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太平村26
第26章 太平村26
026
謝景烯他們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再次蘇醒時,這種動彈不得的感覺其實很難受。
他遙遙看去。
不遠處華貴的高臺上,雲樂如同祭品般, 坐在一堆金銀珠寶間。
虛空間出現了一名妖裏妖氣的男人,從背後靠近茫然的漂亮小男生,幾乎将人擁在了懷裏, 貪婪地嗅聞着他的發尖,幽暗的氣息快要把他整個人都侵吞了。
“雲樂!!”
謝景烯第一次産生了如此深刻的惶恐, 一旦想到雲樂可能會受傷, 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針尖紮在他的心頭,帶來一陣抽搐般的疼痛。
他的聲音就像是隔着一層結界, 無法傳達,他也無法聽清兩人的對話內容,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目睹所有的一切, 眼睜睜看着雲樂被欺負。
如果這是必經的劫難,那麽他寧願這樣的痛苦降落在他的身上。
謝景烯奮力掙紮起來,但是身上的束縛紋絲不動, 甚至感應到他的對抗, 化為尖銳的荊棘, 狠狠地刺入他的皮膚。
剎那間, 殷紅的血液從傷口滲出, 迅速浸染了他周身的衣物, 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尖銳的疼痛彌漫開,謝景烯卻仿佛完全感受不到, 依舊強行掙紮。
“他越掙紮,荊棘就會紮得越深哦。”
充滿惡意的話語如同陰冷的蛇信, 沿着雲樂嬌嫩的耳廓,悄然滑入深處,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雲樂渾身顫抖,緊咬着唇不想面對,卻控制不住的從喉間發出一陣細小的嗚咽聲。
“你真的不救他嗎?”男人伸出修長的手指箍住他的下巴,帶着令人遐想的味道輕輕摩挲着,“好絕情啊,明明剛才還親得難舍難分,現在卻見死不救。”
冰冷的指腹從下巴開始,摁在他柔軟的唇瓣上,癡纏地摩挲着,仿佛想要消除掉殘留其上,不應該出現的污濁氣息。
雲樂的味道真的很香甜,讓人想要一口吞了。
濃密的眼睫顫抖得很厲害,小臉蒼白,發絲被熱汗打濕,鼻尖的一點小痣紅得仿佛要化開。
唇瓣很紅,不僅被親得唇線都看不清,還印着自己咬出來的印子,看起來真的好欺負極了。
男人勾着唇笑了下,“做不到啊,沒關系,那我們換一種方式。”
雲樂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聽到了一點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擡起濕黏的眼睫。
映入眼簾的是他手中握着的一塊璀璨閃爍的薄紗,其上鑲嵌着五彩斑斓的鏈條裝飾,懸垂在他的掌心,散發出神秘誘人的光澤。
說是衣物,卻輕薄得幾乎可以忽略其存在感。
“好适合你。”男人笑着道,“幫你換上好不好?”
雲樂瞪大眼睛,連連搖頭,他完全接受不了這種暴露程度的衣服,更別提換上了。
他想到那種畫面,不禁一陣寒顫,恐懼和尴尬交織在一起,吓得往後瑟縮,卻被捉住腳踝,慢條斯理地将他拉回來。
握住他腳踝的手冷得如同毒蛇,動作雖然慢條斯理,但卻充滿力量,完全無法甩開。
“我找個人來幫你換上吧,”男人看向不斷掙紮的謝景烯,狹長的眼睛裏閃爍過濃郁的嫉妒。
從這些人入村開始,他就察覺到了。
雲樂對他這麽排斥,卻喜歡了一個沒用的普通人類。
“就他吧。”
男人勾了勾手指,謝景烯整個人騰空,直接摔到了他們的面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摁住脖子,壓在堅硬的地面,鋒利的眉尾砸出了血印。
他卻仿佛根本意識不到疼,惡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姿态慵懶,狹長上揚的眼尾透着濃濃的不屑和嘲諷,微微垂下眼,俯看地上的謝景烯。
“換衣服,會吧。”
男人的語氣充滿了惡劣感,擺明了就是故意在雲樂的面前,用這種極度侮辱人的方式讓他出醜。
謝景烯咬緊牙關,猛然往前俯沖,一瞬間爆發出強烈的能量。
作為人類,他的體能力量絕對是最頂尖的,但面對的東西卻根本不能用人類的能量來衡量。
他僅僅只是掙脫了一瞬間的束縛,就再度被摁在地上。
男人發出一陣冷冽的嘲笑,随即将無形之力化作銳利荊棘,瞬間纏繞住謝景烯的脖子,強行将人吊了起來。
謝景烯雙手本能地向上抓撓,試圖掰開勒緊脖頸的荊棘束縛,但無濟于事,反而因為過度用力而使手指關節泛白。
滲出的血珠從他的脖頸處,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識的邊緣,那股強大的力量突然消失,謝景烯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雲樂看着那些駭人的傷口,無法遏制的恐懼在他體內交織翻湧,臉色慘白如紙。
他竭力想要鎮定下來,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挺能撲騰的啊。”男人緩緩壓低身子,抓住謝景烯的頭發,“逞英雄挺酷的是吧。”
“但你看看,你救得了誰?”
頭皮上傳來的強烈刺痛,身上到處都是疼的,原本冷峻帥氣的一張臉也蹭破了皮。
過度的失血讓謝景烯意識混沌,他卻仿佛意識不到自己的危險處境,視線越過男人,落在雲樂的身上。
晃動的視野裏是雲樂害怕膽怯的表情。
眼睛好紅,是不是又偷偷的哭了?
他張張嘴,喉嚨火辣刺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幹涸裂口中擠出的沙礫。
“不要怕。”
雲樂呆呆地望着他,眼睫一顫,不知道什麽時候積蓄的淚水無聲滾落。
如果他們都要走向死亡的結局,那麽就做最後一次掙紮吧,少死一個人也行。
雲樂紅着眼睛含淚,回頭看向男人。
他的聲音帶着顫抖,“是不是我親你,就把他們都放了。”
“這可得看你的表現如何了,”男人戲谑笑着道:“畢竟在我看來,你似乎沒有什麽資本和我讨價還價。”
是的。
他的确沒有任何的籌碼,甚至對方不兌現承諾,雲樂也無法改變。
謝景烯心頭劇烈怆動,目眦欲裂,喉間的腥甜上湧。
那個平時總是懦弱陰郁,一直被欺負,不懂得還手的小跟班,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舍棄了自己站在他的面前。
感動與愧疚交織在一起,猶如一把銳利的劍,直刺入他的心。
雲樂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他從謝景烯那滿是傷痕的身體上收回視線。
盡管恐懼和緊張幾乎要将他吞噬,但他仍然鼓足勇氣,如同一只膽怯卻又堅定的小鹿,緩緩地、小心翼翼地向着目标靠近。
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即将發生在他的眼前上演。
謝景烯的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發出近乎嘶啞而絕望的呼喊:
“雲樂,不需要,我不需要!”
但下一秒,他的喊叫就被封在了嘴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雲樂朝着危險靠近。
直播間的彈幕:
【卧槽真刺激!哈哈哈哈當面ntr】
【謝狗的老婆體驗卡過期了笑死】
【老婆只是心底善良,想要拯救其他人啊,他有什麽錯,怎麽能算ntr呢?(快點親來不及了)】
雲樂的動作像是一只溫吞的小蝸牛,慢吞吞的靠近,他很怕,也很緊張,像是碰到柔軟的小觸須就會咻的鑽回殼子裏,所以眼睫抖地比平時更厲害。
呼出的氣滾燙帶着水汽,泛着香味。
雲樂從沒做過這種事情,更何況面對着一個拿捏他生死的人,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一點勇氣,被磨磨蹭蹭的又想要反悔。
但是等待的人受不了了。
直接将人扯了過來,吓得雲樂叫了一聲。
聲音又綿又軟,像小羊。
他明明沒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在聽見聲音的時候,心裏發癢,還是把手又松了松。
在男人靠近的那一瞬間,雲樂的腦子就開始發白了,無數恐怖血腥的畫面在他的面前如同回馬燈般播放。
他要死了嗎?
雲樂緊張地抿緊嘴巴,皺着眉頭,縮着肩膀,身體僵硬地像是被凍住一樣,手腳冰涼,被冷汗打濕。
男人的唇很冰,冷冷的像是毒蛇的信子舔過,一瞬間吓得雲樂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他緊閉着嘴巴,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擡手去抵,但是他太害怕了,本來力氣就小,根本無濟于事。
反而被抓住手腕,靠近吻走他滾落的眼淚,小半張粉白的小臉被舔得濕漉漉的。
和雲樂怕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不同,舔吻的男人似乎被點燃了某種奇怪的情緒,那點高高在上的慵懶不在意被抛到腦後,他有些急切地捧着雲樂的臉。
他急切地□□,啄吻着,粉嫩柔軟的唇被磨着,被擠壓得略微變形,唇線都看不清了。
雲樂齒間的那點悶哼,被黏膩的水聲取代。
他皺着眉頭,呼吸間都是陰冷陌生的,嘴唇上又痛又麻,水光一片。
原本只是打算淺嘗辄止的,卻莫名停不下來了。
雲樂身上那點奇怪的香味,像是有瘾似的,想要嘗得更分明,靠得更近還不夠,非要探進去。
【卧槽澀爆了!!】
【寶寶被親傻的表情,我真的原地爆炸!!!】
【啊啊啊啊吃得也太好了!!】
雲樂被親得呼吸不過來,抖着手指去推拒,指甲刮過男人的脖頸,但是這點疼痛仿佛激發了對方更深的情緒,被親得更兇了。
在安靜裏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只有這點令人面紅耳赤的,沉沉的呼吸交換,難舍難分的細碎聲音。
遠處的幾人也完全看傻了。
他們雖然平時捉弄雲樂,但也會有底線,願打願挨,從未看過雲樂落到這個地步。
雲樂的小臉緊皺着,被親得喘不過氣,眼尾和鼻頭水潤濕紅,只能無力的用蔥白的手指劃出幾道暧昧的紅痕。
謝景烯離得最近,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極度痛苦。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但即使如此也無法轉移哪怕一絲一毫的痛苦感受。
那種想要反抗卻又無力改變現狀的絕望感,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從小家境優渥,又擁有着出衆的外貌和個人能力,走到哪裏都是衆星捧月,幾乎沒有遇到過解決不了的挫折,但是在這一刻,像是命運刻意的捉弄,讓他在極度痛苦中無能為力。
雲樂感覺自己要被吃掉了。
男人的動作幾乎不留給他喘息的機會,張着嘴,就會被探進去,倒不像是蛇類了,更像是一只餓極了的大狗,貪婪的啃咬着自己喜歡的骨頭。
他懷疑對方是打着接吻的名義,想要吃掉他,把他的靈魂和骨髓也一同嚼碎了,吞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樂的眼淚都染濕了整張臉,對方才意猶未盡地挪開了一點。
雲樂已經完全顧忌不了自己的形象了,他渾身發軟地趴在男人的肩頭,大腦陣陣發懵,只能憑着本能,張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呼出的熱氣又濕又甜。
漂亮的小男生被欺負得很厲害,他的唇比平時更加紅潤,唇線被親得化開,唇間的唇珠被親得腫了一圈,舌頭也紅得厲害。
周圍的視線分不清是誰的,灼灼地落在他的身上。
雲樂現在整個人都還是蒙的。
男人幽深的視線,再度落在雲樂的臉上。
濕噠噠的眼睫,只會伸着細白的手臂,靠在他身上喘氣。
越看越讓人挪不開眼。
好像哪裏都是按着他的心意長的,聞起來是香的,吃起來是甜的。
在漫長看不到邊際的日子裏,一片死水般的心髒好像又重新會跳了。
男人盯着雲樂的唇仔細看,尤其是唇中間的那點唇珠,小巧飽滿的,仿佛輕輕一咬,就能吃到裏面甜膩的汁水。
他的眼神暗的可怖,讓緩過神來的雲樂感到了危險。
那雙水潤漂亮的眼睛望着他時,顫抖,害怕,他曲着膝蓋,細細的胳膊撐着身子往後退。
男人的眼皮跳了跳。
雲樂的反應明晃晃告訴他,沉溺在纏綿的吻中的,只有他。
雲樂不過是和他交換條件。
他擡手,幾乎不用什麽力氣就捉住他的小臂,把人重新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要。”
雲樂縮着肩膀,害怕地閉上眼睛。
男人的動作猛然一頓,看着雲樂顫抖着身體,一點莫名其妙的怨氣上湧,他掐着雲樂的腰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腿上。
“這麽讓你感到惡心嗎?”
男人盯着雲樂害怕的小臉,語氣裏摻着很奇怪的調子。
雲樂不知道怎麽回答這種問題。
他幹脆選擇了閉嘴,低着腦袋也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只是覺得坐腿這個姿勢很難受,他小心翼翼地又往外挪了挪。
但在男人看來,這份躲避刺痛了他的眼睛。
天真愚笨的小男生,會因為喜歡的人跟着來到偏僻的村子裏,眼巴巴地祈求對方的喜愛,又會為了對方,主動獻出自己。
可面對他時,總是一副躲避害怕厭惡的樣子。
男人的手抓住雲樂的小腿,将雲樂抱在懷裏,調轉了個角度,他伸手抓住雲樂的下巴,迫使雲樂的轉過頭,去看地上的謝景烯。
“我和他比,誰親得你更舒服?”男人灼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側,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說話。”
雲樂顫顫巍巍地不敢挨着他的胸膛,一截雪白的腳踝被蕾絲短襪包裹着,就在謝景烯的面前,卻被另一只手亵玩。
柔軟的短襪和細膩的皮膚緊緊貼合的,卻被修長的指尖挑開,往裏鑽。
男人顯然對雲樂的沉默與遲疑感到極度不滿,周圍的氣氛仿佛因此而凝固,變得低沉壓抑且焦躁不安。
他那張充滿邪魅的臉龐陰沉下來,嘴角緊抿,仿佛咬着後槽牙道:“他有什麽值得你留戀的?寶貝,我比他好多了。”
雲樂搖搖頭,“你很壞。”
就算是沒有任何人設需要遵守,他也不可能會主動靠近一個冒着壞水的家夥。
“好壞究竟要如何評定呢?”
男人冷冽而短促的笑了聲,眼底泛着深紫色的幽芒,語調緩慢拉長,“我只不過是完成這些人想要實現的願望,但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至于怎麽交換,我可沒有逼迫他們任何一個人,不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就像是你,不也選擇用自己的吻和我交換嗎?”
雲樂覺得他完全就是強詞奪理,混淆概念,“你一點底線都沒有。”
“原來你是這麽認為的啊,我可真傷心,”男人湊近雲樂的脖頸,嗅聞着他雪白脖頸間泛着暖的體香,帶着笑意和玩味的視線在越過他落在地上的謝景烯時,陡然變得冷漠下來。
“既然是這樣,我毀約的話應該也很正常吧。”
他看向地上的謝景烯,仿佛在看一具屍體。
“我殺了他,正好佐證你的想法,怎麽樣?”
雲樂心頭陡然一跳,完全無法把他輕飄飄說出來的話,當成一句玩笑話,畢竟對他而言只是擡擡手指的事情。
“不要。”
雲樂不想前功盡棄,他擡起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頸,像是單純的小動物讨好人類般,輕輕地蹭了下他臉側。
他的動作很生澀,但是什麽的一點撒嬌就能讓人心都化了。
“為什麽不要,因為你還喜歡他,殺了他你會傷心是嗎?”
雲樂雖然不怎麽聰明,但也能感受到對方說話時的情緒,在這種時候怎麽都不能強行對抗。
他圈着的手臂收緊了幾分,幾乎貼在了男人身上。
“不是,我早就不喜歡他了。”雲樂說話時幾乎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裏,他的身子本來就很單薄,在對比之下,幾乎遮得看不到了。
只露出一雙又細又長的腿,懸在半空,被一雙大手捉着。
男人只是輕哼,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
雲樂只能硬着頭皮,一股腦的亂說:“他天天對我冷臉,親得我也很難受,我只是覺得可以利用他,讓其他人不能欺負我而已,其實我早就煩透他了。”
軟糯顫抖的聲音飄進謝景烯的耳朵,謝景烯的心髒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雲樂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麽,但是也顧不得這麽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擡起頭,原本想要輕輕在男人的唇上碰一下,表示讨好,但在猶豫下,輕輕碰了下男人微微突出的喉結。
他的觸碰沒有任何技巧和章法,卻會讓人渾身的血液都燒起來。
雲樂懵懵懂懂地擡起眼睫觀察,不知道這種讨好有沒有效果,不太敢繼續。
他又換了種借口,說:“我讨厭聞到血的味道,會把這裏弄髒的。你把他們都趕走好不好?”
男人不動神色地盯着雲樂。
小騙子。
雲樂撒謊的表情實在是太容易讀懂了,眼神閃躲又帶着隐隐的期待,怕被戳穿,臉都泛着一層緊張的粉意,額發濕漉漉的。
“我想和你留在這,不要那些無關的人。”
“好,那就讓他們都滾吧。”
真的弄死了,就雲樂這幅菩薩心腸肯定又要傷心了,眼睛本來就紅得像是兔子了,不該再哭了,至少不行該在這種事情上面哭。
而且他還要讓雲樂知道,他喜歡的人到底是怎麽樣的垃圾,獲得了機會逃跑,就會把他丢下單獨跑掉,一點都不值得他這麽付出。
他揮一揮手,把這些礙事的人從幻境裏趕了出去。
雲樂眨了眨眼,确定了謝景烯他們已經離開了,心裏難免露出點羨慕,他也好想跟着走啊。
“在想什麽?”
陰魂不散的聲音響起,雲樂連忙回過神,不敢再露出多餘的表情。
但他那點小心思怎麽會隐藏得住。
男人靠近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轉過來時含住他的唇,熱熱的呼吸打在他的鼻尖,帶着熱切地磨着他的唇。
那股陰寒的氣息順着唇縫,往裏滲透。
漂亮的小男生沒什麽抵抗力,又或者是知道抵抗也沒有用,任由着他啄吻的動作,那點唇珠被反複碾壓研磨。
男人吐出灼熱低沉的氣息,欲求不滿地摸着他的手腕,将手腕內側磨得發紅。
他舍不得雲樂露出的表情被其他人偷窺,像狗一樣的護食,聲音沙啞:“那些多餘的人都被趕走了,寶貝,我們應該幹點其他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