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章
第 90 章
三月是維龍山景區的淡季,售票口沒什麽人,偌大的停車場空空蕩蕩。節目組的大巴車停在其中,不少工作人員已經在山下等待。
錢妤也是考慮到嘉賓的超高人氣,特意選擇的任務場地。
四組嘉賓陸續到達集合點,最先出發的徐珞然竟然是最後才到。
一下車,徐珞然臉上露出些窘迫,對冷澤祎說:“下次還是你開車吧,我開的不好。”
“怎麽會?開的很穩當啊。”
錄制再次開始,各組cp按照選中的路線出發,從此刻開始,所有的綜藝看點都是嘉賓自己創造,導演組不會給任何提示,如果全程沒有看點,錢妤會毫不客氣地全部剪掉。
導演助理問錢妤:“姐,這樣合适嗎?冷澤祎和徐珞然自帶流量,其實和纜車那條線的任務更加匹配。”
錢妤喝了口茶,盯着屏幕裏正興致勃勃給對方拍照的冷澤祎、徐珞然,說:“不要給嘉賓做預設,每條線路都是我們精心設置的,沒有匹不匹配一說,很多時候綜藝之神都是降臨在無心插柳的地方。”
小助理一臉學到了,拿着小本子認真記錄。
維龍山最美的景色在七月,現在大多是光禿禿的樹枝,看起來略有些蕭條。徐珞然指尖微涼,冷澤祎用手心包着他的,也不在乎身後的攝影師将他們牽手的樣子全都拍攝下來。
沿着節目組設定的路線走到半山腰,兩人才品出三月維龍山不一樣的美麗。
還未全部消融的雪蓋在地面,給看起來有些灰敗的山附上一層白,活像古代的寫意畫。
“有時候山裏的景色也不錯。”冷澤祎拿着手機,不斷拍着徐珞然,手機還在叮叮咚咚響着,不斷跳出新消息。
徐珞然點頭,說:“我還是喜歡海邊,暖和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體驗嘛。”冷澤祎翻看信息,問:“媽問你喜歡什麽花的品種還有顏色,那邊沒什麽鮮花,需要提前空運。”
“你呢?你喜歡什麽花?”
“粉玫瑰,代表初戀。”冷澤祎轉頭,盯着徐珞然的眼睛,貼着他的耳朵小聲說,“你也喜歡。”
“那就粉玫瑰。”徐珞然把笑意盈盈的臉藏進沖鋒衣,又說了一聲:“這段時間辛苦媽媽,所有事都要她和芊芊操心。”
冷澤祎說:“薛女士啊,她可一點都不覺得累。”
二人說話間路過一處小屋,門口立着一塊牌子,寫着“民族非遺紮染體驗”。
徐珞然向屋裏探了探頭,門內只有一個正在院裏曬太陽的老太太。
“感興趣?”
“嗯。”
只要徐珞然開口,冷澤祎必然答應,他推開虛掩的門,微微彎身進了小院。
攝影師紛紛跟上,扭頭看着不遠處的任務點,剛想開口叫住二人,便被錢妤喊住:“不要打擾他們。”
小院內還晾着老太太剛剛做好的紮染布,聽到門口的響動緩緩睜開眼。
“幹嘛的?怎麽這麽多人?”
“奶奶,我們來體驗紮染的。”
老太太看了眼他們身後的攝影師,問:“拍電視的?”
“奶奶,我們在拍綜藝節目,可以拍你這裏嗎?”
“拍呗。”老奶奶還是悠閑地養在搖椅,完全沒有見到明星的興奮,或許她根本不認識眼前這倆人,“你倆小夥子倒是長得周正,想做什麽進屋裏挑,挑好了我教你們。”
“謝謝奶奶。”
看起來有些簡陋的小屋內擺着很多已經紮染好的布料,花紋非常漂亮。親手做一件獨一無二的衣服送給家人、朋友,絕對比一般的紀念品有意義的多。
徐珞然興趣十足,對着老太太說了一大串。
見兩個帥小夥如此敢興趣,老奶奶也比剛剛多了些精神,對兩人說:“紮染品以前都是做民間姑娘的嫁妝,我們這裏以前姑娘出嫁時,都會把紮染的布料做成裙子、被子,然後擺在嫁妝箱上,讨個好彩頭。”
冷澤祎勾了勾徐珞然的小指,打趣道:“然哥,原來這是嫁妝。”
徐珞然臉頰有些發燙,擡手錘冷澤祎的肩頭,說:“我要送給大嫂、妹妹和媽媽們的。”
老奶奶教得認真,每個步驟都仔細指導。
剩下的幾件都是冷澤祎和徐珞然自己做的,奶奶坐在一旁,偶爾說幾句給些指導。
将幾件衣服都做好,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後續晾曬還要一些時間,節目組不能一直在這裏等。錢妤通過對講機,對随行pd說後面再來取。
冷澤祎詢問道:“奶奶,這些多少錢?”
奶奶擺擺手,說:“不要錢,我就當你們宣傳咱們紮染手藝了。”
徐珞然立馬說:“那不行,這些裙子也有成本吧。”
到最後老太太只收了布料的錢。送走節目組,她又繼續躺在搖椅上,享受喧鬧後的安靜。
一出門,冷澤祎就看到pd有意無意地将二人往前引,不遠處的空地立了任務指示牌。
徒步這條線需要全程走路上山,所以節目組設置的任務比較簡單,兩個人很快做完任務,拿着任務通關卡往山頂走。
太陽快要落山,像一個小紅球挂在西邊的天上。夕陽是橘色的,天邊的雲和山上的雪都被渲浸出一片耀眼的金色。徐珞然本就是個感性的人,望着絕美的景色久久沒有說話。
節目組也很驚喜,沒想到能在維龍山看到難得一見的“落日金龍”。
幾個跟拍攝影師都在山頂拍素材,留下一人專門拍藝人。
攝影師也不想打擾兩人,稍拉開些距離拍攝,看着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親密無間。
“你在想什麽?”冷澤祎歪着頭詢問,看那金色映在徐珞然的瞳仁,“告訴我。”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特別好。”徐珞然淺淺的笑着,總被人說薄情的嘴唇在笑,杏眼彎着也在笑。
冷澤祎怔愣半晌,心裏止不住的癢。
這幾天錄節目,他每天克制,徐珞然輕輕一勾,他渾身不對勁,就想将他揉碎,全部吞到肚子裏。
冷澤祎捂住麥克,低聲說:“哥哥,親嗎?”
徐珞然明知周圍好多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有攝像機在拍,他卻不想管那麽多。
他點點頭,低頭親在冷澤祎的唇上。
“啊?啊?啊?”已經有二十多年工齡的攝像大哥還是頭一次非常不專業的在錄制時發出尖銳爆鳴聲,可他實在是忍不住,剛才是真的親上了吧?這倆人是這的嗎?啊?
攝像大哥的手抖得厲害,畫面也跟着瘋狂虛化,坐在大巴車裏的錢妤瞪大雙眼,拿着對講喊道:“你在幹嘛,手穩點!”
“導演,他,他們,他們剛才好像親上了!”
“拍到了嗎?”
攝像大哥冷汗直流,磕磕巴巴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