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兩人一進大包廂,巨大的圓形桌已經落坐幾人,天奾将公文包随手遞給袁元。

天奾對着一位沉靜溫潤的男人打招呼:“汪總,您都到了,我來晚了。”

汪京一派儒雅的成熟男人魅力:“天總,我只比你早一會到,你來的時間正好。”

汪京大學時留美,兩人禮貌擁抱後分開。

袁元看着這種場面,他剛回北京時,他老爹帶他參加過這種局,聊的都是些他不愛聽的。

“汪總,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袁元,我們袁董的獨子,剛從部隊回來公司實習,現在由我帶着。”

天奾說完,手繞到袁元背後,拍了拍他後背,提醒他跟汪京握手。

汪京早就注意到,一身深藍西裝的袁元,緊跟着一身雪白西裝的天奾進來。

雖然臉上帶着年輕人的稚氣,看那長相身材,相當惹眼。

汪京伸出手:“袁公子,幸會。”

袁元這次對于天奾的肢體接觸沒發作,伸手跟汪京握了握手。

汪京帶着天奾落坐,在座的老總也聽到了,天奾如今帶着袁家大公子,可見袁董對他的重視。

袁元在部隊跟着四姐,偶爾參加過這類飯局,只是他不喜歡,很少再去,此時心裏清楚,天奾這是人前拿他袁董兒子的身份,往自己身上鍍金呢。

一頓飯吃下來,酒喝的幾位老總興致很高,轉場果然去了高端夜總會。

袁元也不反感這樣的交際,但也沒興趣,一群人喝着酒,說着他聽不懂的,他很無聊。

原本在飯局過後,他就該先走。

但一場下來,他要開車喝的都是飲料,天奾跟那些老總喝酒、聊天,喝的臉色發白。

他就想看看天奾酒量的底,能出醜就更好,能讓他心裏痛快。

出來時,汪京喝的腳步虛浮,雙手攬着天奾的雙肩:“天總,你酒量沒到底呢,改天接着喝,今晚我讓我的司機送咱們回去,你讓袁公子自己回去吧。”

天奾喝酒臉上不顯,酒勁自然散的慢,加上飯桌沒機會吃上什麽東西,又連着喝了兩場,此時他也有些脫力,胃裏一陣反酸灼燒。

就着夜風天奾清醒幾分,從汪京手裏輕輕掙脫開,笑着說:“行,汪總,咱們下次再約,但我記得咱們住的不順路吧,袁元送我就行。”

袁元在邊上看着汪京,此時天奾上前一步,虛晃的身體靠近他,那股熟悉的花香飄過來,只是現在參雜着酒氣和濃郁的香水。

終于送走汪京後,天奾收起笑容,渾身無力的躺進副駕駛。

袁元剛坐上車,發現天奾扣了半天安全帶沒成功,他等着踩油門,伸手握住天奾修長瑩白的指背,帶着他的手找到安全扣,利落的插下。

車剛啓動開過一小段路,安全帶壓的天奾胃裏翻滾起嘔吐欲。

壓抑的嘔吐聲在袁元耳邊響起,他立馬看向天奾,見他一副要嘔吐的模樣。

袁元快速掃了眼導航,這條路沒法停車:“你給我忍忍,敢吐車裏,我扔了你。”

袁元沒想到第一次來這套新房,是和天奾一起。

一下車,他将軟綿的天奾橫抱進屋,這麽一番折騰,天奾有些清醒,掙紮下來。

天奾扶着牆晃悠的走去洗手間,反手關上門。

袁元站在衛生間門外,想起天奾在車上幹嘔異常慘白的臉。

他走去客廳打開冰箱,拿來一瓶礦泉水,在洗手間門外敲了敲:“喝點水吧,漱漱口。”

等了一會,不見裏面有聲響,袁元壓下扶手推門一看,天奾倒在地上,身體不舒服的蜷着,原先蒼白的臉頰染着紅潤,額間碎發貼在汗濕的額頭。

袁元走過去蹲下,将瓶蓋擰開,對着天奾嘴就倒。

“咳…咳咳…”伴随着壓抑的呻吟,天奾被水嗆後甩手打開瓶口,卻灑的衣領一片。

袁元伸手将天奾頭扶起,将剩下的水重新灌給他。

這次天奾沒嗆到,喝的急,表情到底不再那麽難受,口中噴出的氣息,燙的袁元拿水瓶的手指一抖。

袁元心中驚訝,他的呼吸好燙。

袁元想起天奾推瓶口時,碰他的手指也很燙。

天奾此時身體的溫度升高,那股花香變得異常好聞。

袁元皺眉聞着,混合着清烈的酒氣,有些醉人。

一聲小貓似的低吟将袁元視線拉回,天奾正單手扯着領帶,想要拉開透氣。

袁元大手捏着天奾瑩白的指背,幫他拉開領帶。

天奾掙脫手,緊接着要去解自己襯衣扣子。

袁元想幫他解開西服的扣子,手指碰到裸露的那點淡粉,在酒精敏感泛紅的肌膚上,顯得純情和無辜。

袁元頭腦有些發熱。

袁元第一次發覺他對男人有不一樣的感官,一個男人會對另一個男人,竟然會生出原始的探索欲,還有某種直白的沖動。

天奾難受的在他懷裏胡亂摸索,想撐起身,又摔進袁元懷裏。

袁元被他弄的心裏亂糟糟的,将人撈進懷裏按着,不讓他亂動。

從這個角度,袁元看着天奾後頸那塊防水創可貼,被水泡過後起邊,他伸手撕開,一股純淨的花香鑽進他鼻間,酒氣幾乎不見。

袁元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能從身體上征服天奾,是不是也能達到教訓他的目的。

袁元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燙。

半醒的天奾發現被袁元從身後攬在懷裏,他站在浴室巨大落地鏡前,渾身肌膚泛紅,兩點硬挺敏感的發酥。

受發情期影響,天奾意識不清,這是發情期才會有的狀态。

天奾愣愣的看着鏡中身後的袁元,迷茫的問他:“袁元,你在幹嘛?”

袁元呼吸燙着他的耳朵:“天總,你先教我做些大人做的事吧。”

袁元拉開天奾一條大腿,将天奾欲說的震驚堵在唇裏。

天奾也有清醒時,癱軟的趴在洗手臺,背後是呼吸粗喘的袁元。

天奾能清晰的感覺到袁元在裸奔,心中驚懼又難堪:“袁元,你不要…在裏面…”

回應他的是袁元急速刺激的撞擊。

天奾感覺身體被抛起來,又重重落下,無力的看着眼前的袁元,輕溢的呻吟随着晃動斷開,表情悲歡交織。

早上袁元先醒來,眨了眨眼,看着枕邊的天奾,鼻間聞着花香,想起昨夜,他有些好奇天奾醒來時的表情。

袁元觀察天奾一會兒,伸手貼在他額頭,體溫還是很燙,扒開眼皮一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燒暈過去了。

袁元坐起來申了個懶腰,掀開被子檢查起天奾全身。

天奾一身瑩白的肌底,青痕粉跡,看的袁元眼裏染上火熱。

袁元一路細細檢查下來,下身情況尤其糟糕,下床還來不及穿衣服,拿來熱毛巾将天奾小心的擦幹淨。

還好是周末,兩人不用上班。

半個小時後,袁元穿好衣服,私人醫生上門,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翻開天奾眼皮:“嗯…這要輸液,降溫才快。”

醫生挂好吊瓶,正準備掀開天奾被子,手被袁元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手勁不小,同時又沖他道:“你在幹什麽?”

醫生驚訝手上的手勁,忙着解釋:“我要看看病人的身體什麽情況,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袁元有些尴尬的說:“你不用看了,我給他檢查過了,下邊兒比較嚴重。”

醫生抽回手,表情有幾分暧昧:“那要上藥才好得快,這幾天避免同房。”

醫生給天奾輸上液,留下一盒藥膏就準備走人。

袁元特意向醫生再三确認,不會洩露病人隐私,才放人走。

趁着天奾沒醒,袁元掀開被子,小心給人塗起藥膏。

等了會兒,又上床趴着,用眼神細細的描繪着天奾的五官。

天奾臉上不寫年紀,根本看不出31歲的年紀,留的有些長的烏發,平時就算穿着職業西裝,也有種飄逸的俊美,與那天見到的那些老總派頭很不一樣。

除了那個汪京,都是老頭。

此時靜靜的躺着,看起來很脆弱,像童話裏虛弱的睡美人。

經此一夜,袁元心中有種奇妙的感覺,他也分不清這是什麽感覺,只知道過去20年他都不曾有過這種陌生的悸動。

袁元肚子有些餓,下床走進廚房,冰箱裏有阿姨定期采購的食材,應該是為他随時住過來準備的。

袁元拿着手機:“喂,斂昕,你煮過粥嗎?”

斂昕懶洋洋的回他:“幹嘛啊,袁元,一大清早問我這種問題?”

袁元趕緊說道:“少廢話,我現在十萬火急。”

斂昕無語:“我哪會知道啊,家裏都是阿姨做飯,我都沒機會進廚…”

不等斂昕說完,袁元幹脆摁下手機“真是啥不會,吃喝玩樂挺行。”

袁元又打給四姐:“四姐,煮粥是先放米,還是先放水呀?”

四姐停頓了一會兒才說:“袁元,原先在部隊,你小子沒進過炊事班啊…”

在四姐視頻指導下,袁元勉強做好一鍋粥。

天奾醒來時,眼觀房間,直覺這不是自己家,聽着推門而入的聲響,袁元正穿着襯衣西褲進來,手裏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和一杯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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