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分清楚些也好

第43章  分清楚些也好

木知知拉着蕭婧上車, 吩咐前排的方振開車，生怕後面梁筝筝再追上來，那家夥臉皮超級厚。

以往她拒絕梁筝筝的無理要求, 那人就能追到她家裏, 死皮賴臉好幾天, 撒潑打滾逼的她不得不答應。

本來還想多牽一會兒蕭婧的手, 又怕她不自在, 只能戀戀不舍松開。

蕭婧倒是沒有察覺到木知知的小動作, 她拒絕“幫”梁筝筝的忙，會不會影響女孩和朋友的關系？

“拒絕……沒關系嗎？”

木知知眨眨眼, 她們走的匆忙還沒有結賬，在微信上問朋友多少錢, 她直接轉賬過去就行。

忽然聽到蕭婧不安的詢問, 擡起腦袋來，恍惚一瞬才反應過來她的忐忑不安。

莞爾一笑：“阿婧不用擔心, 那家夥只有在寫劇本的時候正經，平時可八卦了, 誰知道她要添加你微信幹嘛？”

“再說了, 她要找口腔科醫生了解專業知識，跟我姐說一聲, 華惠醫院口腔科教授級別的醫生都能給她解答疑惑。”

木知知壓根兒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要她說, 梁筝筝今晚來包間堵她, 純屬看熱鬧。

蕭婧并不是一個糾結的人，聽女孩這樣說後, 便不會再為此苦惱。

忽然噼裏啪啦的雨聲響起，扭頭看向車窗外, 下雨了，雨勢還不小。

“呀，忘了。”

“怎麽了？”

木知知把手機屏幕轉向蕭婧，頗為無奈的說：“我又點了一份招牌海苔壽司，都怪梁筝筝，忘記帶走了。”

Advertisement

工作人員打包好壽司放在了收銀臺前。

夜幕低垂，整座城市好似被一張可怖的大網籠罩，大雨嘩嘩作響，再返回餐廳取餐又太麻煩了。

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蕭婧頓了下，輕聲反問：“知知很喜歡？”

木知知低頭回複消息，很自然的接過話題：“還好，阿婧不是喜歡嗎？就想着再點一份帶回家，要是等會兒餓了，可以加餐。”

得知是這樣的理由，蕭婧不由怔了怔，不動聲色深呼吸了一口氣。

微微垂眸，只見木知知耷拉着腦袋，手指在屏幕上靈活打字。

不知何時目光也變得格外溫柔。

回到家中。

木知知簡單沖了個澡，穿着睡裙躺在床上，想了想還是把梁筝筝的電話從黑名單放出來。

又打開微信，左下角消息提示99+，這幾天太多人給她發信息。

基本上都是詢問她和蕭婧到底怎麽回事，她是真的不想理。

害怕錯過家裏人的消息，她還把父母以及姐姐嫂嫂都設置了置頂通知。

原本，她微信置頂只有一個人的。

手指滑動屏幕，往下滑了好幾頁，總算找到梁筝筝的微信，提示有15條未讀內容。

點開聊天頁面，語音文字搞笑表情包，可謂是應有盡有。

大概就是控訴她不搭理她，還拉黑了她的電話。

木知知撇撇嘴，翻身坐起來，很嚴肅很認真地打字回複。

【蕭婧和楚妍并沒有什麽。】

【我很喜歡也很在意阿婧，以後都不許再提這件事，開玩笑也不行，否則我跟你急。】

【今晚你要阿婧的聯系方式想幹嘛！】

小私心，她必須知道梁筝筝找蕭婧有什麽樣的小私心。

然而木知知等了好幾分鐘，那頭的人都沒有回複，失去耐心的她索性打開了飛行模式，随後把手機塞到了枕頭底下。

關燈，睡覺。

早睡早起，明天還要帶蕭婧出門玩。

主卧斜對面的次卧。

蕭婧也洗漱過了，之前帶來別墅的睡衣比較輕薄，于是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圓領衛衣，還有十分鐘九點，按照慣例給醫院的外婆打視頻電話。

「還以為你今天不給我打視頻了。」

「別總顧着工作，休息日可以約小知出去玩，呀，外婆忘記了，小知工作也挺忙的。」

「你們年輕人現在壓力也大。」

「那你和小知多久聯系一次呀，她是個好孩子，外婆就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老人家年齡大了就總喜歡唠叨，蕭婧并沒有覺得煩，安靜聽她說完才回：“您放心，我和知知……挺好的，今晚我們還一起出去吃飯了。”

「那就好。」

「今天李主任說我還有幾天就能出院，回去……還是住在陽光小區嗎？」

蕭婧看着鏡頭那邊的老人，她坐靠在床頭，肩上披了件灰色的外套。

臉上是歲月蹉跎留下的痕跡，但氣色還不錯，不知道什麽時候外婆的腰變得有些坨，個子也矮了不少。

鼻尖微酸，蕭婧垂下目光，良久，才說：“不住陽光小區了，我前段時間就有留意房源，您現在不用頻繁透析，咱們可以買一套郊區的房子。”

距離市中心遠點也沒關系，二手房源也能接受，自從上次突然接到房東讓搬家的消息，她就考慮買房了。

只不過當時的存款要給外婆做換腎手術。

如今她手裏還有點積蓄，可以首付一套郊區七八十平米的房子。

「你決定好了就行。」

「外婆都聽你的。」

又和老人家聊了幾句家常，通話結束蕭婧打開了手機上某購房app，因為有留言詢問，所以有好幾個中介都給她打過電話，表示什麽時候看房都可以。

西郊是老城區，二手房源還是比較多的，80平米的房子兩室兩廳一衛，全款只需要40萬左右。

要是貸款，算上利息，可能會貴一些。

蕭婧給手機充上電，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屋外的雨已經停了，別墅區環境清幽，木知知所購買的這棟別墅又是獨棟，就更顯得冷清。

外婆能問她住哪裏的問題，想來也是察覺到什麽。

老人家沒有追根詢問，是把主動權交到了她手裏。

“分清楚些也好。”

-

深夜11點。

木家老宅小洋房，二樓靠近走廊的一間卧室。

楊女士摘掉老花眼鏡，把書放在床頭櫃上，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去衛生間，幾分鐘後回來，見丈夫又翻了一個身。

一個小時前他就躺下去了吧？

還沒睡着？

大概知道丈夫為什麽失眠，楊女士脫掉拖鞋坐在床上，思索片刻還是沒有關臺燈，而是拍了拍某人的肩膀。

木父睜開眼睛，木讷的問：“有事？”

楊女士沒忍住反問：“是我有事還是你有事？真不知道你在別扭什麽，知知是你的女兒，還不如旁人了？你自己沖動打了人家，說聲對不起怎麽了？”

木父：“……”

他不就是抹不開臉面嘛。

氣呼呼地哼聲，翻身過來平平的躺着，餘光瞥了眼妻子，她對自己似乎也挺失望的。

他不是沒有跟別人道過歉，正因為是自己的女兒，還是一向任性肆意的女兒，突然轉性變得沉穩，他也措手不及好不好？

“她都不回來。”

“……你是沒有手機嗎？還是沒有知知的聯系方式？她不回來你不能主動去江悅海灣找她？”

“能不能稍微給我留點面子？”

楊女士氣笑了，伸手關掉臺燈，躺下蓋好被子睡覺，“木院長要面子是吧？當然可以。”

臺燈關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木父看了看妻子所在的方向，自然什麽都看不清，心裏頭還是憋得慌。

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時間太晚了，沒有選擇打電話，而是通過微信給小女兒發了三個字：對不起。

等啊等，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小女兒也沒有回複他。

木父很是挫敗，現在年輕人都睡得晚，這才不到12點，小女兒不願意搭理他，是不是覺得他沒有誠意？

木院長開始自我反思和檢讨，又過了十分鐘，輕手輕腳掀開身上的被子，又小心翼翼下床，摸黑穿拖鞋，浪費了不少時間。

他又不敢搞出太大的動靜，就怕吵醒妻子。

總算穿好拖鞋，這才拿着手機，悄無聲息離開了卧室。

那天大女兒回家，也跟他促膝長談了一個多小時。

既然小女兒很在意她的女朋友。

那……他能幫就幫點吧。

但願小女兒能原諒他沖動打她的事情。

-

第二天。

陰雨連綿幾天總算放晴了。

早上7點，蕭婧的生物鐘就将她叫醒，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聽到手機鈴聲，匆忙吐掉嘴裏的泡沫，又用清水速口幾次，毛巾擦幹淨臉上和手上的水漬才快步走出來接聽電話。

是李院長。

「小婧啊，我沒有吵醒你吧？」

蕭婧握緊了手機：“沒有，李院您給我打電話，是院裏有結果了嗎？我沒關系，您直言不諱就行。”

說實話她不可能不在意院裏的結果，如果醫院決定将她辭退，那買房的計劃就要擱置。

畢竟沒有穩定的收入，她不敢輕易貸款買房。

「你這孩子，那天在辦公室院長說話有些難聽，誤會了你，怎麽不解釋呢？」

「今天……明天吧，明天回醫院上班。」

「你放心，院裏會發公告，要是有人私下議論，擾亂醫院秩序，破壞同事之間的關系，一旦确定，院裏必定嚴懲不貸。」

蕭婧眸光晦暗，也着實松了口氣。

醫院不會辭退她就好，旁人的議論她可以不在意。

跟李院道過謝才挂了電話。

換好衣服下樓，蕭婧來到廚房準備煮面條，木知知不知道有沒有起床，暫時先不煮，免得面條坨掉，變軟後黏黏糊糊粘在一起，一點食欲都沒有。

鍋裏水還沒有煮沸，樓梯間就傳來腳步聲，蕭婧意外挑眉，今天女孩起的這麽早？

按亮手機屏幕，時間還不到8點。

木知知決定帶蕭婧出去玩，難得天氣放晴，也害怕自己睡懶覺，特意設置了四五個鬧鐘。

“阿婧，早啊。”

11月份，安城開始冷了，室外溫度也越來越低，今天木知知穿了條韓版修身的小黑裙，吊帶設計，連衣裙內裏帶着一層薄絨，她又套了件白色毛衣。

氣質溫婉又不失優雅。

開放式廚房外有島臺，木知知拉開椅子坐下，單手撐着下巴，嘴角勾着甜甜的笑容：“煮面條嗎？我也要吃。”

錄制第三期節目時，她特意向幫她化妝的化妝師請教了化妝技術，今天就化了一個心機妝。

修飾缺點，同時最大程度凸顯她的優點。

光是眼線她就畫了好幾次，離開卧室時，她照過鏡子的，不算特別完美，但應該不難看。

“早。”

因為工作特殊，蕭婧很少化妝，卻也并非是全素顏上班。

她見過木知知素顏的模樣，女孩是否化妝，自然一眼就瞧出來了。

唇瓣微抿，眼底閃過一抹淺笑。

口腔科護士嚴月還是一位美妝博主，偶爾會在朋友圈發化妝的視頻。

其實木知知素顏就很漂亮。

今天化了妝，便更美了。

中間隔着島臺，木知知一直盯着蕭婧看，于是在某一秒四目相對，沒有錯過蕭婧眼中的揶揄，臉上洋溢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

好吧，被發現了。

有點難為情。

好在蕭婧并沒有說什麽。

早餐過後，木知知叫住蕭婧：“今天老師不過來，我們去……”

昨天下午她就規劃好了游玩地點，可惜她還沒有說完，蕭婧的手機響了，只好打住了話題。

幾分鐘後。

蕭婧回到客廳，看着木知知明亮的眸子，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李院讓她明天回醫院上班，再過一段時間外婆就要出院，她休息時間也不固定，要看排班情況，剛中介那邊打電話過來約她看房。

她沒有拒絕。

似乎看出了蕭婧的欲言又止，木知知很輕的問：“怎麽了？”

“抱歉，今天不能陪你，我……稍後有點事。”

木知知還以為什麽大事，若無其事道：“不用道歉，阿婧有事就去忙，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陪。”

蕭婧喉嚨微動，就是莫名不想在女孩眼裏看到失望，放柔了語氣問：“我要去看房，你……想跟我去嗎？應該要走很久，會有點辛苦。”

看房？

木知知眨巴眨巴眼睛，蕭婧邀請她一同前往，她開心都來不及，當即就決定要去。

考慮要走路，她就沒穿高跟鞋。

一個小時後，兩人抵達西郊城區。

老城區的住房建築普遍不是很高，因為家中有老人，蕭婧挑選都是低樓層的房子。

要木知知說，她們目前看房的小區，兩室兩廳的面積還沒有她別墅的主卧大，環境衛生也比較糟糕。

大概唯一的好處就是小區裏綠化很不錯，過道兩邊綠化帶裏一排排香樟樹枝繁葉茂，灑下一片陰涼。

空氣質量肯定比市區要好。

看房全城都是蕭婧和房産中介在交談，木知知沒怎麽說話，心情是有一點點低落的，沒問蕭婧為什麽不繼續住陽光小區的公寓。

畢竟陽光小區那邊的房子曝光了，微博上的風波雖然平息，卻無法保證今後沒有狗仔繼續蹲守。

在小區門口和中介陳小姐分開，蕭婧走進一家小型的便民超市，再次出來手裏多了兩瓶蘇打水。

“累不累？”

木知知搖搖頭，擡了擡腳示意蕭婧看：“穿着平底鞋呢，不累。”

擰開蘇打水的瓶蓋，是巧合還是有心？

這款蘇打水是她平時喝的。

趁着四周沒有路人經過，趕緊摘下口罩喝一口水，随後又把口罩戴好。

小區門口不能停車，方振把車停在了一公裏以外的超市負一樓停車場裏。

他怕她們遇到危險也全程跟着。

蕭婧把另外一瓶蘇打水遞給了方振，和木知知并排着往前走，買房不是買衣服，需要多方面考慮比較。

也要問問外婆的意見。

“沒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木知知怔松兩秒，反應過來後輕輕搖頭，蕭婧為什麽買房她能理解。

“你肯定不願意我插手，所以我就不問啦，回頭你和房東簽訂合同的時候，我把我私人律師借給你。”

蕭婧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心情熨貼，眼底流露出的笑也很放松。

沒有拒絕女孩的好意。

當天晚上。

木知知把蕭婧之前給她的銀行卡還給了她，并附帶一份華惠醫院的賬目清單，是老人家住院到今天為止的所有花銷明細，其中包含換腎手術的高昂費用。

“醫院報銷了一部分，總共花費了47萬。”

如果在人民醫院做換腎手術，因報銷比例不同，花費肯定會少一些。

不過這些話木知知就不說了。

“半個小時前，我往卡裏轉了40萬，阿婧你也別急着拒絕，全款買房和貸款買房還是有區別的。”

她答應不插手買房的事，卻無法說服自己什麽都不做。

木知知把銀行卡塞進蕭婧手裏，伸出雙手抱了抱她，很快又松開了。

“錢是借你的，阿婧要分期付款還給我，就每個月還兩千吧。”

女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蕭婧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一顆心酸酸脹脹的。

-

第二天蕭婧去醫院上班，口腔科另外兩名同事看到她，也像往常一樣打招呼，只不過看她的眼神終究帶着幾分異樣。

蕭婧并未在意，按部就班坐診，原以為經過這件事，預約她看病的病人會比較少，但情況卻相反。

9點開始，一直到11點半，蕭婧整個上午忙的腳不沾地。

她不是沒有發現病人偷偷拿手機拍她，溫言提醒過兩次，再加上嚴月一直在診室協助她，再進來的病人‘安分’了不少。

中午，醫院第二食堂。

蕭婧邀請嚴月吃飯，真心感謝她為自己做的一切。

“謝謝蕭醫生請客。”

嚴月一直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蕭婧平時話少，工作上嚴謹認真，會嚴厲指出她的錯誤。

她就是喜歡蕭婧這樣公私分明的人。

不矯情，不做作。

真實。

她是走後門托關系進入人民醫院實習，也是真心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科室主任的認可，從而留在口腔科。

這段時間來，只有蕭婧認真教她東西。

蕭婧端着餐盤坐在長椅上，遞給嚴月一雙筷子，今天食堂的清炒時蔬不錯，她要了一份，另外點了木耳炒肉和南瓜湯。

嚴月平時口味重，看蕭婧打的菜，一點辣椒都沒有，就沒什麽食欲，她就喜歡麻麻辣辣的菜。

“要嘗一下紅燒排骨嗎？”

蕭婧：“不用。”

嚴月好似知道蕭婧會拒絕，也就是象征性問了句，三兩下啃完一根排骨，擡起頭看到科室另外一名護士。

正要打招呼，對方端着餐盤匆匆走了……

她們是什麽洪水猛獸嗎？

嚴月左顧右盼，發現其他科室的同事也不願意坐過來，咬着筷子小聲嘀咕：“有必要嗎？無語。”

想起什麽，嚴月腦袋往蕭婧那邊湊，刻意壓低了聲音：“蕭醫生你別管他們，一群牆頭草，什麽都不知道就亂嚼舌根。”

“我也是聽我表舅說的，麻醉科的張教授在會上堅持要辭退你，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話，張教授那人你也知道，就是李院長的面子他也不給。”

蕭婧微微挑眉，停下夾菜的動作，問嚴月：“李院為什麽會讓我繼續回醫院上班，你知道原因嗎？”

說起這個嚴月食欲就回來了，只見她勾唇一笑，往嘴裏塞了一塊排骨，吃完才神秘兮兮的回：“據說李院接到了一通電話，後來就力排衆議把你叫回來了。”

“你能力出衆，前途無量，整個醫院的人都有目共睹，醫院把你辭退，才是真的損失慘重。”

蕭婧這樣的頂級人才，離開人民醫院這個平臺，外面不知有多少醫院願意高薪聘請她。

李院也怕醫院失去這樣的骨幹。

“是嗎？”

果然沒猜錯嗎？

蕭婧垂下眼睑，繼續用餐，後面再吃，便覺得有些味同嚼蠟。

想起木知知，胸口滞澀，好似壓着什麽東西。

這個世界上，人情最難償還。

嚴月一口氣喝了半碗西紅柿雞蛋湯，又沖蕭婧說：“木小姐人美心善，跟蕭醫生特別的般配，往後你們舉辦婚禮，能不能邀請我呀？”

蕭婧放下筷子，忍不住哂笑：“我們只是交往而已，不一定會結婚。”

盡管她同木知知已經領證。

“額，那你們會分手嗎？”

蕭婧做了個深呼吸，眸光閃爍：“誰知道呢？”

分手，離婚，都不是她說了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