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清衍仙尊的神器出世
第48章 第 48 章 清衍仙尊的神器出世
寧孟瀾站在太清宗最高的靈峰之上, 靜靜地俯瞰着太清宗和睦安寧的景象。
想起那日在玉極飛舟上聽到的話,他目光不由地帶上了幾分沉重:
一座足以令所有宗門世家動心的靈脈……
至今他愈發不敢确認,許晚辭對于仙尊而言, 究竟有多重要。
重要到在百年之前,仙尊就已經為她鋪出了無數條通坦至極的道路。
若是她想努力修煉,有墨霜聖蘭與她超出尋常修士的神識, 無數修士終其一生都可能達不到的渡劫修為, 于她而言并非難事。
若是她想依附宗門,有靈脈的存在, 太清宗自會不顧一切護她周全。
還有那無數秘境與陣法……
無論她想要做什麽, 仙尊好像都為她留了一條退路。
而這所有的一切, 都未曾帶上一絲仙尊的印記。
只要許晚辭想, 沒有人會知曉她與仙尊的關系, 更不用承擔仙尊的一切,她會擁有只屬于她的完美而漫長的一生。
想到這裏, 寧孟瀾發出一聲輕嘆:
可惜了。
仙尊曾經留給許晚辭的所有, 都成為了她拼盡一切想要複活他的籌碼。
感受着拂面的清風,寧孟瀾收起所有的思緒, 目光重新恢複了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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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許晚辭,不論身份如何, 都已經成為了太清宗必須不計後果護住的人。
她太重要,重要到她的一句提示, 就足以撐起太清宗數百年的繁榮。
此次若沒有她,太清宗恐怕再過無數年,也不會發現如此隐秘的靈脈所在。
長落之原是太清宗管轄的領地之一,其中的所有無主之物,太清宗都有管轄使用之權。
畢竟靈脈事關重大, 容不得一點疏忽,于是太清宗并未昭告天下,而是悄無聲息地找到并控制住了長落之原的靈脈。
此事絕密,所以除卻寧孟瀾與四位長老外,無人知曉。
只是……
寧孟瀾想起自己在探查靈脈時的發現,微不可查地皺起了眉頭:
靈脈中,有一處主脈分支,在太清宗衆人到達之前,就已經被吸幹了所有靈氣,成為了廢脈。
而他在廢脈之上,察覺到了一絲即将消散的靈氣,那是獨屬于千丹變的靈氣波動。
若不是他是楚青川的師尊,對他所練功法極其熟悉,怕也會如同幾位長老一般,忽略這絲靈氣。
寧孟瀾一揮衣袖,面色肅然地轉身向山下走去:
他知曉修仙界中機緣難得、極為珍貴,楚青川若是遇到機緣,有所保留他亦可以理解。
可靈脈事關重大,只楚青川一人,哪怕有通天之力,也不可能将整座靈脈吸的一幹二淨。
靈脈不能随意移動,所以化神後剩下的靈脈,對于楚青川而言如同雞肋。
作為他的唯一親傳弟子,楚青川根本不缺極品靈石,他只有進階或是重傷且沒有人追蹤之時,才有用得上靈脈的可能。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願意将靈脈交由太清宗處理。
“師尊。”
寧孟瀾看着出現在歸元殿前的楚青川,面色威嚴中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淡漠。
他微微颔首,如往常一般道:
“青川最近修煉如何,為師看你如今修為凝實,怕是再過幾年,就可以晉升化神中期了。”
楚青川的聲音敬重不失親近:
“師尊眼力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如今弟子的修為,距離化神中期只差頓悟的契機了。”
寧孟瀾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這種修煉速度,怕是其他宗門都要羨慕我太清宗有如此天資卓越的弟子。”
“師尊謬贊。”
兩個人簡單的寒暄幾句後,寧孟瀾若無其事道:
“青川可還有什麽事情要說與為師麽?”
楚青川聞言心中一動,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他行了一禮道:“并無。”
寧孟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快去修煉吧。”
“修行無涯,記得戒驕戒躁。”
他看着楚青川的背影,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楚青川為了修煉,瞞着太清宗靈脈所在,仔細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在許晚辭毫無保留的傾訴之下,楚青川的作為對比實在太過鮮明,以至于讓他再也不能與之前一般,對他毫無芥蒂。
楚青川感受着身後的視線,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察覺到了寧孟瀾對他态度的微妙變化,卻又不知到底為何。
是因為那日的無相神石麽?
看到許晚辭身上的傷痕,即使他已經用至寶隐匿了蹤跡,想必師尊也不難推測出他的存在。
想到這裏,他目光晦暗:
無相神石乃是天地至寶,是無數修士争搶的機緣,他就算出現在那裏,就算對許晚辭動手,又何錯之有?
大道之路本就要争一個你死我活,難道師尊希望他把無相神石拱手相讓麽?
若真是如此,師尊未免也太偏心了。
想起這段時間,太清宗宗門內對許晚辭優待,楚青川的目光帶着一絲複雜:
他知道許晚辭的身份,也知道她如此拼命得到機緣是為了什麽。
只是……
愈是知曉,才愈可惜。
若是沒有執法殿那一行,或許她至今仍舊會把他當成那人的轉世,或許她得到的一切機緣都會同以往一般遞到他的眼前。
而他,也絕不會讓她像如今這般,幾次三番身受重傷。
可惜了。
楚青川面色淡漠地回到了若虛峰。
看着若虛峰上空蕩的模樣,他詫異地走進了若虛閣,看着盈盈而立的江秋寧,他放柔了聲音道:
“秋寧,你這是在做什麽?”
江秋寧目光溫柔,可是卻從始至終都沒往前走一步,她輕聲道:
“如今我已經化神初期,按照江家祖訓,要回族內修煉一段時日,鞏固修為。”
楚青川聞言微不可查地皺起眉頭:“如此着急麽?”
說到這裏,他往前走了幾步,聲音溫柔:
“你我從未分開這麽長時間,這次不若我與你同行,如此我也能放心。”
恰巧他修為也到了化神初期,可以同她一同在江家修煉。
他隐下了後面的話,唇角含笑地等江秋寧回答。
江秋寧只是輕輕搖頭:“青川,我所去之地乃是江家機密,禁止任何江家以外的任何人進入。”
說完後,她看向閣外的風景,聲音帶着微不可查的疏離:
“不過只是數月,不久後我們就會再次相見。”
楚青川根本沒有想到她會拒絕,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他還來不及多說什麽,就看到江秋寧輕巧地從他身邊走過:
“青川,時間緊急,我現在去萬劍鋒與晚辭道別。”
她并未回頭,也并未留下任何靈寶,只是溫柔至極道:
“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
萬劍鋒上。
許晚辭看着出現在木門前的身影,怔愣了一瞬,随即揚起了一抹清淺的微笑。
只是熟悉她的人,都能察覺到她面色中隐隐的倦意。
江秋寧微微抿唇,眼中再也沒有面對楚青川時的平靜與溫柔,而是變得五味雜陳,最終化作了隐忍的疼惜:
她知道許晚辭為了尋找仙尊的一線生機付出了多少。
那日的場景,近乎十死無生,可卻依舊沒能讓她達成所願。
她很自私,她只希望許晚辭活着,所以,她不會、也不敢戳破太清宗瞞着她的那個謊言。
她壓下心中的酸澀,快步走到許晚辭身前:
“晚辭,你身體好些了麽?”
許晚辭輕聲道:“那日只是輕傷,這兩日已經完全恢複。”
她看着江秋寧,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還未謝過秋寧。”
“那日若不是你與墨澤少尊,我怕是很難從無數渡劫尊者手中脫身。”
江秋寧聽到她的話後,并未開口,只是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盤玉霜糕和一壺靈茶。
她把玉霜糕推到她的身前,像是在和好友敘舊一般,聲音從容溫柔:
“晚辭,是江家應該謝你才是。”
“昨日江家傳來消息,小叔已經成功渡過雷劫,晉升渡劫。”
“多虧了晚辭的提醒,若不然,小叔進階一事,不會如此順利。”
若不是許晚辭身上維系的因果,江澤根本沒有頓悟的可能,在百年之內,怕是根本沒有晉升渡劫的機會。
更何況,就算江家要争無相神石,也有可能與其他世家宗門落個兩敗俱傷的結局,還不若從一開始就放棄。
與她而言,除了江家,她只希望得到無相神石的人,是許晚辭。
甚至都不包括楚青川。
想到這裏,江秋寧擡起頭,目光帶上了一絲堅定:
“晚辭,我是來向你辭別的。”
“你送我的墨霜聖蘭一直在凝實我的靈根,經過化神天雷的淬煉,我距離天靈根只有一步之遙。”
“此行我回江家,就是為了突破這最後一層桎梏。”
一直以來,她都是所有人眼中最合格的江家少主。
她從未違背過父親的命令,一直都以江家的利益為先,只是因為楚青川氣運之子的身份,只是因為父親的示意,她便沒有絲毫猶豫地逼自己愛上了他。
她依照所有人的期望,把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給了楚青川。
許晚辭在給她墨霜聖蘭時說的那一句‘只是給你的歉禮’,讓她在那一刻,忽然意識到了她自己的存在。
若是沒有那一句話,她大抵會如同以往一般,把墨霜聖蘭送到楚青川的身前。
許晚辭對她而言,一直都比楚青川重要。
她才是她真正想結交熟識的友人,無關任何人,只是因為她想。
所以,在争奪無相神石的那一日,面對父親對她的命令,她第一次嘗試反抗。
在那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原來她可以做到。
只要她足夠優秀,就會同小叔一般,擁有拒絕家族命令的權力。
江秋寧把準備好的儲物袋放到了許晚辭手中,認真道:
“晚辭,在我修煉的這段時間,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許晚辭看着她眼中的神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指尖微不可查地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她為她倒了一杯靈茶,然後拿起一旁的茶盞輕碰了一下:
“希望你能早日達成所願。”
江秋寧看到她的動作後,微微一怔,随即握住茶盞,将其中的靈茶一飲而盡。
放下茶盞後,她站起身,周身再無之前的溫婉輕容,而是帶上了一股一往無前的銳利。
她逆光而立,看不清臉上的情緒,只能聽到她輕快但卻堅定的聲音:
“等回來後,我再與晚辭一同品茶。”
*
接下來的幾天,許晚辭調整好了心态,重新恢複了之前每天十一個時辰的修煉。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盡快晉升化神。
就在這幾日中,修仙界各地忽然湧現了一個傳言:
絡龍城中,有仙尊神器出世。
即使太清宗距離絡龍城甚遠,也依舊得到了風聲。
許晚辭想着方才從段子惟口中得知的消息,緩緩閉上雙眼,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緒:
仙尊神器出世……麽?
她知道真相并非如此。
不是仙尊神器,而是至寶天華參。
天華參千年一成熟,成熟之前,可以随意移動,無人能察覺它真正的所在。
但在成熟時,它會停留在一個地方三個時辰,但是與此同時,它會在數裏之外,凝成一個能模仿見過的最強者靈力波動的伴生靈植。
伴生靈植在明,會吸引所有修士的注意力,待到三個時辰後,天華參便能渡過成熟期,再次開始躲藏,伴生靈植,也會随之消失。
天華參是原著中楚青川最重要的機緣之一,不僅讓他成功晉升化神,還凝成了千年難得一見的雙化神。
這讓他修為遠超同期,有了越階對戰的底氣。
化神之後,才是無相神石。
她本以為時間線被打亂,絡龍城中的天華參會直接被抹去,或者如同原著一般,依舊幾十年後再現身。
到那時,她早已經晉升化神,根本用不上此物,所以她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沒有想到,天華參居然提前成熟了,還正巧在她化神之前。
看來她的氣運,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差。
許晚辭睜開雙眼,擡頭看向蔚藍無垠的天際。
許久之後,她睫毛微彎,眼中所有的倦怠,都化作了清淺的笑意。
她一直手抵在額前,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移開看向天空的視線。
一片混沌之中,蕭玉衍看着許晚辭眼中純澈欣喜的笑意,目光沒有一絲波動。
即使知曉她的喜怒皆由他而起,他的面色卻依舊如初醒時一般淡漠。
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麽,結局都已注定。
困在過去的人,從來只有她一人。
他靜靜地看着天地間的一切變化,許晚辭在其中,也不過只是如塵埃般渺小的一個罷了。
這時,略顯刺眼的陽光忽然被雲層遮住,光芒微暗,卻溫暖如初。
許晚辭放下了擋在額間的右手,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輕笑。
許晚辭下意識移開了看着天際的目光,朝門口望去。
門口站着一個閑适灑脫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簡潔的白色長袍,周身氣息缥缈但卻不會讓人覺得疏離,他輕輕一笑,笑意如春風拂面一般清徐雅致。
對上許晚辭的視線,他笑眯眯地補上禮節,不疾不徐地敲了三下木門:
“我可以進來麽?”
許晚辭還未來得及收斂眼中笑意,她怔愣了一瞬,才回過神來,站起身行了一禮:
“五長老。”
榮少知用靈力托起她,走到她的身前,聲音帶着幾分懶散:
“才百歲的年紀,多笑笑吧。”
他一點都沒有見外,掃了一眼後,娴熟地坐在了暗玉桌旁,稍顯調侃地繼續道:“別如大長老一般每天死氣沉沉的,多累啊。”
許晚辭微微垂眸,唇角的弧度漸漸平了下來:“長老說笑了。”
榮少知掃過她的唇側,心中嘆了一口氣,面色卻只做未覺,他反客為主,指了指對面的座椅示意她坐下,随後笑眯眯道:
“今日有卦師主動上門,晚辭沒有什麽想知道的麽?”
看着許晚辭依舊怔愣地站在原地的模樣,他恰有其事的補充道:“修仙界頂尖卦師的一卦,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許晚辭指尖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窺探天機自然要付出相等的代價,卦師的每一卦,對于自身而言,都是一種消耗。
所以五長老面對太清宗的種種事務,總是能躲則躲,一百年中,閉關的時間長達九十九年零十一個月。
但凡有人求他蔔卦,都會被他以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拒絕。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向來獨善其身的人,可只要太清宗真正需要,他卻從來不多說一句。
所以,她才會擔心五長老出關後,會為了太清宗,選擇蔔算她的身份。
原著中,在宗門大比之後,五長老被寧孟瀾請出關,他為了替楚青川找到千丹變下冊的蹤跡,經脈逆行,修為倒退。
在他蔔卦之前,沒有人知曉千丹變會與仙尊有關,自然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
即使有太清宗無數靈寶輔助,五長老依舊閉關了數年。
三十年後,為了無相神石,他傷勢未愈又強行出關蔔卦,此後,又是百年閉關。
想到這裏,她擡起頭看向榮少知,眼中帶着一絲微不可查的困惑:
如今仙尊神器一事,已經是人盡皆知。
她接下來的作為,也不難猜測。
他難道不知曉蔔算與仙尊有關之事,需要付出多大代價麽?
為什麽還不請自來,要為她蔔卦?
是因為太清宗麽?
因為太清宗不希望她受傷?
榮少知感受到她的視線,眉梢微挑:“難道晚辭信不過我的能力?”
許晚辭也坐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只是無論結果如何,過程如何,此行我都不會放棄。”她擡起頭,目光平靜,“那蔔不蔔卦,對我而言也沒什麽區別。”
想到原著中,太清宗五長老丹田被毀、經脈寸斷的結局,許晚辭緩緩地眨了眨眼。
三息後,她輕聲道:
“身為卦師,蔔算天機後,對身體影響甚大,五長老閑暇之餘,還是少蔔卦為好。”
聽着她的話,榮少知唇角笑意一頓,他靜靜地看了許晚辭一眼。
随即他拿出一塊兒留音石放在她身前,一臉期盼道:“晚辭再說一遍吧。”
“我把這話記錄下來,以後每日都在宗主耳邊放上個幾十次,也讓宗主知曉,他對我壓榨之深,就連太清宗弟子都看不下去了。”
許晚辭并未如他想的那樣繞過話題,她看了一眼已經被啓用的留音石,認真地重複了一遍:
“窺算天機于身體有礙,五長老日後還是少蔔卦為好。”
榮少知聽着她認真到稍顯固執的聲音,唇角的笑意似乎帶上了一絲無奈:
他忽然明白了,為何太清宗上到宗主長老,下到宗門弟子,都對許晚辭愛護關切。
不只是因為她的身份……
有人的底色,無論經歷怎樣絕望悲恸的過去,都不會染上塵埃。
他站起身,依舊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晚辭真的不需要我算上一卦麽?”
“不蔔算結果,也可以算一算過程中的艱難險阻。”他略顯無奈道,“我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吧?”
“五長老,就算蔔算出危險又如何。”許晚辭也站起了身,“避開了這個危險,說不定也會遇到其他危險。”
“與其瞻前顧後,還不如一鼓作氣走到盡頭。”
榮少知側過頭,遮住了眼中的嘲諷:
“若是天下人都如你一般想便好了。”
他一揮手,桌上的留音石便落在了掌心:“我在來之前,為自己算了一卦,卦上說我今日一行無甚危險。”
“我還以為是今日大吉,對我助益甚大。”他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為根本無須蔔算,那自然不會有什麽危險。”
他往前湊了一下,用靈氣翻轉過許晚辭的右手,把一枚靈符放在了她掌心:
“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但你今後若是有所猶豫,可以打開它看看。”
看着許晚辭眼中稍顯茫然的神色,榮少知眼中滿是笑意,他摸了摸她的頭,笑眯眯道:
“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說完後,不等許晚辭回複,他就轉過身,對着身後從容地揮了揮手:
“我接着去閉關了,祝你一路順風,達成所願。”
許晚辭微微垂眸,對着榮少知的背影行了一禮:
“多謝五長老。”
混沌之中,蕭玉衍淡淡地看着這一幕,面色依舊。
只是他周身的虛無,似乎離他更遠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