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在外面等的嗎？好像……
第18章 第 18 章 “你在外面等的嗎？好像……
回到家裏, 程漾先把手上一堆吃的放下，還沒來得及叫程祈允來吃，就瞧見人坐在房間裏噼裏啪啦地在敲鍵盤, 大概是在搞他們最近的項目。
她沒打算去打擾，但程祈允先察覺到了她, 探出身來招呼了一聲：“姐，你回來啦？”
“嗯，買了吃的, 我放桌上了。”
“真的啊？”程祈允一下子竄出來吃, 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又有你的快遞，我幫你簽收了放你房間門口了。”
程漾不記得自己這段時間在網上買過東西, 踩着拖鞋到屋門口一看，紙箱子背後的快遞單寫着清清楚楚的寄件人名字：林意眠, 快遞分類為書籍。
程漾拿着沉甸甸的箱子呼了口氣，冷靜了一會兒，點了退件服務。
“嗯？你要退回去嗎？”程祈允踩着拖鞋過來看她。
“我記得這人好像叫什麽意面吧？姐你和她不熟？”
程漾把快遞挪到了一邊，回答：“意面牛排什麽的以後都不要收, 我只認蛋炒飯和辣椒炒肉懂嗎？”
程祈允：“……”
程漾沒和他多解釋, 開了門進屋收拾行李。
程祈允跟着她進來, 想起了事情道：“對了姐, 不久前游佳姐來過, 她說要找你玩。”
“哦。”程漾疊着衣服，沒注意聽，話過了幾遍腦子之後, 才反應過來道：“游佳？她什麽時候來的？”
“就你進家門前半小時吧，我說你出去了。”
程漾直接給游佳回了消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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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事出去了，現在才回來】
游佳像是在等着她的消息, 迅速秒回。
w佳：【明白，那你待會還要出去不？我們一起約頓飯？】
程漾看了眼時間，離兩點還有一個半小時，吃頓飯應該來得及。
。：【可以，但是我兩點要走，去比較遠的地方】
w佳：【你又一個人去？】
。：【沒，和】
程漾輸入到一半就停下了，和誰一起去呢？直接說裴亦舟，那待會解釋起來還挺麻煩的，畢竟她們上次聊他的消息還停留在讨論裴亦舟是高嶺之花那。
。：【就和一個朋友】
w佳：【男的？】
看見這條消息，程漾心裏一跳，猶豫着打幾個字上去，還沒說完，游佳又發過來一條。
w佳：【漾寶不用想辦法編了，是女的你早說名字了[微笑]】
要不說程漾不敢在她面前撒謊，兩人從高中一直好到現在，差不多對方什麽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程漾沒辦法了，只得直接告訴：【就裴亦舟，他好像剛好去那邊有事，所以約了一起】
發完後不太放心，又補充問：【你去麽？那邊是個旅游城市，玩的地方還挺多的】
程漾後面還發了一大堆話，游佳直接掠過，只看到了前面幾個字，連發幾條語音過來。
“裴亦舟？”
“是我認識的那個嗎？？”
“我靠，漾寶你搞到真的了？？？”
用搞這個詞聽起來多少有點那什麽奇怪的意思，程漾立馬編輯過去解釋清楚。
。：【沒搞】
游佳秒回：【懂了】
程漾：“……”怎麽感覺不解釋好像更好點？
又花了半小時終于成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游佳說清楚，游佳一聽他倆什麽都還沒有立即就沒興趣了，只最後說要和她一起去。
程漾其實有一段時間沒出去玩過了，近兩年去最遠的地方大概也就是隔了幾個市區的出版社。
把基本要帶的東西收拾好，她又在網上搜了出行必備物品，剛看到千萬不要忘記帶充電線這一條，門外又多了個人。
程漾收起手機看過去：“奶奶。”
她去挽奶奶的手，讓她坐在自己喜歡的單人貓爪沙發上。
“你要出去？”
程漾邊給她按摩邊交代：“嗯，我想出去玩幾天，和游佳一起。”
奶奶推了下她的手，慢慢起身：“那你等下，我去拿手機。”
“拿手機幹嗎？”程漾不懂這前後的話有什麽關聯。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不得好好玩？我和你爺爺都是老人家了，沒辦法帶你去旅游，你就幫我們花點錢，當作是讓我們參與參與。”
“我自己有！”程漾把她拉着坐下。
老人家偏不聽：“你才工作兩年能有多少？別老想着幫我們省着。錢這東西，生帶不來死了也帶不去，該用就用，小姑娘家別和你爺爺那個老頑固似的。”
“反正我不要。”
怕她還要唠叨，程漾直接躲進廚房，幫爺爺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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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程漾正好收拾完行李，翻了下卡包，發現身份證不知道去了哪。
她先給裴亦舟發消息過去：【你到哪了？我身份證好像找不到了，你能等會麽？】
沒過幾秒，裴亦舟給了回複。
Orbit：【昂，知道了】
幾個字也沒說在哪，程漾沒再問了，抓緊時間找東西。
小區門口，裴亦舟發完消息後在路邊轉悠。
保安室的大爺眼尖，一眼瞥到外邊站着個年輕帥氣的，招呼他過去：“诶，小夥子你閑着呢，來幫個忙。”
裴亦舟走過去，大爺把手機遞給了他：“你看看我這手機怎麽刷不了視頻了，是不是壞了？”
他簡單看了下，幫人打開了移動數據：“可以了。”
看着重新刷新出來的視頻，大爺滿臉錯愕。
就這麽弄兩下就行了？
大爺道了謝接過來，看人沒事又問：“二十二了？”
裴亦舟意外地點了下頭。
“學什麽的？”
“計算機。”
大爺心下了然，原來是學修電腦的，難怪這麽會對付手機。
他看人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琢磨出點滋味來，問：“等女朋友呢？”
裴亦舟感覺有點熱，拎起領口扇了下風，道：“不是。”
說完後，想起點什麽，他又補了句：“等一個朋友。”
大爺點頭算是應下，閑來無事陪他一塊等，只是幾分鐘後還沒見人來，他心裏頓時明鏡似的。
現在那個小夥子還等朋友半點不催的？
只能是有女朋友塗抹點脂粉花費時間讓等着了呗。
在大爺又一次古怪看過去時，裴亦舟感覺耳尖有點發熱，咳了聲解釋下：“她找身份證，需要點時間。”
“哦，這樣啊。”
又過了幾分鐘，大爺再次看了過來。
裴亦舟：“應該快來了。”
大爺只笑着沒說話。
到了最後，裴亦舟沒等人看過來，心裏一潭死水似的直接發了消息過去。
Orbit：【還要多久？】
收到這條消息的程漾正好從她弟的抽屜裏發現自己的身份證，整理好後半分沒耽擱，立即拖着行李箱出去。
到了門口，還沒多看，一眼就望見了停在路邊極地灰色卡宴turbo gt。
這款車是她很早就看中的了，據說是披着suv外衣的超跑，她去店裏試過感覺還不錯，只是價格稍微超出了她兩百萬以內的預算，因此就被暫時擱置了。
程漾沒想到有一天還能在外面看見。
沒等她欣賞完，身後響了一聲，車解了鎖。
她往後看去，裴亦舟從旁邊的小賣部出來，手上拎着兩瓶礦泉水。
他手長，握着的水也被顯得有點小。
但程漾的視線先落到了他通紅的耳尖上。
“你在外面等的嗎？好像有點熱。”
程漾低估了今天的天氣，明明才三月中旬，溫度一下子就升到了二十多度，她穿着米白色镂空毛衣，內裏套着小吊帶，下半身是略微緊身的牛仔褲，但陽光直直地照在身上，依舊有點熱。
她不容易臉紅所以看着也不明顯，只是裴亦舟似乎和她完全相反。
皮膚白了一點變化都看得清楚，就比如現在，整只耳朵像充了血一樣紅，和冷白的脖頸臉頰形成對比。
“沒，出來買水。”
裴亦舟看着并不打算多聊這件事，走過來了，把水遞過來問她：“選一個？這邊只有這兩種賣。”
“這個吧。”
程漾挑了農夫山泉，裴亦舟就把另外一瓶從車窗裏扔了進去，放儲物盒裏去了。
兩人坐上車，裴亦舟導航到隔壁市。
車裏開了空調，身上的躁動總算靜了幾分。
程漾坐在副駕駛上，閑着沒事，時不時往後看車內的裝飾，心裏邊計劃着以後自己買了車要怎麽弄。
裴亦舟邊開邊用餘光掃到她的動作，以為她是想坐後面，但心裏又有顧慮，便加了一句：“你想坐哪都行。”
程漾被他一句話激動得裝飾也不看了：“真的嗎？”
裴亦舟瞥了她一眼，無意中掃到她眼裏的微光，回過頭來又淡淡嗯了一聲。
程漾還是不放心，又湊過來問他：“前面後面都行？”
裴亦舟不懂她在糾結什麽，直白道：“坐個位置而已，我騙你幹嗎？”
“那其實我還挺想坐這兒的。”
她指了下駕駛位。
裴亦舟：“……”你還挺敢想。
程漾本來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畢竟家願意給她帶路免費當司機已經還算不錯了，但沒想到裴亦舟還真把車靠路邊停了，從車上下來，讓她坐上去試試。
只是在兩人換了位置，她興奮地握着方向盤時，裴亦舟多問一句：“你應該考駕照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對她車技的擔憂，但程漾拍着胸口和他保證：“當然，我大二暑假就考了。”
這點倒是讓裴亦舟意外了：“你高考完沒去？”
“我大二才滿的十八歲。”
她是跳着級上完學的，高考也是提前一年和那一屆高三學長學姐考的，當時成功進了少年班，不過她自己不滿意成績，所以又按部就班地參加了第二年的高考。
回答完這個問題，程漾想起之前游佳和她說的，裴亦舟現在才二十二歲，讀研三，這麽算來也是比同齡人小了幾歲，于是迂回地問了句：“你也是大二考的駕照吧。”
“差不多，不過準确一點應該是大三，之前有司機接，沒必要自己開。”
程漾在心裏吐槽了句萬惡的有錢人，聽完了又有些可惜起來，要是當時裴亦舟和他哥一樣在他們學校上學，那她說不定又能多一個有趣的競争對手，最後高三沖刺老是拿第一的日子也不會那麽無聊。
系上了安全帶，她感受了下坐在夢中情車駕駛位上的感覺，試探着輕踩了下油門，車一下子飚了出去，速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快，簡直不要太爽。
要不是她旁邊還坐着裴亦舟，她肯定馬上和游佳去分享。
只是開了幾分鐘，程漾猛地想到了什麽，又馬上停了下來，支支吾吾地說：“剛剛忘記問了，你買保險了吧？”
裴亦舟以為她擔心到時候車剮蹭的事，點了下頭，理所當然道：“車不買保險怎麽上路？”
程漾擺了擺手否認，思索着開口：“我的意思是，你、本人應該買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