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考試
考試
黑夜降臨，花草樹木與黑色如淹沒，燈光像衆星亮起，伴随着家家戶戶嘻笑節。
雪一芯打開門，把沉重的東西放在桌上，累得趴在桌子，門外傳來雪鳳依的聲音。
“一芯，出來吃飯了”
“知道了，媽”雪一芯揉揉眼睛，疲憊地走出去，今天和林梅婷一起去買書，困死她了。
“媽，你今天做飯好好吃哦”雪一芯聞着菜發出來的香味。
“你這孩子，我哪天做飯不好吃”
“好吃好吃”雪一芯捧碗筷，吃着很快，三兩下就吃完了飯。
“媽，我吃飽了”說完，雪一芯就把碗拿去洗了。
雪鳳依一臉微笑看着她搖搖頭。
進了房間，拿出所有書和練習冊看完，拿起筆，抵在練習冊上寫字，目不轉睛看着，尤如瘋子般寫字，筆劃剛勁有力。
如同學習中的學神，當她停下筆時，早己是淩晨。
把幾本練習冊都寫完了。
雪一芯眨了眨眼，一股困倦向她襲來，立刻倒在桌子上，響起很重的咕嚕聲。
天空逐步擴白，蟬鳴枝葉連起，鳥兒飛向晴空萬裏的天空，地上花紅柳綠，驕陽而下春光明媚。
“你怎麽來了？”
“這裏可是我女兒家，我怎麽不能來”中年男人坐邵七對面，利眉一挑，臉線輪廓流暢，眼神帶着不懷好意，兩人長相有些相似。
“之前打電話給你，你怎麽不接”
“累了，不想接。”
男人看着他臉上的不耐煩，似乎被點燃什麽，伸手領着邵七衣領“你他媽的，你什麽表情！敢對老子！
還有你什麽鬼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惡心誰”
邵七自嘲“我這鬼樣子，不是你想要的嗎。”
手裏青筋突起，重重一拳打在邵七身上，重落在地上，吐出一灘血。
“他媽的！”單陵狠狠踹他兩腳。
邵七笑着說：“要不然你把我打死算了”
男人突然想到什麽，在地吐了一嘴口水“你這狗模狗樣，真是惡心人！”
男人甩門而去。
單葉急忙從房間裏跑出來，一臉低泣看着邵七“阿哥你沒事吧？”
“他不會要我的命，不然他怎麽跟外婆他們交待，所以別哭了”
“嗯”
“以後他還來，你就像今天躲在房間裏不出來
聽阿哥的話”
邵七溫柔一笑，“我去趟洗手間，你去看會書”
“嗯”
邵七看着她的背後，俊臉忽地難受起來，急忙走進洗手間，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嘴唇逐漸發白，額頭冒出冷汗。
從口袋裏拿出藥瓶，吃下一粒藥，臉色逐漸恢複血色。
把藥瓶放在地上，瓶子上寫着胃痛。
邵七壓住像是本能發抖的右手。
邵七看着天花板，白白一片，白到不見黑。
“真的是男的，就好了”他閉了眼。
拿書的單葉，忽然低頭，貼在桌子上，書即時她看不進去，她想幫阿哥，但阿哥會生氣的。
啊！雙手狠狠撓了撓自己的頭。
阿哥記性不是很好，只記得眼前的事而己，過幾天就會忘。
不過這樣也好，以前的事都不記得。
說起來阿哥的生日也快到了，要買什麽，買蛋糕我又沒有錢買，不然去借外婆的錢。
到星期一，在學校裏依舊是學習，不然就是觀看雪一芯和方明吵嘴。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吵了，在學校你們不停得吵”林梅婷在阻止他們繼續吵下去。
“切”兩人同聲，又一致地擺頭，看不爽對方。
“現在是下課時間，吵沒吵無所謂吧”方明看着林梅婷。
“但你們兩個吵到我寫作業了！”平常冷靜的林梅婷發起怒來。
“不愧是學霸，好用心
雪一芯我們一起去玩，除了學霸以外，其他人都去玩了”方明在空曠無人的教室裏，只有他們幾個人。
“方明，你說錯了，七哥也出去了”雪一芯想了想，就答應了，準備走時，看見許柯冥思苦想的看桌上的練習冊。
雪一芯走過去看一下，就說了選擇題的答案。
“B”
“許柯，你可別聽她胡說，你應該知道她的成績”
雪一芯不理他，直接走了。
“等我一下”方明在後面喊。
等兩人走後，許柯翻到練習冊後面的答案，拭到看一下，答案居然和雪一芯說的一樣。
許柯十分偏科，文科很好，但理科不行。
“雪一芯，你真得要考清烨高中？”
“不然呢”雪一芯看他。
“我覺得你考得不上，不行的”
雪一芯聽了笑了笑，不語。
籃球場上有幾個男的在叫方明，方明看了雪一芯一眼，她點了頭，看着方明飛奔跑籃球場。
“你不行，但我行”
任格看向許柯，努力學習的樣子依舊那樣，只是他眼睛仿佛有了光與堅定，像是找到前進的方向。
許柯擡頭見坐在前面睡覺的少年。
放學後，許柯走向班車的路，這條路似乎永遠不會變一樣，他瞧到一個位挺面善又可愛的小女孩，安靜的坐石板凳上，好像等人。
一身白黑色校服，身形瘦小女孩身上格外顯大，不适合她，是位小學生。
小女孩注意到許柯微弱的目光，許柯本閃躲，可當他看清楚小女孩的長相，他一愣怔。
小女孩似乎被他長相吸引，盯好一會，才回神自己失禮，低頭滿臉歉意：“對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覺得哥哥的臉太神奇了！所以……”
“哪裏神奇？”
“就是哥哥明明有黑眼圈，但我看着有點古怪，很酷也好看”
“沒事”許柯越看她越像。
“哥哥，你怎麽了？”單葉不理解為什麽看她。
“你剛才不是我嗎？，我現在讨回來，還有覺得你長得像我認識一個人，對了，你在這是不是等誰”
“哦，我在等我阿哥，阿哥也在這裏上學哦。”單葉指向身後的學校，“哥哥，我叫單葉，你呢？”單葉擡頭看着他。
“許柯”
單葉乖巧點點頭。
“葉子，你怎麽在這”
兩人回頭，邵七漫不經心走過來，注視着他們。
“阿哥！”單葉沖過去抱住他兩條長腿“小學早放學了，所以我來接阿哥你呀！”
單葉立馬把邵七介紹給許柯，“許柯哥哥，他就是我說的阿哥”
“嗯”
“……”
單葉看着不說話的邵七，再往向邵七身後的學校，靈光一閃想到什麽，“我真笨！你們是一個學校的，肯定會認識”
“不止一個學校，還一個班，坐在後面”
聲音從上空傳到單葉的耳朵，“你們好有緣，那許柯哥哥求你幫我一個忙，那就是有時間幫我照顧一下我阿哥，好不好”
邵七把跑過去的單葉領回來，質問她：“你覺得我照顧不了自己”
“嗯，誰叫阿哥你總是獨來獨往，你不交朋友，一看就是小孩子”
邵七看着昂着頭認真鄭重的單葉說着一堆廢話。
許柯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人，答應下來：“好的”
單葉一聽，一臉喜悅擡頭看比阿哥還要矮的許柯，“謝謝許柯哥哥！”
邵七低頭看她一眼，就說：“回去了”
單葉點頭，跟許柯告別後，就跟邵七回去。
他們坐上公交車，單葉看向許柯的方向，他還站在原地，察覺什麽，擡頭與單葉撞視，單葉彎彎眼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葉子，坐好。”邵七瞥窗外的人一眼。
“嗯”
單葉點了點頭，雖然許柯哥哥長得很好看，可是眼睛裏什麽都沒有，感覺空有軀殼的模樣。
回到家裏，邵七一如往常那樣拿書與手機，還有荔枝，坐在電視機前面，看着電視機播放的視頻，吃着荔枝。
單葉捧着一個袋盒，放在冰箱裏，邵七見她拿出有點小的蛋糕。
“葉子，你哪來的蛋糕？”
“買的，借外婆的錢”單葉整理冰箱裏的東西，雖然有點少，但是單葉喜歡整理東西。
“那你買蛋糕幹嘛”
“因為明天是5月8日，是阿哥的生日啊！！”單葉突然激動起來說。
“是嗎？……”邵七看着開心又期待的單葉，看着蛋糕，閉上嘴，其實他都不記得。
“葉子，你的生日好像是6月15日？”
“嗯，怎麽了阿哥”
“到時候阿哥也給你過一個生日”
“啊，不用了吧，家裏沒那麽錢買蛋糕”
邵七一聽挑眉，“那你幹嗎要買蛋糕給我”
“我想給阿哥過一個生日，所以才想買蛋糕”
“那我也想給我妹過個生日。”邵七長腿跨越，走到單葉旁邊，揉揉她的頭說：“還有阿哥在。”
低着頭的單葉小聲答應下來“嗯”
“那回去看書吧。”
邵七又看到單葉點頭，看着關好的冰箱“那明天一起過生日”
單葉聞言，立馬跳越，露出開心的笑容。
邵七嘴角一勾，坐回原來的地方，看書。
家外嫩芽破土而生，沖破天際，爬上牆壁，偷望着看書的少年，吃着手上的荔枝。
夏日來臨，汗水撒滿烈日炎炎，那是少年的蹤跡。
筆随手動，手由筆而停，卷裏總是有年少的筆記。
當野草停止生長，是一段人的成長路線。
“終于考完了！”雪一芯憋出一口氣說出來。
林梅婷跟在身後，她看着雪一芯一笑，走在前面說：“走了”
兩人走向班級的方向。
“七哥，你考怎麽樣？”
走進教室，雪一芯就看到回到的邵七，她立馬沖向他。
“還好”
“雪一芯，你的七哥可是全市第一名，怎麽會考差”
雪一芯聽到熟悉的聲音，臉跨了下來，轉個身說：“方明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我關心七哥怎麽了”
“我有嘴巴，我為什麽不可以說話”
站在旁邊的林梅婷無奈的一笑，又開始了。
邵七擡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許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