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 完遼,要爆改離婚綜藝了!……

第4章 004 完遼,要爆改離婚綜藝了!……

蘇尚亭午飯前都再沒出來過,一直在屋裏接電話,一向傲嬌任性的小少爺被姐姐血脈壓制的擡不起頭,終于老實了,夾着尾巴做人。

相關的詞條立刻沖上了熱搜,大家都在幸災樂禍

【哈哈哈真是史詩級的自作多情,這倆在争什麽啊,他們連在車底都不算,好好的兩人愛情,非要變成擁擠的四個人!】

【女生:正給你姐姐抛媚眼呢,別來沾邊,我只是想當你的姐夫!】

【啊啊啊一個會馬術,還很漂亮,另一個會穿黑色的小裙子,兩個都是我的理想型啊,姐姐們給個姬會吧!】

【突然覺得那個路人好聰明啊,吃個瓜還能破案】

【+1其實他是想提醒蘇尚亭吧,只是被蘇尚亭一句話怼了回去】

【這樣看來,那個人還挺好的啊】

溫斐然一直因為表情備受争議,被誤會是陰暗喪批,很有心機,不僅沒有姓名,風評還很差,這是第一次有人替他說話,而且他還答對了所有題目,并化身福爾摩斯,還原了瓜的真相,一系列高光表現被網友看在眼裏,一切都是好跡象。

寧廷宇看到這幕牙都快咬斷了,憑什麽他跟這對死對頭在一起就是飽受折磨,還要跟着被黑,而溫斐然這個要襯托他的路人甲,卻蹭了一大波流量。

礙于人設和攝像頭,寧廷宇不好親自動手,只能咬牙忍了。

溫斐然回到星星小屋獨處充電,但剛吃完午飯,又被節目組叫了出來。

他吃飽後犯食困,混混沌沌地走了過去,看到竹屋時整個人呆愣住。

熟悉的場景穿過時間的罅隙,又将他拉回到了那段記憶,等坐在椅子上時他才回過神來,心情複雜地看着站在前面的老者。

老者穿着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精神矍铄,不茍言笑,不是他溫柔慈愛,卻總是愁緒萬千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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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個快穿任務是充當惡毒男配,給男主下馬威。

他當時的身份是纨绔子弟,只要籠絡一堆小弟,對進入太學的男主羞辱打罵,就算完成了任務。

系統覺得這是最簡單快速的辦法,但算錯了溫斐然是個社恐。

籠絡小弟需要攻心,羞辱男主時還需要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他必須時刻控制表情,保持氣勢,這太難了!

溫斐然煎熬了一個晚上,醒來時下定了決心。

他要選最适合他,也最穩妥的方式。

男主在繪畫上還算有天賦,只是家境貧寒,請不到名師指點,畫技稚嫩,而他可以在這十年間,努力鑽研,到時在畫技上打敗男主,這何嘗不是一種羞辱呢。

而且他喜歡獨處,獨處能帶給他能量,學習新的事物也能帶來挑戰和成就感,兩全其美。

他當即拜入了第一畫師的名下,他的師父就隐居在這樣一間竹屋裏,無絲竹亂耳,靡靡之音,只有風吹動竹葉和清泉淌過石階之音陪伴着他們,溫斐然跟随師父一起生活了十年,閉上眼能夠勾勒出周圍的一草一木,但睜開眼早已物是人非。

這只是個快穿任務,但對溫斐然來說卻是一段真切的人生經歷,所遇到的人和物在他的記憶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每換一個世界都會惆悵難過很久,如今回到原來的世界,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但熟悉的一切又勾起了他的思緒。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毛筆和硯臺,溫斐然心頭情緒萬千,無處訴說,只能傾瀉在了筆上。

他畫的是竹,也是他被稱為竹之君子的師父。

其他人也動筆了,但只是随便畫畫,并未用心,他們都知道這一環節的主角是段浩然。

段浩然主攻的方向雖不是國畫,但有繪畫基礎,就算是第一次接觸,也是他們中間畫得最好的,而曾老也會賣這個年輕畫家中佼佼者的面子。

段浩然很快放下筆,對着走過來的曾老微微一笑,有晚輩的謙遜但也難掩傲氣,十分符合他的身份地位。

但曾老是個畫癡,一切以畫為主,并不在乎人情世故。低頭看了一眼後,緊皺的眉頭并沒有松開腳步,一刻不停地往後走。

段浩然:“……”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但依舊在強裝鎮定。

他一定是其中畫得最好的,就算曾老不贊賞他,場面也不至于太難看。

但經過溫斐然時,随便瞥的一眼将曾老釘在原地,擡起的腳都忘了收回。

他死死盯着溫斐然的話,眉頭皺的更緊,眸光銳利,臉色很不好看,還不停的搖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曾老上嘴唇輕顫了兩下,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這……”

這一聲将溫斐然拽回了現實世界,他茫然地擡起頭,跟曾老對視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連忙伸手去擋。

曾老反應卻比他快,先一步摁住了,“這是你畫的?”

溫斐然很想說不是,但在鏡頭下撒謊太傻了,只能閉着嘴裝啞巴。

曾老并不在乎他的态度,雙手顫抖着把畫舉起來,眼底帶着毫不掩飾的欣賞。

段浩然急于在這個環節展示自己,插話道:“曾老,他沒學過國畫,所以畫不好……”

“畫得太好了!”

兩道聲音重疊,評價卻截然不同,場面就變得十分滑稽,段浩然也呆愣住了。

什麽,曾老無視了他,卻誇別人畫得好!

怎麽可能,他可是知名畫家!!

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可置信地大步走了過去。

他剛瞥見宣紙的衣角,心就掉到了谷底。

他不僅輸得徹底,甚至都不配放在一起比較。

曾老全然不把段浩然放在眼裏,十分激動地感慨:“寥寥幾筆,不僅勾勒出了竹子的剛直,還畫出了氣韻,這絕對在我之上!”

溫斐然頭皮都麻了,很想把畫搶過來,但又不敢對曾老動手,只能幹巴巴地賠笑,“您謬贊了。”

曾老最讨厭謙虛這一套,嚴肅地看着他:“不用說假話,我們兩個相比,我更像是在炫技,真是慚愧,我竟還敢自稱半輩子以竹為友。”

“……”溫斐然瘋狂搖手,冷汗直流,恨不得穿回半小時前,一拳把自己砸暈。

在鏡頭前還敢畫成這樣,不就露餡了嗎!

他想到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曝光後會遭遇什麽,兩眼一黑,急得差點咬到舌頭,“我怎麽配跟您相提并論,您快還給我吧,我還有幾筆需要修改。”

“不需要修改,再修改就是畫蛇添足了。”曾老十分執拗,朝其他幾個嘉賓招了招手,“你們來說誰畫得更好。”

在場的衆人都沒意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面面相觑,一聲不敢吭,但表情十分精彩。

聽到這話,他們立刻圍了上來上來,溫斐然不僅沒搶到畫,還被擠了出去。

曾老畫了一輩子,不管是筆觸還是技巧,都比溫斐然更成熟,這是需要歲月積澱的,溫斐然無論如何都無法與之相比,但他的畫中多了竹的氣韻。

這是他跟着老師,耳濡目染學會的東西,也是最難得的。

其他人礙于人情世故都不敢開口,只有蘇尚亭看了一眼,眉梢輕挑,“也就一般。”

“跟我爸的收藏差不多。”

直播間的觀衆都快讨論瘋了,蘇尚亭的話更是激起了千層浪。

【以蘇尚亭的家世背景,只有大家的畫才能成為他家的藏品吧】

【你們沒看新聞嗎,上周他爸才拍賣到了一幅近乎天價的古畫。】

【看得我人都傻了,曾老畫竹可以稱為當代第一人,溫斐然才幾歲啊,怎麽可能勝過他?】

【這個畫畫的人到底叫什麽名字啊,嘉賓中還有這樣一個人嗎?】

【叫溫斐然,這已經是我最後一遍科普了,你們別太過分,都已經直播三天了,還記不住人家的名字】

【哈哈哈哈你們快看段浩然的表情,不愧是大藝術家,太有藝術效果了。】

【嘶,竟然輸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他還怎麽在藝術圈混下去啊!】

曾老上下審視着溫斐然:“你還是學生嗎?沒有賣過畫,也沒參加過畫展?”

溫斐然:“……”

他當然賣過畫,最初标價一百都無人問津,他經營了好久,才勉強能賣上價格

他瑟瑟發抖的無緊馬甲,“沒有,從來沒有賣過,畫展什麽的,我不認識……不是,去過。”

“可惜了。”曾老長沒看透他拙劣的演技,長嘆一口氣,大力的拍了下溫斐然的肩膀,“對了,能告訴我你的老師是誰嗎?怎麽才能畫出竹的氣韻?”

溫斐然:“……”

他總不能說他曾經被抓去做快穿任務,他的老師是畫竹第一人,全依仗老師教得好。

怕被當成神經病,他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我的老師已經去世了,至于怎麽畫出竹的氣韻,三言兩語無法說清。”

他拼命地暗示,希望曾老能放過他,曾老也終于懂了,放下了畫。

曾老是以畫為天,任何世俗倫理對他都不重要,做事也很破格,“我拜你為師,你一定要點撥我幾句。”

“……”

“……”

“……”

我怎麽配啊?!

溫斐然都快跪下了,“我沒當過老師,不會教人,不,我也沒……”

他急得咬到了舌頭,緊緊抿着唇,極力控制着表情,但眼睛變得淚汪汪了。

曾老像個老小孩,不斷地糾纏他,“年齡和資歷都不是問題,你如果不教我,我死都不會瞑目的。”

溫斐然更慌了,直播間的觀衆卻笑的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打破濾鏡,我還以為國畫大師很高冷呢,沒想到是個老小孩兒。】

【哈哈哈哈哈把溫斐然逼的都快想找根繩上吊了。】

【這也太生硬浮誇了,一個備受尊崇的國畫大師向一個二十多歲毫無名氣的素人拜師,說出去你信嗎?】

【+1我也覺得是劇本】

【雖然但是代入一下真是爽的頭皮發麻,以後還有好事也讓我演兩集】

一直沒有言語的慕淺語開口了,但竟然不是質疑,而是幫着溫斐然:“千萬別辜負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你如果想在藝術界發展,可以讓浩然幫你。”

說着,她回頭看着丈夫,“你說呢?”

段浩然本就下不來臺,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僵硬了,打哈哈說道:“當然了,溫那個……我很看好你。”

慕淺語轉過頭跟溫斐然四目相接,她的長相明豔,笑意淺淺,溫斐然卻從他眼底讀到了別的東西。

但他還沒來得及細想,慕淺語便轉身離開了。

慕淺語和段浩然是夫妻,她出面安慰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段浩然的态度,段浩然丢了這麽大一個面子也不好發作,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曾老年紀一大把,卻沒有一點長輩的架子,竟耍賴生起了悶氣,溫斐然怕他氣壞身子,只能咬了咬牙,大不敬的單方面代替師父,讓曾老成了他的師兄。

他很有自知之明,沒資格當曾老的師父,但他可以把師父的教導轉述給曾老,以曾老的境界和水平,說不定能成為老師的半個知音。

曾老留下他的聯系方式後,這才放他們離開。

節目組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故,臨時取消了之後的安排,還為了緩和氣氛,為他們準備了燒烤。

下午的變故幾乎耗光了溫斐然所有的能量,他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獨處休息了很久,才充電完成。

晚飯前,溫斐然又來到夢幻小屋,哪怕他依舊像從前那樣做個社恐的路人甲,游離在鏡頭之外,毫無存在感,但時不時有目光朝他投來,表情別有深意。

溫斐然表面上仍是那副老實木讷的無趣模樣,扶着不斷向下滑的黑框眼鏡,但頭皮已經麻了,大腦瘋狂運轉。

肉串剛剛烤好,他便立刻說道:“我出去透透氣。”

他的聲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但這次其他人聽見了。

離開客廳之後,溫斐然這才松了口氣,但看着随處可見的攝像頭,仍然不自在,無路可去之下,之前爬到了屋頂上。

但他失算了,剛一擡頭就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

“……”

溫斐然尬住,許久沒有動作,倒是慕淺語友好地朝他笑了笑:“過來坐。”

溫斐然抿了抿唇,僵硬地挪過來去。

慕淺語輕笑了一聲,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談論天氣,“跟你說個秘密,我想離婚。”

這兩個字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語境下,溫斐然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就接話,“離……”婚?!!!

他像是電影裏的樹懶,被震驚到大腦死機,非常緩慢地張開嘴,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

等等,這是他能夠參與讨論話題嗎!!

溫斐然無比期盼這只是個玩笑,但慕淺語眼神篤定,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溫斐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完遼,要爆改離婚綜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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