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天奾看着站在袁元病床邊的袁董:“袁董,您親自過來了。”

袁董站在袁元的病床邊,袁元輸了液,偏着頭睡着了。

袁董轉身看了天奾一眼,走向外面。

天奾心裏壓力驟加,放下餐盤後跟着出去。

袁董看着天奾:“天總,看到你沒事,安慰的話我就省了,這次事情不好怪你,對方債務原因,資産被銀行凍結,又想瞞天過海,今天被你們發現端倪,才有了這一出。”

天奾自然想明白,是他闖進對方公司,對方怕他們順藤摸瓜提前敗露:“袁董,對不起,我這屬于追狗入窮巷,讓袁元突然受傷。”

袁董看着天奾:“天總,工作上,你還是需要更多的經驗,今天的事,不能再有下次,這件事你別管,回北京好好休息,明早你和袁元回去,這邊我親自處理。”

天奾此時更加體會到,袁元在袁董心裏的重要性,想到和袁元的關系,一旦外洩,他心裏冒起絲絲涼意。

袁董留下兩個保镖,守在病房外,自己帶着兩個助理離去,

天奾目送袁董離開,才返回病房守在袁元床邊。

袁元睡到晚上才醒,看見天奾安然無恙拿着手機在忙,松了口氣:“小叔叔,我睡了很久嗎?”

天奾聽到袁元的聲音,放下手機,拿過來一瓶水:“沒多久,先喝點水,袁元,睡了這麽久,餓了吧,我出去加熱餐。”

等天奾端着餐回來,兩人吃飽後袁元抱着天奾躺在病床上聊天。

天奾開口:“明天我們回北京,袁董下午親自過來了。”

袁元偏着頭,驚訝的動了動:“我爸來了,我怎麽不知道?”

天奾雙手疊在袁元放在自己小腹的手背,緩緩解釋:“你恰好睡着了,袁董跟我交代完,自己帶着助理走了。”

袁元有些擔心的說:“那今天的事情,我爸怎麽說?”

天奾輕輕閉上眼睛,有些困倦:“袁董要親自處理,這件事不用我管了。”

袁元在天奾背後抱緊他,他早就發現天奾體型比自己小兩號,好像也比正常男性體型更纖薄,還那麽愛睡覺。

這樣俊美的男人,卻是個事業狂,他都不敢想,這人過去是怎麽在商場殺伐決斷的。

袁元下巴抵在天奾頭頂漩渦處,伸手蓋上被子,聞着天奾身上特有的花香。

袁元舔了舔天奾後勁的腺體,天奾半是清醒很敏感,不安的動了動。

發梢下凸起的腺體,被袁元舔吮的紅潤異香,天奾驚醒手伸向後勁想捂住腺體,卻感覺下身一空。

天奾想到這裏是病房,吃驚的說:“袁元,你還受着傷呢,別鬧。”

袁元側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天奾捂住自己的嘴,袁元頭上有傷,緊貼着天奾後背翻身壓下來。

天奾趴着的時候怕壓到小腹,反手抵住袁元小腹,喘着氣說:“袁元,你有傷,你節制…”

袁元一手支撐着上身,伸手插進天奾攔在小腹的五指,吸吮天奾敏感的後頸,沒進去。

天奾半張臉埋在枕頭裏,身體一瞬抽緊,又軟爛的像被開閘洩洪的水。

懷孕後他神經很緊繃,袁元一直跟在身邊,極大程度上緩解了信息素的紊亂。

在原來的世界,他去醫院做過檢查,醫生提醒他:“發情期你很容易焦慮,我們這段時間的咨詢,你有後天情感遲鈍傾向,這是你三歲前,親子關系的安全感沒有建立,也直接影響你在發情期,出現恐懼親密行為。”

來到這個世界後,因為不安和壓抑,高度的警惕,他隐隐感覺,omega的發情期被他長期壓抑,信息素沒有得到安撫,早變得混亂。

在這個性別單純的世界,他渴望看起來與所有正常人一樣,被接納,認可。

他無法想象自己特殊的生理,被公之于衆,被當做畸形,壓抑驅使他用工作轉移焦慮,恐懼心理和精神狀态一直處于驚弓之鳥。

事後袁元擦幹淨天奾丘縫,吻了吻他滿頭密汗,側躺抱着天奾蓋好被子。

天奾在夢裏跑了一晚上,驚醒天已經亮了。

頭發黏在額頭,很不舒服。

天奾動了動,後背傳來袁元胸膛真實的觸感,很踏實。

袁元出院時,護士給他後腦勺重新換了藥,查房醫生特意交代:“不能沾水,剃掉的頭發會生長出來,新傷愈合會癢,不能抓防止感染。”

保镖提前去酒店拿來袁元的旅行包,護送兩人一同登機。

天奾和袁元下飛機後,立馬換上羽絨服,北京晚上落雪,白天化雪,風卷着人的腿上身尤其纏冷。

袁元遞給天奾暖手寶,在飛機上天奾昏昏欲睡,他特意讓空姐拿去插電。

司機等候在機場,保镖送兩人上車才離去。

袁元正準備對司機說話,天奾睜開眼搶道:“老将,直接去公司。”

袁元看着天奾,他剛才習慣性的想說送兩人回小區的地址。

司機開車去公司的路上,天奾拿着手機,飛快整理佛山那家公司的負責人的所有信息,他要盡快整理出來發給袁董助理,協助他們盡快把人控制住。

和袁元從二樓摔下去的陰影,讓他心裏難以緊繃,袁元算是為他擋去血光之災。

晚一分一秒,等對方跑到國外去,就晚了。

人若犯我,以血還血。

他和袁元的孩子是秘密,不想節外生枝。

天奾一到公司,坐在辦公桌前打開電腦,把所有的資料整理起來,發給袁董助理。

袁元端進來兩份午餐,法務經理正拿着文件出去。

袁元把天奾脫下的羽絨服挂起來,走過來敲着天奾的桌面:“小叔叔,吃過飯在忙。”

天奾才發覺有點餓,現在正是需要營養的時期。

吃好飯後天奾又繼續整理資料,等他忙完,拿起手機,發現有一個陌生未接電話,只響了一秒,他的手機靜音,難怪沒聽到。

袁元正坐在沙發上,裏面穿着黑底毛衫,一身深藍西裝,腰背挺的筆直,手肘在沙發上支着頭,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安靜的閉目養神。

天奾一直知道袁元很帥,還是忍不住心中驚嘆:真是一副英氣迷人的畫報。

天奾走近,彎腰喚着:“袁元,下班了回去睡。”

袁元睜開眼起身,給天奾披上羽絨服,兩人坐着網約車回小區。

剛進屋天奾接着電話:“喂,汪哥,打籃球?這麽晚了,成,你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袁元情緒全寫在臉上:這汪京真是狗鼻子,天奾剛回來就聞着味找來要人。

袁元不等天奾說話,開始抱怨:“又是這個汪京,這麽晚了打什麽籃球,他當他小夥呢,誰愛搭理他誰去,你這幾天都累壞了,趕緊跟我進屋休息。”

天奾清冷的看着袁元:“袁元,汪京有個項目我很感興趣,公司和他是合作關系,你頭上的傷需要休息,你先在家呆着,我出去趟。”

袁元急了,大晚上讓汪京和天奾獨處,這比他後腦勺拉口子還讓他窩火。

袁元拉着天奾的手:“小叔叔,我身體好着呢,一點小傷不影響我打球,我看那汪京大晚上想幹什麽。”

有上次打網球的經驗,天奾顧忌袁元和汪京真的會鬧出什麽,公司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負面新聞都會對上市有影響。

天奾嚴肅的看着袁元:“袁元,商場上是真槍實彈,說錯話不能撤回,犯錯沒有複活局,你的大少爺脾氣不要帶出門,尤其不要出現在與公司有業務往來的重要人物上。”

袁元看天奾臉色不好,忍着腦門的火氣,閉着眼深呼吸吐出一口氣,才睜開眼笑着說:“小叔叔,我都聽你的,我保證不主動惹汪京,我開車送你過去,你手太涼了,我把暖手寶充好,我們就過去。”

天奾看着他,嘆了口氣:“袁元,別生氣了,你現在還是個傷號。”

袁元笑着把人抱着走向沙發坐着,一邊給暖手寶充電,一邊攬着天奾的腰,摩擦着他有些豐盈的腰:“小叔叔,我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這樣就不會有人天天盯着你。”

天奾任由袁元抱着坐在他腿上,笑着說:“你都這麽大的人了,心裏都是些什麽幼稚的想法。”

袁元故意任性的把頭依偎進天奾懷裏,不滿的發出小小的抗議,輕輕的哼了一聲。

兩人到達汪京發來地址的籃球場,汪京正穿着運動裝,一手拍着籃球抛起,精準扣籃。

天奾将暖手寶遞給袁元,笑着說:“汪哥,您要是在學校籃球隊打球,一上場就迷倒對方一片的拉拉隊,轉頭給您助威,拿捏對方士氣。”

汪京抱着籃球走過來,打趣道:“天奾,取笑我呢,北京現在的天氣,打打籃球身體熱量高,羽絨服可不适合在打籃球的時候。”

汪京的助理過來接過他手上的籃球,汪京擰開保溫杯喝着熱水。

天奾笑着:“汪哥,我猜,這保溫杯裏泡枸杞了吧。”

汪京笑着放下保溫杯,兩人眼神接觸,頓時笑開,像是多年的好友。

袁元看着兩人互相打趣,心裏不是個滋味,抱着天奾脫下的羽絨服,站在場外掃了眼汪京面無表情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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