫我幹什麽,我這邊也忙着呢,自從前幾天地面塌陷将我的庭院摧毀後,到現在我都沒來得及找人修補……。”
他的話好似連珠一般不停噴湧,令身旁的人幾次想要開口都沒有絲毫插嘴的縫隙,只能任由這人說個沒完。
“可是,大人我們必須預防,基地近一萬人口都在等待我們啊,如果判斷稍有差池那是滅頂之災啊。”比起這人的百無聊賴,那人顯然更意識到自己肩負的是什麽責任,每一句都出自內心。
只可惜他的話語無論是如何打動他人都打動不了面前的男人,除了享受現在占有的一切,其餘的于他沒有絲毫幹系,臉上看不出一點憂慮,心中沒有一點想法。
“滅頂之災,滅頂之災,你動不動就滅頂之災,我不止一次的說過現在的基地難得安寧下來,我們應當盡全力維護絕不能自亂陣腳。”男人彈着指甲中的灰塵神情依舊漫不經心,反觀那人連憋得通紅拂袖離去。
衆人見此紛紛搖頭,膽大一點的罵一句朽木不可雕,逢迎些的則高嘆英明,其餘諸人見商讨不出什麽別的只能低下了頭。
此時已接近黎明,正當那基地長準備揮手讓衆人回去之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個滿臉是血的人闖了進來,他跪在地上呼喊到“大人,後面的防禦牆,外面的那些喪屍,那些喪屍……。”
他的話語只到了一半,衆人有些不明白的看向那人,卻見他擡起了頭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一人上前想要攙扶然而卻迎來一張血盆大口,此時哪怕一句不說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