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繪裏香,你想他們因你而死嗎?
第50章 繪裏香,你想他們因你而死嗎?
無慘是故意的, 往她的盤子裏夾了很多的牛肉。
“這是神戶的牛肉,口感很不錯。”
口感是不錯,但是不餓的情況, 繪裏香也沒法覺得多好吃。
“我吃飽了。”繪裏香的胃實在是有點難受了。
無慘見她吃的差不多了,就又端了一盤過來,即使她晚上沒吃,也吃不下這麽多。
他好像在生氣。
“你晚上去了哪裏?”
無慘放下了刀叉,冷着臉問她。
“出去逛了下。”繪裏香并不太想說自己去找新選組。
月彥先生是倒幕派的人, 和總司是對立面,要是對方知道她其實可以自由出入新選組,繪裏香擔心給新選組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無慘最讨厭人對他撒謊。
“只是逛了下而已嗎?”無慘顯然是不信她的話。
被對方質問, 繪裏香的心裏非常有些不舒服。
就算月彥先生幫了她很多, 但是有什麽權利幹涉她的人身自由。
“我去哪裏沒有必要和你彙報。”繪裏香惱火的站起來。
她打定了主意, 明天一早就去找房子住。
她現在又不是沒有錢。
只要有錢,她總是可以找到合适的住處的。
她是個行動派, 第二天就去找房子。
她的預算比較充足, 很快找到了一處合适的房子, 雖然位置偏僻了點,離街上有點遠, 但價價格很劃算了。
房東看上去很不錯,是個傳統的京都夫人。
這處宅子是她娘家送的産業。
她爽快的付了定金,就回了月彥先生的別墅拿行李。
玉子看到繪裏香在收拾東西,吓了一跳。
“繪裏香小姐, 您這是幹什麽?”
“我找了一個宅子, 今天就搬過去。”繪裏香頭疼的看着自己的行李。
她感覺也沒多少的東西, 但是一收拾就好幾個包裹了,基本上都是她的和服。
她懶得找人幫忙, 打算多拎幾次,差不多到晚上可以全部搬過去。
“您這是要走?”玉子驚訝。
繪裏香點點頭。
她本來就不太習慣住在其他人的房子,早就想走了,但是因為月彥先生的原因,她不得不先住下來。
現在他們剛好有了矛盾,繪裏香覺得該走的時間到了。
玉子得知繪裏香要走,吓得跪了下來,她緊緊地抱着繪裏香的大腿,“繪裏香小姐,你不能走。”
“玉子,你起來。”
繪裏香也被吓了一跳。
她蹲下來,想要把玉子拽起來,但是玉子死賴在地上,抱着她的腿,眼淚嘩啦嘩啦流下來。
“小姐你不走,我就起來。”
繪裏香也是無語了。
“我走不走跟你起不起來有什麽關系。”
繪裏香不經意皺起了眉頭。
繪裏香甚至有了幹脆把玉子打暈了然後再走的想法,玉子哭哭啼啼道,“小姐你要是走了的話,先生說了,我就別想活了。”
“月彥先生不至于為了這種事就取你性命的吧。”
繪裏香無法想象月彥先生會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
她一直覺得月彥先生是個克己複禮,傳統斯文的男人,雖然有的時候面容冷淡,但是學識淵博,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并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動怒,更不至于為了這種事而殺了她。
玉子臉色慘白。
她緊緊的抓着繪裏香的手,一瞬間眼神空洞。
“繪裏香小姐,我真的會死的。”
繪裏香摸了下玉子的手,冰冷刺骨。
她戰戰兢兢的眼神并不像是在說謊。
直接把她打暈是最快離開的方法,但是玉子的神情讓會聯系覺得奇怪。
難道月彥先生真的會殺了她嗎?
玉子抱着她的腿,她也沒有辦法走,即使她承諾了暫時不會走。
“繪裏香小姐,先生對你真的是很好,我就沒見過先生對其他人這麽上心過,您不要走好不好。”
玉子為月彥先生說話。
對她好是真的。
但是,繪裏香覺得這種好令她窒息,就好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掐住了咽喉,非常難受,甚至連呼吸變得困難。
雖然月彥先生給了她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她并不覺得自在,甚至覺得痛苦。
“玉子,你是不是害怕月彥先生。”繪裏香問她。
玉子搖搖頭。
“我不會跟他說的。”繪裏香看她這副樣子,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你要是不說,我可能真的就走了,”繪裏香這麽一說,玉子趕緊直言,“月彥先生只對繪裏香小姐溫柔,其他人都很怕他。”
不僅是其他人,宅子裏的任何一個傭人都是如此。
一方面畏懼着月彥先生,但是又舍不得這裏的待遇。
他們只是普通人,只想生存下去。
“為什麽要怕他。”
繪裏香不解。
“難不成,他會打你們?”
繪裏香見過脾氣不好的有錢人對于奴仆非打即罵,甚至私自用刑致死。
難道月彥先生是個變态?
玉子搖頭。
“月彥先生從來不會動手。”
“那你怕什麽。”
玉子咬着嘴唇,湊到繪裏香的耳邊,輕聲說道,“得罪月彥先生的人第二天就消失了。”
這件事宅子裏的人都知道,所以大家都安分守己,誰都不敢造次。
“你們沒人去找嗎?”繪裏香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人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沒有人敢去多問。”
誰都不想做下一個消失的人。
繪裏香在別墅裏待到晚上,無慘回來了。
“一起吃飯。”
無慘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摘下了帽子,從容地把大衣和帽子遞給了傭人。
繪裏香肚子也确實有些餓了。
她吃的差不多了,便開口對無慘說,“我已經在外頭找好了住處,待會我就走,我希望你不要為難宅子裏的任何人。”
無慘的表情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繪裏香,我說過,待在我的身邊,哪裏都不要去。”
他的嗓音低沉喑啞,梅紅色的眼珠眸光流轉。
“我是自由的。”繪裏香堅定地對他說道。
她起身。
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了刺耳的聲音。
她已經和對方說清楚了,就并不關玉子他們的事情了,是她自己要走的。
她轉身,背後的無慘也跟着站了起來。
他高挑的身高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繪裏香只覺得身後籠罩着巨大的壓迫感覺鋪天蓋地而來。
她回眸,對上了對方幽深冰冷的視線。
“繪裏香,你想他們因你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