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不小心和傻子結婚了

第11章 一不小心和傻子結婚了

為了婚禮那天以最好的狀态出席,白清淮要保持身材,開始緊急忌甜食。

祁複給的便當盒被放在客廳的餐桌上,遲遲沒有打開,白清淮睡了一覺起來,想着昨晚忘記放冰箱,裏面的蛋糕應該已經壞了,便扔到了垃圾桶裏。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就有兩個Alpha發來問候的消息。

因為沒有備注,白清淮都記不得對方是誰,敷衍地回了一個表情包。

他的工作號和私人號沒有完全分開,所以有人來加他好友時,為了避免錯過訂單,他都會選擇同意。

白清淮通訊錄裏的Alpha多,基本都是Alpha主動加他想要認識。實際上他并沒有談過幾段戀愛,他享受暧昧推拉的感覺,可一旦真的踏入戀愛階段,一段關系就瞬間變得索然無味起來,甚至會在短時間內讓他想要逃離。

也許是這段時間忙着籌備婚禮,沒精力再去接觸別的Alpha,他預約了spa會所的全身按摩,只想獨自放松一下。

趴在床上聞着熏香,白清淮昏昏欲睡,快要和周公見面時,手機振動了一下。

祁複發來消息:喜歡嗎?

啥啊?

喜歡做spa,但又不是你給的錢。

白清淮:發錯了?

祁複:沒有。

白清淮覺得祁複有可能在嘴硬:我是白清淮。

祁複:嗯,你是白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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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淮:……

怎麽像兩個弱智在對話?

白清淮想了想,試圖理解:你問的禮服嗎?我考慮之後,覺得這三件比較合适。【照片】【照片】【照片】

照片是他試穿時對着鏡子拍的照,因為照片裏他的表情過于自我陶醉,他把脖子以上的部分截圖截掉了。

祁複:看不到臉。

白清淮覺得把臉截掉是有點奇怪,像無頭屍似的,他重新發了一遍,這次是用森貝兒家族小狗擋住了他的臉。

祁複:好看。

哦,祁複果然是挺喜歡森貝兒家族小狗。

祁複敲開和祁冶的對話框:一張照片上如果有貼紙,可以把貼紙去除嗎?

祁冶:簡單。

祁複:怎麽做?

祁冶:對你而言可能不簡單。

祁複:【照片】

祁冶:你是要把臉上的貼紙去掉?還原本來的臉?

祁複:嗯。

祁冶:會魔法說不定可以。

祁複撤回了一張照片。

祁冶:?

祁冶:這誰?和你結婚的Omega?

祁冶:我靠。

祁冶:祁複你變了!

祁複不回複了。

過了幾分鐘,白清淮又收到祁複的消息:但我不是在說禮服,我想問你是否喜歡戒指。

看到“戒指”兩個字,白清淮清醒了,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把正在給他按腰部的技師吓了一跳,都結巴了:“按、按痛了嗎?”

白清淮:“不是。”

什麽戒指?

他失去了一段記憶嗎?他昨天又沒喝酒,也不可能斷片啊。

白清淮:你什麽時候給我戒指了?

祁複:你沒吃我給的蛋糕?

白清淮無暇關心蛋糕:1引用“你什麽時候給我戒指了?”

祁複:1引用“你沒吃我給的蛋糕?”

白清淮:人機?

祁複:什麽意思?

白清淮靈光一閃,悟了:你把戒指塞進了蛋糕裏?

這麽老土的嗎?也不想想他的喉嚨和胃是不是無福消受。

祁複:不是,便當盒裏沒有蛋糕。

祁複本來是想直接把戒指給白清淮,楊芯知道後,恨鐵不成鋼道:“雖然你和清淮已經領證了,但求婚的流程不能省略,要制造驚喜,懂嗎?”

祁複想到祁冶的經驗比較豐富,便向他讨教怎麽求婚。

祁冶說最近的便當盒驚喜花挺火的,讓他試一試。

祁複就照做了。

白清淮做完spa,連忙回到家,戴上手套、屏住呼吸去翻垃圾桶。

他甚至沒來得及換睡衣,還穿着煙灰色天絲麻紮染的西服襯衣,疊戴兩條項鏈,耳垂上還有複古的耳釘,像要去拍時尚雜志,此刻卻蹲在垃圾桶面前。

好在今天沒有預約鐘點工上門,垃圾桶裏的垃圾完好無損。

白清淮找到便當盒,用手掂量重量,如果他細心一點,應該能發現裏面裝的不是蛋糕。裏面鋪滿了玫瑰花朵,花朵簇擁着皇冠形狀的戒盒,閃閃的,對着光會迸發出無數的小星星。撥開戒盒,鑽石璀璨,純粹無色,以4C标準來衡量,這樣品質的鑽戒得接近兩千萬。

他把戒指套到無名指上,大小剛好合适,舉高手對着天花板的燈反複欣賞。

白清淮躺在沙發上,向左向右滾了兩圈:喜歡。

祁複:那就好。

祁複:我看看。

白清淮随手拍了張照片。

他的手在光下像塊瑩潤的玉,戴什麽都會很漂亮,而鑽石是點睛之筆。

祁複:好看。

白清淮高興,恭維道:你眼光好。

祁複:但你大拇指關節好像沾了點油。

白清淮:……

靠。

都是垃圾桶的錯。

眼光好行,眼神就不必這麽好了吧。

白清淮原以為祁複是個穩重的Alpha。在祁複身上有太多光環加持,讀書時他是當之無愧的優等生,工作後,他穿着一身西裝看起來更是成熟了不少,外人都誇他聰明,能夠獨當一面,未來祁家的公司到了他手上會有向上的發展。

所以他想他只需要負責貌美如花地出現在婚禮上,其他的事能少操心的就少操心。

雖然在他和祁複相處的過程中,他逐漸察覺出祁複沒有他想的那麽靠譜,很多時候還流露出一種笨拙。

但他沒想過他們的婚禮還沒開始舉辦,就鬧出笑話來。

婚禮前一周,白清淮正常地去上班,到了辦公室,發現同事們看他的表情有點奇怪,看一眼,又低下頭,遮遮掩掩的。

白清淮:“?”

他走到茶水間,問Gracia:“我臉上沾了東西嗎?”

Gracia:“沒有哦。”

白清淮:“我怎麽覺得他們看我的神情不太對?”

Gracia“嘿嘿”一笑:“因為收到了你的結婚請帖。”

雖然當今社會更流行電子請帖,但祁家還是準備了正式的書面請帖進行郵寄。

白清淮歪頭:“哦,都是寄到公司的?我看看長什麽樣。”

南南端着杯子過來接水:“老板,你不光嫁了個有錢人,還是個帥哥啊!”

“嗯?”白清淮問,“請帖上有照片?”

他記得自己沒有給他們看過祁複的照片。

“啊……”南南瞥了Gracia一眼。Gracia去找出裝請帖的盒子來。盒子是白桦木的,上面刻了婚禮的日期,還有點兒重量。

“這麽大?喜糖也在……”

白清淮揭開盒子,沉默了。

誰來告訴他,為什麽映入眼簾的,會是一張海報?雖然海報折疊了,但翻在外面的那一面,正是他和祁複的臉。

這他媽是什麽東西?

他把木盒關上,再重新打開,不是幻覺。他們拍的結婚照以這種社死的形式被發給了邀請名單上的人。

他僵了幾秒,抱着一絲期待艱難地問:“所有盒子裏的東西都一樣嗎?”

Gracia攤手:“也不是,除了請帖和喜糖外,有海報、明信片和小卡,小卡好像有好幾種呢,是不是還設定了隐藏款?”

南南:“你抽到怎樣的小卡?我抽到的是民國款,霸道高冷軍閥和美豔教書先生。”

Gracia:“我抽的是古裝那一套,敢愛敢恨的小将軍和行走江湖的俠客。”

白清淮:“……”

能別當着他的說這些嗎?是嫌他的臉不夠紅?還是嫌他腳底摳出的別墅不夠豪華?

見白清淮一臉生無可戀,南南笑出聲來:“老板,沒事,你倆都長得像明星,很有收藏價值!我恨不得讓你倆打包進組去拍戲!”

白清淮嘀咕:“我怕有人對着我照片紮小人。”

他想不通,祁複得有多自戀,才會幹出這種事來!

怎麽?是需要賓客提前一周熟悉兩位新郎臉上一共有多少顆痣嗎?

來的賓客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心裏浮現出的到底是“郎才郎貌”、“新婚快樂”,還是”兩個奇葩”?

他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悔婚是來不及了。

白清淮當天決定給自己批準居家辦公,等他花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再踏入工作室的大門。

他覺得自己太輕率了。

不。

是他沒能看清祁複的真面目,他第一次給祁複打電話:“周邊是怎麽回事?”

祁複愣了一下:“周邊?我在高爾夫球場,周邊還待開發。”

白清淮:“……”

祁複:“怎麽了?”

白清淮深吸一口氣,怎麽突然有種“一不小心和傻子結婚了”的錯覺。

白清淮想,已經發生的事沒有辦法更改了,生氣沒有用。

吸氣、呼氣,不和傻逼置氣。

“婚禮的最終方案,你再發給我一遍,之前的已經過期了。”

他要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絕不給祁複再狂野發揮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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