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掉毛小鳥 一切仿佛回歸正軌

第32章 掉毛小鳥 一切仿佛回歸正軌。

第32章 掉毛小鳥 一切仿佛回歸正軌。

距離顧舒易感期結束已經過了快一周, 一切回歸正軌。

但也還是有些不一樣。

比如天氣冷了,小雀最近總是拉着她,想要讓她給自己買新的圍巾, 顧舒挑來挑去,指尖點點選定一款給他看, 他都只是看一眼,猶豫地看一眼她, 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始“挑刺”。

“這個, 這個不夠寬。”

“這個是夠寬了,但是不夠豔,要那個,鮮豔一點的。”

“唔……這條看起來不夠軟。”

總之小鳥總是有道理。

顧舒的脾氣也好了不少,她看他一眼, 既沒有揪着他不放, 也沒有跟小鳥拌嘴,随意捏捏他的臉頰肉, 惹得小雀心虛地縮了一下,也就算了。

不止是這樣, 顧舒對他的寬容程度大大上升, 原本小雀不能在床上打滾,現在他在床上滾了一圈玩, 顧舒也只是垂眸看他眼,掀起被子把他卷蛋卷一樣卷到床的另一邊, 自己坐在原本的半邊床上, 仿佛根本就沒看見他把被子弄得亂糟糟,帶着整張床都在震一樣。

蛋卷小鳥想不明白,但眨眨眼。

小鳥天生就具有趨利避害的生物本能, 小雀也不例外,因此當發現Alpha最近對他格外縱容,偶爾做錯事撒個嬌就完了之後,小雀開始了一系列“膽大妄為”的新探索:

不想起床的時候,他會圈着主人的手臂,閉着眼睛巴巴撒嬌晚一點再走,主人會捏捏他的臉,頗有耐心地跟他進行一番人與小鳥話的異頻交流,然後再把手臂從他懷裏抽走。

沒出息的小鳥趴在床上,眯開一只眼睛迷瞪瞪看她,暗自高興。

雖然主人還是抽走了,但還會哄一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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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傍晚小雀會跑到樓下接她,帶上他每天新學的手工小禮物,有時是愛心,有時是千紙鶴,有時是小星星,他是喜歡偷懶的小鳥,來不及做手工了,就拍張照或是随便拿點什麽當替代品。

學畫畫送給主人一張火柴人與黑不溜秋的小鳥團,學茶道送給主人自己泡第一杯茶的小茶杯,學書法送給主人自己上課練的最好的一個“小雀”,學聲樂送給主人一首《小星星》。

跟着老師出門參加賞花會的時候,他把人家進場送的別在衣服上忘摘的花送給她,美其名曰是獨一無二的禮物,全然不顧隔壁老師衣服上還別着一模一樣的東西一臉驚恐的表情,被顧舒輕輕彈了個腦瓜崩,還要委屈地癟着嘴,辯解道小雀也只有這一枝,越說還越委屈,差點撲簌簌掉眼淚,還是顧舒捧着他的臉用指腹給他一點點蹭掉的。

坐在一起他不好好坐,要東倒西歪靠在她身上,只用餘光觀察着她的反應,發現主人沒有趕他走的跡象,就自顧自開心一會,靠着她嘀嘀咕咕說話,反正說多了主人也不會把他抓起來,偶爾還會把他抱進懷裏,揉一揉小雀,真不滿意就把他圈進懷裏,讓他陪她坐着安靜地待一會。

除了有時主人看書會圈着他強制一起看,看得小雀在她懷裏睡着了,小雀覺得這也不算什麽嚴苛的要求。

偶爾小雀也會做錯事,他裝澆水壺裝到一半,跑去跟植物說話忘了水龍頭,害得水流順着窄小的水池溢了出來,浸了小半個陽臺,最後跟椰菜哼哧哼哧收拾了半天把自己凍壞了,以致于顧舒回家看見的就是一只不停吸鼻子的傻小鳥。

她垂着眼睫,神色不虞,看着本來想兇他的,小雀多吸了兩下鼻子,可憐巴巴地看她一眼,她就改了主意,冷着臉把小雀裹得再厚一點,厚得比小鳥球還要圓,然後拍拍他,勒令他暖氣開得再暖也不許穿着輕薄的睡衣往陽臺跑。

已經老實了的小雀嗯嗯兩聲,乖乖點頭。

當然,中途也有一些意外的小插曲,比如顧小爸突然打了電話問顧舒什麽時候有空,方便他上門看看,被她溫和地婉拒了,再比如天氣冷了,顧舒總能在家裏翻出些小羽毛。

第一次發現羽毛是在陽臺上,小雀闖了禍,顧舒想檢查一遍浸水有沒有給陽臺留下其他後遺症,走了一圈,意外從花盆邊拾到了一根羽毛。

羽毛通體呈橘黃色,在光下像是會反光的綢緞,絨光粼粼且紋理清晰,她翻轉着仔細看了看,怎麽着也不像鳥群打架掉落的。

倒像是有鳥在她陽臺換羽。

顧舒皺了下眉,上下打量着四周,試圖找出小鳥的蹤跡。

什麽也沒有,只有樓下鳥雀偶爾叽喳的鳥鳴。

餘光忽而掃到什麽,有東西折射出七彩的光線,她蹲下來,小心地移開花盆,植物繁茂的枝葉随風晃動,險些擋到她臉上,顧舒并不在意,把盆栽移到一邊,露出裏頭的透明小屋。

透明如水晶的屋內清晰可見裏頭殘餘的脫殼谷粒,小米,亞麻籽、紅花籽等各色谷籽,橘紅的胡蘿蔔碎和高麗菜末混雜,各種色彩鋪在底下淺淺一層,像是彩虹般應和着燦爛的陽光。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她家小雀養了十幾盆植物,接了株蘑菇回家不夠,還要在陽臺喂小鳥。

顧舒無奈地想,難怪連水龍頭都不記得關,問話也結結巴巴的,還嘴硬小雀就是站着站着,一不小心就突然忘記了要關。

明明水流聲音也不小。

不過比起他養十來籠鳥……

顧舒默了默,将透明小屋推回去。

還是讓他喂着吧。

第二次發現羽毛是在浴室,小雀玩平板玩上瘾,顧舒十點開完會發現小鳥還窩在床上,拍了拍他催他去洗澡,小鳥草草洗了十分鐘,頭發濕漉漉裹着毛巾就出來想拿平板玩。

顧舒捏了把他軟乎乎的臉,讓他先把頭發吹幹,自己拿着衣服進洗浴室準備洗澡,結果意外發現髒衣筐的外套裏不僅有紙手帕,還有一根羽毛。

她撿起來端詳了會,跟上次的顔色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長短的區別。

有理有據地懷疑小雀跟某只小鳥暗度陳倉,顧舒轉着羽毛,幽幽嘆口氣。

也不知道是散養在小區每天上門白吃白喝的,還是被他偷偷摸摸養在家裏的。

明明家裏也不像有第二只鳥的樣子。

聯系過家政,确認家裏沒有鳥,只有“小少爺”和幾袋飼料後,顧舒将飼料翻出來看了看餘量,放回去,不動聲色地将兩只羽毛收起來。

家裏每周會更換一到兩次鮮花,顧舒借着機會,将兩只羽毛打理好插在花瓶裏當裝飾,希望等哪天小雀發現,主動來找她坦白。

可惜她等啊等,一連數日過去,她養的粗心小鳥照常蹦蹦跳跳,每天按時睡懶覺,賴床、撒嬌、上課、學習,接她下班,還經常跑去陽臺貓着,一貓就是幾小時,也不知道在養什麽野鳥,花瓶裏的果汁陽臺都有些蔫吧了,小雀還沒發現花瓶裏的兩根羽毛。

顧舒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她選的花不對。

畢竟果汁陽臺跟羽毛的顔色也确實有點像。

她重新把羽毛打理幹淨,放在書房小雀每天寫作業的桌面上,插在陶瓷筆筒裏,僞裝成小雀不時會拿起來甩一甩的羽毛筆。

這次總能發現了吧?

她有些無奈地想。

“姐姐!”

“嗯。”

顧舒扭頭看向書房大門口,小雀興沖沖探出半個身子朝她招手:“你聽見了嗎,小區樓下好像在辦活動,好熱鬧。”

小鳥期待的眼神把想法漏了個十成十。

她主動問:“那我們去看看?”

“嗯嗯!”

小雀當即點頭,他帶着顧舒往前走:“好久沒有這麽熱鬧啦,要是能一直這麽熱鬧該多好,也不知道是在辦什麽活動,說不定是廣場舞大賽,到時候還能看很多小螞蟻在下面跳舞示威……”

她們小區哪會有什麽廣場舞大賽。

顧舒無奈地腹诽。

“等等,我想起來了,外面天氣冷得多穿一點……姐姐你怎麽不走了?”

顧舒擡眸和他對視,見他眸光亮亮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沒怎麽,走吧。”

小鳥不疑有他,興致勃勃地拉着顧舒進了主卧衣帽間,要讓顧舒戴上跟他的同款圍巾,還拉着她站在鏡子前,晃晃她的手撒嬌。

“很好看的,主人試試嘛,紅配綠也很好看的。”

“你看,小雀戴上它就跟聖誕樹一樣好看。”

顧舒掃他一眼,擡手幫小鳥把系的亂七八糟的圍巾重新圍好,邊系邊道:“你的姐姐今天可沒有說小雀是包菜。”

系好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雀扭頭看眼鏡子,羞澀地略一低眸,把下半張臉埋進圍巾裏蹭了蹭,又拉着她的手臂:“知道啦,那姐姐不想陪小雀做聖誕樹嗎?我們去給其他人送禮物好不好?”

顧舒摸摸他的頭:“這才秋天呢。”

“秋天也可以給其他人送禮物呀。”

“什麽理由呢?莫名其妙給人送東西,人家可不一定會選擇接受。”

這可難倒小鳥了。

他想了想:“那我們去給小動物送禮物。”

小動物就會莫名其妙地接受禮物了。

顧舒看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了:“給小鳥送嗎?”

聞言小雀懵了懵,瞪大了眼睛呆呆反問:“真的可以嗎?”

這跟突如其來見家長又有什麽區別呢?

顧舒又看他一會,不知怎的,突然就不是很想去抓這只小壞鳥偷養的壞鳥,她篡改他的意思,改口道:“不想的話,我們去外面走走也可以,小雀很久沒出去玩了吧?”

嗯……小雀有點糾結了。

小鳥是天天見的,主人可不一定每天都有空陪他玩。

小雀想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取舍道:“那還是跟主人出去玩吧,小雀比較喜歡跟主人待在一起。”

顧舒嗯了聲,把另一條圍巾遞給他:“幫我系上。”

看來養的那只小的也沒那麽重要。

她的小鳥大概率只是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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