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保護家人

保護家人

段懷瑾看到一條吊墜,整體造型是完整的星形松針雪花狀,中心點綴着一顆藍寶石。

吊墜是白金材質,從側面看,吊墜有着一定厚度,給人的感覺不會太過鋒利,蘇瑜或許會喜歡。

買下吊墜和梨湯,他就趕忙回到車上,蘇瑜并沒有睡着,正靠在椅背上,盯着車頂發呆。

見人回來,他才像個讨要獎品的乖小孩一樣,認真地說:“我有乖乖坐着沒動哦!”

段懷瑾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摸摸小卷毛,将吊墜遞到他手中,蘇瑜高興地摸着雪花。

片刻後,雪花并沒有因為他的體溫融化,他才驚喜地說:“你真的送了我一片不會化掉的雪花唉!”

“我幫你戴上。”

段懷瑾伸手将吊墜小心系在蘇瑜的脖子上,又将梨湯遞過去,貼心地說:“喝點這個,會讓你舒服些。”

蘇瑜聽話地喝掉半杯熱乎乎的梨湯,他被适宜的熱度溫暖到,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趴在暖爐裏面的貓咪,惬意又舒服。

段懷瑾再一次被蘇瑜可愛到,今天被可愛到的次數直線超标。

他最近實在是有些吃不消,恨不得常備胰島素,生怕有一天會被可愛死。

次日酒醒來的蘇瑜再次忘掉大部分記憶,只記得昨晚他收到了一片不會融化的雪花,以及,喝到了熱乎乎的好喝梨湯。

摸着雪花吊墜,蘇瑜努力回憶昨晚的事,卻怎麽也想不起來段懷瑾的回答,也許是因為根本就沒有回答吧。

蘇瑜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再問一次的勇氣,有些需要勇氣才能問出口的話,如果沒有得到回答,那麽再想問第二遍,就是難于登天。

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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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下樓後,還沒有問早上好,出乎意料的是,段懷瑾的第一句話就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是好朋友,你是很好的人,所以對你好也是理所當然。”

這還真是滿分回答,蘇瑜感覺心口都熱乎乎的,除家人外,沒人會對他說這種話,因為沒有什麽好是理所當然的。

在确認朋友的關系後,蘇瑜和段懷瑾的界限又好像縮小一點,但這種試探彼此、一點點靠近對方的感覺,他還挺喜歡的。

說完朋友的話題,一切回歸平淡,蘇瑜和段懷瑾繼續之前的生活,蘇瑜享受安穩的日子。

——

1月19日,蘇瑤生日的前一天下午,蘇瑜想打電話給她,讓她第二天回家一趟給她過生日。

蘇瑜從不過自己的生日,因為那天也是父母的忌日,他不想在那麽悲傷的一天過得快樂,所以他總是很熱衷于給蘇瑤過生日,畢竟一年之中總是要有快樂的日子。

可連打好幾個電話給她都沒有接,蘇瑜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莫名緊張起來,沒有過多思考,他就決定去公司見見蘇瑤。

哪怕是無用功,也得确認她現在有沒有出事。

司機正好今天休假,蘇瑜不想過多麻煩段懷瑾,就坐出租車趕去公司。

剛到蘇瑤回家必經的路上,蘇瑜就看見小巷子外一男一女在糾纏着。

老遠,他就看見那男人一巴掌扇在蘇瑤的臉上,力度格外大,大到蘇瑤差點被扇倒在地。

一陣嗡嗡聲響起,人在被用力扇在臉上後,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可此時有這種感覺的,卻不只是蘇瑤,還有不遠處在車上看到那一幕的蘇瑜。

蘇瑜目眦盡裂,迅速跳下出租車就沖上去,利落地将男人踹開,趁他反應過來前單手鎖喉,遏制住他所有的動作,但對方到底是個成年男人,還是被掙脫開。

而男人的力氣太大,在掙紮過程中,蘇瑜被推搡在牆上,後腦勺撞擊牆壁後發出沉悶的聲音,讓他有一陣眩暈。

就是這一瞬間的呆滞,致使對方的拳頭揮在他的嘴角。

蘇瑤才剛緩過來就看見弟弟的嘴角在流血,她想也沒想就用盡渾身的力量撞過去,成功将那個背對她的男人撞得踉跄兩下。

男人站穩後,又一次将目光落在蘇瑤身上,生氣地朝她沖過去。

眼見他要再次攻擊蘇瑤,蘇瑜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一把将他的頭死死摁在地上,順便束縛住他的手,随即沖身後的蘇瑤大聲喊:“姐!報警!”

不用他說,蘇瑤就已經從地上的包裏抽出手機報警,附近就有派出所,警察很快就趕到,上前将蘇瑜和那個男人分開。

從男人扇了蘇瑤的那一巴掌開始,這件事情的性質就徹底不同。

幸好在男人把蘇瑤拉進小巷子前蘇瑜就趕到了,因此監控将發生的事情拍得一清二楚,這件事情也不需要費太多心思就能得出結論。

從派出所出來時已經是大半夜,蘇瑜頂着嘴角烏青,輕輕一張嘴就有種撕裂的痛感,讓他連話都不敢說,蘇瑤心疼地看着他。

哪怕嘴角很疼,蘇瑜還是邊吸着氣,邊關切地問蘇瑤:“姐,你的臉沒事吧?”

剛才醫生給兩個人都做了處理,蘇瑤漂亮臉蛋上的傷口,此時才終于顯得不太猙獰。

終于在路上找到一家藥店,蘇瑜買了一大堆藥給蘇瑤,把她安全地送回家,在她樓下站了10分鐘後才終于放心地回家。

現在已經很晚,蘇瑜卻沒有回家,段懷瑾正有些奇怪,畢竟他從不晚歸,準備打電話時,蘇瑜才慢慢悠悠地從門口進來。

他一進門,段懷瑾就看見他嘴角的傷口,那怎麽也不像是自己撞到的,關心地問他:“你怎麽受傷了?”

“跟人打架。”蘇瑜只說出幾個簡短的字,因為嘴角實在痛得厲害,旁邊的小蘇瑜也是罕見的戰損版,可這種罕見,段懷瑾根本就不喜歡。

聽到“打架”兩個字,他立馬緊張起來,迅速問道:“打架?跟誰?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受傷?”

蘇瑜掏出手機給他打字:[之前騷擾姐姐的混蛋打了她,然後我就和他打架了,沒受太多傷,除嘴角的傷口外,只有後腦勺撞了一下。]

“後腦勺?!”

段懷瑾有些害怕,拉着他的手就準備去醫院檢查,雖然看上去沒有傷口,蘇瑜現在也沒有任何反應,但腦袋這種東西,保不齊會有什麽後遺症。

[不用了,大晚上的,不用那麽興師動衆。]

段懷瑾根本不管他在說什麽,強硬地帶他就準備去附近的私立醫院,去醫院的路上,也一直在詢問打架事件的細節。

蘇瑜在打字時,小蘇瑜就在現場回溯打架的細節,段懷瑾仿佛身臨其境般,看得他都恨不得沖進去給那個男人一拳。

看完整個故事後,他決定為最初的想法道歉,哪怕是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羊,也是可以用角頂死人的。

段懷瑾伸手摸了摸蘇瑜的頭,動作很輕柔,仿佛是不想驚動什麽。

蘇瑜不明所以地打字:[為什麽摸我?]

“能毫不猶豫地保護家人,你真的很棒,而且也非常勇敢,我都想給你一面錦旗了。”

如此直白的誇贊,蘇瑜是很少從外人身上獲得的,只有父母、姐姐、老師師母他們才會對他這樣做。

他人的誇獎總是很令人害羞,蘇瑜低下頭,罕見地有些不好意思,感覺面上有些發熱,他摳了摳手指,打字道:[嘴巴好疼Q^Q]

他很少會抱怨疼痛,因此,當看見這句話時的段懷瑾徹底慌了神,往日的冷靜被抛在腦後,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但他卻什麽都做不了,只是幹巴巴地憋出一句:“馬上就到醫院了。”

蘇瑜被他這副慌亂的模樣逗笑,可一笑又扯到嘴角,疼得他直吸氣。

[我還以為你又會說打架解決不了問題呢。]

段懷瑾用很認真的語氣說:“你那不是打架,那是對不法侵害的制止,是正當防衛,是保護家人,絕對不是打架,這件事情錯的是對方……但也有我的錯,我答應你處理好這件事情,卻因為我的處理方法不妥,還讓他心懷不軌地襲擊你姐姐……對不起。”

蘇瑜瘋狂打字,手都要在鍵盤上敲出火星了:[才不是你的錯!那種人就該被降職吃處分,你給出的懲罰是正确的,是符合程序的,也是最好的結果,他惱羞成怒襲擊老姐只是因為他是個純粹的人渣!他就是典型的不吃教訓,只吃官司,就應該把這種人拘留!]

段懷瑾垂下眼皮,表情冰冷地下達最終判決:“等警方判決下來後,我會讓人去通知工會,之前降職吃處分還不記事,那他就該走人了。”

到達醫院後,他給蘇瑜安排一系列的體檢,看着單子上的檢查項目,蘇瑜明白,自己今晚要睡不成了。

做完檢查,等待結果的期間,他和段懷瑾聊天:[明天下午是我姐的生日,你要一起來嗎?]

段懷瑾迅速點頭,這是親近的表現,只有重要的朋友才會被邀請參加家人的生日聚會。

期間,他起身去接一個電話,蘇瑜離得有些遠,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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