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女孩子吧
你是女孩子吧
安蕪小學
邵七看着校門口，眼晴微眯看着一縷黑白色場景，校長站在上面講話，唠叨十幾分鐘。
邵七靠着白桦樹犯困，每次努力打起精神來，看向小學門口，等着單葉出來。
其他家長也等着自己兒女出來，小學生一排排出來，各自尋找家人。
“葉子。”
在人群中單葉低着頭，似乎聽到耳熟的聲音，急忙探查四周，便鎖住白桦樹下的少年，興奮跑過去。
“阿哥！”
緊緊抱住邵七，邵七輕揉單葉的頭部，溫柔笑着說：“趕緊回去了，現在快六點”
“好！”
單葉露出燦爛奪目的笑容，格外惜美。
兄妹牽着手一起回家的路上，“阿哥，你怎麽來接我”
“不可以來接你？”
“可以呀，我是說平常我都是自己回來，而且也能一個人回來”
“我去接你，你不開心”
“開心，非常開心”
雙手拿書包的挂帶，臉上挂着開心的笑容，擡頭看着邵七。
看到比自己高很多的阿哥拿着手機，臉色變了。
“阿哥，你能不能不要在路上玩手機，很容易發生危險的？
還有你是不是去打架了”
單葉挺着稚嫩的臉龐盯着他，好像在說你必須從實招來。
邵七聽着抿着嘴笑了出聲。“聽你這樣說感覺你是姐姐，我才是弟弟”
瞧見單葉擰着小臉，依舊那樣誓不罷休。
邵七才說：“我去幫同學的忙，不是去打架”
“哦”
邵七聽出她的語氣，“我們兄妹之間的信任那麽淺嗎？”
單葉迅快走在邵七前面，回頭看了邵七一眼“是你覺得，又不是我
趕緊回家”
天空逐漸變墨色，仿佛快要陷阱一片黑井，街道上女在前，男在後，坐公交車回到類裏。
邵七喝了一杯水，餘光看單葉一眼，“你鼻子不是很靈敏嗎？
單葉停下腳步，望向邵七說：“沒有啊”
邵七盯着小小的單葉:“哦
那我去做菜給你吃？”
“好”單葉點了頭，她知道他要說什麽，因為平常阿哥抽煙，單葉很快聞出來，并指責阻止他。
而今天知道阿哥抽了煙，但不說，她覺得每個人都有資格抽煙喝酒，抽不抽喝不喝就是自己的事。
阿哥很開心。
抽煙喝酒會害身體，但過程卻是開心。
不過下次就不行。
單葉拿出書本與作業和筆之類的，坐在桌上認真學習寫字，等着阿哥做好飯菜。
單葉再次擡頭，窗外早己一片黑夜，看見邵七從廚房裏出來，穿圍裙端着菜與肉，“葉子吃飯了”
“好的”單葉收起書本和作業，必颠必颠走到餐桌，洗手打了飯，就吃起飯菜。
“阿哥，你的廚藝進步了！”
邵七把嘴裏菜後，才開口說：“不看看誰做的。”
單葉溫柔一笑。
飯菜在屋檐下漸少，兩雙筷子随意擺動，吃完後單葉拿餐具放在水盆裏洗，放幾滴洗潔精，倒了熱水，沖下冷水。
單葉用手側量水的溫度。
“阿哥，等我把碗洗好，你就過來洗澡”
向門外伸出一個頭，邵七坐在那裏看書。
“好。”邵七應了聲。
單葉回頭洗碗。
“葉子，需要我幫洗嗎？”
傳來邵七的聲音，單葉關了水，“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那好。”
打開水龍頭，水嘩啦啦的流下來，落在盆裏，單葉把最後步驟做完，就把剛洗好後的碗筷放到碗櫃裏。
“阿哥，好了”
邵七放好書本，拿出幹淨衣服，進衛生間，脫下衣服，皮膚很白，胸口緊綁條形白布，邵七打開熱水，水如瀑布流落下來，掉到桶裏。
桌上的鬧鐘時針一點點劃落，記過單葉拿衣服去衛生間，邵七坐在旁過看書，最後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屋外月光，給地上沉睡的花草樹木添滿了金色路。
一眨間，白色沖破黑目，露出白色光芒，将它們喚醒，展開獨特彩色。
“七哥，早啊”雪一芯進入班裏，看到邵七就跟打一聲招呼。
邵七停下手筆，擡頭是雪一芯“早”
“早上好啊！各位”方明在後面大聲打招呼，大搖大擺走進來，後面跟着任格與許柯。
“早啊”雪一芯對他一笑，就知道是有多嫌棄。
“七哥，你來那麽早！”快速跑到自己座位，跟邵七聊天。
“還好。”
走過的許柯随意看邵七一眼，然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最後林梅婷也進來。
雪一芯神情有些不太相信問：“林梅婷，你怎麽比我來還晚”
她一臉很無奈說：“還不是因為我爸媽，我早就來學校了”
“哦”
“雪一芯我頭一次見你來這麽早”
雪一芯聽了，笑起來說：“我當然是看我的七哥，你不知道別的班都在打聽七哥的事”
林梅婷看了邵七，贊同地點了點頭，“确實，我去別的班時，她們女生都在問邵七，可能邵七己經是一名校草”
“那是肯定的啦”雪一芯在收拾桌裏的東西。
“肯定的啦！”
“方明，你什麽意思？！”雪一芯怒盯方明，他懶散躺在桌上。
“我什麽意思我說話，你不允許我說話？”
“七哥，他罵你”雪一芯指着方明，望向看書的邵七。
“我什麽時候罵七哥連句髒話都沒有說，就罵了”方明十分不理解。
“你罵了你就是罵了，誰說罵人一定要髒話啊？！”
“你們兩個別吵了，你們不學習，但別人學啊，聲音再大點，別人就來罵你們兩個”
林梅婷又指着邵七說：“雪一芯，你要吵到你七哥嗎？他現在在看書”
雪一芯扭頭哼了一聲。
方明不理，翻翻書。
雪一芯突然想到什麽，轉頭對邵七說：“對了，七哥你要考哪個高中”
“我啊，清烨高中。”
一直低頭的許柯，忽然擡頭看了邵七背後一眼，轉頭看窗外樹枝葉下蟬鳴，距離有些遙遠看不太清。
“剛才我和方明聊天，有沒有吵到你？”
“沒有，我倒覺得吵得可愛。”
雪一芯看着七哥的微笑，居然笑得那麽好看。
方明見雪一芯這花癡模樣，無語到極致。
“七哥你要考重點高中，在西江城挺遠的，不過不愧是我七哥啊！既然七哥要考，那我也要考”
方明似乎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你能考得了嗎？平時都不聽課，可能普通的高中都考不了，更，別說重點高中了”
“你管我我考哪裏考不了，關你什麽事，我反正要和七哥上一個高中，切”說完，雪一芯還對方明吐了一個舌頭。
方明：“不可理喻”
寫着字的林梅婷往雪一芯看一眼，然後繼續寫字。
鈴聲響起，一個戴着眼睛女老師捧書走進來，“同學們打開英語課本，翻到四十九頁這裏有一個英語形式，可能中考會考”
一下，拿書與翻開書的聲音響起來。
校內，溢滿老師與學生的交雜聲，有同學興致勃勃，有同學困乏欲睡，有同學不想，而我想與前途做了個約定。
講臺上換了幾位老師，而學生還在原地坐着。
烈陽從空中射下來，給山南初中添加幾分朝氣。
雪一芯對邵七說拜拜後，就跟林梅婷去食堂吃飯。
邵七走出校門，聽見有人在叫他，停下腳步看見許柯，向他走來。
“怎麽？”
“給你糖，謝謝你上次你救我”
邵七看了許柯手中的糖果，淡漠又溫柔“不用，不喜歡吃糖。”
“你是女孩子吧？”
邵七聽了，挑了眉，微着嘴笑，見許柯眼裏清淨，才說：“我說過我是男孩子？”
“沒有，女孩子不是都喜歡吃糖”
“誰說女孩子都喜歡吃糖，我比較喜歡吃荔枝。”邵七看站在眼前的許柯，“知道我是女的，還要跟我說”
“無聊，覺得她挺可憐”
邵七腳步一頓，“哪裏可憐？”
“看着”
邵七看他，沒說什麽就走了。
而許柯看着自己手中的糖，然後漸漸打開糖紙，吃起糖來。
他都沒有發現自己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收起了笑，覺得自己是個傻逼，說什麽屁話。
坐車回了家，看見奶奶在那裏掃地，立馬前去幫忙。
“奶奶，我幫你掃”
奶奶看了許柯好久，低頭同意他掃，“好”
“小柯，你想什麽，我見你回到家一直低頭玩手
難道遇到有趣的事情？”
許柯一愣，臉上微帶着稚嫩，看着自己的手。
“奶奶你怎麽覺得我玩手，就是遇到有趣的事情？”
歲月滄桑的臉皮，早己沒了光滑，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可是我孫子，我養大的，怎麽不知道”
許柯看着她慈祥的臉“就是遇到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子很可憐，她被藏着的趣事”
“這算趣事？”
許柯一柯，淡淡一笑道“我寫作業了”回到房裏，看書寫作業。
花草低矮到欄杆下，濕潤的水劃過而下，落與土合二為一。
看得見一處樓層，兩人坐在那裏，看過去側眼越發深挺，睫毛越悠長，漆黑的眼有着微小弧度的笑意。
眼中演上幾人的電視劇，修長白皙的手指拿着遙控器。
吃着荔枝，看起來十分悠閑。
而旁邊的小女孩看不太清，但看得出也吃着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