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反反複複,再一次
反反複複,再一次
“三殿下…”
宋聽聲音哽咽,他呼喚的那個人從未回頭。
宋聽無力地搖頭。
怎麽不信我……
——餘晔房內。
他撐着頭,想着剛剛的每一幕。
他只覺可笑。人家左一個右一個江哥哥的,自己湊上去不讨好。
可是…他有什麽好哭的?
想起宋聽哭的樣子,餘晔冷靜不下來,他的手在抖……
葉青:“殿下, 宮裏傳來消息…皇帝病危, 怕是撐不了多久…”
餘晔心一沉。
怎麽會?餘芝動作這的快?
餘晔:“揚州這網魚,也該收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
“明日子時,截胡。”
“是,殿下…”葉青退出房內。
“小侍衛?過來,來啊。”餘潛扇着扇子,一陣風掀起額前的發絲。
顯得玉樹臨風。
“四殿下。”
“我問你,我哥他到底是怎麽想的?”葉青弊紅了臉。
“在下不懂。”
“小侍衛害羞什麽?”
“…四殿下別問了…”
葉青眨巴着眼,眼神游離,餘潛抱着胳膊,帶着玩味的笑,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人。
“小侍衛,忘了日子嗎?明日是七月七呢~”
葉青猛地擡頭和餘潛的眼神正好對上。
餘潛眼裏亮晶晶地。
“四殿下…”
“明日風月樓,午時,不見不散~”
葉青還沒反應過來時,餘潛只留下一個蔚藍色的身影。
葉青心跳加快…
—午時三刻
宋聽和葉青、餘潛在飯桌上幹瞪眼。
餘潛悄聲說——
“我真沒叫他, 他他自己來的……”
宋聽淡淡擡眸,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灌酒。
“嘶—”
餘潛用扇子擋住臉和葉青咬耳朵。
悄聲道:“為什麽他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葉青:知道但我不說。
葉青:“四殿下,好好吃飯…”。
對面的宋聽充耳不聞。
“怦——”
他将酒杯用力砸在桌上。
“神他娘的餘晔…什麽東西啊…嗝,他兇我…他真實我…我偏還就信了…”
宋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一行淚挂在臉頰上,他說話斷斷續續的,顯然是醉了…還醉的不輕。
宋聽豎起右手三根手指:“我…我宋聽發誓…再也不理餘晔了…”
餘潛和葉青聽呆了。
葉青率先反應過來:“把宋公子一個人要在這兒,還是帶回去??”
餘潛無奈攤手。
“還能怎麽辦?來,搭把手 擡回去…”
外面,揚州災後又重新繁榮起來,商鋪也紛紛重新開業。
今日是七月七,乞巧節。
三人擡首,天上是滿天飛的孔明燈。
有人祈福,有人祈姻緣,有人求保佑。
和繁星一起,明燈一盞。在黑夜這塊布上表演,絢爛,美好。
在燈的照映下,街市上明如白晝。衆人如流水,歡笑聲充斥着…
宋聽朦胧間睜眼:“好…好美啊…”
餘潛和葉青同時擡頭。
“是挺美的…”
兩人相視一笑,宋聽已經睡着了。
——子時
“葉青,人埋伏好了嗎。”
“三殿下。一切安排妥當。”
“收網。”
“是。”
衆人打着火把。從知府院裏一湧而出
——城郊。
林知府看見遠處傳來的星火,以為是接應的人來了。于是吩咐他們原地待命.
“父親,江大人自己為何不來?”
“這種事他不宜出面。”
“嗯”
“放草地上。”
林知府命令下人放下貨物。一箱箱沉甸甸的“貨物”被重重放地上,發出沉重的響聲。
“父親!那些人是幹什麽的?”林婉驚呼一聲。
林知符猛的擡頭。
“不好!壞了!”
他大叫一聲“跑—”
拉過林婉的袖子就打算逃走,
“咻—”的一聲。
一支箭從二人中間擦過。
“跑?跑哪裏去?”
餘晔手拿劍柄, 劍身反轉,射出一道寒光。
“跑不了的知府大人。”
葉青:“開箱。”
葉青手勢示意前進。
士兵們紛紛撬開鎖, 露出裏面的“貨”。
林知府側過頭,閉上眼。
看着箱裏的甲胄和軍火,餘晔曬笑——
“林知府這是幹什麽?”
眼裏一沉。
“知罪麽?”
餘晔的話似是寒刃,一字一句讓人毛骨悚然。
“同夥是誰? ”
葉青:掉冰碴了…
葉青:“來人啊,一并收押”。
“晔哥哥~晔哥哥~你誤會了…”
餘晔睨着眼。
“閉、嘴。”
林婉:… ……
——審訊,地牢
獄卒甲:“刑罰多種多樣,會讓你痛,但他不會讓你死,讓你…生不如死”
獄卒乙:“怎麽着?知府大人?平日裏狗仗人勢。現在…哼哼哼”
葉青挑眉:“殿下要來了,你們悠着點。”
半個時辰後…
餘晔皺眉:“人怎麽打成這樣了?我怎的問話?”
一桶水“嘩—”的從二人頭上淋下來。
二人瞬間清醒。
林婉聲青嘶啞—
“哈哈哈哈,餘晔,我以為你聰明得很呢.沒想到…也是個情種…哈哈哈哈哈…我猜你真信了我,還和宋小公子吵了起來,是嗎?哈哈哈騙你的!哈哈,外人口中說的你,還成熟穩重,其實肯子裏傲得很!看見你慌亂的模樣,我就好笑,哈哈哈…”
餘晔眼神晦暗,一雙風眸微眯。
危險,太危險了。
“她就是個棋子,殺了,審問林竟,結果出來了告訴我,我出去有事…”
餘晔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只是沙啞得很。
才走出地牢的餘晔冷靜不下去了,他一路狂奔至宋聽的住處
“已經一天沒見到他了…也不知他怎樣了…”
餘晔毫無形象地沖進院子裏。
他想進去,但卻又怕冒冒失失,現在他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想起葉青今天同他說過,他好像醉酒了…還在睡嗎?
餘晔在門外猶豫不決。
終于,他擡手敲了敲門框,沒人應。
向內推開,輕輕的,門發出吱呀的聲音。
“恩……”床上的人像是被吵醒了。
餘晔縮用手,輕手輕腳地走近,看着床上的人,餘晔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他心中再也按捺不住了。
悔意摻雜着着痛感,一并襲來。像是要将他吞噬。
“嗯?誰啊……”
宋聽迷迷糊糊道。
他揉了揉眼。
餘晔:“阿知……”
宋聽猛地睜開眼。
屋內很暗,看不清床前人的臉,但他聽聲就知道,這個人是餘晔…
原本惺忪的雙眸變得警惕。下一秒歸複平靜。
“三殿下。”
餘晔一怔:“阿知…還在生氣嗎?”
宋聽不談走了:勞資…神你娘的氣!
“三殿下來這兒幹什麽?”宋聽從床上緩緩坐起。
他攏了攏烏黑的發絲,再次睜開眼時已帶着濕意。
“阿知…一切都是我不好。你看看我,好嗎?”餘晔柔聲道。
“嗤,三殿下這是什麽話?言重了啊,在下謹記昨夜殿下的教誨。可不敢這樣說。
“阿知!“
餘晔有些惱,宋聽看出來了。
“三殿下說的話是真是假,宋聽也不放在心上。但現在宋聽說的每句活都是真的。——殿下,我們不要再有交集了,好嗎?”
宋聽一口氣說完,不覺心中暢快許多。
可餘晔不淡定了。
他咬着牙:“宋聽,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別…”
話還沒說完只見宋聽起身,走向案頭。
他拿起一枚圓形的玉佩。
殿下,玉佩還給你,我們兩清。
宋聽站在月光照下處,光照下的他不再笑。
這次,是他宋聽糊塗了。
歡迎他?又不是對他好,是那個宋聽吧……那八個字,不是形容他的。
柔和的月光在餘晔眼中卻顯得多餘。
他呼吸一滞,顫抖着伸手,想覆上宋聽的手腕。
但宋聽避開了。
“殿下拿好。”
宋聽走至餘晔身前,将玉佩塞進餘晔手掌心。餘晔看見躺在手心的玉佩,氣笑了。
“宋聽,你是不是吃硬不吃軟?”
宋聽:“什麽?”
“喂—”
餘晔将宋聽打橫抱起。
嗤笑道:“論身份,為我尊。你想怎樣,是我說我了算。要不然,你最多就是個…”
餘晔将宋聽扔在床上,床板磕得宋聽背疼。
“啊-嘶—”宋聽快要崩潰了。
餘晔雙眼發狠的覆上宋聽身前,湊至耳邊輕語,輕吐二字——
“娈寵。”
“你—”宋聽睜大雙眼,不可置信。
餘晔得意地笑了。
“宋聽,你最好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