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拿下院試五 要不你上

第103章 拿下院試五 要不你上。你家正巧了缺軍……

“豈有此理, 你敢罵我們?”沙陀三皇子愠怒着打斷孔睿的背誦。

此話一出,長公主當即握緊了手中槍。

若不是有家書,皇帝爹的, 祖父的,還有姑姑姑父……一封疊加一封,給她講述京城發生的趣事,給她講述蘇敬儀這個流落在外的武将崽子文氣,懂用“諧音”來當衆罵人, 解氣真解氣,以她的才智一時間都還不會察覺這首詩有問題。

她堂堂土生土長,享翰林院院士随行教育的公主都第一時間聽不懂。

這區區一個番邦人, 反應如此機警。

喝令還脫口而出大周語。

這不打下來, 都對不起這幫雜碎對大周的觊觎!!!

與此同時,蘇敬儀看着怒喝的沙陀三皇子, 眉頭一擰, 飛速用京城方言跟秦延武道:“這番邦看起來消息挺靈通的, 咱們的英雄事跡他們都一清二楚?”

“廢話,要不然他們挑今天來挑釁?”孔睿都不等秦延武開口,憤慨着:“我明白為什麽那些老祖宗愛寫邊塞從軍詩了, 實在是對方犯賤。咱大周文人這骨血裏也該流淌着不破樓蘭終不還的豪情壯志!”

最後一句,孔睿說的是字正腔圓。

他來之前, 親爹還有祖母,給他争來爵位的祖母指點過了,好好幹!幹好了,他們這一支自立門戶一下成為帝王推崇的“皇孔”,區別與北孔南孔,也是可以的!

再說了他也讨厭某些膩膩歪歪的話。

不來邊塞走一遭, 是真沒想到這些在京城鹌鹑一樣守禮的,口口聲聲仰慕上過禮教的人如此的無恥!

秦延武鄭重點點頭,撩起衣袖:“我覺得還是直接打一頓最方便了。”

聽得這聲聲不帶避諱,就差喊出來的話語,沙陀三皇子眼眸微微一眯,仗着自己騎着馬,是居高臨下的看着秦延武。

Advertisement

秦延武這個正兒八經的秦家繼承人,看着跟秦家先輩一樣,是個莽夫。倒不像京城某些人說的那般,有些文才。

不過這樣也好。

老對手,知己知彼嘛!

思忖着,沙陀三皇子用沙陀語言扭頭道了幾句後。看着手下放開缰繩的牛羊四處散開,大部分十分乖巧的朝大周邊境而去,他笑得篤定,揚聲道:“吾輩請長纓這的确大氣,秦家未來有如此棟梁,你們大周百姓倒是可以放心。但對于我們而言,本皇子倒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想要以戰養戰?否則你們為什麽當衆用激将法激怒我們?是想要我們率先動武,好讓你們師出有名,好讓你們借此獲得軍功,保持住你們秦家這國公爵位?”

一連串的話不帶停歇,仿若害怕被人打斷一般。聲音更是洪亮至極,唯恐在場其他番邦人士聽不見,也害怕在場的大周商賈一行人聽不清楚。

當然這話一出,大周将士們的火氣壓抑的火氣全都燃起來了。個個捏緊了手中刀槍劍戟。若不是尚存的理智在,都要不等軍令就直接撕了對方。

迎着飄蕩在半空滿是挑釁的話語,鎮國公是當機立斷,立馬按住揮槍帶着淩厲攻擊的長公主,低聲:“別中了他的全套。”

長公主咬牙:“就容這麽猖狂?”

“在我曾祖喪禮上?”

西北一行的将士們也雙眸帶着火焰看着鎮國公。

瞧着一句話挑着內部都有些分歧,蘇敬儀再看眼那不受控制的牛羊肆意奔跑着。他一個激靈想起了某些借口找人入侵的歷史,當即聲音都急了些,來安撫內部摧毀以戰養戰如此惡毒的誅心攻擊。

據說秦家當年也被攻讦過,那昏聩的先皇就借此機會各種打壓秦家。把秦家好好的一個子嗣豐盈的鐘鳴鼎食之家作踐的現如今都得湊人頭。

連他蘇敬儀還有蘇琮都算上,成小輩了。

這秦家還湊不出五個青年子弟。

“長公主,鎮國公,秦将軍,容晚輩鬥膽。眼前這位沙陀三皇子沒準就是來用激将法來激怒我們。畢竟當今武帝勵精改革,定國公執掌青官處。眼下定國公是武将之首,更是文臣之首。”

“是百官之首!”

蘇敬儀一嗓子喊開,定性着定國公現如今的新身份。

“說不定就有朝中敗類因為黨争因為嫉妒定國公,為了自己的利益通敵叛國!”蘇敬儀擲地有聲,毫不猶豫扣黑鍋,甚至還挑釁的看着沙陀三皇子,語速更快更尖銳,也更加響亮:“不說以史為鑒的話,就今日,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無君無國更無半點禮義廉恥,這幫人怎麽會不約而同今日集結兵馬來要個說法?”

他又不怕家醜外揚!

給文臣戴高帽子,扣屎盆子,他甚至都樂意至極。反正不管如何,就沙陀這牙尖嘴利這奇葩邏輯,沒準大周的文臣沒準都覺得朝中某些小人教導的。

猝不及防聽得這一連串連珠帶炮,犀利又狠厲的話語,也仿若幕僚們絞盡腦汁斟酌了千萬遍說出口的。沙陀三皇子眼眸帶着殺氣剮着蘇敬儀:“你這牙尖嘴利的到不愧是大周那三代榮侯之孫啊!”

鎮國公毫不猶豫:“說以史為鑒的話,蘇敬儀你倒也對得起你祖父。那第三代蘇侯私德有虧,但論威懾四方,論知道宵小把戲以惡制惡以殺止殺,還是有一套的。”

“這對付小人,他行。你今日也有幾分祖輩模子。”

“要不你上。你家正巧了缺軍功呢!”

邊說,鎮國公給長公主使眼色。

除了貿易戰,他們還有招!

見狀,秦承民也給長公主安撫的眼神,示意人繼續看看。

鎮國公在這呢。

就人這能耐,掀了戰車都行。

長公主憋着氣,雙眸蹙着火焰看着鎮國公。

她嫡親的姑父,她向來佩服的戍邊威懾一方殺出軍功的姑父,此刻竟然還能給第三代榮國侯一家出人頭地的機會。

卻不許她這個在西北駐守多年的公主立功。

哪怕有萬千理由,但終究很難讓人不歸咎男女之別上。

長公主默默捏緊了手裏的槍,眼睛充斥着些血色,一眨不眨的看着蘇敬儀。

蘇敬儀迎着萬衆矚目的目光,目光幽幽的盯着賤蹄子亂跑的牛羊。一回想自己九年義務教育,他就渾身充滿了以史為鑒的膽氣,渾然不懼怕此刻真真的萬衆矚目:“鎮國公,相比第三代榮侯,為我蘇家開府還獲得超品之爵,讓我蘇家五代爵不降級的老太爺更值得我效仿。”

“你家老祖宗立功那一場,俺們北疆人都管他叫炸腦花。為此還做了一道菜,腦花下鍋,冬天那血糊糊吃的可帶勁了。”鎮國公說罷,還給其他人顯擺顯擺在戍守北疆戰績上相比他,相比皇上,相比第三代蘇侯……還有滅絕一戰。

那開國蘇大虎炸地道炸出個血染雪山,炸出個超品爵,也炸出了幾十年的北疆邊防安穩。

“多謝鎮國公挂念,小子要不現場來個炸腦花?”蘇敬儀十分慶幸自己不禁吓。他被武帝吓唬将穿越交代後,這不來個白糖大、伊、萬都對不起他們蘇家抱的金大腿啊!

“讓某些人明白明白,相比所謂的以戰養戰,我更喜歡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行!”鎮國公毫不猶豫應下,一擡手。

當即就有士兵将炸、藥搬了上來。

所有人嘩然着,就連秦承民都有些詫異的看着鎮國公,恨不得問出聲,不是說好了用蛋撻打經濟戰嗎?

鎮國公給個放心的眼神,而後目光帶着些憐憫看着沙陀一行人,也掃了眼某些墊着腳翹着脖子湊熱鬧的各種人士。

“倒也不必如此興師動衆。”沙陀的軍師一見炸藥一包包的扛上來,甚至士兵身後還有一大箱子,看着像是大炮車。當即笑着道:“也就是個誤會。我們這牛羊都吓跑了,我們找回便可。畢竟我們到底不如上國土壤肥沃,能夠安心種植。我們沙陀子民還是得靠着牛羊為生。這般金貴之物,我們得找……”

話還沒說完,他就聽得轟隆一聲巨響。

下意識的話語一頓,沙陀的軍師看向蘇敬儀。就見人昂首挺胸,手裏拿着一支器物。像諸葛弓、弩一般精巧,能輕輕松松拿捏在手中。可随着這“弓弩”冒煙,以及這在空中轟鳴的聲響,又像極了火、統。

可大周的火統歷來比人還高,又操作困難,需要一前一後兩個士兵精心操作,稍有不慎都會先把士兵自己炸傷了。因此在戰場瞬息萬變的情況下,都不如刀槍好使用。

因此大周戰場基本很少出現火統。

攻城都是用大、炮。

眼下這……

軍師眼裏帶着些迷茫,沖三皇子一挑眉。暗示自己沒有見過。

見狀,三皇子眉頭緊擰成川,一眨不眨的盯着蘇敬儀。

蘇敬儀昂首挺胸,“這些新式炸、藥我先不介紹。我介紹介紹這一支新式火統。”

一聽到火統的名字,歷經過戰場的衆人嘩然聲更大了。甚至還冒出了些其他語言來,克制不住的看着能舉在手裏的火、統,精巧的不過巴掌大的火統,:“這……這火、統如何這般精巧?”

“這真是火、統?”

“不可能吧?”

“這大周近年改革不都是文改啊?”

“…………”

瞧着一行人徹底沒了禮儀,沒了訓練有素的假面,一個個仿若沒見過世面發出驚嘆,蘇敬儀嘴角緩緩一勾,得意的笑。

哪個男人不愛槍械啊。

作為一個愛看小說的,相比工業革命的知識點,他手、槍的知識點記得更加牢固。更別提古代本來就有炸、藥,就有手槍的研究。那些小說考據黨都說了南宋時期就有手、□□型了。還有大名鼎鼎富貴花乾隆,乾隆朝就有火、神、槍。

這火、神、槍鐵鑄槍管,上有照門、照星。前裝,滑膛,發射鐵子。槍裝于木床上。床稍短于槍管,內的搠杖,下置木叉,便于瞄準射擊。槍後火門近處,裝有龍頭火繩槍機。

模樣功能跟現代手槍也差不離了。

所以在知道每逢秦家動蕩,這西北沙陀等等部落會習慣性找茬後,他就十分旗幟鮮明的跟皇帝跪求研究手、槍了。

否則都對不起自己穿越者身份啊。

也對不起武帝沒弄死他這個穿越者啊。

再說自私點,小說都寫了秦家不存了,那他作為抱着秦家大腿的人,能不助力秦家枝繁葉茂?

秦家不大權在握,遠在雲貴苦哈哈的四品爹沒準都能被人弄死!

因此他就鬥膽建議了一下。

沒想到封建乙方還真給力,研究出來了。

就是有點毛病,鐵鑄槍管還他娘的能雕個logo,上書禮儀之邦。

就是……

蘇敬儀默念一聲禮儀之邦,而後毫不客氣對準亂跑的牛。瞧着就健壯的牛,距離他們這堆人還挺遠的一頭牛。

他眼眸微微一眯,對準之後扣下。

剎那間耳朵轟鳴聲來襲,讓他有瞬間都覺天地鴉雀無聲。

但為了免去戰火,他還是咬着牙,硬生生挺住了。

伴随着一聲痛苦的“哞”鳴聲,衆人就見一頭牛側身翻倒在地,都還沒痛苦的掙紮。便徹徹底底不動彈了,唯有血液順着牛首咕咕往外流。

全場鴉雀無聲。

前來找茬的小部落将士們眼裏已經帶着些畏懼了。

龐然大物的戰車大炮射程能打數十丈,能打穿幾十斤的铠甲,他們親眼見證過這番威懾力。哪怕沒有見證過,就粗淺的從斤兩的角度也能理解,這大、炮一個都有數百斤重,炸、藥更是需要三十來斤裝。這重量足以碾壓铠甲,甚至炸得人血肉模糊。

可蘇敬儀拿在手裏的手統。看着就輕飄飄的。

竟然……竟然眨眼間就殺了一頭牛。

還不是距離蘇敬儀最近的一頭牛,是最遠的,看着距離都有一百來丈的。

“要不諸位留下來陪我曾外祖?”蘇敬儀睥睨全場:“我作為孝子賢孫,給曾外祖找幾個夥伴下去陪陪他也是應該的。畢竟老人家打了一輩子仗。這忽然一下沒敵人可揍了,他多無聊啊。”

長公主聽得這話,槍尖指向沙陀三皇子,慢慢的移到軍師身上:“殺了他。竟然還敢用牛羊為借口,牛羊竟然比喪禮重?”

“該死!”

蘇敬儀聞言,沉默一瞬,吸口氣舉槍對準軍師的大腿,毫不猶豫打了過去。

軍師吓得一顫,只覺自己都嗅到了血腥味。但還沒來得及跑,就覺自己腿像是被人活生生斬斷了一樣,疼的要命。

沙陀一行人見狀,全都一顫:“你?”

長公主側眸看眼只打大腿的蘇敬儀,眼裏透着些埋汰。

鎮國公給人使眼色,這崽子能打出去一槍已經算勇敢了。這壓根沒見過血!

沒見腿肚子都打哆嗦了。

考秦延武側身在人面前擋着。

沒見過血的蘇敬儀默念歷史,手捏緊槍,迫使槍管對準怒目的沙陀一行人,咬牙:“你什麽你?全都給我下馬跪下,否則看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們掉頭就跑快!”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