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棒球
第17章 第十七章 棒球。
奇怪的是越是靠近澤村榮純他們所在的房間，灰澤葵的視線變得越發模糊。他試探性地伸出手，輕輕掃過面前的那一大片空氣。
他什麽都沒有摸到，亦沒有摸到奇怪的觸感。他很快就收回了手停留在原地等候。
灰澤快速地回想起之前澤村被關在立方體時所看到的場景。當時的澤村望見他被白霧包圍，而實際上從他自己的視線來看，一進入棒球場後白霧就已經消散。
他本來以為是在雙方之中有一方的視線被蒙蔽，但說不定澤村說的和他所感知到的都沒有錯誤，只是由于彼此所在的空間不一樣，他們觀察到的景象才會截然不同。
現在說不定他也是處于當時的環境下，他才會看不見白霧，卻又發現自己的視野受阻。灰澤葵深吸口氣，提醒趕來的第一部隊隊友們小心注意四周的細節，随即便合上眼睛。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閉上眼睛後頂多只是能感受到光線的亮度。可是當灰澤閉上眼睛後卻看到一片白茫茫，像是霧氣，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的具現化空氣。
他張開眼睛又向着前方伸出手探去，理所當然地什麽也觸碰不到。第一部隊的同伴應該是快要到了，壓切長谷部他們在收到自己的提醒後有提起過，讓他多等三分鐘，先待在原地等候，不要獨自行動。
灰澤葵自然是聽到同伴們的建議的，但是他不想什麽都不做。所以他就繼續慢步前進，直到感覺到有一道看不見的牆擋住他，他才合上眼睛。
果然真的是有黑氣在擋住他前進！灰澤葵沒有貿然伸出手去觸摸那些詭異的黑氣，而是向後退了好幾步，與這些黑氣保持距離。
“主！”
壓切長谷部的聲音讓灰澤葵一下子回過神來，他合上眼睛看到已經趕來的第一部隊，以及在壓切長谷部臉上流露出來的擔憂，他揚起一個帶有安撫意味的笑容。
“辛苦大家趕來了。這前面有黑色的氣體阻擋，澤村所在的房間就在前面不遠處。”
灰澤葵在把目前已知的情況交代清楚後便主動讓出位置，讓隊伍內較為專業的夥伴去解決掉這次的困難。
第一部隊的隊長為壓切長谷部，成員為石切丸、太郎太刀、笑面青江、髭切以及膝丸。除了靠速度取勝的壓切長谷部以外，其他随隊的刀劍男士們都是通過同僚們的推薦而選出來的。
畢竟時政懷疑之前襲擊澤村他們的不是人類，可能是妖怪，又或者是其他存在。所以這次來的同伴或多或少都是能應對異常情況的。
作為隊長的壓切長谷部守在灰澤葵旁邊，其他人則走上前去觀察情況。灰澤葵不願意打擾他們就很安靜地跟壓切長谷部站到一邊戒備。
四周依舊傳來莫名其妙的冰冷感，灰澤葵跟壓切長谷部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後壓切長谷部像是妥協了一樣走遠了數十步，拔出打刀在他們的後方警戒。
灰澤葵則是在觀察石切丸等人以及前方的情況。
石切丸他們小聲地進行讨論。
石切丸表示他可以和太郎太刀先上前探探情況，有不對勁的地方笑面青江可以立即出手。髭切和膝丸則回頭保護灰澤葵。
被保護的灰澤葵默默舉起手：“我的拳頭……至今為止都打敗過不少由人類的負面情感所衍生出來的怪物了。”
雖然最後是沒打贏才死掉了嘛。
笑面青江看了一眼太郎太刀，又看回了石切丸：“哎呀哎呀，讓我來殿後嗎？看來在你的眼中我是很有能力的人呢。嗯嗯，我是指在戰鬥的可靠程度上哦。”
灰澤葵覺得笑面青江最後的補充有些怪怪的，但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聽笑面青江說這種意味深長的話，所以便很果斷地忽略掉。
石切丸滿臉平靜，對于笑面青江的說法表示肯定：“嗯，我相信你。同時也相信本丸裏的所有夥伴。”
灰澤葵想笑面青江可能是不太習慣這種直球的表達方式，因為在石切丸說出這句話後，笑面青江的表情有一瞬的停頓。
“嗯，我可以殿後哦。”笑面青江很快就恢複過來。
“我也可以跟石切丸殿一起。只是在行走的時候可能需要拉遠一下距離，不然的話可能會有誤傷。”
“我的确沒有想到這一點。謝謝你的提醒，太郎殿。”
灰澤葵看着相處和睦的兩位太刀刀劍付喪神，滿意地點頭并加入了對話：“我的偵察能力很不錯的。我也想加入偵察小隊。”
聽到這裏，壓切長谷部當下就不同意，立即離開原先的位置走過來跟灰澤葵細說冒險的種種壞處。灰澤葵一邊聽着，一邊打量石切丸以及太郎太刀一眼，發現二人的反應是跟壓切長谷部相若，同樣是不同意他去冒險。
“嗯——我沒有什麽所謂哦。反正只要看到了砍掉就行了吧。”髭切摸了摸了下巴，“哎，那個……棒球丸？”
“兄長，我是膝丸！”膝丸幾乎是已經形成了反應，在沒有聽清楚髭切的話就迅速提醒道。
“兄長，雖然我們才剛看完棒球比賽……可是我真的是叫膝丸啊。”
髭切依舊是笑眯眯的：“哎呀，弟弟丸是怎麽看的呢？”
“我嗎？”
膝丸看了看髭切，又看了一眼受到壓切長谷部的碎碎念攻擊的灰澤葵。
“既然兄長認為家主可以，那我也認為是可以的。”
原本膝丸還打算說出自己在本丸的時候，在手合場上看到的灰澤葵的表現。可是膝丸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他的兄長就已經把話題給帶到笑面青江身上。
“現在是二比三了哦。”
在髭切指出現況的話落下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笑面青江身上。笑面青江倒是沒有因為同伴們的視線而有所退縮，很快便給出自己的意見：“我也同意讓主人去偵察哦。”
灰澤葵當機立斷地宣布。
“好，我投我自己去偵察一票。澤村他們不知道還能撐下去多久，要是再耽誤時間的話，他們就沒有辦法上場比賽了。我很高興大家在擔心我的安全，但是你們放心吧，萬一有什麽我也是會逃跑的啦。”
最後變成石切丸在左邊，灰澤葵在中間，太郎太刀在右邊的戰術，第一部隊小隊終于開始了偵察。
那些黑氣沒有因為石切丸他們的到來而褪去，依舊存于不能直接用眼睛來觀看的黑暗中。正當灰澤葵苦惱對策的時候，閉上眼睛的石切丸和太郎太刀似乎是找到了對策。
“找到了。是在那邊，石切丸殿。”
“嗯，我也見到了。”
語氣平穩的二人像是找到了藏在黑暗中的破局關鍵，緩緩地張開眼睛。二人沒有解釋什麽，只是讓灰澤葵回去壓切長谷部那邊，并讓髭切上前，變成三人在前方，四人在後方的陣型，灰澤葵沒有多問直接按照他們的指示來做。
快速轉換位置的灰澤葵看着來到前方的髭切腦袋一點一點的，認真地聆聽石切丸和太郎太刀的提議。
在髭切聽明白以後，石切丸叮囑守在後面的三人拔出刀劍。在遇上意外的情況的時候，把灰澤葵護在中間。深知不能再耽誤下去的灰澤葵這次沒有直接拒絕大家的保護，被三人包圍在中間。
灰澤葵從壓切長谷部的背影中找到了一個可以看到前方的位置。
石切丸和太郎太刀不知道從哪裏拿出禦幣，每人的手上各拿着一支。髭切反而是把手搭在刀鞘上，沒有直接像壓切長谷部他們那樣拔出刀劍。
由于前後方都有一定的距離，灰澤葵聽不清楚石切丸和太郎太刀說話的內容，但他猜測應該是那些祛除災禍、淨化污濁之類的內容。
灰澤葵突然聽見一聲很清脆的響聲，猶如玻璃被擊碎一樣。石切丸和太郎太刀在收起禦幣的時候，髭切像是感覺到什麽，以居合砍的形式出手砍掉擁有半實體的敵人。
“小心！”擋在灰澤葵前面的壓切長谷部突然大喊道。
原來敵人不只有一位。除了剛才被髭切成功一擊擊殺的敵人之外，還有五位已經擁有了實體的敵人。
敵人分散包圍着他們。
石切丸他們現在那邊有兩位，灰澤他們這邊有三位。他來不及觀察戰況，急忙後退騰出空間來讓同伴戰鬥。
“你們不用管我！先解決掉敵人。”灰澤葵馬上落下戰鬥的命令。
“是。”
在戰場上分心可是大忌。灰澤葵雖然現在沒有多少戰鬥力也好，他也不願意默為自己的原因影響到同伴們的戰鬥。
通路并不是很寬，但幸好都足夠石切丸他們揮動手上的大太刀。
五分鐘後擁有着豐富戰鬥經驗的刀劍男士無傷把六位敵人打倒，可惜的是這次敵人沒有落下任何東西。
狐之助亦通過心聲告知這次的危機雖然已經成功解除，可是仍然有敵人在暗處蠢蠢欲動。
不過比起這些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灰澤葵聽到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他讓隊伍裏的刀劍男士們趕快躲到暗處，不要被過來的人發現。
“灰澤！太好了！我們順利出來了。”
走過來的人果然是澤村他們。
幸好一隊的成員們都躲避及時，動作最慢的石切丸也被壓切長谷部拉着離開，不然的話灰澤葵也不好解釋他們的存在。
真的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