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 第抹藥
◇ 第91章 第九十顆 抹藥
白汐趴在床上渾身散架,四肢跟身體徹底分家似的完全不受支配,唯一有知覺的只剩下一片菊花,火辣辣地盛放,從未有過的嬌豔......
大意......我真是大意了!!
“可惡的萌蛋子!”白汐喊出聲:
“第一次都能幹出倆鐘頭去,特麽百度裏不是說你們二十幾秒就解決戰鬥了??就你那個非人尺寸,自己心裏沒點兒數啊,你來這麽一次,爺爺我至少得緩上半拉月。”
門外,白小吉端着一盤點心正要敲門進來,聽到白汐的抱怨聲後,止住步子捂嘴樂起來。
屋內,平頭哥不知何時飛到窗臺一角,賤嗖嗖笑了聲:
“別罵了,萬一宗王回來聽見呢?他耳朵可靈了,百米外都能聽清,再說昨晚我聽你那動靜兒,也不像受了多大罪呀。”
“小平頭!你又扒牆角,你特麽啥毛病你!”
“冤枉啊,我不是故意要聽,主要是你聲兒太大,整個城堡都......”
“閉嘴!”白汐立馬打斷平頭哥,耳根紅豔豔,“我發誓變回人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炖了!亂炖!!”
平頭哥:......
平頭哥臉倏地綠了,倒不是因為怕被白汐亂炖。
“大,大,大汐子......”平頭哥有點兒結巴,一口氣飛到白汐後背,跳了兩下,“你,你說變成人是啥意思。”
“你咋還問上我了,不是你說的圓房以後,我就算徹底變回人了?”白汐沒好氣的說:
“下去下去,用不着你給我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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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頭哥卻一屁股坐到白汐後背上,“白汐,你跟我說實話。”平頭哥聲音開始發顫:
“你迄今為止所作一切,是不是都為了變回人,其實你根本不愛爾烈王,你一直在欺騙宗王!”
“胡說!”白汐脫口而出,下一刻卻猛地怔住,白汐突然分不清自己是下意識反駁,還是說自己真的已經愛上了胡爾烈......白汐忽然不敢再多想。
“誰說我是為了變回人才那樣,你別胡亂揣測,我其實也左右為難,但後來想想,就算變回人也沒事啊。”白汐眨眨眼,眼神飄忽:
“根本不妨礙我和胡爾烈在一起呀,反正他随時都能變成人形,你說對吧?”
“......”平頭哥松口氣,下一刻又提起來,“嘶,不對啊,那你就不管穹朝死活啦?你可是神算子,你要是變回人了法力就沒啦。”
白汐:......
“法力?我還有法力吶?我的法力是個啥......”
“好家夥,先知長老和觀主都沒跟你說?”平頭哥跳到白汐腦袋上:
“就觀主給你的那根金鈎針,其實根本不是鈎針而是一根羽毛筆,只是幾千年下來就剩下杆子了,青雲派因為無法繼承法力,就把筆尖彎成鈎針,後來發明了金板神算。”
白汐咔吧咔吧眼,一伸手拉開抽屜拿出那根金鈎針,使勁看了兩眼,“這是一根筆?”
“準确來說是羽毛,就是千年前從你身上摘下的一根金羽!”
白汐:......
“你放心。”平頭哥忽然從白汐手中抓起鈎針:“我會讓觀主把鈎針掰正,另外據說你占蔔都不用入夢,只需眼睛一閉,就能預知一切。”
白汐:......
“......我靠大兄弟!你咋不早說啊!!”白汐呲牙咧嘴翻了個身,手還捂着屁股:
“早知道我提前算算房價走勢,股票行情啥的,另外我也算算将來我能不能出人頭地,飛黃騰......”
“打住吧你!涉及人類錢權的你都不能算,否則折壽,以後你就本本分分做好神算子,至少也有點兒智者的樣子,別一張嘴就錢啊權的。”平頭哥撲扇翅膀開始往外飛:
“行了,我去找觀主給你把鈎針回正。”
“等等!不是,你啥意思?我不是已經沒法力了?”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平頭哥一個急剎轉回身,“你法力還在,你以為變回人那麽容易吶,最後一步你永遠不可能實現。”
“啥!還有一步啊!?”白汐眼珠騰地瞪圓,臉漲通紅,“不是小平頭!你特麽別總話說一半,能把話講清楚嗎,最後一步是啥!”
“這咋還急眼了。”平頭哥嘆口氣:
“告訴你吧,只有宗王駕崩那天,你才能真正變回人,所以你就踏踏實實留在穹朝享福吧,走了。”
平頭哥一個振翅飛出窗外,卻落在不遠處樹枝間,一動不動,眼中一絲落寞,更有幾分不安。
屋外白小吉深深垂着腦袋,沒有進屋,匆匆轉身離開。
房間內,白汐木頭似的橫在床上,嘴裏念叨了數遍“駕崩”......
“不可能,萌蛋子至少能活個上百歲,要死也是我死他前頭......”白汐閉上眼,“所以這輩子我徹底變不回人了......”
敢情我是偷雞不着蝕把米,看來真不能随便欺騙人,但說到底是胡爾烈先把我騙來的呀,而且他還占便宜了,昨晚差點兒把我連肉帶骨頭一口全吞喽......
白汐把太陽穴摳出個洞,長籲短嘆半鐘頭才勉強振作起來,畢竟終歸也要面對現實......
算了,回頭先跟胡爾烈學學怎麽控制變身,這樣我也能随時回家看父母,看兒子,總不能突然在人前變回鷹吧......
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白汐正想着,看見胡爾烈大包小包風風火火推門走了進來。
“......一大早上就不見人影,你幹啥去了。”
“我去買藥了。”胡爾烈聲音比窗外陽光還要柔和,更別提嘴角溫起的笑容,冷不丁還給了白汐一個“暴擊”。
白汐莫銘覺着臉上開始着火,“你,你又買啥藥了......”
話音才落,胡爾烈的耳根也紅了,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白汐的屁股。
白汐:......知道了。你看啥看。
“昨晚不就流了一丢丢血絲,也已經好了,用不着抹藥。”
白汐話沒說完,胡爾烈嘩啦一下倒出了滿桌的藥膏,“馬虎不得。”
白汐:......
“別人買藥論瓶買,你是論斤買,該不會你還要一瓶瓶查成分吧!”
“本來是這麽打算的。”
白汐:......
胡爾烈從中拿起一個葫蘆形狀的小瓷瓶,“不過剛才路上遇到觀主,他特意往袋子裏放了一瓶藥膏,說是專門為你準備,抹上就好。”
白汐眼睛蹭地瞪大了,立馬又抓着脖子偏開頭,嘴裏碎碎叨叨着沒出聲。
“觀主給的藥都是藥草做的,成分單一很安全,另外他是你師傅,我放心。”胡爾烈拿着藥膏坐到白汐床邊,聲音溫柔得白汐耳朵差點懷孕:
“你乖乖躺好,我幫你塗......”
白汐:!
啥?你要讓菊花明晃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要幫我塗?我臊不臊得慌我......
“不用不用。”白汐一張大紅臉,熱鍋螞蟻似的卻又身子散架無力抵抗......
“對了,我還買了緩解酸痛的精油,我幫你身子也按按。”
白汐:!
“不......”
白汐話沒說完一口吞回肚子裏,因為胡爾烈已經把手伸進衣服按上了。
白汐:......
這家夥說話挺溫柔,可動作真雷厲,不過這按得還真挺舒服......
“手勁如果重了告訴我。”
“......嗯。”白汐緩緩閉上眼,一時享受起來。
胡爾烈的話語仍舊像春風吹拂耳畔:
“我已經派士兵去布置星月島了,咱們可以過去再住兩天。”
白汐猛然想起平頭哥曾提過胡爾烈還特意讓人在星月島的林子裏蓋了樹屋。
白汐倏地露出酒窩,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是不是要去度蜜月?還能看穹幕大影院不?”
“能,如果你願意,我讓他們循環播放。”
“哦對了。”一說出去玩白汐立馬來精神,“是不是咱不用辦護照都能出國玩玩?”
胡爾烈眼睛也笑彎了,一歪頭在白汐臉頰親了口,“對,我可以帶你去任何地方,帶你去非洲草原,帶你去冰川峽谷,帶你去追極光,你不用飛,到時我帶你飛。”
白汐的心尖兒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下,臉上燒的慌,“呦,現在對我這麽好啊,當初不還一直逼着我學飛行,讓我自己飛。”
“學會怎麽飛就行了,你現在瘦成這樣,還是得養好身子,減少運動,別累着。”
白汐撇了眼自己肉乎乎小肚子,撲哧一下樂了,感覺自己被糖分轟炸了。
“胡爾烈你差不多得了啊,我又不是小姑娘,你這三言兩語快給我整破防了......”
尾音才落,春日小溪已從腰部一路下探,冰涼藥膏一點點安撫着顫巍巍的花瓣兒。
胡爾烈的聲音明顯變啞,鼓起燥熱火焰,“觀主說......只需要抹一次,你以後都不會再疼了。”
白汐:......
胡爾烈的鼻息一點點靠近,像蛇信子鑽進白汐耳中,勾魂攝魄:
“要不......咱們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