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這天蘇言諾剛跟着拍完一期節目,就有一位燙着大波浪,化着精致全妝,穿着修身工作裝,腳踩十五厘米恨天高的女人來找他。
“方便聊聊嗎?”女人開口問。
“去那邊的咖啡廳吧。”最近拐賣omega和女性beta的有點多,他還是要謹慎一些,在去之前給左平山發了條定位。
兩人在靠窗的位置面對面坐下,女人開門見山:“你好蘇先生,我是左平山的母親,我叫毛松橋,聽說你最近在跟平山交往,有些好奇,所以來看看。”
來者不善。
聽完毛松橋的話,蘇言諾立刻就想到這四個字。
“那您看完了吧?”蘇言諾不是那種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看完了,有些失望。”對方也是絲毫不留情面。
蘇言諾挑眉:“我應該說些什麽呢?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不過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毛松橋又說,“倒也沒有太失望。”
這時候,一個女生一蹦一跳地過來,抓着毛松橋的胳膊:“媽,你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我找你找了好半天。”
毛松橋對親生女兒說話依舊是那個語氣:“正好碰到蘇先生在,想找他坐一坐聊聊天。”
“蘇先生?”女生疑惑地看向對面喝着咖啡的男人,“嫂……嫂……嫂子!”
這人就是當初左平山在M國陪着去迪士尼的那個女生。
“你們見過了?”毛松橋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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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聽我解釋,這不能怪我,你要怪就去怪我哥。”女生蹲在蘇言諾旁邊,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是他說跟你不熟,我才誤以為你是糾纏着我哥的壞O,誰知道我哥才是那個糾纏着你的壞A呀?”
蘇言諾哪裏見過這場面,趕緊叫女生起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呀?”
女生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跑到毛松橋那邊楚楚可憐道:“我哥居然連我的名字都沒提到過,果然,嫁出去的哥哥就是潑出去的水。媽,你的財産以後就留給我吧,別留給我哥了。”
“好了,別鬧了。”毛松橋揉揉太陽穴,“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蘇先生說。”
女生不情不願“哦”了一聲便離開了咖啡廳,隔着咖啡廳的玻璃,女生不忘向裏面的人扮鬼臉。
“不好意思,南南這孩子從小被我們慣壞了。”毛松橋抱歉道。
“原來是叫南南呀。”蘇言諾最終也沒問到左平山妹妹的名字。
“是的,左南南,當時我們去南方旅游的時候生下的她,所以就叫南南了。”毛松橋解釋道。
“這麽草率的嗎?那左平山的名字……”
“是我們當時去平頂山的時候取的,本來預産期還要往後一個月,誰知道提前發動了。”
蘇言諾僵硬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毛松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是想要跟我說說到底哪裏對我不滿意嗎?”蘇言諾品了一口面前的咖啡。
“這倒不是。”毛松橋說道,“畢竟你們是自由戀愛,我也不是什麽封建的家長。”
毛松橋同樣喝着面前的咖啡:“不過我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左平山在很多年前就确診了心理疾病,你要注意些。”
現在勸分都流行給自己兒子編一些有的沒的病了嗎?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我也知道我的話很難讓你相信,不過我希望在你真的發現他生病的時候不要抛棄他。”
“我知道了。”蘇言諾應道。
“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毛松橋好奇地大量這蘇言諾,“如果我今天真的是來勸你們分開的,那你會怎麽樣呢?”
“那不妨我們重新再來一遍?”
“好哇。”毛松橋玩心大起,立刻就應了下來。
“你就是蘇言諾?”毛松橋不屑地看着面前的omega。
“是我,請問您是?”
“我是左平山的母親,這張卡裏有一千五百萬,離開我兒子。”毛松橋甩出一張銀行卡來。
“才這點錢就想打發我?阿姨,您是沒做好功課吧?”蘇言諾把玩着丢過來的銀行卡,又将它丢回桌子上,“您是覺得我缺這1一千五百萬嗎?”
“你一個一事無成的敗家子,萬一哪天把自己家敗光了,這可是你生活的錢呀。”
“不勞您費心了,我父母掙的錢夠我花八輩子了。”蘇言諾并沒有要買賬的意思,“還有你要明白一點,你兒子死皮賴臉的纏着我,不是我不願意離開他。是他特意從國內追到國外,又從國外追回國內,是他願意把他賺的錢給我花,願意給我洗衣做飯,願意給我白睡。”
蘇言諾站起身來:“您放心,等我玩夠了,自然就把您兒子丢了。當然,這一千五百萬我就當是您到時候給我的謝禮了。”
蘇言諾拿起桌上的銀行卡就要離開咖啡廳,誰知剛走兩步就僵在了原地。毛松橋以為他是還有戲要飙,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下接道:“怎麽不走了?又後悔了?”
她起身朝蘇言諾那邊走去,在見到來人時同樣僵在原地:“平山,你怎麽來了?”
“南南說,您跟諾諾在這裏。”左平山開口,但沒有說別的。
“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蘇言諾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左平山是從他們演戲前來的還好,要是從他們演戲的時候來的……
“你說想玩夠了把我丢了的時候。”左平山今天異常平靜,平靜得蘇言諾心裏發毛。
“我可以解釋的……”蘇言諾抓住左平山的胳膊,生怕他跑了,“跟阿姨就是開玩笑,沒真的想甩了你。”
“真的嗎?”左平山又看向毛松橋。
“當然是真的,我們騙你幹什麽?要是我真想讓你們分開,我又何必來圓這個謊?”毛松橋趕緊解釋。
哪有這樣的,她跟她未來兒婿飙個戲,結果讓親兒子誤以為自己要被抛棄。
“那好,我相信你們。”左平山還是那讓蘇言諾心裏發毛的說話語氣,“左順安呢?還沒回來?”
“他那邊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就先回來了。”毛松橋說道。
“我知道了。”說完,左平山拉起蘇言諾就往外走。
“我去跟他們說一聲,我提前走了。”蘇言諾想要掙開左平山鉗制的手,可左平山卻沒那麽想把人放開。
“我一會讓助理跟他們說一聲。”左平山把人扔進車裏。
“你要把我帶去哪?”蘇言諾是真的慌,左平山應該不至于拉着他殉情吧?
“回家,不然我還能帶你去哪?”左平山回答。
“你就不好奇阿姨跟我說什麽了?”蘇言諾試探着問。
“你如果想告訴我,你便會主動跟我說。”左平山道。
“你媽說你有病。”
左平山:……
“你怎麽不說話呀?你難道真有病呀?”蘇言諾看周圍沒有車,伸手去戳了戳左平山的臉。
左平山也不阻止,由着蘇言諾戳他的臉。
到家之後,左平山直接把蘇言諾扛起來,蘇言諾不知道左平山想要做什麽,他這個姿勢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左平山,你放我下來!”
不會吧?真要拿他開刀?
“我真的沒有多說什麽,我也沒有想拿錢走人,更沒有想玩夠了就離開。”
任憑蘇言諾如何呼喊,左平山就是無動于衷。
這是左平山第一次帶蘇言諾來地下室,也是蘇言諾第一次知道,原來這棟別墅還有地下室。
左平山扛着蘇言諾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盡頭的房間,把蘇言諾扔了下來。
蘇言諾以為會摔疼,沒想到身下是一張很厚實的軟墊。
“這裏是哪裏?”
周圍燈光昏暗,蘇言諾所處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巨大的鳥籠。
“你喜歡嗎?我的小金絲雀。”左平山關上鳥籠的門,“這裏只會有我們兩個人,你再也離不開我了。”
“你想囚禁我?”蘇言諾不可置信。
“這怎麽能叫囚禁呢?”左平山擡手摸上蘇言諾的臉,“我只要一個标記,好不好?”
左平山的狀态很不對勁,蘇言諾釋放出安撫信息素來,試圖讓左平山冷靜一下。
“你放心,我現在很清楚我在做什麽。毛松橋說的沒錯,我就是有病啊,從小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得是我的。”
蘇言諾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吻了上去:“等我們結婚好不好?左平山,求你,你可以标記我,但不是現在。”
蘇言諾不反感左平山的标記,可他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來接受這個标記。
說起來也是可笑,蘇言諾一個情場浪子,居然也會有這麽傳統的思想。
“我們真的會結婚嗎?”左平山臉上有些茫然。
“會的,看,你送我的戒指,等你另一位母親回來,我再把我爸媽叫上,一起商量我們的婚事,好嗎?”蘇言諾難得溫聲細語地哄一個人。
“好。”左平山抱着蘇言諾低低哭了起來,越哭越大聲。
蘇言諾一邊釋放信息素,一邊輕聲哄着:“我都答應你了,你還哭什麽呀?”
“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麽。”哭着哭着,左平山又笑了起來。
“醜死了。”蘇言諾幫他擦着眼淚,“這裏你是什麽時候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