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進獄系法制咖

進獄系法制咖

段懷瑾此刻很想沖到顧望飛家中,給他兩拳。雖然這只是小說中的故事,未來也不一定會發生,但還是很氣,和自己同名同姓相同的人物落得那樣的下場,令人不爽又窩火。

【可問題在于,這個故事中,最慘的不是反派,而是我!!!】

【故事剛開始就被反派包養,并不知道是替身,結果在反派和主角受傳出聯姻的消息後身份暴露,被主角攻發現,因為不允許我玷污齊月白的存在,所以果斷殺死我。】

【講道理,這個故事跟我有什麽關系!包養結束我走不就行了,幹嘛要殺我!他是什麽消消樂成精嗎,三個連到一起就會消除!連個反派都比你遵紀守法!這是什麽進獄系法制咖!】

段懷瑾瞥一眼蘇瑜的表情,已經氣得在磨牙,像是恨不得把顧望飛和齊月白給生啃掉。

他其實挺贊同的,等到蘇瑜真想生吞活剝他們時,段懷瑾一定會建議他看《漢尼拔》或《鐵齒銅牙》學習參考的。

蘇瑜記得當時看這篇小說時,人設那一欄寫的是[瘋狗病嬌攻]x[清冷單純受]。

你聽聽,這人設多有吸引力,結果攻還真是瘋狗病嬌,跟消消樂似的,連殺三人。受也的确是清冷單純,裝成什麽都不知道,實際上有800個心眼子,看上去清清白白,讓自己手底下的狗去殺人,自己不染葷腥,一副幹淨潔白的模樣。

難怪評論會有“本文無三觀,有三觀者慎入”這樣的排雷,蘇瑜當時以為誇大,現在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人家真的是實話實說啊。

蘇瑜的內心小劇場正式落幕,結果他這一頓想的,自己把自己想難受了,段懷瑾也挺難受的,不愧是主角,成功惡心兩個人。

兩人并沒有回廳堂,廳堂中早就空無一人,因為其他人都去庭院坐在亭子中,所以兩人也徑直走向庭院。

院子內還有個大戲臺,擺着不少樂器,各種各樣的,像是今天專門擺出來供人表演的。

果然,一群人紛紛上去獻才藝,給蘇瑜都看傻眼了,不愧是大家族,什麽才藝都會呀,這才藝展示也太正式了,堪稱比賽的程度,可全都是一水的西洋樂器。

只是沒想到,一群人表演完後,一位還算年輕的男人說:“那接下來就請小段總的愛人表演吧。”是顯而易見地刁難。

段懷瑾看一眼還在狀況外的蘇瑜,正開口要拒絕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蘇瑜起身上臺,像是要整一出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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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還拿着不知道從哪拿來的唢吶,笑容略帶狡黠,“鄙人不才,會的不多,那我就給大家吹個唢吶吧,祝大家該走的走,該樂的樂。”

随後吹一首《備馬令》,至于為什麽選這首,純粹是他只會吹兩首曲子,另一首則是《大出殡》,一紅一白,總不能吹首觸黴頭的吧,要是那樣,估計他今天無法活着走出這座宅子。

他不會什麽樂器,會吹唢吶還是以前老爸教給他的,而老爸又是爺爺教的,這可是他們祖傳的手藝,幸好當時學得沒有忘掉。

當時學唢吶時,老爸也想教給姐姐,可蘇瑤完全不想學,她的肺活量跟不上,她怕斷氣,就此英年早逝,于是果斷拒絕。

沒想到他剛吹完唢吶,段爺爺段奶奶兩個人就為他鼓掌,甚至連段父段母也緊随其後地鼓掌。

蘇瑜本以為會被罵,畢竟他選的樂器可是被幾個看客說土氣的民族樂器,剛才拿出唢吶時,他們的眼神都變了,還以為段懷瑾的家人也會這麽想。

“好久都沒聽過唢吶了,上次聽,還是她叫的戲班子,唱得喇叭戲。”段爺爺笑呵呵地說。

段奶奶更喜歡聽昆曲,因此很少請人唱喇叭戲,少有的一次段爺爺也正好在旁邊,他倒是挺喜歡唢吶的聲音,覺得洪亮,以前他也吹過,不過那還是他當兵前的記憶了。

而段父小時候也常聽村裏的老人吹,因此幾個人對唢吶都不是很陌生。

蘇瑜沒想到自己居然剛好踩在安全區,幸好沒有挨罵,否則就要對不起老板了。

段懷瑾聽到他的心聲,知道他吹唢吶也有些無傷大雅的小壞心思,不過家裏人對唢吶并不厭惡,又是硬逼他去的,起壞心思也很正常。

回到位置上,蘇瑜又被幾位老人拉着說了一大堆話,甚至還給他不少見面禮,基本上都是紅包或者金子,他一邊拿一邊在心裏哭,等着回程路上還給段懷瑾。

回程的路上,蘇瑜想把東西還給段懷瑾,段懷瑾卻說:“既然是奶奶給你的,你就收着。”

蘇瑜雖然很想收,畢竟是錢,但這些東西他聽段奶奶說是送給段懷瑾未來愛人的,因此,這種東西他可不能收。

段懷瑾聽見他這麽想,明白他在顧慮什麽,于是說:“暫且先放在你那裏保管吧,過段時間再說。”

【這是把我當保險櫃了嗎?】

段懷瑾只是想,蘇瑜也許以後會忘記保管着這些東西,到那時他們的合約早就結束,蘇瑜應該就會願意收下這些東西,畢竟這是奶奶給他的,并沒有把他當保險櫃的想法。

司機開車很穩,再加上車內還有香氛,并不濃重的香氣有些催眠,蘇瑜坐在位子上接連打着哈欠,很不幸,他睡着了,還不小心靠在段懷瑾的肩膀上。

段懷瑾本來在處理工作,突然被人靠住,才發現蘇瑜正在熟睡,車內的空間很大,他用一根手指支住蘇瑜的頭,然後往旁邊移,直到對方可以平躺在座位上才停下。

而當蘇瑜醒來時,四周黑暗,他還睡在車裏,要不是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他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他竟然在車庫裏?!段懷瑾居然把他一個人扔在黑漆漆的車庫裏!

他滿心是氣憤地打開門,這地方很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路,只能等會用手機照亮了,結果剛打開車門,就出現一道亮光,拿着燈的管家站在旁邊,對他微笑着。

“啊!!!”

蘇瑜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車庫,回聲響起,把他自己都吓一跳,管家也随手按下燈的開關,車庫變得明亮,他這才發現眼前的不是鬼,而是他今天見過的管家,這才放松下來。

他是非常怕鬼的,小時候被吓過,從此就成為一生的陰影,哪怕是一個身影都能把他吓得半死。

“抱歉,蘇先生,我吓到你了嗎?段先生說你睡着了,應該不知道房間的位置在哪,就讓我下來接你。”

蘇瑜捂着自己快速跳動的心髒,跟着管家離開附屬建築,回到客廳時,段懷瑾正坐在沙發上悠哉地看新聞喝紅茶。

餘光瞥見蘇瑜來了,他放下茶杯說:“原來是你,我還以為剛才的聲響是觸發了警報器,整個房子都能聽見。”

【是你先把我一個人丢在那麽黑的地方的!】

【更何況,這難道不怪你嗎!買這麽大的房子幹嘛,我一叫,連回聲都有了,把我自己也吓一跳!】

段懷瑾其實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當初要買這麽大的房子,他當時只想要一間離集團近的普通房子,最好是他一個人住,這樣就不會聽到多餘的心聲。

最重要的是,從家到集團,有着超過20分鐘的車程,這才是他最無法接受的。

現在買如此大的莊園,又請這麽多傭人,光是莊園光維修費就是一大筆,這都是不必要的開支,可他也無法改變,這才是奇怪的地方。

因為助理給他的幾個選項裏都是這樣的房子,哪怕他再去找,也都是同樣的類型,仿佛整個國內就只剩下這樣的房子,他也只好選擇這座莊園,畢竟這座莊園是那幾個選項中最小的。

而如今,段懷瑾知道了,是因為他是小說反派,所以他住的地方得配得上他的身份,必須是這種大到離譜的地方。

【我以後絕對會在你家吹唢吶的!而且還是大半夜!吵死你!!!】

小蘇瑜已經開始吹唢吶了,要不是小人沒有聲音,估計段懷瑾肯定會被吵死,看小蘇瑜臉憋得通紅地吹唢吶,就知道吹得一定非常用力,旁邊的小懷瑾正倒在地上半死不活,連魂都沒了。

“要一起看嗎?”段懷瑾指着電視問,他習慣看新聞,新聞是重要信息渠道的來源,光是從上面的領導去哪出差或參加展會就能知道很多事情。

但凡段懷瑾放個什麽金融頻道,蘇瑜早就回去睡覺了,可他放的是新聞聯播,蘇瑜也有看新聞的習慣,就走過去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父親以前也很愛看新聞,尤其是蘇瑜剛上小學時,他那時候根本看不懂新聞,而每天的七點又是放動畫的時候,他經常會和父親因為遙控器而争搶起來。

以往疼他的父親,卻在這種時候絕不妥協,還非要拉着他一起,蘇瑜也只能跟着他一起看,後來不知不覺間也成為自己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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