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不堪再回首
往事不堪再回首
—裕泰宮
祝禮：“大人請進。”
江忻冷着臉走進來
“怎麽，這麽不情願？”
一道戲谑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餘芝：“江忻，你我皆是一路人，不如聯手，各取所得？”
江忻：“臣不知二殿下何事？”
餘芝走至江忻身前，摸了摸鼻子，招呼了一下祝禮，示意他上前。
“你說。”
祝禮：……
“江大人，你的真實身份是齊國皇室遺孤。你一心想光複齊因，二殿下也只是想奪取燕國至尊之位，你們二人如果合作…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還望你仔細想想。”
說罷，祝禮看向餘芝。餘芝滿意地點頭。
祝禮：…工具人實錘。
聽了祝禮的一番話後，江忻臉色發白。“殿下是怎麽…也對，殿下的勢力無孔不入，這點消息是輕易可得知的。”
江忻緊緊抓着衣袖。沉思良久後…
“江忻願效命于殿下，只願殿下不要食言。”江忻招眸。
餘芝：“爽快！哈哈哈，從此我們二人便共謀論事實現鴻诰大志！”
“幹！”二人碰酒，一口悶。
江忻無所謂地笑笑，眼底閃過一絲愠色。
”接下來怎麽做？”江忻問道。
”揚州城發水災，我已奏明老皇帶，把三弟派去赈災，你也去，揚州有我們的人。到時候…你知道該怎麽做。”
“明白。”
——同時
璇晔閣和清心院
“兒醫領旨。”“兒臣領旨”
宋晔和餘潛俱得旨，三日內趕往揚州赈災。
餘晔：“到時京城內将會動蕩不安，我擔心…餘芝會動手。”
餘潛改了平日裏的纨绔氣，正色道：“哥哥是擔心阿知吧。”
餘晔心一抽，冷冷開口道：“你自己留心，午時起程，我有事出去一趟。”
餘潛輕嗤：一個娘胎裏的，你想什麽我不知道？
他搖搖頭，逗鳥去了。
—丞相府.
“三殿下來了！”“三殿下怎麽來了.”“三殿下！”一時間，下人們炸了。
“餘晔來了？不是…我*”宋聽正在用早點，差點沒嗆死。
餘晔沒有招呼，直接輕車熟路，破門而入。宋聽吓地從飯桌上蹿起來。
餘晔也不管宋聽怎麽驚訝，只是緩緩開口：“我要去揚州赈災，你也去。”
宋聽：？你有b啊？你去關我什麽事？？
礙于身份，宋聽只好淡定開口：“揚州？太遠了，不去。”
宋聽內心：去你丫的，什麽狗，我才不去揚州！我現在只想在你墳頭鞭尺！！
餘晔早知他會這麽說，他若有所思般。
“我已向丞相禀告，你又有過赈災的經驗，非去不可。”
宋聽：“？！！”
OS：原生赈過災？不是？別人也幹過，你不找別人找我？
“阿知，”餘晔語氣軟下來。
“皇官城要亂了，你和我去，就聽我一次，好不好？”
“內亂？”宋聽下巴驚掉了。
(那豈不是會丢命？不行？我才十八！這麽年輕…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不行，嘶一)
片刻後，宋聽點點頭，“行吧。”餘晔內心狂喜，但也只是說了聲——
“好，午時起程。”
待餘晔走後，宋聽犯起了嘀咕，我才這才來多久？東奔西走，搞不好走會丢命，我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去揚州的路上。
宋聽強烈要求和江忻坐在一起，江忻滿目盡是心疼。
“是三殿下把你弄來的？赈災可累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宋聽沒想到記忻在挑撥離間，他反而開口道——
“這不是有紅哥哥照顧嗎？ ”
江忻聽了喜笑顏開。
另一輛馬車上則沒這麽輕松愉悅，
“哥？”“哥？”“哥你說句話明月？”“哥我要悶死了…“哥你是…”
實在聽不下去的餘晔忍無可忍。将劍柄把餘潛抵在車門上。
“你再多嘴試試？”鳳眸盡顯淩厲之色。
餘潛：“媽呀，我好怕怕啊~”他故意将尾音拖長上挑。
就是要惡心你！
餘胖眉角一抽，迅速收回制.離餘略一丈遠，馬車本就颠，沒人靠着的餘潛東倒西歪，餘潛閉眼：“要死，要吐了…”
餘晔：嫌棄
路上途經洪水剛過的地方，那裏水深，到人的膝蓋處，馬年是過不得了.
餘晔：“下車，騎馬”餘潛：…
葉青：“籲—”
他調轉馬頭。
“殿下，請下車。”餘晔不帶感情地掀開車簾。望了眼外邊灰蒙的天。
“所有人，下車，上馬。”冰冷地發號施令。
“四殿下和在下騎同一匹馬吧。”葉青轉頭望向餘潛。餘潛一躍而上 。
“好啊, ”他湊到葉青身邊。
“要保護好我哦~小侍衛~”葉青回頭。瞥見餘潛玩味的笑。
面不改色的說：“是,小殿下。”
葉青耳朵微紅，很難察覺，但餘潛發現了，他沒說出來，只是淺淺笑了笑。
餘晔選擇無視這兩人，他将手伸向宋聽。
“阿知，上馬。”
宋聽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也上了馬。
餘晔狂喜，宋聽坐在他前面，餘晔抓緊他的手，帶着馬缰。
“駕——”馬跑起來了。
(江忻一個人愣在原地，看見此景，臉色陰沉，也只好騎上馬獨自跟上。)
宋聽以為騎馬這件事很簡單，實則不然。他一個勁地往餘晔懷裏縮，生怕被抛出去。
餘晔：我忍，我忍。
餘晔念着清心訣，将心思放在騎馬這事上。
但眼前的人太具透惑力了。
烏絲如雲，随風飄逸，懷裏的溫熱讓餘胖上頭。
終于熬過這一程，一行人到達了知府。揚州知府堆着滿臉橫肉來迎接衆人。
“微臣拜見三殿下，四殿下”他拱手行禮。
“大人免禮”。“大人免禮~”
“知府大人，赈災的錢財和糧食明日就會送至揚州，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如何？”
“是是是，殿下們累了吧？舟車勞頓的，辛苦了。”“讓婢女帶路，去歇息一下？”
餘晔看向宋聽。宋聽兩眼疲憊，他扯了扯餘晔的衣角，口形道—
“我累了。”
餘晔點點頭。
“那就麻煩了。”
“請“
——飯局上
“晔哥哥？”“你來看我的嗎？”
脆生生的聲音響起，宋聽看過去，一塊衣角映入眼簾，向上看去，一張極妩媚的臉，俊俏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唇紅齒白。
她笑着迎來, 走至餘晔身旁。“晔哥哥可好久不見。”她羞答答的。
宋聽——“？？？？？”
“四殿下，見過。”
她笑吟吟地看着宋聽：“這位是？”
餘晔緩過神來：“林婉 ”
“哈哈，沒想到晔哥哥還記得我名字呢~”
餘晔抿緊唇，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時不時飄向宋聽那邊。
宋聽炸毛了：餘晔是無腦嗎？美人在前，不上？裝什麽斯文啊？！要是我就直接……
宋聽腦子裏放煙花，替林姑娘感到不值。他緊皺着眉，卻又莫名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餘晔瞧見了以為他不舒服，朝這邊走來。林婉可高興了，以為餘晔是來找她的。
“晔哥哥~”林婉起身。
宋聽只當作沒聽見，吃着小點心,兩腮鼓鼓的。
“像只倉鼠” 這是餘晔所看見的。
殊不知宋聽這是在洩憤，至于什麽“憤”，為什麽？就不明所以了。
宋聽：聽見了，聽見了，還晔giegiē~ 咦~白蓮精，餘晔他是瞎的嗎？
宋聽再擡頭時和餘晔對上眼，他感覺被燙了一下，連忙低下頭，狂啃點心。
餘晔只覺心裏咯噔一下，還沒開口就被林婉扯過去。
“晔哥哥~婉兒好想你啊，六年過去了…晔哥哥還好吧？”
林婉邊走邊向後望，給了宋聽一個眼神，那個眼神差點沒把宋聽嗆死。
不是？什麽意思啊喂？這幽怨的眼神？？把我當情故了！！！！我，我一個男的和你怎麽搶？
宋聽內心一陣弊屈。
——忍不了。宋聽跟着婢女到休息的客房。座位的那一頭，餘晔一直在被林婉灌酒，一連幾杯，眼前愈發不清，恍惚間，他看見宋聽出去了。于是一把推開林婉，跟着後面走了。被推開的林婉後知後覺。
到手的鴨子飛了。
她握緊手帕，咬牙切齒。淚水汪汪地看向林知府。 “爹~”(好嬌啊)
——客房
剛踏進房門的宋聽，門還沒關緊，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吱呀—”一聲，高大的身影闖進。
“喲，三殿下也真是應付得來。”
宋沒好氣道，說完才發現自己這話帶味。
餘晔雙眉緊皺，終于開口道：“阿知…你怎麽…”
還沒說完就向前傾。
宋聽眼疾手快，立馬扶着，可餘晔塊頭大，他要撐不住了。
要怎麽這麽重？？！!
不等他開口，餘晔忽然來了勁，将宋聽雙手锢着，舉過頭頂，将他整個人抵在牆上。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餘眸的腿就擱在宋聽兩腿之間，二人的姿勢太過暖昧。
宋聽臉紅心跳。
這人是怎麽了？
二人呼吸交纏，宋聽感到心跳聲加快
“阿知…”
餘眸又叫了一遍。這次…是在耳邊。
撓的宋聽心癢癢。
聞見餘華身上的酒氣, 宋聽裂開了。
“餘晔，放手，你醉了。”
“我不放手, 我不會放手！我沒醉…江忻那個狗der才醉了…”
宋聽：？口出狂言，太可怕了！！
“阿知…宋聽…”
“你真的不懂嗎？”
“懂什麽？”
下一句話如同驚天雷，給宋聽聽炸了。
“我喜歡你啊。”
低低的，像天外之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