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難道不是因為阿兄喜歡姜……

第52章 第 52 章 難道不是因為阿兄喜歡姜……

關霄将帶來的弟分了幾個守在軟禁餘昊的廂房, 着其餘弟子去封鎖青輝門賬房,便給晏青禾去信,請調更多弟子前來助陣。

晏青禾大致知曉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麽事, 立刻讓四師弟帶着三十人趕往沐府。

老四醉研武功,兩耳不聞窗外事, 也不管理門中事物,但像這種需要人鎮場子的,由他去最合适不過。

他扛着大刀往那一站, 光憑一身煞氣就能消對方幾分氣勢。

青輝門的弟子醒來, 想将查賬的人趕出去, 老四大刀一揮,衆弟子跟下餃子似的滾下臺階, 緊接着聽見大樓坍塌的聲音。

關霄翻賬本的動作一滞,唇角抽了抽。

四師兄這是把人家樓拆了?

他身旁弟子縮了縮脖子:“不會把我們埋裏面吧。”

關霄:“……塌的應是旁邊議事堂。”

四師兄自然不可能把他們埋在裏頭,但五師兄恐怕想把四師兄埋裏頭了。

拆了人家樓, 少不得要賠償一大筆。

五師兄又得崩潰一陣子了。

青輝門被鎮壓,無人再敢上前,而其他門派心思各異。

以往落霞門只有二師兄三師姐在人前走動,他們并不知落霞門底細,如今先見關霄, 又見老四,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對落霞門的忌憚難免又多幾分。

今日之後, 武林恐怕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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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姜蟬衣剛由沐府的人包紮好,聽見那聲巨響忙拿起劍飛快走出去,與同樣出門的燕鶴對視一眼, 朝巨響的方向望去。

“發生什麽事了?”

雲廣白徐青天也先後竄了出來,前者還在纏細布,顯然還沒有包紮完就被吓了出來:“怎麽回事,哪裏炸了?”

沐玄機最後慢悠悠出來,靠在門邊懶洋洋道:“是青輝門的方向。”

姜蟬衣想起去那裏查賬的那位小弟子,皺眉道:爸1四八一流9流散“有幾位弟子去青輝門查賬了,會不會出什麽事。”

“對了,他們是哪個門派的?”

沐玄機掀了掀眼皮子,幾番欲言又止後,道:“那位弟子名叫關霄,他已經請來門中四師兄坐鎮,他那位師兄……天生蠻力,脾氣暴躁,可能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他,在拆人家地盤。”

姜蟬衣擔憂褪去,随之而來的是驚詫之色:“他師兄這麽兇?”

沐玄機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嗯,簡直跟火藥一樣,威力無窮兇悍至極。”

若她知道那二人是她的師弟,不知作何感想。

姜蟬衣想象不出來,遂也沒再深究,那位名叫關霄的小弟子很合眼緣,他無事便好。

沐玄機看了眼姜蟬衣,又看一眼燕鶴,若有所思。

他曾經幾番打探大師姐的身份,但都被晏青禾擋了回來,他興趣也就更濃了。

他一直認為她的身份很不簡單。

且數次的打探也并不是全無所獲,他的心中其實隐隐已有所猜測,只是不太敢确定。

燕鶴突然回頭,沐玄機忙正了神色,站直身子,偷偷看一眼對上那雙淡漠的眸子,心虛的低下了頭。

完了,鐵定要挨訓。

果然,只聽那道溫潤的嗓音傳來:“我與沐盟主許久不見,不知沐盟主可方便敘舊?”

沐玄機側身:“燕公子請。”

他眼帶祈求的看了眼姜蟬衣,以往對方能救他一救。

但可惜,姜蟬衣沒有看懂他的意思。

二人先後進入書房,沐玄機關上門,往茶案的方向磨蹭,然後非常流利的跪在燕鶴跟前:“阿兄我錯了。”

以前燕鶴微服出行,沐玄機不少同行,為掩飾身份,他在人前一直喚太子阿兄。

但大多時候沐玄機都很注重規矩,不會如此稱呼,唯有犯錯時,他才會死皮賴臉的喊阿兄。

燕鶴瞥他一眼:“錯哪了?”

沐玄機從善如流:“一錯,不該冒險将自己置于險境,迷藥的時間沒有把控好,下晚了,不應如此輕敵,給餘昊反抗的機會,就應一擊制勝,弄死餘昊。”

燕鶴:“……”

“二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人将雲公子推上擂臺,那時我并不知姜姑娘是阿兄心上人,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天地可鑒,我對姜姑娘沒有半分不軌之心!”

燕鶴:“……”

他沉默良久,淡聲道:“誰告訴你的?”

沐玄機方才偷偷去見了師兄金酒問過燕鶴和姜蟬衣的關系,雖然師兄答的模棱兩可,但他還是抽絲剝繭,嗅到了什麽。

不過他沒敢把師兄賣出去,眨眨眼,一本正經道:“阿兄特意讓人傳話不可招惹姜姑娘,難道不是因為阿兄喜歡姜姑娘嗎?”

“且我見阿兄看姜姑娘的眼神很不一樣诶。”

不一樣?有何處不一樣?

燕鶴在心中問道,但面上并無異色,半晌後,看向沐玄機:“事關姑娘清譽,不可胡亂揣測,亦不可人雲亦雲。”

沐玄機非常乖覺:“玄機遵命。”

沒有否認,那就是了!

看來他得盡快再去晏青禾那裏套套話,确認姜姑娘的身份。

若她真是那位,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殿下。”沐玄機歡喜竄起來,殷勤的給燕鶴添茶:“殿下怎麽突然來這裏了。”

燕鶴:“幾位朋友好奇武林盟主比武招親,便來看看。”

至于最後的結果,燕鶴沒打算多加幹涉,只要雲廣白不找他,就随他們去。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兩個人都沒有把比武招親的結果放在心上。

幾位朋友應該是指姜姑娘吧。

沐玄機笑的牙不見眼:“那殿下可要在這裏多住幾日?”

燕鶴飲了口茶,道:“再看。”

沐玄機寒暄幾句,又自然而然将話題轉到了姜蟬衣身上:“殿下,不知姜姑娘是何方人士?”

燕鶴這時才突然想起他好像從未聽她說起自己的父母,她念着的一直只有師門。

這種事不适合多問,燕鶴沒有深想,只道:“她師承落霞峰,門中加上師父只有四人。”

末了,補充道:“你可曾聽說?”

沐玄機眼神一閃,殿下果然也不知道姜姑娘是落霞門的大師姐。

不過,落霞峰……

“沒有聽過。”沐玄機好奇問道:“這麽說,姜姑娘只有三位同門?”

燕鶴:“嗯。”

沐玄機喔了聲,狀似随口道:“看姜姑娘的年紀,應該是小師妹。”

“她是門中大師姐,有位師弟和師妹。”

燕鶴淡淡說罷,看向沐玄機:“不許去打擾他們。”

被看破心思,沐玄機嘿嘿一笑,承諾道:“殿下放心,我肯定不去叨擾。”

不出所料,那位師弟和師妹應該就是晏青禾和白安渝,有了這個消息,他必能從晏青禾口中詐出真相。

至于若真是他猜測那樣,是否要将真相告訴殿下,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話本子裏都說了,這種要緊事自己看破才最精彩。

他只需要告訴小王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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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他是屬炸藥的嗎,一出門就把人家一座樓砍塌了!”

“真是瘋了!”

“叫他別回來了,自己賠!”

一身紅白相間弟子服的青年疾步如飛,廣袖甩的咔咔作響,所到之處怒罵不止:“這個孽障,從現在開始,他的月銀沒了!全部用來抵債!”

身後弟子大氣也不敢出。

五師兄罵四師兄孽障真的合适嗎?

“這麽大一筆錢,他就是一輩子都還不清!簡直堪比那吞金獸!”

“氣死我了,二師兄呢?!”

離他近的弟子小聲道:“二師兄剛才出門了,不知去了何處。”

“一個個的都是來讨債的!才回來又跑去哪裏了,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管嗎!”

青年氣的面容扭曲,若怨氣有實質,他方圓十裏怕都是要被怨氣包裹。

“一天天的說不見就不見,師父行蹤不定也就罷了,二師兄三師姐也時不時就鬧失蹤,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有點責任心!”

“說的好聽只讓我管賬,但這些年門中大事小事哪樣不來找我,這賬房我是做不下去了,等師父回來,便給我撤了去吧,将我排到第十去,這五師兄誰愛做誰來做!”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衆弟子面露驚恐,如鳥獸散去。

“天爺,又是誰惹五師兄了。”

“趕緊跑,躲起來,別撞槍口上了!”

“找我做什麽,管事的是二師兄,我又沒有下過山,又不知道青輝門在哪裏,那孽障闖的禍跟我有什麽關系!”

青年一邊走一邊罵,越罵越氣:“想從我手裏支銀子賠償,不可能,老子一文錢都不會給!”

“他怎不幹脆把整個青輝門拆了!”

“你們幾個跑什麽跑,給我過來!”

慢了一步的弟子面露苦色。

我命休矣!

轉身時卻是一副乖巧模樣,做小伏低的蹭到五師兄跟前,讨好道:“五師兄有何吩咐?”

“你們幾個,去給我把那孽障……老四的院子抄了!”

青年咬牙切齒:“但凡能賣錢的,都給我帶走!”

幾個弟子對視一眼,心中明了了。

原來是四師兄惹了五師兄。

“是,我們這就去,五師兄,您這是要下山嗎,要去何處啊?”

青年沒好氣吼道:“還債!”

衆弟子眼睜睜看着他們的五師兄帶着一幫弟子浩浩蕩蕩怒氣沖沖的下山。

“這是去還債還是讨債……”

下了山,在弟子們的推舉下,一位女弟子小心翼翼湊到青年跟前:“五師兄,我們真要賠償啊?”

其他弟子伸長脖子偷聽。

“哼,想得美!”

青年想發火,看到是位女弟子,忍着怒氣轉過頭:“我去滅門!”

只要弄死姓餘的,就不用賠了。

“但他們的弟子絕不能要!”

“誰愛要誰要,我們是養不起了。”

一衆弟子縮了縮脖子,五師兄這怨氣要沖天了,那女弟子悄悄退到後面,再不敢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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