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果然, 夏媽媽打開門看到方菲就眼前一亮,“你們這麽早就過來了啊?菲菲今天打扮得真好看!素琴,你這是故意眼饞我來的吧?”

這确實是夏媽媽的遺憾, 她早就想要個香香軟軟的小女兒,天天給她梳頭紮小辮,打扮得美美的帶出去。可惜政策不允許, 她家老夏是公職,不能生二胎。

誇女兒比誇方媽媽本人還要讓她高興, 方媽媽把方菲往夏媽媽懷裏一推,高興地說, “喜歡就給你了,我不帶回去了。”

夏媽媽意味深長地看了方菲一眼,把她摟在懷裏好一頓揉搓,直到夏默端着茶水過來, 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夏媽媽才遺憾地放開方菲。唉, 就算給她又怎樣,都是有主的了,她也不能随便跟小姑娘親香。

“阿姨, 喝杯熱水暖和一下。”夏默把茶水放在方媽媽手邊, 難得帶着微笑招待她。然後又自然地把另一杯茶水放在方菲面前, “方同學也喝口水。”裝得挺像回事,要不是她親兒子,夏媽媽都想上去拆臺。

方菲抱着水杯暖了暖手, 出來忘了帶手套了,這一路走過來還真是挺冷的。這時候她就想念京都的暖氣了,冬天去哪裏都有暖氣,真是太幸福了。他們這邊濕度比較大,沒有暖氣的冬天濕冷濕冷的,那種寒意都能浸進骨頭裏面似的。

“小默他爸呢?”方媽媽沒有看到夏爸爸,有些納悶。

夏媽媽端了果盤出來,招呼方家母女倆吃,順口說,“去給領導拜年去了,一大早吃了飯就過去了,中午之前就差不多回來了。”

這會兒可才七點多,那夏默爸爸走得可真早,方媽媽唏噓,這當官的也不容易。

坐了一會兒,夏家就陸續來了幾個客人,是夏爸爸的下屬。方媽媽看人多了,就跟夏媽媽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這城裏過年真沒啥意思,要是在村裏,今兒一天光拜年都能不着家。”方媽媽想起夏家熱鬧的情景,感慨地方菲說。

方菲知道上一輩的人都念舊,趕緊跟她開玩笑說,“要是讓你在鄉下住破瓦房,一年到頭吃不上幾回肉,你就知道城裏的好處了。”

方媽媽一想也是,這世間的事哪有四角俱全的,占了這頭,那頭肯定就差些。要是跟以前比,她寧願過現在的日子。

中午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方菲就被塞了點零花錢趕出去了。方媽媽說,“好歹過年呢,給你點錢,随便買些什麽東西。我下午跟你爸還有玉斌回鄉下給你爺奶燒紙,晚上回來晚了你就先弄點東西吃。”

上墳都是男丁的事情,方菲自然不用再折騰回去。而方媽媽就算跟着去了,上墳的時候也不會過去的,只是幫他們做好後勤罷了。

方菲送走爸媽後弟弟之後,就給夏默打了和電話,問他:“你現在做什麽呢?忙不忙?我家裏現在就我一個人,好無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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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默跟客廳的梅父歉意地笑了笑,就回屋接電話去了。關上門後,他才接通了電話,跟方菲說,“沒什麽事,家裏來了客人,幫忙招待一下。”

“啊!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方菲有些懊惱,夏默正忙着呢,她閑着沒事卻給他打電話,他家客人不會覺得夏默不禮貌吧?

夏默想起梅叔叔熱情地非要他照顧梅奕芳的事情,就有些頭疼,幹脆還是避出去吧。他想了想就跟方菲說,“沒有的事,你現在往我家樓下走吧,我這就下去,帶你出去玩。”

在家裏跟那些人虛與委蛇,還不如跟小鹌鹑出去玩。夏默跟梅父說了一聲出去有事,就帶上門出去了。反正他爸媽這會兒都在家,也不差他一個招待。

梅奕芳聽到夏默要出去,就擡頭看了他一眼。等夏默下樓後,梅奕芳走到陽臺邊往下看,正好看到方菲超這邊走來。過了一會兒,夏默就出現在了樓下,牽着方菲的手塞進自己口袋裏,就往小區門口走去了。

聽着客廳裏她爸對夏默的誇獎,話裏話外要把她跟夏默湊一塊的意思,梅奕芳冷冷地笑了一下。沒看人家一直在敷衍他嗎?還上趕着賣女兒,這腦子,難怪沒人家混得好。

這邊方菲等到夏默後,歡快地走在他身邊,把腳下的雪踩得咯吱咯吱響,然後回過頭問他:“我們去哪裏玩啊?外面天寒地凍的,到處都冷飕飕的。”

雖然和男神壓馬路都十分浪漫,但是方菲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點。

夏默看小鹌鹑一臉的忐忑,摸了摸她帽子上的球球,哄她說:“去把你賣到餐館,做一道紅燒鹌鹑。”

“為什麽老是說我是鹌鹑,我哪裏像啦?”方菲不滿地抗議,一個毛茸茸的小姑娘,簡直不能看啊。

夏默無論如何都不肯告訴她這個愛稱的由來,任她想破了腦袋。

有了有二十分鐘,他們就來到了自家網吧。方菲不敢置信地說:“你不要告訴我你想讓我陪你在網吧上網……”

還好夏默沒有這麽喪心病狂,而是帶着她來到了三樓的臺球廳。

“這是我朋友家裏開的,我教你打臺球吧。”正好他朋友一直想見見菲菲,夏默就帶了她過來。冬天也沒有多少娛樂活動,順便過來打個臺球也好。

方菲一看到臺球廳就兩眼放光,不服氣地挑釁夏默,“這個我可拿手,誰教誰還不一定呢。”

臺球廳的小老板王秋風看到他們兩個過來非常高興,“夏默你總算舍得把弟妹帶過來了。”然後又跟方菲說,“小弟妹,我叫王秋風,是這小子的發小,這臺球廳就是哥哥家裏開的,送你一張卡,以後沒事帶朋友過來打球。”

方菲看了看夏默,見他點頭才雙手接過卡片,夾在了錢包裏。同時還不忘致謝,“謝謝王哥了。”

夏默有些不滿,教方菲說,“叫他瘋子就行了,叫什麽哥,我們可不興哥哥妹妹這套,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

王秋風看夏默公然诋毀他,趕緊為自己分辨,“那些打球的女生看我是老板,就一口一個哥跟我套近乎,我不這麽說還能怎麽辦?你和小妹妹是自己人,咱們還是将講究一點好。”

“廢話少說,給我找個桌子,咱們打會兒球。”夏默等着看小鹌鹑的表現,懶得跟王秋風在這裏貧,就催着他給自己找位置。

過年了,臺球廳人都爆滿了,要找空位實在太難了。不過王秋風有個自己專用的臺球桌,自然不用擔心。

因為許久沒打了,方菲打了幾竿才找到了手感。王秋風從一開始善意的微笑,慢慢瞪大了雙眼。火力全開的方菲幾乎一竿全收,帥氣地跟她軟萌的外表一點都不搭。

王秋風忍不住拍了夏默一巴掌,激動地說:“我滴個乖乖,夏默你一個不是正常人算了,找了個小媳婦也這麽厲害。我早就應該猜到了,物以類聚,像你這樣的怪物會找普通的女孩子才怪呢。”

雖然王秋風話說得不太好聽,夏默也權做誇獎,一一笑納了,“我媳婦,厲害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以為誰都你這和廢柴一樣呢?”

王秋風不愛學習,只上了職高,不過他一點也不煩惱。樓下的網吧也是他爸開的,連帶着臺球廳,這些年可沒少掙錢。他家裏就他一個孩子,這些将來都是他的。上學有什麽用,大學畢業未必有他的日子舒心。

所以對夏默的玩笑,王秋風絲毫不在意。想起夏默說過方菲是文科班的魁首,稀奇地說,“我以為學霸書讀多了都是呆呆愣愣的呢,本以為就你一些奇葩,沒想到小弟妹也這麽活潑。”

打了一會兒球,方菲就小聲跟夏默說要上洗手間,她害怕在網吧和臺球廳這樣複雜的地方去洗手間,總覺得會碰到壞人,想讓夏默陪她一起去。

“你們這是要手拉手去上廁所?”王秋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兩人身邊。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話,然後自己又哈哈笑了起來。最後在夏默冰冷的目光下,終于老老實實地說:“洗手間出門右拐再左拐,走到盡頭就是了,二位慢走。”

夏默已經不想搭理他了,牽着方菲就過去了。

上完廁所,方菲洗了手出來後,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人影,伸手就要捏她的屁股,還笑着說:“小妞屁股很翹啊!”

還好方菲警惕性高,迅速閃開了。那人吃了一驚,似乎沒想到方菲反應這麽快,正想過去再占個便宜,就被後面的夏默一件踹倒了。

然後夏默又拎起這人狠狠揍了他幾拳才放開,趕緊把方菲抱在懷裏,生怕她吓着了。

誰知道方菲的反應卻異于常人,她冷靜地走到那個猥瑣男身邊,伸出穿着尖頭靴子的腳,狠狠地給了那人一個斷子絕孫腳。

聞聲帶着人來救場的王秋風正好看到這一幕,聽着那人的慘叫,他忍不住夾緊了雙腿,只看那人身子彎成蝦子,鬼哭狼嚎的。就知道這一腳是男人不能承受之痛。

最後兩個人是被王秋風彎着120度的腰恭送出門的,他真是被吓着了。這兩個祖宗趕緊走吧,他想靜靜,平複一下受刺激過度的心髒。

夏默一點也沒覺得方菲過分,表揚了她一番,還抽空教了她一套防身術。長得漂亮無害的小姑娘,很容易碰到猥瑣男,多學點東西用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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