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和師弟打算去冰塔沙海。”

風靖目光露出一絲驚訝, “去冰塔沙海?歷練!”

“是。”

易濯鎮定自若地回答換來風靖的沉默,但很快風靖就露出了明白的笑容, 看着易濯說道:“冰塔沙海不同其他修煉之地, 你們前去要多加小心。”

“弟子謹記師父之言。”易濯行禮後便對身旁的穆君懷說道:“走吧!”

驚愣的穆君懷回神後立馬向風靖行禮,然後才跟在易濯身後回冰竹峰。

進入山洞, 穆君懷直接開口問:“仙君, 冰塔沙海在何處?就我們兩個前去?”

原着裏根本沒有提起過冰塔沙海,所以他只能問易濯是個什麽樣的修煉地。

易濯也未隐瞞, 開口解釋道:“冰塔沙海在雲上地和五穹地相連之處,是處極好的修煉之地。”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冰塔沙海是什麽樣的修煉地, 但從易濯的開口和這番話, 他了解到一個信息。

易濯早已計劃和他一同出去歷練?

他的修為到了瓶頸, 要想提升修為和劍術,只能外出歷練一番。

現今易濯提出外出歷練,不是剛好抹去了他之前的煩惱。

想明白的穆君懷淡然一笑, 見易濯已經收拾完畢,開口問:“仙君, 可是要現在出發?”

“嗯。”

易濯應了一聲後主動往山洞外走去,穆君懷趕緊跟上,然後兩人一同禦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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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雲上宗去往雲上地最北端邊境的冰塔沙海, 禦劍最快也要五日。

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出來歷練,自然沒必要急急忙忙趕去,路過某森林會進入森林闖闖, 亦或在某個小城鎮停下來歇個腳、游逛半日。

如此不急不忙、惬意的出發,等到達冰塔沙海已是半月之後了。

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自認為冰塔沙海應是一片沙漠,卻被入口處的森林給震撼住了。

除了森林,丘陵的荒山、一片石頭之地、或是一片沙漠之花的美景。

讓人有一種在黑暗中尋到了光明一樣的感覺,無法言語表達,只有更多的激動。

激動自然是,想要知曉更深處會有什麽。

然而,當穆君懷飛過丘陵山脈,進入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黃沙。

……

還以為沒有沙漠,原來是在深處。

穆君懷低頭看着沙漠上飛舞的黃沙,見時不時會看見大小不一的石塊或者活在沙漠的靈草、植被,都會露出一絲驚訝。

特別是靈草,見到一株玄階靈草,立馬停下來,看看是否自己認識、需要。不需要則放棄采摘,需要則留下。

又一次遇見一株巨大無比的落日花,穆君懷果斷停下來喊道:“仙君,這裏有一株玄階上品的落日花。”

落日花是火系植被,火靈根遇見它,只需要食用就能增強火系能力,當然和其他火系靈草配合起來煉制丹藥,就更好了。

他儲物戒裏有許多靈草,但沙漠的靈草卻第一次遇見。所以穆君懷立馬下降,站在火紅色的落日花前。

宛如一棵三米高的樹屹立在自己面前的落日花,讓穆君懷再次感言,“書籍上記載落日花很大,未想到會這麽大。”

穆君懷扔出三粒種子,在靠近落日花時,立即變藤蔓,纏繞在落日花身上,準備連根拔起。

可就在穆君懷連根拔起時,地上的流沙開始流動,并且越來越快,迫使穆君懷不得不放棄拔起,轉移目光嚴肅地盯着流動的沙子。

差不多一口茶時,流動的沙子突然騰飛,飛出來十幾根巨大的蟒蛇,吓得穆君懷立即揮動藤蔓阻止。

然而,蟒蛇們也是個機靈的,不僅躲避了藤蔓,還用火燒毀了藤蔓。

藤蔓燒毀,穆君懷心中已經知曉這是幾只機靈的魔獸,立即拔劍揮出火流予以對抗。

火的出現稍稍阻止了蟒蛇的襲擊,但下一刻,穆君懷就被蟒蛇吞火的景象吓了一跳。

“這些魔獸竟然吞火!”

“吞火莽自然會吞火。”易濯上來揮袖發出寒氣,朝着吞火莽攻擊過去,然後再吞火莽一條條落地化為冰雕時,又道:“此處應有四階魔獸,剛好可以練劍。”

這句練劍讓穆君懷看了一眼易濯,确定對方沒有出劍的意思,便明白,這是要讓他出手解決。

穆君懷咽了咽口水,吐了一口氣,看向落日花後面蠢蠢欲動的黃沙,開口道:“仙君,五年的閉關,我的修為沒有上漲,只是練成了雙生之劍第一套。”

“揮劍。”

穆君懷知曉易濯這是讓他揮給他看,只是要對付一只金丹期修為的魔獸,不知雙生劍法能不能擋住。

就在穆君懷猜疑時,落日花背後的流沙開始漩渦式轉動,并如龍卷風一樣升高,然後爆炸,暴露出一只巨大的吞火莽。

蛇的鱗片閃爍着黑色光芒,上面的花紋如毒物一般,讓穆君懷更加謹慎應對。

當吞火莽快速襲來時,穆君懷果斷揮出十幾粒種子,化作大樹阻擋吞火莽,然後在對方尾巴橫掃樹木時,立馬揮出三木劍法。

三木劍法穆君懷直接連揮七劍,但對于四階魔獸來說,這三木劍法不堪入目。

一道黑火襲來,穆君懷立馬借着樹葉閃躲,然後聚集體內的木氣,揮出雙生劍法的木揮木劍法。

從劍上揮出的木氣直接擋住了吞火莽的前進,然後木氣順着吞火莽周圍散開,落在破碎的木屑上,立馬化成一把把木劍。

木劍又因為吸食了木氣,仿佛有了生命似的,對準吞火莽就是萬劍襲擊。

吞火莽用火滅殺,可是自從純億木源和異火融合,這木系就像是習慣了火,像吞火莽的火根本不放在眼裏,繼續萬千刺殺。

不過,畢竟是四階魔獸,即便可以破火,但要完全滅殺了四階魔獸,還得再揮一劍。

這一劍,自然是雙生劍法的火揮火。

萬火之王的異火從穆君懷的墨居上揮出,猶如主人一樣,吞噬了吞火莽的火。

吞火莽見紅色火焰吃了它的火,立即張着巨大的嘴吞了異火。

穆君懷見吞火莽吞了異火,淡然一笑,立馬又揮出第二劍異火。

不過,這一次的異火沒有讓吞火莽吞噬了,而是在吞火莽身體周圍流竄,并時不時呼喚吞火莽體內的異火。

兩火相吸,自然吞火莽會因為體內異火躁動而痛苦暴躁。各種怒聲、尾巴橫掃、狂躁的噴火接連不斷。

但這些已經改變不了穆君懷的最後一擊的異火焚燒。只見那巨大的四階魔獸吞火莽被異火包裹住,在吞火莽到處亂竄時瘋狂燃燒,直到吞火莽倒地成為異火的口糧,穆君懷才收起劍。

看着還沒有熄滅的異火,穆君懷也只是手輕輕一揮,異火回歸穆君懷手中,然後慢慢熄滅。

異火熄滅,穆君懷才轉身看向易濯,見對方眉目緊蹙,心緊了一下,走上去問道:“仙君,是不是有哪裏不妥?”

易濯抓住穆君懷的手,盯着對方的手指,道:“釋放一點木靈力。”

雖然不知道易濯要做什麽,但穆君懷還是聽從易濯的話,聚集了一點點的木靈氣。

和普通木靈氣不同,穆君懷手中的木靈氣明顯帶着生之氣,仿若任何死木通過穆君懷手中都會變活。

易濯知曉,這是穆君懷體內的純億木源,但同樣知曉,純億木源和異火是絕不可能共存一個丹田。

而且要将純億木源融入木靈氣裏面絕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你如何共存了異火和純億木源?”

穆君懷眨了眨眼,淡然笑道:“閉關的這五年,我試着修煉雙生之劍,但要練出雙生之劍需要練出雙生之道。所以……我試着把異火和純億木源共存一處。”

“共存一處。”易濯皺了皺眉頭,嚴肅地說道:“你應該知曉,一木一火融合在一起會有多大的危險。”

穆君懷緊張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花了兩年時間融合成功,然後修煉了雙生劍法第一套,又創造了雙生氣。”

“雙生氣?”

穆君懷擡起手指,聚集一股金色之氣,“這就是異火之氣和純億木源之氣融合在一起的雙生氣。”

易濯盯着金色氣,臉上浮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平靜,側身道:“接下來,所遇魔獸将由你解決。”

穆君懷再蠢也知曉,易濯這是在鍛煉他的功法和能力,立馬笑道:“是。”

下定了決心,接下來不管是遇見三階、四階魔獸都是穆君懷出手解決,有時候出劍不對勁,易濯會指點一二,完畢後又會繼續往冰塔沙海深處走去修煉。

如此的徒步修煉了半月,兩人才來到了一處風流狂躁的峽谷裂口。

“這地方的風簡直就像一把把劍。”

“此處為劍風口,你便在此處練劍。”易濯拔出劍借着冰柱飛入劍風口,除了落腳用了靈力,手上的劍未用半點靈力,讓穆君懷目瞪口呆。

他總算知曉易濯的劍為何那般快、狠、利,原來是這麽練出來的。

穆君懷嘴角上揚,拔出墨居,借助樹葉在劍峰口上端開始揮劍。

堪比地階風系陣法的萬風攻擊,每一次出擊中間的風堪比一個金丹真人揮來的劍,讓穆君懷第一次入風口差點就被劍落手、風擊傷。

好在穆君懷反應及時,加快手中的速度,不斷地揮劍反擊。

如此快速攻擊了一個時辰,感覺到體力不支時才用上了靈力去彌補體力。

有了體力繼續戰鬥,适應了最上端的劍風攻擊便往下走,一直到十米處,穆君懷才感受到了壓力。

手中的劍已經快的恍若一閃而過的光,可還是沒辦法壓制四周襲來的劍風。到最後手臂、身上都是劍痕,手臂滴落下來的血更是被風快速分裂,逼的穆君懷不得踩着樹葉騰空回到懸崖口邊療傷。

吞下治愈丹,又吃了好幾粒複元丹,待體內靈氣恢複還是未見易濯上來,站在崖口邊的穆君懷才握緊了劍柄,一臉不服輸的跳入劍風口繼續煉劍。

一晃而過五日,已經下降到劍風口一百米下的穆君懷今日繼續揮舞手中的劍,不過和之前不使用靈力相比,今日卻用上了靈力去對付四周的劍風。

靈力先用木系,用木靈氣化作劍影,去對付周圍的劍風甚至主動攻擊。

最開始,這樣的攻擊可以擋住周遭攻擊來的劍風,但是越往下面走,襲來的風流就像十幾個金丹真人同時揮劍圍攻他一人,讓穆君懷不得不揮出雙木劍法來反擊。

雙木劍法反擊了劍風後又繼續反擊其他襲來的風流。如此不顧體內靈氣的攻擊,不過半個時辰就讓穆君懷去到風流較小的崖碧旁吃複元丹補靈氣。

一刻之後,穆君懷又換上異火劍法來攻擊,包括雙生氣揮出來的劍法也不落下。

如此三種不一樣的靈氣劍法揮了五日,穆君懷才覺得自己體內多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這股氣息不像是靈氣上漲,反而覺得識海中多了一股類似銳氣的東西。

穆君懷為了把這股銳氣抹去,立馬回到崖口上,閉眼修煉。

而就在穆君懷閉眼的時候,一股難以形容的寒氣從劍風口最低端如火山爆發一樣撲來。

不過,穆君懷正在修煉中,自然不知曉寒氣正在和整個劍風口厮殺,靜靜沉寂在抹去銳氣的意境中。

銳氣很犀利,幾乎用了穆君懷半月時間才将銳氣從識海裏抹去。

但也就是這一次的抹去,無數個劍的身影出現在識海裏,穆君懷盯着這些舞劍的劍影,在腦中走了一遍,頓時覺得這半月揮的劍猶如如魚得水,輕松自如就可以揮出。

睜開眼睛的漫穆君懷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瞄了一眼寒風肆虐的劍風口,立馬明白了這股銳氣是什麽了。

在那五年的閉關中,因為他不斷地練習雙生劍法,所以将劍意突破到了第六階。

而這幾日的磨煉,他的劍意又在剛才跨越了一階,進入了第七階。

邁入第七階劍意,就意味着離劍魂只有一步之遙,他必須趁着這次劍風口的練習突破。

不過,心中的決心是這般,但是他的修為沒上去,劍法再厲害也沒辦法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只能在下降到兩百米的地方時,磨煉自己的劍法十幾遍,然後才回到崖峰口。

站在崖峰口的穆君懷吃了愈靈丹就蹙眉望着劍風口的下方。

易濯都下去了快一月了,竟然還沒有上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穆君懷搖了搖頭,心中念道:不會的,易濯怎麽可能出事,他的劍哪怕是落入劍風口最底部也能贏下。

用這種借口抹去心中不安的穆君懷見四周沒有其他可以修煉的東西,就把靈獸玉牌拿了出來,然後把小象大小的白瑾放了出來。

白瑾擁有鳳凰血脈,鳳凰除了火,這風也是鳳凰的象征。白瑾也是鳥禽靈獸,更應該在這裏歷練歷練。

“白瑾,此處是劍風口,你可以在此處好好修煉。”

展翅飛翔的白瑾在穆君懷面前帥氣地揮了揮翅膀,然後接受穆君懷喂得丹藥吃下,然後轉身沖向劍風口。

在白瑾飛進劍風口時,穆君懷自己又一次去了烈風口下,嘗試着往兩百米下面突破。

最開始被困在兩百米處久久無法突破,直到五日後,穆君懷靠着更為熟練的雙生氣劍法阻隔成功突破進入三百米界限。

然而,也就是這次的三百米範圍,一只藏在三百米的五階魔獸風壁虎的襲擊成功阻止了穆君懷修煉,專心攻擊魔獸。

五階魔獸,相當于元嬰老祖的實力,再加上對方也是風系,在這劍風口更加有利,當即就讓攻擊了幾招的穆君懷立馬退出三百米範圍,爬到兩百米上。

可是,風壁虎獸仿佛對闖入它地盤的穆君懷很不滿一樣,看見逃走的穆君懷,立馬追了上去。

穆君懷看見背後追上來的風壁虎獸,立即停下來,借着四周的風流,對着風壁虎揮出雙生劍法第一劍。

木是風的克星,但風也能掀翻、割裂樹木,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說,風也能克木。

所以,雙方都能克對方,自然就要看誰的能力更強,誰能掌握自己的優勢。

從修為和地理環境來看,穆君懷完全時處于不利,所以只能不斷地揮木系劍法。

雙生劍法用了,又來了不死木劍。

而風壁虎那邊,不斷地用風波、風海襲擊,甚至到最後引來了可怕的龍卷風。

對付破壞力極強的龍卷風,穆君懷可沒什麽把握,果斷往上飛去。

不過,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快的了風。

在穆君懷飛到頂端,龍卷風順勢就攻來,割破了穆君懷身上的衣服不說,還割破了穆君懷的手臂、臉頰及胸膛。

若不是白瑾飛來叼走了穆君懷,恐怕穆君懷已經成了龍卷風的口糧。

不過,白瑾畢竟還是只太小的靈獸,從強勢的風流中帶走穆君懷,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穆君懷為了不給白瑾增加負擔,連臉上的傷都懶得管,丢出墨居,站在上面,道:“白瑾,放了我。”

白瑾聽從穆君懷的話,放了穆君懷。

而穆君懷站穩在劍上後立馬朝飓風外飛去。

就像有千斤重的巨石擋在自己面前一樣,每往前一步,都得用上大量的靈氣來揮開。

可是,飓風仿佛是和穆君懷杠上了,不僅不減弱,反而還增強,到最後将穆君懷直接被風吹的站不穩,從劍上摔下去朝漩渦的飓風眼落去。

穆君懷努力揮出種子,在試着變成巨大藤蔓來護住自己時,臉頰感受到了一股寒氣。

還沒來得及張大眼睛,穆君懷只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緊随其後,雞皮疙瘩遍布全身,手臂抓了抓衣衫,微微輕顫了一下。

抱住自己的穆君懷仔細看了看周圍,發現除了部分巨大的風沒有被凍住,其餘都成了冰的口糧。

穆君懷震驚地眨了眨眼後,擡頭看了一眼抱住自己的易濯,還沒有喊,身上就落下了一個黑色披風。

穆君懷拉着披風,嘴角笑了笑,頭靠在易濯懷裏,在飛出劍風口落在崖口邊時,才道:“仙君,你總算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易濯摸了摸穆君懷受傷的臉頰。

穆君懷感覺到了一絲刺疼,在站在地上時從儲物戒裏拿出愈靈丹吞下。

差不多一刻,身上便沒有了傷痕,而這時穆君懷才好好打量易濯。

和一月前進入劍風口一樣,但仔細看,就能發現易濯身上多了一股無形的殺氣。

這股殺氣不熟很明顯,但是只要爆發出來,即便是老祖級別的修士遇見易濯,也不敢輕視。

才一月就有了這麽大的變化,穆君懷不得不露出敬佩的眼神,“仙君,你的劍法是不是又增強了?”

“劍魂四階。”

穆君懷瞪大雙眼盯着易濯,剛剛易濯說什麽?劍魂四階!

……

劍意七階之後便是劍魂八階,而一般不是劍修的人能進入劍魂已經了得,更不要說什麽往幾階幾階突破了。

然而,易濯已經四階了,那再過幾十年,去參加驚天榜戰時,不就得七階、八階了?!

想象都覺得可怕的穆君懷咽了咽口水,從儲物戒拿出一套紫藍色衣衫換上,然後開口問道:“仙君,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還要繼續往裏走嗎?”

易濯拉了拉穆君懷的衣衫,在視線對上時,道:“你想去哪?”

“我對冰塔沙海不熟悉,當然是跟着仙君你走。”穆君懷伸手摟住易濯的脖頸,眯眼笑道:“一直跟着你。”

易濯眉目浮出一絲溫柔,往前靠了靠,吻了吻穆君懷的額頭。

穆君懷先是一愣,然後等易濯推開時,摸着額頭道:“仙君,怎麽覺得我一直被你占便宜,我也要占你便宜。”

話語到完,穆君懷就靠上去吻了吻易濯的額頭。

雖然這個吻很淺,卻讓平靜面容的易濯多了一絲驚詫,然後再穆君懷拉開距離笑着時,伸手将人抱在懷裏,“你想去之處,我們一同前去。”

這算不算最高的情話!

穆君懷咧嘴笑了笑後,退出易濯的懷抱,主動問道:“說來我很好奇,這地方叫冰塔沙海,該不會有一座冰塔吧!”

“傳聞有。”

穆君懷眨了眨眼睛,摸着下巴道:“有傳聞,就肯定有人見過才傳出此傳聞的。仙君,我們往裏面再走走,說不定就遇上了。”

易濯理了理穆君懷額前的碎發,言道:“好。”

“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出發。”穆君懷轉身喊道:“白瑾,回來。”

飛翔的白瑾從天空落在穆君懷身旁,接受穆君懷的撫摸,然後乖乖進入了靈獸玉牌裏面修煉。

穆君懷把靈獸玉牌挂在身上後,就和易濯并排朝着北端的沙漠中心處走去。

沙漠很廣,徒步走,走上一日都不一定能走到中心,所以兩人走了半個時辰就禦劍飛行了。

然而,三個時辰後來到沙漠中心,除了看見幾根缺缺巴巴的石頭,其他什麽也沒有。

“該不會這裏就是什麽冰塔吧!”穆君懷瞅了瞅四周,确定沒有冰,才松口氣,說道:“還以為此處就是冰塔。”

“傳聞冰塔是冰石所搭。”易濯走上來看了看石柱,又道:“有人說,若遇沙河,便能尋到冰塔。”

“沙河是什麽?”穆君懷非常好奇地問道。

然而易濯的不言也告訴穆君懷,對方也不知曉,只能郁悶地踢了腳下一塊石頭。

石頭被穆君懷踢飛到十米遠外,落地發出的‘撲通’一聲吸引了穆君懷擡頭眺望。

“仙君,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一聲撲通聲?”穆君懷激動地看向易濯。

易濯颔首道:“上去瞧瞧。”

穆君懷趕緊跑到十米遠剛剛石頭落地的地方,發現面前一條流沙像河流一樣緩慢移動,驚呆了穆君懷。

即便易濯臉上也浮出一絲驚訝。

“仙君,我可能知道沙河是什麽了?”

“嗯。”

穆君懷驚喜地抓住易濯的手臂,朝着北端的方向看去,“順着沙河走下去,肯定能遇上冰塔。”

沙河是沙漠中極其罕見能遇上的一種沙子移動的河流,有着遇上便是運道極好之稱。

更不要說在冰塔沙海遇見沙河了。

冰塔沙海中有一座神秘的冰塔,可是這座冰塔很詭異,不管修士如何試探、尋找就無法找到,只能尋找到沙河,順着走下去便能遇見。

但這都是傳聞,是否真實,他們只能順着沙河走下去才知道。

差不多走了半個時辰,兩人才第一次爬上一座沙丘,然後在下沙丘時,空氣傳來的氣息立馬就讓兩人表情變了。

穆君懷皺眉盯着前方,看着遠端有個人影正在瘋狂地往他們這邊跑,後面還有好幾個人影在追,立馬緊蹙了眉頭。

不過這個眉頭還沒有緊蹙一口茶時,就見後面三個人影追上了前面的人影,然後立即撲了上去。

看見前面的人影被撲倒,穆君懷立即禦劍前往。後方的易濯緊随其後。

當穆君懷看見一個修士正被三個邪魔壓住要絞殺時,立馬揮出三粒種子,化其藤蔓将下手的邪魔綁住,然後拉起将人扔向另外兩個邪魔身上。

另外兩個邪魔接住同伴,還沒來得及憤怒,整個身體已經被藤蔓綁的死死的。

而後方的易濯直接揮出三把冰劍刺穿三個邪魔的心髒,然後冰凍三個邪魔,片刻後,破碎煙消雲散。

躺在地上受傷的修士見三個邪魔被殺,撐起身體看向落在他面前的穆君懷和易濯,先松了一口氣,然後踉踉跄跄起身行禮道:“多謝兩位前輩救命之恩。”

穆君懷看向狼狽不堪的男子,注意到對方身上的血跡,立即從儲物戒拿出一瓶愈靈丹遞了過去,“先療傷。”

男子接過瓶子,低頭表示感謝,然後才倒出三粒愈靈丹吃下。

“這裏是複元丹。”

“多謝前輩。”男子接過複元丹瓶子,又吃下幾粒,并坐地調息片刻,确定身體不疼,靈氣恢複一半,才起身拱手自薦道:“晚輩五穹地孟家孟子言拜謝兩位前輩。”

冰塔沙海坐落在雲上地和五穹地之間,所以會在冰塔沙海遇見五穹地的人并不稀奇。

而以家族自稱的多半都是一些小家族。

既然是小家族,為何會被邪魔追殺?

想不明白的穆君懷開口道:“你為何會被邪魔追殺到此?”

孟子言聽見‘邪魔’二字,握緊拳頭,憤怒地眼神恨不得把那三個死去的邪魔再殺個幾千遍。

見此的穆君懷看了一眼易濯,在對方投來視線時換上笑容,言道:“我們無意探尋你的秘密,你若不想說……”

“無妨,也沒什麽不可以說的。”孟子言松開手,收起怒意的表情,說道:“晚輩的父親不久前尋來了一張長生樹所在處的地圖。”

“你說什麽?長生樹!”穆君懷瞪大眼睛盯孟子言,臉上毫不客氣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即便是一旁的易濯臉上也出現了一絲驚訝。

孟子言并不奇怪對面兩人露出的驚訝表情,低眉說道:“衆所周知,長生樹極其罕見,即便是上域都不一定能遇見。而有幸遇見它的人,若能獲得它的果子,不久壽命能延長、修為也會大漲。結丹、破丹成嬰都不是問題。”

對,就如孟子言所言,長生樹極其罕見,對于元嬰以下的修士,能拿到長生果,就意味着穩穩當當成為老祖。

而且長生果不緊對修士有用,邪魔、魔修這些修煉者,吃了它修為都會上漲。完完全全就是為天地服務的寶物。

如此寶物,誰知曉地方,自然就會成為衆矢之的。

所以,孟子言的家被邪魔盯上也不奇怪。

穆君懷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孟子言,只能開口問:“你現在要怎麽辦?是打算回五穹地。”

孟子言握緊拳頭,咬住嘴唇,說道:“我的家已經被邪魔毀了,只有我和妹妹逃了出來。”

穆君懷先是驚訝,然後瞅了瞅四周,疑問道:“你的妹妹……”

“我和她進入冰塔沙海後,為了不讓邪魔得逞,我就讓妹妹往東邊跑去了,現在冷靜下來才記起,那邊有白骨地。”孟子言抱拳彎腰行禮,“兩位前輩,晚輩有事相求。”

穆君懷已經猜出孟子言所求何事,便直接說道:“你想讓我們救你的妹妹?”

“對。若是兩位前輩能救出妹妹,晚輩會親自帶兩位前輩前去長生樹所在地。”

孟子言這番話震驚了穆君懷,直接激動地說道:“原來你知道長生樹在哪?”

孟子言颔首道:“這是我在逃出家族時,父親告訴我的,讓我誓死不準透露給邪魔。我原本想着,就死在邪魔手中埋葬了長生樹的秘密,沒想到遇上了兩位前輩。”

他是不是該說一句,運氣好?

穆君懷淡淡一笑,主動看向身旁的易濯,“師兄,你看……”

“去白骨地。”

想想也知道易濯會去白骨之地,長生樹對他們來說誘惑确實很大,畢竟那可是能直接保送晉升元嬰修為的,若是易濯吃了它,元嬰還不擒到手來。

孟子言聽到易濯的話,激動地感謝道:多謝兩位前輩,晚輩感激不盡。”

“不用這般,快些前面帶路。”

孟子言高興地點了點頭,在拿出劍時,想到了一件事,趕忙抱拳問:“晚輩還不知兩位前輩貴姓。”

“我姓穆,叫穆君懷,身旁是我師兄,易濯。”

“易前輩、穆前輩。”孟子言低頭行禮後,擡頭拿出劍,說道:“兩位前輩随我來。”

穆君懷和易濯跟在孟子言身後往東邊的方向飛去。

在路上,穆君懷主動傳音問道:“仙君,這白骨地是什麽樣的?”

“冰塔沙海最陰邪的地方。”

最陰邪的地方!

那不是邪魔的最愛嗎?

易濯仿佛知曉穆君懷在想什麽一樣,傳音對方,“最陰邪并非邪魔喜愛,鬼魅也愛。”

“鬼魅?”穆君懷琢磨片刻,才恍然大悟傳音道:“仙君,你是說白骨地有邪鬼作祟?”

“天之公道,妖魔鬼怪,共存世間。”

被這麽解釋,穆君懷倒是明白了。雖然原着裏沒有寫鬼修什麽,但許多修仙小說都有鬼道修煉者,所以他的加入,又給他來了個邪鬼之地?

穆君懷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但已經決定進入陰邪的白骨地,那也只能提高警惕冒險。

當穆君懷目光堅定看着前方時,鼻尖突然多了一滴水,等搖頭時,才發現竟然下雨了。

“白骨地因為常年陰邪氣彌漫,所以周圍的天空也暗無天日,雨水頻繁。”

這麽說,馬上就要進入白骨地了。

穆君懷站直身體,握緊手中的種子,和易濯并排跟着孟子言身後,進入更加黑暗的白骨地。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被黑暗籠罩一樣,永無光明可言。落下的雨水,若不是觸摸時無色,穆君懷還以為天空落下的是黑雨。

除了黑暗、下雨,下方也極其恐怖。

在進入白骨地之前,穆君懷試着幻想了一下,最陰邪的地方,那肯定就是遍地白骨、陰邪氣漂浮。

可是,當他來此,才覺得他想的簡直只是小兒科。

陰邪之氣就像大霧一揚,漂浮在白骨山上。

白骨山百座只是其次,那寬敞的凹凸不平的白骨地宛如一片大海,極其可怕。

而且,詭異的是這些骨頭全是人骨,沒有尋到一個魔獸骨什麽的。讓穆君懷不敢幻想,只能摸了摸手臂,以此來壓制心中的一絲恐懼。

“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但沒想到……”孟子言捂住嘴巴,落地站在劍上,瞅了瞅周遭環境,心急如焚地說道:“不知道妹妹在什麽地方,周圍全是白骨。”

“別急。”穆君懷握住着急的孟子言的肩膀,嚴肅地說道,“在這陰邪之地,忌諱心亂,以免引來陰邪之氣。”

被穆君懷這麽一提醒,孟子言才記起此處是陰邪之地,立馬調整心情,感謝道:“多謝穆前輩,晚輩謹記在心。”

穆君懷颔首道:“我們分開,四下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入口。”

孟子言點了頭後,穆君懷就離開了,并邊禦劍邊飛出十幾片樹葉。

靈氣的樹葉在陰邪之地飛了不過半刻就引來陰邪之氣追逐,并在追上那一刻立馬吞噬。

感受到這些的穆君懷,放棄了探尋,禦劍在白骨地方圓一千米的上空飛了一圈。

飛完後,穆君懷和易濯彙合,才和孟子言碰面。在落地站在白骨地時,穆君懷只對孟子言搖了搖頭。

孟子言得知沒找到,傷心地流下了眼淚,“是我的錯,不該讓妹妹一人來此處。”

“孟道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白骨地這麽大,我們只是尋了一角,說不定你的妹妹在另一角。”穆君懷往前走一步,手拍了拍孟子言的肩膀,“你要相信你的妹妹還活着,相信他還等着你去救她。”

孟子言盯着笑臉的穆君懷,擦了擦眼角淚水,點頭道:“穆前輩,你說的是,我不能放棄。”

穆君懷笑顏點了點頭,看見孟子言身後飛來的陰邪之氣,立即揮出一團木氣滅殺。

木氣滅殺了陰邪氣,穆君懷發現地上的白骨晃了一下,眉目緊蹙再看地上白骨。

十幾根白骨一閃而過,穆君懷立即扔出三粒種子,然後對着那消失的白骨方向就是十幾根粗壯的樹藤橫掃。

這時,孟子言才站在穆君懷身旁問道:“穆前輩,怎麽了?”

“白骨在動。”穆君懷說完就停止樹藤蠕動,再看四周白骨。

陰邪之氣飄來,吹過白骨地,腳底的白骨全部開始動了起來。

當幾百根白骨飛起來時,易濯擡手眉目一蹙,天空便落下鵝毛大雪。并且随着風吹過,越來越大,到最後,周圍三百米的地方全部變成了冰地。

穆君懷掃了一眼四周冰地,确定沒有遺留的白骨,才放下手。

可就在穆君懷放下手那一刻,冰地上空又一次出現了百來根白骨。并且在穆君懷動手之前迅速組合成一個人形白骨架,然後引着陰邪之氣朝着穆君懷所在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二十四天了,還有一周就說一個月了,好快啊(*>︶<*)

要人一同外出約會……咳咳,歷練啦啦啦(*>︶<*)

白骨洞,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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