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觀察法
觀察法
訓狗小知識no.13
觀察法：在訓練過程中，主人需要密切觀察小狗的反應和表現，記錄訓練中的亮點和不足，以便在後續的訓練中進行調整和優化。
“好點沒有？”
李意深随意套了一件灰色運動長褲，坐在床邊，他剛給尋漠青喂了點水，入神地看她長發散亂的樣子，那種眼神，是說不出的愛和沉迷。
尋漠青真的有點緩不過來，李意深幫尋漠青把頭發往而後捋，卻被她側臉親了下手心，聽到她說：“再一次。”
李意深彎下腰親尋漠青的臉，整個人都貼她很近，哄着地：“你明天很早就上班，我怕你睡不好。”
淩晨，李意深興奮得睡不着，就這麽把人捂在懷裏藏着，在她睡不安穩的時候拍拍後背哄一哄、親一親，視頻裏聽了一夜的呼吸真真切切的就在耳邊。
李意深想，他不僅要盡快到上海來，還要和尋漠青住在一個房間裏。
第二天早上，尋漠青不出所料地起晚了，李意深起了很早給她做年糕紅豆沙，差不多熬好了之後去叫她起床，看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不肯出來的樣子直笑。
好不容易把人哄起來洗漱吃了早飯，又當專職司機送她上班，到了目的地，尋漠青松開安全帶沒有馬上擡腳走人，扭臉親了李意深一口，用一種近乎調笑的眼神看他，說：“小深，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
李意深什麽時候對尋漠青撒過謊，“什麽？”他問。
尋漠青很直白地問：“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有學？”
李意深的臉瞬間紅了，這大早上的，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的，冷不丁地問這些，他支支吾吾地不肯答，臊着臉說了句問這個幹什麽。
這反應把尋漠青逗得忍不住笑，她就喜歡李意深這樣子，內斂、容易害臊，逗一下臉紅半天。
尋漠青突然離他很近，鼻尖都快貼到一起了，“問你呢，李老師，是不是偷偷學了？”
“唔……”李意深眼神飄忽，不敢看尋漠青，半天才點了點頭，小聲說：“學了……看了論文和視頻。”
論文，尋漠青快被他笑死了，又怕自己這樣笑得太過分，把人給惹生氣，憋了半天又鼓勵似的親了他一下，誇他好棒，說今晚繼續。
李意深臉紅得快冒熱氣，等尋漠青走了半天才緩過來，很乖的開車回家去繼續看學生論文，嗯……順便繼續研究學習。
寒冬，天黑得早，李意深去接尋漠青回家的時候，城市的夜燈已經亮了好久。
展覽離尋漠青住的地方不遠，開車一刻鐘就能到，兩個人一路閑聊，快到家的時候尋漠青突然問李意深，白天在家都幹嘛了。
李意深看了一天的學生論文，看得頭昏腦漲，還有兩個任霄生帶的研究生，需要他開小竈，視頻指導，說來并不比尋漠青清閑。
“看論文。”他邊答邊倒車往車位裏停。
尋漠青邊解安全帶邊意有所指地重複：“哦，看論文。”
李意深點了點頭，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尋漠青是什麽意思。
尋漠青在李意深抓到她之前飛快下車跑了，結果在電梯門口被逮住，好在也沒有別人，他們在電梯裏裝得正兒八經的正經人模樣，一按指紋進了屋尋漠青就又被李意深“轄制”住了，被他按在沙發上撓癢。
“笑話我？”李意深輕而易舉地就把尋漠青按在身下。
尋漠青頭發都鬧得亂了，笑眯眯地回：“哪有，我明明是誇你，做什麽都要文獻支撐，很專業。”
李意深知道她就是故意逗自己也沒什麽辦法，幸福又無奈，唯一能“治”她也就是在動真格的時候了。
淩晨，李老師低頭去吻尋漠青鼻尖上的汗，問她：“夠專業嗎，嗯？”
回北京前，李意深發現了何淙也送的禮物。
臨走前，他循例給尋漠青收拾衛生、冰箱囤貨，拆開角落裏那個盒子才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個以尋漠青為原型的泥塑人像。
泥塑像大概50厘米長，做工精致，栩栩如生，制作人非常用心，并且一定是極其熟悉尋漠青的面部結構，他以尋漠青為藍本，賦予她歐洲中世紀油畫中聖母的特質，讓這個泥塑作品充滿着矛盾之美——淩厲美的五官卻散發着古典柔和的氣質。
李意深看了很久，心中不住贊嘆，拍了很多泥塑人像的照片，選了最好的一張作為手機壁紙。
這時候他并不知道這東西是誰送的，尋漠青的工作性質能夠接觸到太多藝術領域的人才，他并沒有多想，或者說，他潛意識裏拒絕去深想。
這麽逼真的五官，這麽溫柔的臉部線條，作者用心之深，顯露無疑。
尋漠青這幾天工作太忙，沒時間送他，李意深自己去機場，臨飛之前還微信囑咐尋漠青廚房有炖好的牛肉，晚上回家熱一熱放一把面就可以吃。
日子平淡而又幸福。
一個多月後，李意深上完課收到尋漠青的微信，很老套的問他在做什麽，李意深左手拿着書，右手打字回複說剛上完課，現在要回辦公室了，邊打字，臉上還有着控制不住的笑意。
很快，他收到尋漠青的回複，她沒有說什麽，只發來一張自拍照片，尋漠青穿了件大翻領的黑金蘇力大衣，散着長發，笑得舒展開朗、充滿活力，冬日陽光落在她身上，好似為她披了一層聖光，身後是一片結了冰的湖，有年輕的學生們在上面滑冰。
每個人臉上都挂着燦爛的笑，和尋漠青一樣的笑。
就那麽一瞬間，李意深腦海中閃現出尋漠青家中的泥塑作品，也明白了為什麽作者要以聖母的形象來诠釋尋漠青。
可是這想法也只有一瞬，李意深突然奮力奔跑了起來，在站滿了學生的走廊裏，在這樣一個不合時宜的場合，顧不上周圍人異樣的目光，一邊奔跑一邊撥通電話。
尋漠青身後的那片湖是學校極為出名的一個景點！
她在這兒！
她來找他了！
“喂？”手機那一頭，真真切切地傳來尋漠青的聲音。
李意深喘息聲很重，一聽就是正在跑着，他喉嚨幹澀，斷斷續續只說了幾個字：“你……你來……”
即便他一句話不說，尋漠青也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于是她笑了笑，安撫他說：“別急，我會在這裏等你的。”
教學樓離湖還是有段距離的，李意深卻好像突然腦子短路了，放棄了所有的交通工具，只曉得悶頭往前跑。
兩個人距離上次見面已有一月餘，這段時間尋漠青一直很忙，雖然也經常視頻通話，但到底和實際的見面是不同的。
李意深興奮得要瘋了，原來不是只有他迫切地想要和尋漠青見面，她主動來找自己了，百忙中抽空，唯一的目的是想見他。
這對李意深來說有着截然不同的意義。
于是他只曉得往湖邊跑，滿腦子都是尋漠青在湖邊等自己的樣子，他甚至有些讨厭今天教學地點離湖邊太遠，恨不得插上翅膀一瞬間飛到她身邊，以此來确定她真的也為他而來了。
依次跑過琴樓、第五餐廳、第一體育館，已經到石碑了，湖很大，人太多，北風冷冽，可李意深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尋漠青。
她坐在湖邊的木質長椅上，安靜地看湖上滑冰的學生們，聽到他喊她的聲音後回了頭，站起來對着他招手，碎發被冷風吹起，但她笑得那麽好看。
她真的來了。
李意深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
果然，無論在哪裏，無論多少次，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心動。
李意深猛地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尋漠青，尋漠青有些驚訝，李意深性格內斂，也一向不喜歡在人前展示親密，這裏是他的學校，周圍有那麽多人，但是他就是這樣抱住她不松手。
尋漠青很溫柔地接納了他，安慰他說：“我不是我說了我會等你，不用這麽着急。”
李意深跑得太快太急，喘息聲不止，就在尋漠青耳邊，周圍已經有不少人看過來，李意深也算學校裏的紅人，甚至有人拿手機偷偷拍了照，但是他似乎全然都沒有看見，一言不發地拉着尋漠青就走。
一路上，李意深都沒有說話，他表情緊繃着，牢牢地牽住尋漠青，腳程極快地往前走，尋漠青能感受到他正在壓抑着什麽，像火山爆發前，他努力在“非私人領域”中保持一個相對正常的狀态。
尋漠青被他這種情緒感染，連肢體都有酥麻的錯覺，口腔裏有些幹，興奮的感覺從心裏冒了頭，逐漸擴散開來。
很快，尋漠青就被李意深帶進了教師公寓，出電梯的時候碰到了同樓層要去上課的一個年輕老師，對方看見李意深帶了個漂亮女人回來顯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客氣地打招呼說：“李老師，上完課了？”
李意深沖着對方點了點頭，拉着尋漠青就往家走，開門的時候鑰匙差點沒插進孔裏，尋漠青看到他的手有些抖。
果然，一進門，尋漠青都沒來得及看內部構造，就被李意深抱起來抵在門口親。
教師公寓裏地暖熱得誇張，尋漠青從裏到外的燥熱，又被李意深按着親了很久，渾身都冒了汗，她反手抵在李意深胸前想要擋住他，卻也是徒勞，眼神都被親得迷蒙了，喘着熱氣說好熱。
李意深看她的眼睛好亮，像是什麽變态，盯住人就不錯眼的看，那種瘋狂的沉迷幾乎讓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