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從餐廳出來後, 三人又輾轉去了附近另外一家店, 平心靜氣重新坐下來好好吃了頓飯, 沈知薇全程都話很少，再怎麽說程曉曉也是溫暖的朋友, 她出來這趟不過也為了暖暖，不管怎麽樣很多事情也不歸她管。
“曉曉, 你剛剛那樣對張大林, 他會不會借機報複啊，或者去向叔叔告狀。”溫暖擔憂道。
程曉曉叉了一塊水果喂進嘴巴裏，一腮被塞得鼓鼓的, “我才不管呢，反正我已經按照我爸說得做了，見面也見了。”
程曉曉頓住, 發現溫暖不再開口說話，趕緊轉移了話題, 幹嘛一直聊那個挨千刀的, “你們最近有沒有什麽安排，要不我做導游讓你帶着你對象在我們這四處逛逛體驗民風民情啊？”
“好啊。”溫暖笑着答，“要是這樣就太好了。”
她偏過頭去試圖詢問沈知薇的意見, 沈知薇攪動着杯中的咖啡, 彎起嘴角來，簡單答了句，“我都聽你的。”卻無比膩人。
程曉曉坐在那不禁渾身戰栗了幾下，忙不客氣吐槽, “你們啊真是夠了夠了，還顧不顧及我這個單身狗的心理感受啊。”
溫暖害羞一笑，“曉曉，你明年有什麽打算嗎？”
“還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H市畢竟是大城市，各方面都自由些，工作的事情我先不着急，看能不能遇到合适的。”程曉曉說着頓了頓，“我哪像你啊，都研究生了，我去找工作都是別人挑我。”
“哪有啊，曉曉，我成績都還沒出來呢，而且在大城市研究生也是一大把都不稀奇了…”
聚餐結束後，各自打道回府。
程曉曉嚷嚷着困想回去補覺，那個張大林大清早就約她見面，天知道她晚上熬到淩晨三點才睡，結果六點就要起來梳妝打扮，這樣一折騰，她現在幾乎是沾床就能睡。
将程曉曉送上了出租車，目送她離開後，溫暖挽着沈知薇在街道上漫步。
“冷不冷？”沈知薇低頭問，兩人的身高正好相差半個頭。（175/165）
溫暖搖搖頭，将身子縮的更緊，挽住沈知薇就不放，“你呢？”
“我還好。”沈知薇擡手幫她掖了掖衣領，“我好像看到一家影院，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吧。”她想着既能打發時間又比在外面晃悠要來得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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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樓，按照指示坐電梯來到四樓，正值新年節假周期，影院人和以往比起來要多許多。
沈知薇和溫暖自覺排起隊，恰好她們的前面站着一對極其膩歪的小情侶，排隊的間隙也不忘卿卿我我，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其實這倒是沒什麽。
尴尬的是，那個男的竟然伸手摸進了女孩的衣服裏，大庭廣衆實在是不雅，沈知薇下意識別過臉去，見溫暖還直勾勾盯着前方，慌了一下趕緊擡手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旁小聲提醒，“不許看。”
溫暖頗有些無辜，為自己辯解，“我沒有看，我只是朝着那個方向在發呆……”
“曉曉回來啦。”程媽媽聽見玄關傳來聲音。
“嗯……”程曉曉沒精打采一路打着哈欠直接回了自己的房裏，“媽我睡會覺，午飯不用叫我了。”
接着房門砰的一聲被合上，程媽媽站在外頭不禁嘀咕，“這孩子是怎麽了，這麽累的樣子。”
程曉曉覺得自己昏沉沉都快支撐不住，好不容易來到了她軟篷篷的公主床邊，栽頭倒下，随意将鞋子褪到地上，掀開被子捂住自己，開始昏昏大睡起來。
過了大概不知道有多久，總之程曉曉覺得自己并沒有睡太久，印象裏客廳好像嚷嚷有吵鬧的聲音。
“老程，你怎麽現在回來啦，不是說下午有和張老板一夥的飯局麽？”
程建兵的臉色相當難看，就像是吃了五斤篩子，剛進門就指手畫腳質問，“曉曉人呢，回來了沒有？”
程媽媽愣了下，“回來了，孩子累得不行，回屋睡覺了。”
程建兵不再說話作勢就要殺進女兒房裏去，程媽媽趕緊擋在了他的前頭，一把攔住他，“老程你這是幹什麽？”
“你還不知道你的寶貝女兒幹的好事吧，我讓她去和張老板的兒子見個面吃頓飯，她倒好，第一次見面就把人給打了一頓，現在去醫院檢查了呢，和張老板的飯局也泡湯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拾掇拾掇她，不然無法無天了她。”
程媽媽吓壞了，下意識捂嘴，“嚴不嚴重啊，都進醫院了？”
“你走開。”程建兵推開她，踹開了程曉曉的房門。
房門被猛地踹開那一瞬間發出巨響，程曉曉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臉懵逼，睜眼就看到了她老爸那張氣得臉色鐵青的恐怖的臉，下意識後縮抱緊被子，“媽，他這是幹嘛啊，瘋了嗎？”
“曉曉，媽沒攔住，你別怪媽。”
“別再那說有的沒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打了張老板的兒子了。”程建兵張口質問。
“我那是打他嗎，我不過就是踢了他一腳罷了，怎麽，這麽快就已經控訴到你這兒了嗎，沒出息的家夥。”程曉曉伸長脖子答。
“踢了一腳？”程建兵指着她的食指不住得顫抖，“你，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
“誰讓她對我動手動腳的，難道我不該踢嗎，那是他應得的，活該！”程曉曉痛罵，深覺自己有理。
可是程建兵哪會這樣認為，他無非覺得是兩個孩子小打小鬧鬧着玩，現在張老板的兒子去醫院檢查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毛病，恐怕他日後也無法對張老板有所交代，“你現在趕緊給我從床上起來，買好東西去醫院賠禮道歉。”
“我不，我就不！”再怎麽說程曉曉她也是個有骨氣有血性的人，哪有說道歉就道歉的，況且她認為自己沒錯。
“你去是不去！”程建兵指着她再次問了一遍。
“死都不會去！”程曉曉争鋒相對。
程媽媽立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這父女倆人的脾氣簡直一模一樣，互不相讓你死我活。
“好，好…你不去是吧，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別想再讓我給你一分錢。”程建兵拿出了自認為的殺手锏。
程曉曉頓了下，忽然笑了出來，“不就是錢嗎，錢困得住你，卻困不住我，我可以自己去掙。”程曉曉說完決絕的爬下床，開始穿外套，程媽媽有些擔心，連忙上前去問，“曉曉你這是要做什麽啊，都快過年了，你和你爸就別吵了。”
“不是我要吵，是他不可理喻。”程曉曉說。
“老程你也是，大過年的，幹嘛非要跟孩子鬧這個火。”
程曉曉動作麻利，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來，程媽媽只好在一旁勸說，“你收拾東西這是要去哪兒啊？”
“回H市，我在那租的公寓還有幾個月，我去找份工作就能養活自己了，我不靠他。”程曉曉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咬文嚼字。
“你看你這是，這是何苦呢，孩子。”程媽媽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媽，能借我點錢嗎，不多，就一千塊，我買張機票。”程曉曉問。
程媽媽正要開口，只聽程建兵怒氣沖沖道，“不許借！你今天再給她一分錢試試。”
“不給就不給，我自己想辦法，守着你的臭錢過一輩子去吧。”程曉曉承認自己最後說得這句話有些過火，可人的脾氣被逼到了這一步，難免會說一些事後想起來不妥帖的話。
其實本就沒什麽東西好收拾的，程曉曉剛回來兩天，行李箱裏的東西很多都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又裝了些夏天的衣服後，拿起手機風風火火離開了家。
“曉曉，曉曉！”程媽媽追到了玄關，被程建兵一下喝住，“你不許去追。”
程媽媽無可奈何返回來責備他，“你說你這是何必啊，女兒才剛剛回來幾天，好好的年過成了這樣，現在這樣你就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電影放映到中途，溫暖憋得難受，其實從一開始就有種想要尿尿的感覺，只是現在愈演愈烈，她就快要支撐不住了，見沈知薇看得入神，她很不忍心打斷她，伸出手去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服，壓着嗓子小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很快回來。”
“我陪你一起去。”沈知薇說。
接着兩個人便低着頭勾着身子從過道迅速離開，盡量不擋住其他觀衆的視線。
去洗手間的路上，溫暖莫名地攥着沈知薇的手，緊緊地很是用力，就像是把一股憋尿的勁都借助于此發出來一般，甚是可愛。
沈知薇剛進洗手間便将溫暖給按在了洗手臺上，作勢便要吻她，溫暖紅着臉呢喃了句，“會有人進來的，看見就不好了。”
沈知薇擒住她的手，“現在沒人。”說完紅唇貼了上去，将她堵得死死的，一陣纏綿熱吻之下，溫暖的身子越發的軟，喘着粗氣，眼波流轉，迷蒙，似乎還浸着晶瑩的液體。
“唔……”過了好一會，溫暖在她身下嘤嘤求饒，“我快憋不住了…＞﹏＜”
沈知薇勾唇一笑，這才松手放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