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撕碎
撕碎
時以渡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的問出了這個令他擔心的事:“少爺喜歡的人是誰?”
“這個詞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溫澈搖了搖頭。
時以渡還想問什麽,溫澈打斷道:“你對我問這些足夠逾越了,和你沒什麽關系吧。”
“…是。”時以渡低下了頭,擦幹溫澈頭上的水珠後便站了起來,将毛巾放在一旁抱起溫澈,用另一條幹淨的毛巾擦去他身體上的水珠,再吹幹他的頭發,最後幫他穿上睡衣。
“少爺想要吃些什麽嗎?”時以渡突然道,“少爺晚上好像還沒吃東西。”
“不用了,吃了一些蛋糕。”溫澈擺了擺手,“已經不早了,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我的少爺。”時以渡恭敬鞠躬後便離開了房間。
溫澈扯下發繩放在床頭櫃上,躺在床上緩緩入睡,今天事情太多,他懶得去想,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去應對其他的事情。
深夜,房內響起一道輕微的聲音,如風吹過發出的一點聲音。溫澈還在熟睡,靜靜地躺在床上,顯得格外乖順,一點也沒有白天那般高貴。
一個人影緩緩走到床邊,他擡起了手,猛的朝溫澈伸去,寒冷的匕首朝着對方脖頸刺去。眼看就要得手,匕首卻突然消散不見了。他一愣,張了張手确認了匕首不見了,他微有氣惱,從口袋裏掏出手槍對準了溫澈的腦袋。被消音的手槍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子彈快速飛出如同匕首一樣立刻不見了,他着急的連開了幾槍,子彈都消失不見了。
正準備找下一個方案的他,突然被按在了地上。他掙紮着準備爬起來,卻發現他被死死按在了地上完全動彈不得。
“我都替你着急了。”溫澈的聲音響起,他睜開眼睛打開床頭櫃的臺燈,光亮照在對方的臉上,讓溫澈看清了他的樣貌。并不是溫澈認識的人,看來又是哪個殺手了。
殺手死死盯着溫澈,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殺不死這位小少爺。溫澈打了個哈欠,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不愧是殺不死的少爺。”殺手只說了這麽一句話,随後咬碎了藏在牙齒後的毒藥,自盡了。
“…好快。”溫澈無奈,自殺這麽迅速的殺手,他第一次見。溫澈擡手敲了敲牆壁,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沒過一分鐘,大門立刻被推開,時以渡看都沒看裏面有什麽場景,立刻沖到溫澈身旁看了看:“少爺,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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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說完後,這才發現在他腳邊的殺手,他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已經死透了。時以渡搖了搖頭:“是需要我把他帶出去處理幹淨嗎?”
“嗯。”溫澈應了一聲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如果在他身上發現什麽線索的話就告訴我,我現在要休息了。”
“是,少爺。”時以渡伸手扛起殺手,帶離了房間,并關好了大門。
第二天一早。
房門被打開,時以渡推着推車走進房間,輕輕的将食物放在桌子上,随後扯開窗簾。他回頭看向賴床的小少爺,無奈笑了笑,走到床邊伸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枕邊:“少爺,起床了。”
“…”溫澈軟軟哼了一聲,身形微有搖晃的緩慢坐了起來,他伸手探到時以渡的領口,随後抓住他的領口将他扯了過來,軟軟的應了一聲,“嗯…”
這樣的小少爺很少見,時以渡忍下笑聲勾起嘴角伸手将溫澈挪到床邊,開始為他穿上衣服,依舊是以往經常穿的常服。小少爺迷迷糊糊的閉着眼睛任由時以渡的動作,右手一直抓着對方的領口不放,以防自己睡過去了倒在床上。
穿好衣服後,時以渡抱起溫澈,帶着他去浴室洗漱。說實在的,他感覺到了他好像在照顧小孩子,但他也知道,這位“小孩子”一點也不簡單。轉而一想,這如果不是照顧小孩子,那麽就是照顧自己的老婆了。
時以渡點了點頭,忍不住笑了一聲,問道:“少爺今天也要紮頭發嗎?”
已經清醒了一些的小少爺低頭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時以渡便帶着溫澈回到房間拿來鈴铛發繩開始為他紮頭發,他并不抗拒溫澈紮起頭發。溫澈低束頭發,頭發被束緊像個小尾巴一樣,十分可愛又帶着一些高貴氣質。而且束緊頭發之後能夠露出對方白皙的脖頸,幹淨白嫩的脖子裸露在外,很是讓人想要去舔一口。
時以渡的指腹蹭過小少爺的後頸,以往溫澈并不會豎起頭發,頭發長長了也還沒有來得及去剪,已經保持微長的頭發很久了。頭發遮住了對方的脖子,讓時以渡并沒有什想法。但這會束起頭發後,裸露在外的後頸,實在是令人想入非非。
如果在他後頸咬一口,讓所有人都能看見,就能讓所有人都能知道,他是我的。
時以渡暗了暗眸子,将想法壓了下去,溫澈不會允許。他高高在上,從來不會把自己擺在低等位置上,也不會允許有人讓他有臣服的标志。後頸出現一個咬痕,論誰看了都會知道這人是被人壓在身下咬出來的,就算有人不這麽想,也會知道後頸這塊位置被咬了,是有多不防備對方。
小少爺的高高在上自然也不會允許他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給任何人。他是當權者,他是下一任統治者,他是世界的主人。他可以屈身把別人看成與自己平等的位置上,但他永遠不會低身把自己當做低等人。他有他的高貴,他有他的權力,他有他的地位。
自始至終小少爺都會高高在上,也就是這樣的地位差距讓很多人望而卻步,時以渡就在這類人之中。他是普通人,他是仆人,他不是少爺,就算溫澈認為他和他平等,他也知道自己低他一等。
如果将這樣高高在上的人拉下來會如何,如果将這樣高傲的人臣服于自己的身下會如何,如果讓這樣高貴的人自願臣服于自己會如何。
他的幹淨,他的高貴,他的高高在上。
全部撕碎。
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