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八句話

第三十八句話

第38章第三十八句話

售貨員把她們買下的衣物都寄回京城,司機幫她們提着幾大袋吃的和喝的,連後備箱都塞滿了。

吃完飯後,沈繁芯去洗手間洗手,出來時看到陸知夏換了一件高定連衣裙,她正在拉背後的拉鏈。

“繁繁,你快幫幫我,我的頭發絲好像卡在拉鏈裏面了,我夠不着。”

她們從小玩到大,熟知彼此的一切。

沈繁芯爬到床上幫她拉拉鏈,笑着調侃她。

“我現在幫你拉上去,待會兒有人又會幫你拉下來。”

陸知夏一點也不害羞,她坐在床上調整了一下隐形內衣。

“那請問你,教授有沒有幫你拉過裙子的拉鏈?”

沈繁芯自然不會讓拽哥動她的後背拉鏈,但他們昨晚在沙發上鬧騰了許久——

林謙尋抱着她坐在身上,親一會兒,撩一會兒,她是女孩子都差點沒忍住想咬他的脖頸。

陸知夏的拉鏈已經拉好了。

她回眸看向閨蜜時,注意到沈繁芯耳後的吻痕,笑着問:“所以說教授一直忍到現在都沒有向你發送信號嗎?”

沈繁芯的臉頰“唰”地一下變紅了,柔唇緊咬着:“我們才剛剛開始呢。”

“繁繁,其實還有許多其他的辦法。你湊過來,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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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繁芯被陸知夏拉着湊到耳邊,她向她傳授讓人臉紅心跳的經驗。

“你們——夏夏,你也太慣着宋沂辰了!”

女孩的臉變得更紅了,她不許她再說這些讓人大跌眼鏡的新知識。

陸知夏和她嬉笑打鬧,繼續逗她玩:“哎呀,是你太保守了。”

“沒準你們醫院的同事在私底下比我說的那些話題更開放呢。而且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讓教授碰你嗎?”

沈繁芯睖了她一眼,開始撓她癢癢。

“那我也不會這樣的,我還不想得腱鞘炎,你也不許便宜了宋沂辰……”

陸知夏的忍耐力很強,被她撓癢癢憋着沒笑,倒是伸手撓沈繁芯的腰窩時,把她撓得哈哈大笑,連淚花都笑出來了。

“你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等你發現自己對教授的喜歡達到一個峰值的時候,感知和刺激超越了最高阈值,你就會發現,你會情不自禁地為他做過去難以想象的事。”

-

林謙尋不管走到哪兒都很講究,忙碌的一天結束了,回到酒店後,他把房間的裏裏外外用消毒水都噴了一遍。

他剛剛坐到床上準備給女朋友發微信,母親發送了視頻電話的邀請。

男人的漆眸噙着墨意,清俊的眉眼斂下不易發覺的叛逆意味,長指滑開接聽。

現在已經到了十一點,不用猜都知道孫懷瑾女士又要為他安排相親會。

“媽,這麽晚了,您有什麽事嗎?”

孫懷瑾在家裏最關注的寶貝一號就是她的俊冷兒子,寶貝二號不是整日板着一張臉、只知關心工作和今天要吃什麽的古板老公,而是坐在沙發上看着主人的七喜。

這只柯基犬是林謙尋從外公家抱回來的,他沒有讓寵物醫生剪掉小家夥的尾巴。

七喜的大尾巴正在手機屏幕前搖來搖去,拼命地尋找存在感。

它是唯一一個知道主人有女朋友的家庭成員,因為它還想吃沈繁芯上次喂的狗狗牛肉幹。

“兒子,你忙了一天要好好休息,等回來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室內彌漫開滲着冷意的沉寂,深藍色紗簾上的流蘇拂落在窗戶上,留下被掠過的痕跡。

林謙尋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他準備等時機成熟後,就向母親說明,他只想和沈繁芯在一起,至于其他的所有女人,他都沒有任何興趣。

孫懷瑾滿意地挂斷電話。

她已經想好了,等約上繁芯小友去吃飯後,她就會想辦法把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介紹給他。

如果能在明年抱上孫子就更好了。

林謙尋垂下眸子,順手打開和小傑瑞的對話框,打了視頻電話過去。

沈繁芯接通了,她在浴室裏剛剛洗完澡,本來打算穿好衣服後再給他打電話。

“小芯,我一天沒聯系你,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

女孩的氣早就消了,她的長發散落在雪白的肩線上,明眸似秋水,染上了一層朦胧的霧氣。

“本來是很生氣,但是吃飽後就沒那麽氣了。”

“你明天講完課後能不能陪我一起走?夏夏還要在這裏多待兩天,我一個人乘機會很無聊。”

她彎下腰擦拭過肩的發絲,長睫輕輕顫動着,似遠山般明媚的柳眉裹挾着溫柔的笑意。

“好,等講座結束後,我來酒店接你。”

正說着,女孩裹在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滑落下來,登時路出大片晃眼的雪,崇山萦繞着銀裝素裹的涼意,瑩白雙頰酵染上令人緊澀的清泠緋色。

面對這樣的大型社死現場,在一片混亂和尖叫聲中,沈繁芯扯下置物架上的毛巾捂住自己,慌忙挂斷電話。

男人看着黑漆漆的屏幕,腦海裏滿是馨香柔軟的雪原春意,心髒似被灼燙的空氣緊緊包裹着,俊朗的臉龐紅得不像話。

雖然前兩天已經感受過曼妙豐潤的身姿,但現在隔着屏幕看的感覺更讓人血邁噴張,而且他還看到了掠過迷人光彩的純淨之地。

沈繁芯長長地呼出一口涼氣。

她定在那兒,不知道拽哥看到了多少,但是以他細致入微的觀察能力,她基本上已經被他看完了。

嗚嗚嗚……

真是被夏夏說中了。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正在以無法掌控的速度飛速發展。

引人至深的氣息正在四處彌漫。

女孩拿起手機,灼燙的溫度纏繞過雪頸和長發,她摁着按鍵發了一句語音。

“林謙尋,快說你什麽也沒看到。”

男人已經站在花灑下沖涼,他關掉花灑,體內的每一寸血液都在肆意叫嚣,冷白指骨劃過手機屏幕。

“Jerry,自欺欺人是不對的,要不我們再開視頻,我讓你看回來?”

沈繁芯的小臉爆紅,她不知道拽哥的身上是否也有讓她為此深陷的野感。

女孩強忍着打開視頻電話的沖動,指尖按了一下屏幕,又發送了一條語音。

“我不管,我要咬你的嘴,還有你的舌頭!”

他每次親疼她的時候,她都會咬他的唇瓣,但拽哥的痛感似乎和她不在一個段位,她一邊咬灼熱的舌尖,他的手一邊融入到更炙燙的心口輕掐。

林謙尋垂下濕潮的羽睫,眼皮抽跳了一下。

女朋友現在生氣了,雄赳赳氣昂昂的也在向他示威,刻進骨子裏的應質溫度似要将他融化,好像他再不管,就會讓他徹夜難眠,輾轉反側種賬得發疼。

淩長指骨順着水滴向下浸染,腕骨微動,浴室內馥郁的雪松香從掌心裏不斷溢出。

男人将不可忽視的香陷入深海。

沈繁芯向他發了一通邪火,翹着小尾巴開開心心地走出浴室,一個鯉魚打挺鑽進被窩裏睡覺。

十三分鐘後,男人的電話打來了。

炙熱的體溫終于散去,他擰開冰水猛灌一大口,短暫的歡虞姑且将難以言喻的意動都盡數壓下。

“小芯,是我錯,是我不好,我明晚躺在床上讓你咬好嗎?”

女孩抿了抿唇,躲在被子裏戳大白玩兒,輕軟的音調嘤咛一聲。

“嗯……明晚見。”

-

淩晨一點鐘,沈繁芯的手機傳來振動聲,她十二點才睡着,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滑開屏幕接聽。

“喂?夏夏,怎麽了?”

陸知夏晚上出去約會,吃完夜宵、看完電影已經到了十二點半。

宋沂辰把一張有趣的照片發給她,她忍不住把昔日拍的一張畢業照發送給閨蜜。

“繁繁,你仔細看看這張照片,唔……”

對方挂斷電話,沈繁芯點開照片,發現了關于拽哥的秘密。

這張照片是她和陸知夏在京大未名湖拍的畢業留念,複大和京大的拍照時間剛好錯開了,當時為她們拍照的同學後來去了申城發展。

宋沂辰是名利場上的貴公子,正好和那個同學在生意場上碰到了,才意外看到了這張照片。

“是林謙尋,他那會兒不是在讀研嗎?怎麽有時間來未名湖閑逛?還……這麽巧地出現在畢業照上的角落裏?”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再次撥通了陸知夏的電話。

閨蜜正在忙,長發在濕冷的空氣裏蕩漾,香汗淋漓。

沈繁芯感覺她的聲音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直接問重點。

“夏夏,你還記得我們那天去便利店裏買飲料喝的事嗎?”

陸知夏從男人緊實的腹肌上爬下來,躺在一邊平複着灼燙的呼吸。

“我記得很清楚,我們那天在京大的校園拍照留影,當時有一個女學生牽着一只柯基犬拍照。”

正在興頭上的宋沂辰雖然有些生氣,但仍耐着性子等她們聊完再說。

“我們當時走過去逗小狗玩兒,你不是喜歡喝七喜嗎?”

“你說它的口感更加清爽……”

話音驀止,女孩眉梢緊蹙,再次回想起拽哥說過的那句話:

因為你以前說七喜帶有一種淡淡的檸檬味,給人一種清新宜人的感覺,所以我的狗取名為“七喜”。

她僵停了半秒,睫羽低垂着,轉瞬間埋入那段深深的回憶裏。

因為最後半句話也是她說的:“而且泡沫也更大,喝的時候會覺得嘴裏滿是泡泡。”

他知道。

他竟然什麽都知道!

他當時也去過那個小超市,應該是從超市裏走出來時聽到了。

陸知夏想到了某一種可能,喃喃地提醒她:“繁繁,你上大學後,不是被調劑專業了嗎?”

“林謙尋是我們學校的學霸,你試想一下,他要怎麽做,才能讓你成為比他小兩屆的學妹?”

“這件事大可以順藤摸瓜,我想教授是有意選擇病理學的專業。”

沈繁芯沉默了兩秒鐘,輕輕地挂斷了電話。

難道拽哥從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關注她了嗎?

可是她大學畢業後,他已經讀研了,當她讀研的時候,他已經是博士後了。

她拼了命地想追上他的步伐都追不上,反倒是兜兜轉轉度過了漫長的青春時光,她才在醫院再次遇到他。

直到和他成為室友,她才發現。

林謙尋是愛着她的,同理,她也一直都默默地在關心他。

她準備打電話問林謙尋,但一看時間已經到了一點二十。

不行,現在太晚了。

還是等今晚見面的時候再問他吧。

-

早上七點鐘,沈繁芯睡得真香,手機鈴聲響起。

“是誰啊?還讓不讓人好好活着了?”

她從被子裏伸出一只纖細的藕臂,摸到手機後瞥了一眼屏幕。

嗯?拽哥怎麽這麽早就聯系她?

他今天不是要講課嗎?

女孩蹙着眉頭滑開接聽,對面傳來男人低沉蠱惑的嗓音。

“起床了,小懶蟲。”

原來這是一個鬧鐘提醒服務!

沈繁芯氣得想問候他一句,但一想到他之前的用心良苦,一股無名之火又瞬間消散。

“你這麽早打我電話幹嘛?”

男人淩冽漂亮的指骨系上禁欲感滿滿的領結。

“你昨晚不是說想吃小馄饨、生煎包和鹹豆漿嗎?我讓酒店前臺準備好了,是現在送到你房間嗎?”

沈繁芯再度想起昨晚被他看完了的驚悚畫面,小粉拳放在枕頭上捶了兩下。

“啊!你怎麽知道我住在哪兒?”

“喔,你是不是問過夏夏了?”

女孩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閃爍的眼眸清澈明麗:“林謙尋,你什麽時候學壞了,想見我為什麽不親自來呢?你好讨厭!”

林謙尋八點整還有一場講座,現在得趕緊出發了。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時間,清冽的下颌微擡,薄唇一掀:

“Jerry,我準備去大禮堂講課了。麽麽噠,愛你——”

“我們晚上再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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