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婚後
第18章 婚後
訂婚以後的生活,簡單而又新奇,還伴随着些許甜蜜,當然,這是葉子的自已的感覺。
比如,吃飯的時候,孟宴臣會不着痕跡的把她喜歡的小菜放到她對面;
再比如,在媽媽給她施壓的時候,他總是站出來維護她。
葉子有時候會恍惚,仿佛之前遇到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夢,
但有時候又覺得,現在的生活才是一場夢。
孟宴臣工作一直很忙,尤其是上次危機以後,他更加謹慎勤勉,大多數時候都是很晚才能到家。
這天晚上,葉子洗完澡剛準備睡覺,就接到了孟宴臣電話。
電話那頭,始終并沒有說話。
“喂?孟總?”葉子看看自已的手機,有信號啊,怎麽沒人說話?
“喂?”葉子再次嘗試,電話那頭只有深深的喘息聲。
“孟董,孟董,今晚喝的不夠盡興啊!咱們改日再來!用不用給您叫個代駕?”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不用了。”孟宴臣在電話那頭回絕了,接着對電話說了一句,“我在隐廬。”
葉子聽明白了,這是讓她去接他。
她只好起床,趕緊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線衣外套裹上自已出了門。
“孟總,我到了。”葉子站在那輛熟悉的林肯旁邊,給孟宴臣打了電話。
“稍等我一下!”
過了好一陣,孟宴臣才大步流星的向葉子走來。
“這邊!”葉子向他招招手。
手中的鑰匙在空中形成一個漂亮的抛物線,穩穩的落在了葉子手上。
葉子偷偷笑了,這種默契讓她小竊喜。
她小小的身軀,兩只手一起打開了副駕厚重的車門。
車輛一路行駛,很安靜,葉子看了一眼孟宴臣,好像睡着了。
很快回到了孟宅。
“孟總?咱們到了!”葉子輕聲喊着孟宴臣。
孟宴臣睜開眼睛,從扶手上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下車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上樓,孟宴臣進了房間。
“可以幫我倒杯水嗎?”孟宴臣直接向床邊的沙發走過去。
葉子剛準備進房間,就被孟宴臣喊了過去。
“好的孟總。”
她倒了一杯溫水給孟宴臣。
“謝謝。”
“不客氣。”
孟宴臣接住葉子送來的水時,不小心碰到了葉子的手指,冰冰涼的觸感。
“很冷嗎?”
“還好,就是剛剛臨時出去,穿的不多,我還是給你熱一杯牛奶吧。”
葉子去冰箱裏找牛奶,孟宴臣跟過去,在她身後。他默默感受她外套上的涼氣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氣息,感受她松散紮住的頭發還散發着剛洗完的香氣。
孟宴臣想要嗅清楚這個冷冷香氣的時候,葉子猛然回頭,“你牛奶在哪?”
正對上孟宴臣的下巴。
葉子的眼睛又開始閃閃亮的,以前孟宴臣覺得這個眼神侵略性明顯,還充滿了倔強,但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葉子的眼睛很幹淨,是那種黑白分明的幹淨。
孟宴臣雙手捧住葉子的臉,輕輕吻下去……
葉子有些吃驚,兩個人的距離可以這樣接近,近到她聞到了孟宴臣身上有一種幹淨的烏木沉香到味道。
孟宴臣的吻有一些酒氣,柔軟的唇瓣讓她有點暈,直到孟宴臣的舌頭侵略進來,她才覺不妥。
她猛的推開孟宴臣,“孟總?”
孟宴臣再次把她擁入懷裏,“我好累,讓我再抱一會……”
酒後的孟宴臣,面對葉子的時候,總是有些失控。
不論是憤怒情緒的失控,
還是發洩情緒的失控。
甚至是此時此刻的失控。
孟宴臣身體的熱度,把葉子的外套都捂熱了,他低頭看到她白皙的脖頸看起來細膩柔嫩。
他把她的頭發輕輕撥到耳後,露出她只有耳洞卻沒有耳飾的耳垂,頸上的皮膚細膩白皙,他親吻着她柔軟的肩膀,他感受得到她在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已,努力保持鎮定,這樣的她讓孟宴臣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揉進自已身體裏面,但是又怕力度太大而弄疼她。
床下一片狼藉,床上風光旖旎。
孟宴臣用力聞着葉子頭發上的香氣,那種香氣比任何一種香氛都讓他覺得放松。
孟宴臣有時候在想,為什麽平時有自制力的自已,為什麽遇到葉子以後,就會變得沒有理智。
但是今晚他太累了,沒辦法想很多事情,很快就睡去了。
葉子聽着孟宴臣均勻的呼吸,悄悄起床,回到自已房間裏。
她覺得自已瘋了,事情怎麽就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原本想着幫一次孟宴臣,算是對自已的單戀說個再見,對自已的錯誤做一些彌補。
但是她從沒想過會變成這樣……
孟宴臣平時醒的很早,只不過今天醒來以後,他并沒有立即起床。
他睜開眼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孟宴臣有點懊悔,其實也說不準是不是懊悔,他承認自已有酒後沖動的成分,但是他對葉子的心意卻是确認無疑的。
具體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孟宴臣這種每一步都走在計劃內的男人,必須得弄明白這個時間節點……
可能是那天在雨中,她目送他離去,他頻頻回望;
可能是他醉酒那天,他看到她,突然就可以放下束縛,放任自已的情緒;
也有可能是她對他說想要整容,那麽近距離看她的鼻子和眼睛;
還有可能是在畫廊,她微笑着為他介紹畫的時候;
也有可能是她在酒吧為了同事勇敢出頭的時候;
當然,也不排除,第一次,他見到她時,她就已經悄悄在他心上,只是連他自已都未曾察覺……
孟宴臣起身洗澡,換上平整的襯衫,戴上自已習慣的腕表,看着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已,突然覺得自已有點混蛋。
雖然是酒後沖動,但是他不認為自已是沖動,只能說是酒精給了他沖動的勇氣,他做了他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
面對妹妹的時候,他總是克制的,連攙扶都只是握緊了拳頭用手腕去支撐妹妹的手臂;
面對葉子的時候,他總是沖動的,連披在身上所謂“教養”的外衣都撕扯的一絲不剩。
面對妹妹的請求,他總是習慣性的去滿足,不肯拒絕,雖然心裏不願意;
面對葉子的邀約,他總是習慣性拒絕,但是最後卻又不知怎的一路跟去。
他讨厭葉子做作讨好他的樣子,也讨厭葉子心機地學着妹妹的發型在他身邊晃悠。
但即便是這樣,每次他知道她有事,還是第一時間去幫助她,就連撿了她的校園卡,都要親自送去她學校。
雖然他自我說服,這個女人跟他沒關系,他只是把校園卡給了宿舍管理員,但是,如果真的是陌生人的關系,直接讓助理送去就可以,甚至都不用去送,畢竟人家在學校自已就可以補辦。
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對她眼神中的防備充滿好奇,她打翻了他的酒,道個歉都心不甘情不願,他說沒事了,卻又送了一杯水來,認真說抱歉;
她也會在他喝多了的時候,送上一杯溫水……
他跟她之間,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了。
孟宴臣從鏡子裏收回了自已的思緒,整理了一下自已的領帶和袖扣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