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棒球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棒球。
三天後, 甲子園大賽決賽如期到來。當中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導致比賽延期，更沒有誰在訓練備賽途中離開隊伍，最後以失憶的狀态歸隊。
至于這種極其不尋常亦不太科學的情況沒有發生, 他們稻實與巨摩大藤卷高中的決賽是照常舉行的。
由于這場比賽是在甲子園上進行, 又或者單純是因為這是高中球隊最難打入的甲子園大賽的決賽, 總之這一場過來觀看比賽的觀衆要比之前多, 同時在他們進場之前的歡呼聲亦是比之前熱烈。
稻實是最先結束賽前的守備熱身, 巨摩大藤卷是在他們之後的, 所以是由巨摩大藤卷他們先上場, 大會的主持人亦是先介紹對方球隊進場。
灰澤葵跟多田野樹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随即一同主動走在隊伍的中間，将最後的位置留給他們的王牌投手成宮鳴以及隊長原田雅功。
兩隊并排站在棒球場上, 互相鞠躬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宣布比賽即将開始。灰澤葵不是隊伍的先發選手, 不用上場比賽，所以他就跟其他不用上場的隊友們一起回到選手休息區, 跟剛才沒有跟着出去的國友教練和林田部長點了點頭。
“灰澤、井口、多田野，你們等下在第三局開始就去牛棚熱身。”
第三局嗎？
灰澤葵有一點意外卻還是點頭應道：“好的。”
井口和多田野亦回答了一聲, 示意他們都清楚知道。
“灰澤, 你主要在打擊和投球方面熱身。”
“是。”
灰澤葵見國友教練沒有其他補充便走入選手休息區的內部, 跟井口和多田野交換一個眼神, 灰澤葵聳了聳肩。
比賽很快就開始，灰澤葵很快把精神都集中在賽場上。
這一場比賽跟上一場很相似。在首三局中，不管是他們稻實，抑或是巨摩大都沒有拿到一分, 他們已經有跑者跑到三壘卻慘遭針對被淘汰，無緣回到本壘。當時觀賽的灰澤葵激動得緊握拳頭，明明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們就能夠先馳得點。
與實力水平相若的對手比賽是很難纏的，因為很難才能夠成功取得一分。不只是巨摩大，還是他們在甲子園大賽第三場比賽開始碰上的球隊，又或者是曾經的青道……沒有誰一直都是勝利的那一方，所以每一分都是至關重要。
灰澤葵拿上球棒和投手手套，跟在井口和多田野身後，一起走到大會提供給稻實使用的牛棚。在到達後他們都沒有廢話，馬上開始熱身。
三個人先是做了一些拉伸身體的熱身後便立即進入正題。由應該會更早被換上場的井口進行投球熱身，灰澤葵則在旁邊進行揮棒熱身。
井口前輩大概投了二十個球左右便叫住慢悠悠揮棒的灰澤葵：“阿葵，我已經可以了。”
“好的。”
灰澤葵把球棒遞給井口：“那就麻煩井口前輩幫忙拿一下。”
“沒問題。”
灰澤葵在連日來的針對性訓練中已經改善了許多之前在投球上面的不足。除了本來就很不錯的控球技巧以上，他投球的球速也徹底提了上來。灰澤葵進行針對性訓練的時間分明還不足一星期，他能夠有這樣顯着的進步已經是很厲害的事情，甚至是遠超之前的預期。
對此灰澤葵只想說一聲時政的安排是很巧妙，一是他的性格跟他需要扮演的性格很相似，性格契合得他根本沒有刻意去主動扮演。二是他的運動神經一直都不錯，再加上得到這個世界灰澤葵的一部分記憶，他在棒球的水平上應該是很不錯的。
但是，這并不代表在他聽見井口雄大和多田野樹的誇贊後會繼續維持悠然自得的狀态。
井口雄大作為投手的關注點是在于灰澤葵投出來的球是否好打，是否容易三振打手上面。而作為捕手的多田野樹則是關注在球路上面，他投出來的球是否合乎自己的配球。
井口用沒有拿着球棒的左手摸了摸下巴，誇獎道：“阿葵，感覺你進步的速度可以當隊裏的投手了。”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多田野把棒球抛回給灰澤，半蹲着身點頭附和。
灰澤接下棒球後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當捕手就足夠了。”
在當初的全國大賽結束後，成宮鳴他們的隊伍突然來找上灰澤葵。成宮鳴跟灰澤葵提議讓他當上捕手，這樣才會更好的發揮出他的實力水平，說不定會帶領校隊走得更遠。雖然灰澤葵所在的隊伍已經被淘汰。
但當時跟成宮鳴同隊的禦幸一也不是這麽想的，他建議灰澤葵繼續當投手，可以以極強的控球能力作為灰澤葵投球的主要發展方向。
“灰澤葵”在那時候自然是奇怪剛剛打敗他們的對手為什麽會突然跑過來，給自己提出了很多意見。當時的灰澤是先冷靜地聆聽過二人的分析，然後為了表達謝意，送了兩瓶草莓牛奶給二人。随後灰澤經過自身的思考與判斷，決定由投手換為捕手。
或許是因為由投手轉成為捕手的成績很顯著，總之在一些地區的棒球雜志上有刊登過跟“灰澤葵”有關的報導。稻實現在的同級生和前輩知道他的原因，除了成宮鳴之外就是因為看過在雜志上的報導。
井口雄大在第五局被換上場，國友教練派了森田過來牛棚說讓灰澤葵和多田野樹先回去休息席。他們回去後才發現比分來到了一比零，稻實雖然落後了一分，可是卡爾羅斯已經上到二壘。
“灰澤，你做好随時上場代打以及在加時賽上場的準備。”在灰澤葵回來後，國友教練依舊言簡意赅地作出說明。
“是。”
灰澤葵跟教練點了一下頭又走進休息區內部。正乖巧坐在坐位上擦汗的成宮鳴朝他揮了揮手，他沒有半點猶豫便坐到成宮鳴的旁邊。
“小鳴前輩，你辛苦了。”
“還好啦。”成宮鳴擺了擺手，湊近灰澤葵的耳側，放輕聲線小聲抱怨，“我其實還是可以多留在場上一會兒的。”
灰澤葵知道成宮鳴只是小聲吐槽了一下，沒有任何批評國友總教練的意思，所以只是笑了一笑。
“不管如何，你還是辛苦了，小鳴前輩。”
“嘿嘿。”
成宮鳴把蓋在頭上的毛巾拿走，放到雙腿上并用手壓住。
“小葵。”
成宮鳴的表情很認真。跟灰澤葵對成宮鳴經常嬉皮笑臉的印象很不同。
“嗯？”灰澤葵在成宮鳴的帶動下，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接下來你不用太緊張，放輕松來投就好。要是有什麽不對，那就是在場上的其他人的錯，跟你沒有關系啦。”
“嗯，我知道了……”
灰澤葵跟成宮鳴之間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他們跟巨摩大的比分一直緊咬不一下，在第十局仍然保持平分，進入加時賽。
在加時賽進行之前會進入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在原田隊長他們回到選手休息區後，國友教練就把接下來的投手會換成灰澤葵的決定告訴給隊伍裏的所有人。
出乎意料地大家都沒有驚訝，需要喝水的喝水，需要擦汗的就去擦汗。他們似乎對于灰澤葵要作為投手上場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會感到詫異。
“阿葵，在五分鐘後我們到牛棚配合一下？”原田雅功走過來邀請。
“好的。不過原田前輩你沒有關系嗎？要不要再多休息一會？”
畢竟加時賽不知道會持續到多長時間，體力的流失是需要重視的情況之一，雖然對于巨摩大來說亦是如此。
“哈哈哈，沒關系的，阿葵。”原田雅功笑得很開朗，“我們就配合五分鐘，然後就回來休息。”
神色變得凝重的灰澤葵擔憂地開口：“原田前輩，你還好嗎？”
“好得不能再好，放心吧。”原田雅功拍拍胸口。
“那就好。就是感覺不太像原田隊長。”
不過在原田雅功這樣輕輕一鬧之後，整個休息區的氣氛在霎時間輕松了不少，沒有剛才那樣的死寂沉默。同時灰澤葵的感慨也得到部分隊友的支持，聽得原田雅功抓了抓頭，呆呆地說了句。
“原來在你們的心中，我是這樣的人啊。”
成宮鳴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理直氣壯地回道：“誰讓阿雅長得那麽嚴肅，嗯！”
“阿鳴，你敢不敢在說完之後不要躲在阿葵身後。”原田雅功沒有否定，只是嘆了口氣。
成宮鳴從灰澤葵的身後探出來，對原田雅功吐了吐舌頭。
三分鐘後灰澤葵跟原田雅功一起前往牛棚。灰澤葵跟随原田雅功的指示來投球，大概投了十球左右就被原田雅功喊停。
“原田前輩，我們不繼續嗎？”灰澤葵望向站了起來的原田雅功。
“不用。”
原來田雅功一邊回答，一邊走到灰澤葵的面前。在灰澤葵疑惑的目光下，把棒球放到他的投手手套上。
“之後的比賽不用太緊張，在場上有我們這些前輩在。”
“嗯。”
灰澤葵不是很懂為什麽隊友們都讓他不要太緊張，難道他看上去是很緊張嗎？但實際上灰澤葵很冷靜，冷靜到上場投球有跑者想要偷壘時迅速地配合其他隊友把那位跑者淘汰。
加時賽一直打到第十四局，最終是稻實的勝利。
“太好了！”
“我們是全國第一！”
灰澤葵跟隊友們興奮地抱在一起。
國友教練在甲子園附近找了一家餐廳舉辦了慶功宴，一軍和二軍的隊員都可以出席。灰澤葵還收到澤村、降谷和禦幸他們各自發來的信息，恭喜他們成為全國第一。
“今次甲子園大賽辛苦大家了。大家的表現比我想像中要出色，但記得不要因此而驕傲自滿。在這之後三年級的隊員都會退部，接下來就要看一、二年級的你們的表現。”
國友教練罕見地說了一番話，而且表情不像平時那樣嚴肅。
“原田，接下來由隊長的你代表三年級說上幾句話。”
原田雅功點點頭，站了起來。
“不用擔心，就算我們退部了也可以回來跟你們打練習賽，到時候不要輸得太難看哦。”
“才不會呢！笨蛋阿雅。”成宮鳴吸了吸鼻子，大聲反駁。
原田雅功看着成宮鳴的眼神很溫柔。
“嗯。關于隊伍裏接下來的隊長，在之後的訓練會由總教練來宣布，我想他能夠好好帶領隊伍前進……”
國友教練和原田雅功都沒有在慶功宴上說出下任隊長的名字，但這些跟灰澤葵沒有任何關系。因為在慶功宴當天晚上，他會和本丸的同伴一起傳送回本丸。
他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很足夠。在最後能在甲子園大賽獲得冠軍已經是很難得，而且他還有上場投球的機會。
……
灰澤葵在約定的時間獨自外出，找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偏僻位置等待時間的流逝。
忽然間有一陣白光傳來，包裹住灰澤葵整個人。
在被白光完全侵蝕的那一刻，灰澤葵好像聽到了什麽，像是忙音，又像是跟祝福有關的一句話。
灰澤葵、壓切長谷部、笑面青江和太郎太刀在白光的包圍下，經歷了一場歷時不算很長的跨世界傳送。
四人平安無事回到本丸。
“歡迎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