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純情小鳥 初次标記

第30章 純情小鳥 初次标記

第30章 純情小鳥 初次标記

小雀穿着睡衣從床上一下蛄蛹下去。

他從房間的這頭轉到那頭, 把自己挂起來的毛衣、外套、大衣,凡是穿過的,通通挂在自己手上, 将自己組裝成全自動晾衣架,搖搖晃晃地推開淋浴間的門。

小鳥終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為什麽自己一直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小雀給主人打包衣服的時候,一直擔心:要是被主人發現自己是只信息素不那麽香的小鳥, 不像別的小O那樣香香的怎麽辦。

作為一只愛表現的小鳥, 小雀自然也希望自己在主人那裏是最好的。他在衣帽間裏翻了半天,翻一件,小鳥聞聞,再翻再聞,嗅來嗅去還是覺得洗完晾幹不久的那批衣服最香, 于是一股腦給主人打包了起來, 希望主人能夠度過一個香香的易感期。

結果忘了一開始就是要找有他信息素的那些。

小雀咬着唇,在淋浴間幹燥的衣簍裏翻今天剛換下的衣物, 他慢騰騰把衣服抱起來,小心地聞了聞。

一股很濃郁的甜香, 怎麽聞怎麽像……葡撻。

難道小雀是蛋撻變的?

小雀可确定自己今天沒偷吃甜品, 慕斯、布丁、葡撻,都沒有偷吃。

他抱着衣服, 有種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無措感,再抿了下唇, 擡頭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整個白裏透紅, 像被蒸熟了的粉桃,瞳光如沾水般潋滟,惹得眼尾平白飛了一抹桃紅, 他觸電般低下頭,想避開鏡中人春情脈脈的注視,臉頰差點貼在衣服上,頭重腳輕地一卡一卡往外走。

好奇怪啊。

真的要把帶着自己味道的衣服給主人嗎

單純的小鳥慢半拍地為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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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易感期的Alpha會發情嗎?

他知道Omega最重要的就是信息腺和信息素,在所有聽過的小說,看過的電視劇裏,Omega要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其他人聞到自己的信息素,一旦被Alpha聞到信息素,輕則紅眼掐腰,重則釀釀醬醬。

怎麽還要給易感期發情的Alpha送他的信息素?

這跟把自己送上門給人家親有什麽區別?

更別說主人剛問了小雀給不給她咬。

要是這樣上門,他豈不是一只很不矜持的小鳥?

小說裏的Omega跟人牽手都要來回試探三章呢。

小鳥腦海裏天人交戰,他磨磨蹭蹭地在主卧門口轉了半天,想到可能正在“頭暈發燙硬邦邦”的Alpha,還是一咬牙,單手護住衣服,打開了門。

主卧跟他搬出去前基本沒什麽兩樣,小雀就扯了幾樣東西走,只是現在,原本光滑的牆面出現了一個小門。

小雀慢騰騰挪到門前,輕輕用右手叩了叩門:“主人,你在嗎?”

“噔噔——”

手機鈴聲響起,小雀還沒反應過來去摸手機,鈴聲就停下了。

眼前的大門自動打開,瀉出點熟悉的氣味,像是剛下過雪的松林,清新冷冽的空氣中漂浮着松柏、榛果、琥珀、麝香還有一縷玫瑰的芳香,泡得小鳥暈暈乎乎的。

他覺得自己好像一頭紮進了其他鳥兒曾講述過的北方雪林。

被雪覆蓋的銀裝大地上,會有鳥雀叽叽喳喳地,從這頭跳到那頭,小雀也是如此。

他下意識邁步走進去,跟着熟悉的味道走。

每天早晨顧舒會噴香水,不多,半下,一下,或是噴在手腕上,或是噴在空氣裏,最後殘留在外套上,她每每嘗試叫醒他,雪松的氣息都會順着她的衣袖流淌進他的呼吸,以至于這香氣總是萦繞在他的夢中。

無數個日夜,他枕着枕邊這抹淡淡的氣息,本能地汲取她的體溫取暖。

想到這,小雀油然生出不少親近感,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将衣物輕輕放在櫃子裏,順手理了理,擡起頭看了看周圍。

這是一條為了保護易感期AO照顧者而設置的橫向走廊,櫃前他所在的一片地方是安全區,越靠近走廊另一側,他所熟悉的味道就越濃。

也許主人現在就像一個大雪人。

小雀不合時宜地想。

假如真是這樣,那他就要把主人打扮得像棵聖誕樹,然後把主人介紹給其他小鳥,跟它們介紹“你好你好,這是我的主人”,就像主人會跟其他人介紹“你好,這是我的小鳥”一樣,小鳥們一定會很奇怪,他的主人怎麽會變成了樹。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壞主人曾經笑小雀像一顆包菜。

小鳥彎着眼睛,站在櫃子前偷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臉有些熱熱的,正想唾棄自己臉皮太薄了,一點不像主人的一樣厚,下一秒就看見走廊那頭忽然彈出來一只小千紙鶴。

小千紙鶴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地面。

他瞪大了眼睛,緊接着裏頭又滾出來一只又“Z”又“N”的搖晃小鴨子,鴨嘴咔嚓一下把小千紙鶴往前撞了撞。

好可愛。

遠遠看着,紙鶴翅膀上好像還有字。

小雀不能确定,他走近兩步,彎腰撿起千紙鶴,想看清小千紙鶴上寫了什麽,他眯起眼。

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的光,馥郁的香氣無聲擴散。

小雀噘嘴:“讓開一點嘛,小雀還沒看清楚呢。”

于是陰影配合地挪了挪。

小雀迷茫地擡起了頭。

顧舒正垂眸打量着他,她耳垂的黑色耳釘像是某種勳章,無聲彰顯着冷漠的訊號,偏生頭發又沾了水,濕漉漉的搭在耳後,呼吸的間隙微微合上眼,無端流露出的脆弱便愈發強調了她雙頰不正常的潮紅,混雜出一種微妙的和諧。

她就這樣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小雀的頭。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小雀微微向□□,但小鳥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他非常熟悉的人,于是他聽話地任她将他的發絲挽到耳後,露出潔白的側臉和脖頸。

“主人?”

“……嗯?”

小雀心裏奇怪她的反應怎麽慢慢的,嘴上還是問:“你怎麽出來了呀?”

顧舒望着小鳥的眼睛,問:“不可以嗎?”

這個問題把小雀問倒了。

他抿了下唇:“可,可以吧。”

畢竟主人下午只說了“小雀不可以進隔離室”,沒說她不可以出來。

小雀偏着臉,小聲:“主人,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摸小雀的臉……好奇怪。”

曲起的骨節在臉上輕貼,冷得像玉石一樣,偏偏她貼了一下又拿下來,如此往複,直至手指變溫,像在做什麽不厭其煩的小游戲。

她的視線輕輕掃過眼前人的睫毛:“不舒服?”

他有些不安:“沒有,就是,就是怪怪的,好癢。”

“這樣啊。”

顧舒收回了手。

似乎變熟稔的語氣讓小雀放松了些,他的睫翼顫動不停,避開眼神觸碰小聲道:“是的,小雀覺得很奇怪,比主人平時捏小雀的臉還要奇怪一些。”

“會嗎……衣服呢?”

“在櫃子裏。”

“小雀穿過的?”

“嗯,小雀已經知道原來拿錯了,主人現在要嗎?小雀拿給你。”

小鳥說完便着急忙慌想起身,被Alpha一把拉住了。

顧舒語氣和緩道:“不着急,你的臉頰好燙,是發燒了嗎?”

小鳥把頭再往下低了低:“沒有的,小雀沒有發燒。”

“那為什麽不看我?”

因為覺得主人會吃小鳥。

小雀抿了抿唇,眼睫顫動,他還沒編好借口,耳朵卻已然紅得像火燒雲,顧舒站起身,朝他伸出手:“小鳥跟我去裏面坐坐。”

Omega朝她露出一個腼腆的笑,下一秒軟聲撒嬌問:“主人,小雀可以不坐嗎?”

Alpha挑了下眉,沒說話,只是又朝他伸了一點。

小雀只得借着她的力氣站起來。

小鳥話多,他被顧舒帶着往前走,還不忘一路讨價還價跟主人打商量:“主人,小雀的好主人,可不可以咬一小口呀?小雀就這麽大,你咬一大口,小雀就沒有了。”

她掃了他一眼:“小口一點?”

“嗯嗯!”

顧舒沉吟幾秒:“四口變兩口,主人淨虧兩口,難道不應該咬大一點嗎?”

“可是……”

顧舒摁着他在床上坐下:“好了,寶貝乖,主人會盡可能咬輕一點的,別太緊張。”

“要是怕的話,主人給你拿個枕頭好不好?”

“枕頭有什麽用啊?”

“痛的話寶貝可以把自己埋起來,假裝不痛。”

“啊?”

見小雀臉一下垮了,Alpha的臉上也終于浮現出少許笑意:“乖,吓唬你的。”

要吃一只小鳥球是件麻煩的事情,需要把小鳥厚厚的外殼剝開,又炖又煮又炒,但如果只是簡單地咬一口小鳥,則不需要顧慮太多。

一般來說,只需要把小鳥騙到手,邀請小鳥自己選擇喜歡的位置,讓小鳥賓至如歸地選擇好自己想要被品嘗的地方,基本的準備工作就到位了。

顧舒是個嚴謹的好心人,她總是對每一個細節關懷備至。

“這樣坐着會不會難受?硬?還好吧,你別亂動也許會好一些。”

“我這樣摸你的肚子會難受嗎?”她輕輕靠在他的肩窩上,吻了吻他通紅的耳珠,“真漂亮。”

“這樣就好看,怎麽耳朵更紅了,”她聲音裏滾了蜜,溫柔道,“沒騙你,看着很好親,要再親一下嗎”

“不會害你腰軟,我會扶着你,嗯,寶貝也不會摔。”

“好香,真的……怎麽會像蛋撻呢,我們寶貝是不是甜食吃多了,嗯哼,沒笑你,主人不笑寶貝。”

“疼的話就攥我的手,坐穩一點好不好?”

她把軟綿綿的人圈在懷裏,用鼻尖輕輕蹭着後頸,換來低低的一聲悶哼,顧舒圈緊了人,試探地将牙抵在那塊軟肉上。

有濕了翅膀的蝴蝶振翅,細小的淚珠散落,他的脖頸驟然振幅,氣音帶着哭腔:“輕一點……”

顧舒顧不上說話,只是溫柔地,不容置疑地加深了扣着他的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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